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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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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有不少人来劝酒,华兴城算是半个酒鬼,但是酒量一般,又正直新出的电影大卖,就被人劝着多喝了几杯,酒精上头就开始跟着别人一起劝炔景忱。
炔景忱一直喝酒有度,这次被众人连翻追着,虽然有意避开但到底也喝了不少。
他酒品一向很好,喝醉了也看不出来,只是会自己头晕嗜睡。
现在有这么多人在,他不能表现出来就只能硬扛着,听着酒桌上的人互相说着恭维的话。
炔景忱最后还没忍住给等在外面的人发了信息:【南亦,帮我订间房。】
跟在他身边这么久,南亦自然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绕去前台帮他开了房,然后才进门找到炔景忱,趴在他耳边装模作样的低语:“炔总,房间订好了。”
华兴城听不到,只能借着酒气问:“出什么事了。”
南亦支起身子,面不改色道:“公司临时有事需要炔总回去处理,希望华导见谅。”
炔景忱要走,他自然留不住:“那炔总路上小心,我们改日再聚,到时候我一定再好好招待你。”
等走出门,南亦便立马扶着他的胳膊:“炔总,抑制剂好像要失效了,您的信息素我能闻到。”
炔景忱按了一下耳后的抑制贴,体内的妖力被易感期支配着,一丝都使不出来,只能靠着南亦才能站稳:“我也感觉到了,快走。”
到了房间南亦便径直把他扶进了浴室,这是炔景忱经理易感期时一向的习惯:“我先出去帮您准备抑制剂。”
毕竟他也是个alpha,要是炔景忱的信息素突然失控,两个alpha待在一起,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事。
抑制剂对炔景忱的效用甚微,但是对他不是,为了以防万一,他在折回去的时候先给自己打了一支。
但他还是没想到炔景忱的信息素会决堤的这么快,这完全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
味道过于浓烈,他不敢往里走:“炔总,东西我给您放在门口的桌子上了,我现在通知江邻过来。”
江邻是另一位秘书,平时工作清闲,聘用他原因大概就是因为,他是个不会被信息素干扰的优秀beta。
江邻赶到的时候,门口的塑料袋还没有被动过,他拎起来往里走,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出来的匆忙,没有给自己做好全方面防护。
炔景忱近些年养成了一个新习惯,那就是在他易感期不受控制的时候会强制自己变回妖体,尽可能的掩盖自己无法隐藏的某处。
毕竟他也不想每次江邻来帮他时都被看光,也不想因为失去理智而做出什么无法收拾的事情。
江邻看着浴室门口散乱的衣物就能明白个大概,默默看了看自己的手,开始自我安慰:“希望炔总这次不会再把我抓伤。”
上次留下的指甲抓痕还泛着白,当时江邻可是因为这吃了不少苦,就这样还一分慰问金都没拿到,自己还白白贴进去不少医药费。
于是这次江邻准备主动出击,将事先准备好的抑制剂握在手里,在门外练习了好几下怎么扎进去顺手才推开门。
浴室里到处都是水,灯也调到了最亮,刺的炔景忱保留着最后的理智。
现在浴缸里那个被水浸湿的落魄白色孔雀,就是他。
见到人来,他瞬间把头抬起来,有些警惕的看着声音传出的方向,但不知是气血上涌还是水渍太多,他有些看不清,这让他更加急躁。
江邻见他又是一副要打架的姿态,立马上前一步把针扎进他的翅膀,快速推下药剂,然后转身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差一点。”江邻有些后怕的左手摸着右手:“要是再慢一步,我的手就又保不住了。”
大概十分钟后,浴室的门才从里面重新被打开,炔景忱已经又变得人模狗样,除了领口有些散乱露出红了一片的胸口和半边锁骨。
江邻立马起身:“炔总,你没事啦。”
炔景忱抬眼看了他一下:“嗯,你先回去吧。”
典型的用完就扔,江邻眼里的笑意淡下去:“哦。”
一句话就把他要加班费的念头给压下去了,江邻痛恨自己:这是你应得的好吗,你有什么不敢开口要的!
