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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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怎么了，戴莉？”邓恩一把扶住步履踉跄的女通灵师，关切地问道。
“我听见了两个奇怪的声音，感受到了祂们之间激烈的争吵与斗争……”
戴莉梦呓般说道，“我甚至想要跪倒在地上……”
邓恩下意识看向房间里的其他人，他们的反应比戴莉还大，甚至有人已经晕过去了。
今晚学生们自发组织的万圣节活动，仔细追查很容易发现灵教团的手笔，但圣堂却指示无需过度干预，然后要求贝克兰德大区所有收尸人序列的值夜者今晚集中在各自归属的教会总部不得外出，并且安排了部分人手看守……
“不用担心，只是一位老朋友受到了致命打击。”
房间一角的沙发上，身穿主教长袍的黑发女士柔声说道，深褐的眼睛盛满了笑意。
“我想，伊丽娅现在一定忙起来了。”
难得今天家长不在，珂赛特彻底放飞，糖果点心吃了个饱，零食袋多到两只爪子一边挂三个，选定之杖只能用胳膊夹着，虽然碰到了一些不怀好意老是跟踪小女孩的奇怪成年人，但总得来说，还是玩得很开心哒~
时间越来越晚，无论是变装的孩子们，还是看热闹的路人，都渐渐散了。珂赛特低头看看胳膊，虽然不冷，但挂了这么多零食袋，胳膊早就又酸又疼了。
小姑娘三两下绕进没人的小巷，开门回到旅馆附近的街上，顶着前台小姐责怪的目光，吭哧吭哧跑上楼。匆忙卸妆、洗掉染发剂，再冲了个热水澡，珂赛特从扔在沙发的零食袋里掏出几样可可也爱吃的，一边嗑瓜子一边等小猫咪凯旋归来。
扭曲的色块中，阿兹克快速走出来，见房间里只有珂赛特一人，两条眉毛都拧起来了。
“可可不在？”
珂赛特摇了摇头，递给他一把甘草糖：“今天很重要，还没回来呢。”
就知道是她在搞事！阿兹克想起了数分钟前让他恨得直咬牙的事故，真的就差那么一点，掀他儿砸棺材板的混蛋就要落网了，突然灵性迅速枯竭，因斯·赞格威尔同样属于死神序列，也受到了一定影响，反应却没有他那么大，趁机窜进灵界逃走了。
眼见同序列受到影响，阿兹克迅速联想起最近似乎是被刻意宣扬过、并在今晚组织活动的万圣节前夜变装游行，潜伏在贝克兰德的灵教团成员反应尤其热烈，再扒拉一下序列够高有能力促成这件事的死神序列非凡者，除了人造死神派的那个序列4，就是可可的嫌疑最大。
不过经此一晚，他还看出了一件事，人造死神派和冥界派，一定程度上是重合的，因为从前死神教会中流传着一个说法，在万圣节前夜，冥界通道会在信徒的祈祷声中打开。
当然，知道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并且冥界是已陨落的远古死神于灵界之中开辟而来，阿兹克能想起来的记忆中，亲爹追查过万圣节与冥界的传言起源却毫无收获，然后干脆禁言了知情者。
能获得贝克兰德绝大部分灵教团成员的响应，恐怕是通过那只铜哨、以某种方式对人造死神施加了影响。
所以可可极有可能是亲爹的前上司、那位远古死神，不死鸟始祖格蕾嘉莉留下的复活后手？
想到这里，阿兹克看了一眼珂赛特，正如可可的形容，他对珂赛特的最大印象也是傻，不过以她的出身来说，傻一点可能更好，至少不会自作聪明搞大事——比如她那个把自己玩死的亲哥。
“珂赛特，能说说你是怎么遇到可可的吗？或者……她是怎么到你家来的？”
