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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4、你的妻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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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约兰。见你的脸色,你好像对我的决定非常不满,是觉得拉吉的女子无法入你的眼睛吗?”
少年模样的王者,具有能让人忽略其外表年龄的威严。
知道自己再不努力就会失去妻子的犹大约兰当即俯身下跪,额角流下冷汗,不光是脸颊,就连原本还算红润的双唇都失去了血色。
“还请宽恕,王。我早已心有所爱————我的妻子亚他利雅。在我看来,这世间没有哪一个女子能比得上她。只要一想到她至今为止还在冰凉的监牢中停留,我的心便如同刀割,因此我绝对不可能再接受其她的女子。”
‘还真是专情呢。’
想到自己也是一个‘专情之人’的萨曼秉着‘愿痴情人对痴情人’的想法,在心底替犹大约兰送了一个宛如诅咒一般的‘希望你妻子不会给你戴绿帽’的祝福。然后找正在吃瓜的藤丸立花要了一块瓜,还顺手替自己兄长拿了一块。
措不及防被塞了一块瓜的山努亚看看手中的瓜,随后又看了看自己的糟心弟弟。犹豫了几秒,看着橘红发色的少女向贞德、以斯帖分瓜的模样,最终还是吃了起来。
由于这些吃瓜人的动作非常隐蔽(藤丸立花设置了魔术),所以犹大约兰倒是没有发现竟然有人还敢在王的眼皮子底下吃水果。
只不过————
在王座的亚撒就可以说是‘一览无余’了。
‘这些人还真是敢啊。’
额角不自觉的升起青筋,亚撒没有忍耐,而是选择将这份怒火发到自己的孙子身上。
“也就是说只要我将她从监牢中放出,你就愿意接受一位新妻子了?”
面对生气至极的祖父,犹大约兰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勉强克制住颤抖的想法,胆颤的开口辩驳。
“我只是单纯在为她在监牢而痛苦,不是想接受新妻子的意思。”
亚撒:“那你就是在责怪我这个将她送进监牢的人了对吗?”
犹大约兰:“不!约兰从未有过责怪他人的想法。”
猛然大声起来的犹大约兰刚说完话就注意到了自己的失礼,以最快的速度捂住了自己的嘴。
亚撒:“嗯?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呢?约兰。”
犹大约兰:“因为……因为这事情最大的错误在‘我’,而不是亚他利雅。进入监牢的人本该是我,她都是为了我才会如此动作的。她没有错。”
亚撒:“哦?你说……她是为了你才会去杀害你的兄弟然后还书写了杀害神明祭祀的命令?”
似乎是察觉到亚撒语气放缓,犹大约兰抬起头来。然而还未等他点头称是,他的祖父就告诉了他什么是妄想。
亚撒:“如果真是你要求她这么做的,那么我倒是要高看你几眼。但很显然,并不是。你的心看似在你身上,实际上早已经被他人所取走。约兰,你辜负了你父亲对你的期待。来人啊。”
亚撒挥手,召来守卫。
亚撒:“给我将亚他利雅带上来。”
犹大约兰(焦急而又恐惧):“祖父!”
亚撒:“你要是想让我看得起你就给我拿出点身为王之子的气度与风范。别在这如此作态,丢人现眼。”
如果不是不方便,亚撒真的是想扇自己孙子(犹大约兰)两巴掌,让他认清现实、认清亚他利雅到底是个怎样恶毒的野心家。
‘好严厉啊……’
想到自己父亲(灵基记录上的父亲)的萨曼摇了摇头。
他的父亲虽然也是一个严厉的人,但是也不会这么去对待他。
不到三分钟的功夫,守卫去而复返,很快就将一个长发凌乱的女子带了过来。
她长相不算美艳,却十分的清纯耐看,皮肤白皙,同耶洗别有几分相似,性格坚韧,与柔弱的外表不符,被守卫用长矛重重的压制在地面之时,也没有痛呼出声,而是强忍疼痛,小声的吸气。
耶户依靠在柱子边。尽管在他很小的时候耶洗别的女儿亚他利雅就嫁给了犹大约兰,他根本没有见过她几面(亚他利雅生活低调),但是他还是对她喜欢不起来。
不是因为她身为耶洗别的女儿这一身份原因在,而是从另一种层面,耶户从亚他利雅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奇怪的‘不协调感’。
“如何?约兰。再一次见到自己的妻子,感觉高兴吗?”亚撒就像是某些三流情感片中的恶毒婆婆一样,无论是眼神还是言语都存在着某种恶意。
‘不愧是盖提亚,还真是大反派呢。’
藤丸立花在内心吐槽。
“王……不,祖父,还请放过她。”犹大约兰焦急万分,“她是我的妻子。是我儿子的母亲。也是你的孙媳。我敢向神发誓。她绝对不会再如此行事。请别伤害她。”
“哼。伤害?真可笑。”亚撒气笑了,“你的父亲正是被她的父亲所囚,你竟然还一味的附和她。你真的有将自己作为王之子的身份放在心上吗?”
