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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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主阿尔法的霸道大概是我能想到最好用的了，只要沾上他，任何不合理都能因为霸道而成为合理。
就是部分女矮人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对劲，讲道理我也没在变更拟态时露出不该露的内容，没懂她们盯着我干什么。
最后矮人们也不想浪费时间，瑟莱因带着他两个儿子接受了我的帮助——我们来不及弄艘船，也要继续搜查两岸的痕迹，于是顺着河流向下骑行。虽然战蜂的速度可以很快，但是为了找痕迹它不能飞高、照顾矮人的速度也不能太快。
等我们再次发现瑟罗尔痕迹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清晨了，我们追踪到了一个燃尽的营火，但也只找到营火。
看不出来糟老头子行动力很强跑起来很快，当然也可能是追踪更需要时间，总之虽然起早贪黑，但就是没跟上。
更雪上加霜的是路过平原地带时连下了三天的暴雨，地面直接积水没过了我的脚踝。我虽然万幸拿是男性姿态出来，可以无所谓衣服湿漉漉的站在身上还半透明了，但积水又给我造成了阻碍，就和河流一样。
平原本就宽阔，脚印和痕迹都被暴雨冲走，战蜂也因为豪雨而无法飞行，这回我们是彻底没法找到瑟罗尔的痕迹了。
暴雨最大的时候我们无法前进，还没有遮挡，最后我只能就地使用冰魔法冻了个穹顶出来。在这魔法水平很低的世界这样长时间维持一个冰屋子是很累人的，但是在雨水里前行更累人，我觉得我要撑不住了。
“还好，至少这么大雨爷爷也没法前进，我们还有机会。”弗瑞林有点乐观的说。
“就怕他赶在雨大到这种程度之前已经走出平原了。”我直接打击天真的年轻人，不好意思我现在隐约觉得累，所以脾气不太好。
“大方向是固定的，如果不能在半路上堵截，那就提前到摩瑞亚去等。”索林看了我一眼，知道我暴躁，直接开口就是最为合理的方案。“虽然摩瑞亚很大，但仔细想想爷爷可以选的入口也不多，我们分开找。”
“不，我不希望你们分开，领主阿尔法有句话是很对的，炎魔很危险，我不希望你俩有遇到任何危险。”瑟莱因连忙拒绝。“我们一起走可能性最大的那道门。”
拜托，叔叔，那可是好几座山峰底下的大都市。
不过我想想我暴躁也没用，办法总共就这么几种，总得使用其中一个方式。这个时候我倒还真希望如弗瑞林那样天真但是乐观的发展，如果瑟罗尔也因为这场豪雨无法前行就好了。
我开始觉得烦躁，雨水打湿衣服让人很冷，春天也没有太暖、营火也不是很暖。虽然我处于男态不必太介意细节，但他们父子三个也知道我认可自己为女性，大家都很拘束。
就这样穿着湿的衣服，矮人说不定扛得住，但我十有八九是不行的。
我或许就不该接受狄丝一开始的帮助请求，现在我觉得我要生病了。不过还好，虽然所有的东西都湿透了，我的魔法依然奏效，身上这件尽可能的用火系魔法催干点还是可以的。
“阿尔托利亚，你的嘴唇青乌的。”虽然三更半夜但人没法睡，睡着体温更低那就更容易生病了。所以我们其实都是醒着的，偶尔闲谈两句互相提神，省得瑟罗尔人没找到我们人先没了。
“我知道，我并不如矮人结实，不过再过会儿天就亮了，雨也会小些，我们再上路吧。”
大概是等的很辛苦的缘故，黎明来的都比平时晚的多。虽说我说中了第二天早晨雨确实渐渐停了，但我们已经十分疲惫，走在路上我都感觉我是昏头转向的。
“我们找沿途的人类村庄问一下吧，说不定会有打听到些结果。”我也没记得是他们谁提议的了，不过总之这个提议对我来说挺好了，因为我可以借机找个地方喝杯热的缓一下。
然而可惜还是一无所获。
途中的时候我开始渐渐头晕体力不支，到后边头脑开始昏沉人开始发热，很显然即使是拿男性的姿态，我也还是没承受住长时间的暴雨寒冷侵袭。最后我放弃了逞强我让他们父子去找，而我在旅店住下决定先等烧退了再说。
“阿尔托利亚，你真的不想要照顾吗？”本来是打算我一个人住下，索林他们正常上路的，但索林临走没走。
“不了，不要被我拖累速度了，我感觉我很不好。”虽然我拒绝，然而结果却是索林留下了——我以为我已经提供不了其他帮助，他们应该会更着急才对，然而我昏昏沉沉的一觉醒来，索林并没有走。