抑制剂见效其实很慢,就连现在炔景忱的胸口仿佛还有一簇火苗在灼烧他的理智。
相互拉扯之下,炔景忱只觉得疲乏,刚才已经洗过澡,又不想穿酒店准备的睡衣,干脆就和衣躺在床上,打算用睡觉解决问题。
喝醉酒的华兴城也是个难缠的主,完全不顾现在已经是凌晨,也不顾炔景忱的身份地位,摸着电话就给炔景忱打了过来:“炔总,你今天走的太快了,我还有话没给你说完呢。”
炔景忱只好又从床上坐起来,黑着脸压制自己的负面情绪:“您说。”
“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今天庆功宴请这么多人是什么意思吧。”华兴城也不拐弯抹角:“今天我见到了不少新人演员,也从不少人口中了解了不少优质演员,可都总觉得差点意思。”
炔景忱明白他的用意:“余星后天出差回来,我会通知他尽快去见你。”
余星,一个生的及其漂亮的Omega,有着一张经常会让人误以为是花瓶的脸,但也经常会用实力来打那些人的脸。
他才出道一年多,网剧出生,只是男二却就在当时掀起了不少风浪,因为最开始的起/点高,所以后续的工作,他的经纪人也都是精挑细选着来,生怕走错一步,毕竟这个主子,除了有实力其它一无是处。
醉酒的人要么异常安静,要么有说不完的话,显然华兴城就是后者:“我就很看好他,实不相瞒,在我新电影的主角入选名单里,他可排在最前面,没有别的原因,底子干净还有实力,更何况他是炔总身边的人,要是他能面试成功,那炔总的投资还会少吗。”
“实不相瞒,这部电影,大制作,烧钱。”
到底是个生意人,选角都搞出这么大阵仗,热度必定找不到。不过这样也不难看出他对这场电影的重视度,估计这个电影一出,又会掀起一股不小的风浪。
好不容易挂了电话,炔景忱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华导要见你,好好把握这次机会。】
...
邱季坐完工作之后酒店里已经看不到人了,将最后一块地板擦干净才有了空闲时间舒展身子。
“已经一点多了。”为了留在这里,他今天抢着做了许多事,所以才会等到这么晚:“今天不能回家了,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要是明天迟到就不好了。”
他的声音总是软软的,就像是遭受了什么委屈,但和他待久了就会知道,他平时就是这种性格,实际上心里比谁都执拗。
也是典型的,看着越软,骂人越狠。
“算了,今晚就先不回去了。”这是邱季思量再三后得出的最好的解决办法:“这么晚了,出去一定很黑,万一再碰到眼瞎不会开车的,又要弄我一身水。”
酒店里很干净,也有很多空旷的地方,他随便找个角落就能待到早上了,反正他十八岁之前也经常这样做,也习惯的差不多了。
新来的第一天,他还没有完全摸清地方,只知道找个更加空旷一点的地方,完全没在意已经跑到了贵宾区。
这里更空荡,不过开着灯,最前方靠近窗户的地方还摆着几张软椅,邱季有些惊喜:“还以为今天要睡地板了呢。”
深夜总是冷的,邱季缩成一团也无法阻挡,但他实在太累了,怎么也醒不过来,只在恍惚间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
味道很淡,他像是在哪里闻过。
味道越来越浓,惹的他再也没有办法安睡,只好半睁着眼睛去看周围的环境。
空无一人。
原本味道淡的时候有种让他安心睡眠的错觉,味道浓起来的时候倒是生了几分焦躁,总觉得有种难以言说的怪异感觉。
他无法忽略,只好起身去查找味道的源头,在他弯腰的一瞬间,脑海中不自然的浮现那根没燃尽的烟蒂。
接着他暂且把这种陌生的味道归结为一种上好的香烟。
终于在一扇门前找到了味道的来源,味道太浓了,他感觉里面的人同时抽了一百支香烟,并且是一个视烟如命的老烟鬼。
他合理怀疑这间房里住着一直千足妖,要不然他的手怎么可以同时供他抽那么多烟。
“先生?”邱季没忍住就抬手敲了门。
炔景忱喝了酒,但这一夜他都没有怎么睡过,并且刚才他突然发现,他的信息素已经不受控制的再次泄露了出来。
他完全没有想过抑制剂竟然已经对他没用到这种地步,只能先拿着抑制剂重新躲回冰凉的水中。
信息素四下窜出来,他已经接近于失控。
见没人应,邱季刚打算离开,那股味道就从门缝钻出来向他迎面扑过来,比刚才更盛。
门并没有关上,是江邻走时没注意到门缝里夹了枚炔景忱受不了燥热而扯下来的纽扣,而炔景忱也因为燥热而忘记了自己还在酒店。
邱季觉得奇怪,也怕香烟太浓引发报警器或者火灾,慢慢推开门探进头进去:“您需要打扫卫生吗。”
好不容易找到工作,他可不想因为没有事先发现火灾潜在因素,没有进行防备而被解雇。
炔景忱想让他离开,但因为浑身无力,使得发出的声音很压抑,邱季听着那几声轻呼,只觉得像是他有困难在求救。
服务至上,这更加坚定了他往里走的念头:“您是需要帮助吗?”
浴室里水声不断,炔景忱行动的匆忙,并没有关门,邱季站在客厅就能看到:“先生?”
邱季被震慑在原地,面前的人红着双眼,完全没了他最开始见面时的风度。
朦胧间,炔景忱听到了一声软软的轻呼。
只是一声,他剩余的理智全部崩塌。
他快步上前,在邱季逃跑时抓住他的手腕拽进怀里,拖着往卧室里走。
邱季顿时变得浑身僵硬,就连声音都变了调:“先生!你是发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