闻言，珂赛特顿时来劲了：“去年6月份我考上了拉切特女校，然后哥哥说可以给我一个奖励，我当时就想养猫啦，但是去宠物店看中的一只猫妈妈直到今年才下的崽，可可是这一窝里面最可爱的一只哦！”
“……”
想想珂赛特最近几次随堂测试的成绩，阿兹克不得不对她的说法持保留态度，这个学力水平能通过拉切特的入学考试，要么做的低难度试卷、要么分算错了、要么她背后有人。
“阿兹克叔叔也想养猫吗？”珂赛特好奇地问道，“不过跟可可同一窝的小猫都是挖煤脸，没有可可这么好看，可能要等明年猫妈妈再下一窝宝宝赌运气了。”
阿兹克觉得自己对目前的现状很满意，完全不打算像珂赛特那样供奉一只对铲屎官爱答不理的小猫咪——虽然他也很赞同小猫咪应该对不爱学习的铲屎官更严厉一点。
不过这样一来，实际的情况其实是珂赛特接猫回家，而不是可可有预谋地主动找上珂赛特。
“可可是很好的小猫咪啦！”
大概是占星人的被动技能又发挥了作用，珂赛特难得get√到阿兹克的思路，出声为自家布偶猫辩解。
“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阿兹克轻轻叹气，只能放弃了深究可可和珂赛特之间到底是谁在坑谁的问题。而且就目前已掌握的情况来看，他觉得……还是小猫咪被铲屎官坑的次数比较多一点_(:з)∠)_
半夜两点，可可借道灵界返回，扫了一眼茶几上扔的空包装袋，小猫咪就知道不省心的铲屎官又不听话了。
“重了三斤。”可可只看了一眼沙发下陷的程度，就推算出珂赛特的体重。
阿兹克无法直视地移开了视线，他在廷根大学做讲师的时候，不是没有听说过女生的体重焦虑，但珂赛特还不到十四岁，倒也不必如此……再说小孩子容易生病，还是胖一点比较健康。
珂赛特发出了一声响亮的抽泣：“距离复活节还有多久？我觉得明天就可以是！我要吃火鸡肉，只吃火鸡肉！低热低卡高蛋白的减脂火鸡肉！”
哭泣的小姑娘被喵喵拳锤爆：“今天买的糖果通通没收！以后零花钱减半！管住嘴迈开腿，以后上下学不许坐地铁乘马车更不许用非凡能力，给喵用两条腿走的！早睡早起不许修仙！”
珂赛特放开嗓门，嚎啕大哭。
感谢旅馆墙壁的隔音性能，不会有工作人员——比如责任心异常强烈的前台小姐——听到哭声上门查看、然后被人发现成年男性深夜出现在小女孩的房间里。
又一次在风评被害的深渊边缘摇摇欲坠的饭票叔叔暗中庆幸。
珂赛特是真的哭了十几分钟，才哼哼唧唧去睡觉，早上起床两只眼睛自然又红又肿，眼下还带了片阴影。
“嗓子没哭哑你就该偷笑了。”
没收所有糖果打算截留一半进自己肚皮的小猫咪今天也起得很早，正在翻看女校近期的课程安排，“十一月中旬唱诗班要进新人了，你再哭成鸭公嗓，一门课外分就这么飞走了喵~”
珂赛特一边刷牙一边冲着镜子里映出的可可的影子挤眉弄眼，声音含糊不清：“凶巴巴的小猫咪一点都不可爱……”
凶巴巴的小猫咪认真打理毛毛：“可爱在性感面前一文不值喵。”
“未成年少女猫和性感有关系吗？”
“那喵走？”可可上半身已经探出了窗户。
“QAQ呜……”
也许是一大早就红肿着眼睛、开了个坏头，到学校后，珂赛特还没进教室，就被校工带到了校长室，等着她的除了拉切特，还有一对鲜红头发、神情急切的中年夫妇，一脸忐忑不安的尤朵拉正和身穿警服佩有三颗银星肩章的督察站在一起。
这三位成年人，珂赛特都认识的，暑假里为了相互抄作业，她和小伙伴们相互串过门，鲜红头发的中年夫妇是瑞秋的父母，督察是尤朵拉的爸爸……瑞秋不在，发生什么事了？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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