“你好点了吗？”
“我身体没那么弱，好歹是巫师。”嘴上说着但其实我头痛欲裂，感觉一点也不好受。我倒不是从没病过，但是直接一病就倒的高烧是这些年头一回，整个人都开始意识模糊起来了。“你怎么没走。”
“即使你没有途中生病，我们也没办法用原来的计划追上爷爷了。而且，你之所以会生病也是我们的责任，我们需要照看你。”说是这么说，不过索林看起来不太像是会照顾人的那种，他是个优秀的领袖但不是保姆。
“你们自己呢？没有准备就出发了，淋了那么大的雨，你们也很需要休息。”
索林的眼神忽然就凝重了起来。
“这确实是一场危险的远征，但你也可以相信矮人的实力。”
然而瑟罗尔只是一个人。
“你要喝点热汤吗？已经是傍晚了。”
“我睡了几乎一天？”我竟然没啥感觉就睡过去了，一点不饿，就是觉得自己在燃烧。“没胃口，我还是继续睡吧，既然没走那你也好好休息。”
“我们只是单纯淋雨，没有像你那样衣服湿了还在坚持寒冰魔法，我没事。”索林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他的手很冷，但实际上应该不是他手冷而是我的高烧太高。“你依然没退烧。”
我只想就这样再躺会儿，最好干脆女性的姿态，如果不是本体示人不方便的话。
“你应该吃点药。”索林又说。
“没用的。”这个问题忽然就勾起了我一些旧日的阴影。“我对药的抗性过高，没有用的。”
说不上是什么问题导致的，降格之后的阿尔托利亚没有任何问题，但是这曾是阿尔法的身躯无法对绝大多数药产生效果。我只能用魔力去调节我的生理状态，但这让我更疲惫，没睁眼太久就又沉沉睡去。
等我大致控制好我自己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清晨了——我整整半昏睡半清醒的过了两天两夜，疾病对于我这个身躯而言似乎格外的致命。即使是第三天我基本能正常行动的时候，其实我也还是没发汗，体温依旧是不正常的。
即使到了摩瑞亚找到了瑟罗尔，可能我也不会和矮人一起回去，我更适合去一趟密林求救于维克，大概只有她才知道我这身躯为什么无法使用药物了。
“你确定你能继续行动吗？”索林一直有在照顾我，这是我最感动的一点了。但因为这个原因，此刻看见他关切的眼神我反而心急，这可是因为为了照顾我而暂时搁置了寻找他亲爷爷。
“不能再耽搁了，我答应了帮助，但我反而拖了后腿，这是我的失态。”我试图骑战蜂，但是我的身体就像在燃烧着一样，战蜂本能的躲开了我。
这让我觉得我的脚步又虚浮了一些。
“阿尔托利亚，这本就不是你的任务。”
“这是。”我有些执拗的答道，身躯依然在发热燃烧的原因，我头脑其实不是很清醒，所以我在这不恰当的时机，承认了我一直没有找到好机会承认的内容。“使用着不同的身躯、丢失了部分的记忆，但无法变更一些事实。我就是拉西亚，那么矮人一族找到我养育我的恩情也成立。不具有血缘关系，不代表不具有义务，这也是我该做的。”
“所以你现在敢承认了？”索林的语调听上去并没有负面情绪，我见他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些——这个表情，看上去像是他意料之中。
“你不意外？”我想起来多年前，他其实一早就认定了我是拉西亚。
“途径蓝色山脉，你莫名其妙摔下马那天，你做过噩梦，你在梦里高声呐喊‘阿尔法’。后来我见过你偷偷把装着阿尔法的琥珀藏进山洞，用蛛丝覆盖，只是我不知道你对那个男性遗骸忌讳莫深的原因。最后，在埃瑞博你见过维克托利亚，本来你交给了她你的琥珀，看上去像是达成了协议，但后来你问她‘阿尔法’，她就疯了一样的和你吵了起来。”
我从不知道有过这些事，我猜就算我那时还是原原本本的拉西亚时，也肯定不知道藏起阿尔法的事情是索林所知道的。
“所以你觉得？”
“一开始我以为阿尔法会是你的兄弟，毕竟她称呼你‘阿尔托利亚’，我以为是你和阿尔法都跟维克托利亚不对盘。直到大战的那天我忽然看见你的本貌，我才发现我的猜测应该更大胆、更超出常识一点。你并不是普通人类，魔法……本就有可能发生任何奇迹。”
“你早就都猜到了？”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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