“她是她,她的父亲是她的父亲。”犹大约兰拿出自己所有勇气说道。
“难道她父亲所做的恶行就要靠她来偿还吗?”
没有想到自己这性格温良的丈夫会说出这种话的亚他利雅怔住了,眼眸中似有一闪而过的水光。
“约兰……”
犹大约兰护在亚他利雅身前。
而不远处的以色列约兰则已经想在地面上找条裂缝钻进去了。
他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同现在这位犹大约兰不是同样的一位个体。
但是……
无数的来自于其它世界的约兰(犹大与以色列都有)的记忆,不仅令如今的他面对现在的景象就像是在面对自己过去的黑历史,也令他的内心充满着恨铁不成钢的感情。
如果不是以色列约兰早已经决定摆烂,他大概会在第一时间就向红A虚心请教‘论如何以最快的速度刀死过去的自己’。
丢人啊,太丢人了。
亚他利雅————他的妹妹同亚撒王不同,不管在哪个世界都不可能纯真良善如白兔。
要知道她可是连自己的儿子与孙子都能一同谋害的蛇蝎女子。
犹大约兰维护她,就如同一只兔子在维护一只老鹰。
令人不忍直视。
“你是约沙法所定下的继承人,你这样善待她,待你成为王之后是不是又要善待她的父亲!?”亚撒面色彻底冷冽。
犹大约兰吞吐不知道该说出什么话语,他虽然聪明,早就预想到了类似的情况,所以才会想找亚比雅求助,但是再多的预想,也比不上真实面临这种局面。
“我……我……”
看出约兰小心思的亚撒冷笑。
“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你想干脆利落的无视你父亲被他国国王囚禁侮辱的事实,想与北以色列重修旧好,学着他们的行径祭拜偶像。我真不知道约沙法他怎么会把你教导成现在这幅模样。你连被约沙法拖养在北以色列的兄弟都不如。”
亚撒将犹大约兰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见犹大约兰依旧死不悔改,便想将他拉下去鞭打。
亚撒:“来人,将过去那位罗波恩王使用的鞭子拿过来。用在他身上。”
犹大约兰:“……祖父……”
“请不要伤害他。”
知道自己丈夫‘身娇体弱’的亚他利雅挣扎着想要阻拦守卫,却因力气不够而无法阻止,当即晕了过去。
犹大约兰:“亚他利雅!”
没有预想到这种情况的守卫下意识的松开了手。让犹大约兰得以去将昏迷的妻子抱在怀中。
“怎么回事?”亚撒眯眼,他是想弄死亚他利雅没有错,却没有说动用私刑或者是克扣她的饮食。
米该亚不动声色的上前查看,沉默片刻之后说道。
“亚他利雅怀有身孕,近三个月,胎儿较小,因此没有显怀。刚刚她正是因为太过于激动,再加上身体养分不足以支持她与胎儿的需要,所以才会晕倒。”
亚撒(瞳孔地震):“!”
此时的亚撒对于亚他利雅的杀意比起先前更甚。
这从北以色列来的女子(魔术师)晚不显露早不显露,偏偏就在现在这种时候才暴露出怀孕的事实————
只能让人想到一点。
那就是这女子是想利用自己的孩子来规避自己的死亡。
而且算算时间还是近三个月。
就在他将亚他利雅押送至牢房不久前才发生的事情。
“呵呵呵呵。”亚撒低声的笑了,表情非常的可怕。
正在装晕的亚他利雅直冒冷汗。
看出亚他利雅在装晕的米该亚掏出一个瓶子,当着犹大约兰的面将恶臭的水点在她的鼻头。
于是,亚他利雅装不下去了,直接干呕。
不知道亚他利雅在装晕的犹大约兰非常担心,因为他闻不到亚他利雅所闻到的恶臭。
这是只有亚他利雅才能享受到的、由米该亚提供的优质服务(魔术)。
犹大约兰:“米该亚,你向她喷洒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她会干呕?”
米该亚(平淡):“不用担心,只是正常情况下的孕吐罢了。”
犹大约兰(犹豫):“…是……是吗…?”
见米该亚不像是在说谎,犹大约兰便相信了米该亚所说的话。
大卫:这孩子未免也太好忽悠了吧?父亲的冷情祖父的威严是一点都没有沾上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