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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来一场公开表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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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忐忑着不敢回宿舍,连教室也没有去,只是拉着小琪在外面游荡。
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似的,以为等时间过去一点点,那晚的记忆就会渐渐模糊了,时间再过去一点点,那晚的记忆就可以消失了,记忆消失了的话,那可能就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了。
明知道很傻,可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总觉得要做点什么,于是选择逃避,毕竟,逃避也是一种做法。
逃到哪里去,这也是一件大费周章的事情。
韩近打来的电话也不敢接,他最近和何夕走得很近,谁知道他知道些什么。
于是,把一切交给时间,等着时间走过,一切就会好起来。
一直躲到了下去,平安无事,上一次被强吻了就一直幽灵似的跟着我,这次居然风平浪静,真是有点莫名其妙。其实说起来,明明是他诱惑的我吧,我都说了只要他有一点反抗我就立刻住手,可是,没有吧,真的没有一点反抗吧?
而且那明明娴熟得有些让我觉得不很舒服,谁也不是天生就会的,那么娴熟的技巧只意味着一件事,我不是何夕的第一个人。
忽然就不爽起来,无论如何也不想相信那么单纯的何夕会是那种风情万种有着不计其数的情人的家伙,更受不了的是,我居然只是那么多的情人之中的一个!
不知道为什么会臆想出何夕不计其数的情人这种事情,于是使劲地摇摇头把自己从漫无边际的幻想中拉回来,却发现郭小琪正在拉自己的胳膊,并且兴奋地说着什么,还兴致勃勃地拖了我去看,我不情愿但是也不反抗地被拖了过去。
高高矮矮参差不齐地站了一圈的人,什么事值得这么兴师动众?我浅薄的想象力只能想象出是大概是出车祸了这种情节。
郭小琪个子矮看不到,于是一下一下跳着脚想往里面看,但是身体太重,每次气喘吁吁跳了一下,不过脚点地,几乎没有什么成效。
我看着小琪着急的样子暗自发笑,心想还是身高占优势,看我一米八几的海拔越过众人的脑袋看得一马平川毫无阻碍。
什么嘛,不过是两个人在接吻而已啊!
真是的,现在的人这是怎么了?连接个吻都成了新鲜事,难道世风退化了?大家又回归淳朴了?还是说生活已经无聊到要看别人接吻来打发?还一个个看得神情激动欢快不已?
我使劲地喷着鼻息表示我的不屑与鄙夷,回头看见郭小琪还在努力地跳着脚,正想劝她别跳了,你要是真想看,我吻给你看,保准比看别人来的爽。
忽然一直围绕在耳边被我无视掉的窃窃私语不经意蹦进了我耳朵几句——
啊呀,果真呢!那个男孩子长得真好看啊!
嘿,另一个男孩子长得也不错啦!
哎呀,这么好看的男孩子为什么不给我做男朋友!给我一个就好啊!
呀呀呀,这真是浪费啊!话说那个男孩子看着很眼熟哎?好像是我们学院的吧,叫什么名字?嗯,不记得了,还没发现原来是这么大胆的人啊!真是人才啊!
……
原来不是公共场合接吻吸引人,而是两个男生接吻才吸引了那么多人。
我顿时有些傻眼,本来要走的脚几乎不知该要迈向哪里。
话说自以为强大的我强吻个男孩子都要躲进浴室里去,居然有人可以拣个大马路现场表演,果然是彪悍。
两个男生旁若无人地亲吻得天昏地暗,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和何夕激吻的场面,一阵脸红耳热。
何夕……
话说那个男生怎么那么眼熟的样子?连接吻的姿势都那么眼熟?
唉?不是吧?怎么这么一想起来,就觉得越来越眼熟,我几乎都想冲过去拉开那两个黏在一起的家伙来看一眼。
而且吻那么久都不用换气的么?不会窒息而亡么?
可是那件白衬衫,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是昨天晚上被我亲手脱下来过的那件吧?我记忆一向不好,那可能不是,嗯,毕竟穿白衬衫的男孩子实在是太多了。
然而,那衬衫的主人大概是终于需要换气了,微微别过了脸,对方很快就搂着他的脸继续接上去了。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但是我还是看清了那张脸,狭长的眼睛,精致的鼻尖,即使只是侧脸六十度惊鸿一瞥,我还是认出了那张脸,钟何夕的脸。
大脑在那一瞬间就充血了。
我忽然觉得其实人失去理智就是一秒钟的事,就是完全记不起来,这是什么时间,这是什么地点,这个时候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我其实没有完全失去理智,至少我还想了一下,哎哟,这是为什么,昨天晚上引诱了我的你,这是为什么。
原来你这么不在乎的话,那么我像只老鼠似的神不守舍地躲了一天那到底有什么意义?
这是不是太不公平?
还有,话说你眼前的那个家伙到底是谁啊,那个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家伙是路人甲还是路人乙?为什么出现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陪你疯狂?
呐,钟何夕,我知道我不对,可是,你这个样子,是不是太过分?
我记得我茫然地推开人群,貌似还有人扯了一下我的胳膊,我甩开拽我的手就走过去了,途中似乎还踩了谁的脚被骂了一声。
走过去一把拉开那两个黏在一起的人,脸转过来,果然是何夕。
居然那么波澜不惊地看着我,我不知道我的脸已经撑到什么颜色,拉起他就要走,他轻轻甩开我的手,站在那里纹丝不动,清冷地看着我。
对面的那个家伙倒是开口道你谁啊你?
我没心思理他,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何夕看我那个无动于衷的表情简直气得我废掉,我一把拉过他来,吻住。
哗声一片。
心下大叫不好的同时却也坦然了,我也不是傻子,何夕又不是那么张狂的人,好好地演这么一出还不是为了逼我?可是,你为什么不直说呢,非得逼我做到这份上?
明知道是演戏,可是,还是很生气,于是就那样忘掉了我原本就稀少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