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你想什么呢》无蚀

57、梅林再次看世界【番外】

　　邓布利多考虑了很久才决定把菲尼克斯叫到自己的办公室来。

　　邓布利多知道，菲尼克斯有可能不是食死徒，即使这个可能性很小，仍然还是存在的。
　　如果可以，邓布利多更愿意选择相信一个孩子的无辜，就像斯内普所透露出的意愿一样，相信一切只不过是一场奇妙的巧合。
　　但是遗憾的是，他不能。他不能用霍格沃茨所有学生的安全，去赌博一个极其微弱的“可能性”。

　　所以，他还是让菲尼克斯来到办公室，让吐真剂来判断这一切。

　　但是，在办公室发生的事情，却只是让邓布利多更加失望而已：

　　“我想还是不用了，校长。我不太喜欢在饮料中加其它东西……”
　　他单纯地如字面所示一样不喜欢这杯东西，还是像穆迪一样戒心太强，又或者……是在暗示他知道里面加了吐真剂？
　　还好，他吃下了加有吐真剂的糖果，难道真的只是想得太多了……

　　“这个身体实在是糟糕。”……
　　居然主动说到这个，是在抱怨什么不满吗？
　　“难道弗立维教授没有说清楚？”……
　　这之中还有菲利乌斯的身影？
　　不，他是在叙述自己身体的状况。听起来真的只是体质上出了问题，毕竟这是在吐真剂控制下……

　　随着叙述，他的眼神变得越来越空洞，表情也越加阴郁，看起来十分具有危险性。
　　莫非是……现在才开始变成另外一个灵魂主宰吗……

　　于是，邓布利多决定不再兜圈子，而是直截了当地让吐真剂的效力来说话——
　　“你在想什么呢？”
　　菲尼克斯的表情像是被人掐住喉咙一样，说出了一句邓布利多完全听不懂的话。然后，他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大打击，大概是发现了吐真剂的事情，用手掩住自己的脸，发出细碎的、同样听不懂的呢喃声和令人觉得发冷的笑声。

　　当菲尼克斯再度抬起头时，邓布利多分明能看到一种完全不属于孩子的冷笑挂在菲尼克斯脸上，整个人看起来充满着诡异的违和感。
　　在那之后，邓布利多的所有问题，菲尼克斯都是用让人听不懂的语言来回答。并不是完全听不懂，其中夹杂着英语法语德语的单词，但是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单字，并且经常是在重复同一个含义。所以，邓布利多并没有办法正确理解话中的意思，即使他知道对方说的都是真话。

　　到了这一刻，邓布利多几乎可以完全肯定菲尼克斯是一个食死徒。
　　否则，不会有人在吐真剂的作用下坚持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尤其是那个人原本可以是可以说英语的。
　　原来，这就是菲尼克斯对于吐真剂有恃无恐的原因？

　　邓布利多开始用魔力去压迫菲尼克斯，希望这个孩子在被带去魔法部接受钻心剜骨之前，能够说出实情。这是邓布利多能给他的最后的帮助。
　　结果，菲尼克斯却仍然只是带着冷笑，看着邓布利多，就好像自己完全没有受到魔力冲击一样。

　　就在邓布利多准备放弃魔力压迫，直接将菲尼克斯带去魔法部的那一瞬间，邓布利多看到了菲尼克斯的眼神。依然是有些空洞的，但是，空洞之中，似乎有着浓重的受伤、痛苦以及绝望，这些都是他刚才不曾注意过的。
　　邓布利多叹着气将吐真剂的缓解剂递了出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愿意相信这个孩子，大概因为自己是个校长吧……

　　没想到，菲尼克斯拒绝了缓解剂，以一种近乎挣扎的方式，向邓布利多解释自己的无恶意。
　　最后，说出这样一句话：
　　“邓布利多校长，我不讨厌现在这个世界，包括您。”然后喝下缓解剂。

　　直到菲尼克斯离开办公室，邓布利多对于菲尼克斯·诺拉这个人得出的结论，也只是“搞不懂”而已。
　　“一个自相矛盾的孩子……不过，不是食死徒。真是，太好了。”

　　就在邓布利多露出安心的笑容时，身后的一幅校长画像中挤进一个人大喊：“阿不思，外面有个孩子晕过去了，而且吐了好多血！”

　　刚才满不在乎的样子只是硬撑出来的吗？
　　“菲尼克斯，你还真是……让人看不清。”

　　斯内普以为这场闹剧，对于斯内普来说，这就只是场闹剧，会随着诺拉被叫进邓布利多的办公室而得到终结。
　　而当他看到因魔力失控而吐血躺在医疗翼病床上的男孩，和他身边一脸歉意的邓布利多时，他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闹剧。

　　“也就是说，他就是那百分之一的、清白的可能性？”斯内普觉得自己之前的提醒实在是太明智了——邓布利多的脑袋确实是被蜂蜜糊住了，才会搞成现在这样！
　　“菲尼克斯的体质比较特殊，这种机率实在是太小了……也许我们现在应该考虑怎么帮他解决这个问题。”

　　斯内普冷笑一声：“我相信，那将和我没有任何关系……除了提供魔药以外。而且，我希望，以后不要再出现无聊的事情。”
　　说完，斯内普转身就走，不想再听邓布利多将会有的兜圈子的话。

　　已经够了！
　　那个诺拉本身就是个事故集合体，而且性格也令人烦躁。斯内普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如果继续和诺拉扯上关系，自己将会变得很麻烦。
　　所以，邓布利多，你不要再想让我在跟诺拉有关的方面做任何事情！既然他不是食死徒，那么即使他把整座霍格沃茨炸掉……只要他不继续炸坩埚，这事儿也跟我无关！

　　斯内普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所以，当那个万事通先生由“魔杖克星”变成“魔法天才”的时候，斯内普反倒觉得心中充满了许久没有过的宁静：
　　诺拉终于可以不再折腾了。

　　带着如此美好的心情进入圣诞假期，即使在收到卢修斯那只明显处于发情期的、搔首弄姿的猫头鹰送来的信件而打扰了自己制作魔药的步骤，也没有破坏他这份好心情。
　　不过，在看过信中内容——卢修斯形容自己被一只不明生物袭击——之后，斯内普还是决定去马尔福庄园看看，尽管他不相信有哪种“不明生物”能够突破马尔福庄园防御体系。
　　斯内普仅仅只是准备好好去嘲笑一番，想出这种糟糕借口来请自己去马尔福庄园共度圣诞，并且还用一种隐含着绝望的口吻来措辞，妄想增加这个糟糕借口的可信度的卢修斯。

　　但是，当斯内普从壁炉中走出来，并看到那只所谓的“不明生物”的时候，斯内普顿时觉得自己错怪了卢修斯。如果是这种不明生物的话，确实有可能把卢修斯逼迫到需要写信求助的地步的。只不过……

　　“圣诞快乐，斯内普教授。”对方僵硬地说着祝福。
　　“这不是霍格沃茨的万事通先生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诺拉先生在对邓布利多说自己不回法国也不留在霍格沃茨时，所说的理由是……要去看望自己的亲生父母。原来我们的万事通先生还有着马尔福家的血统，这可真是让我……惊讶。而卢修斯，我从不知道你居然还有一个如此……出色的儿子。”

　　斯内普甚至不想报复卢修斯打扰了自己的魔药制作，他现在只想报复卢修斯把自己叫来，让自己看到了这个容易使人烦躁令人产生挫败的菲尼克斯·诺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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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我还是把邓校长的戏份给搞出来了，要不然总觉得上下连接不起来，挺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