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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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手轻脚的从矮人们之间走出去，见缝插针的落足，简直就像一只猫咪。期间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即将出门的时候还是感觉被谁的目光注视了一下。
尽管我回过头发现其实大家都还在睡。
可能是我太紧张了，毕竟我几乎没有以女性的姿态见过人——我的女性形象太娇小可爱，我受不了。
因为我一度和所有旧神为敌，受了重创不得不更换新的躯壳的原因，我过早的启用了不成熟的身体。于是我的女性形象个子特别娇小，就像永远被定格在了十二岁的身高一样长不大，我一直不满意那小鸟依人的形象。
我不知道以阿尔法的身份摧毁旧日神国以后、上次死亡之前的事情，所以也不知道小姑娘应该如何应对所有事，要是见到人我的反应肯定不会很自然。
那段记忆和当时的□□一起死亡消逝了——上次的死亡对我来说相当危险，如果我不够谨慎当初没有留下我原本的身躯阿尔法，可能我现在都是阴影一道幽魂一条。
维克托利亚应该是在这世上，但她曾经燃烧神格来阻止我、以至于永久降格，我很清楚如果我被打成幽魂她是帮不了我的。
一切都很侥幸，万幸当年的阿尔法足够谨慎，万幸我还能当回阿尔法。
回忆虽然令人不快，不过侥幸存活下来的感觉其实是很好的，那种庆幸感让我觉得我大概是最聪明的人。所以其实我心情挺好，好到路过田野发现初秋还有野花，忍不住就去摘了一些。
我叫不出这些花的名字，不过挺喜欢它们艳丽的颜色，我摘了一大堆抱了个满怀感觉还挺好——如果没有回头正好对上狄丝的视线的话。
“你……”
狄丝看见我愣了愣，但其实我比她更应该震惊，我就这么女装一回怎么这就被逮到了？还好她应该不认识我，看见我美貌发愣那是很正常的。
“早上好。”我淡然打了个招呼，所有生活在和平里的人都会这样打招呼。
“嗯……早上好……”狄丝还在发愣，我看她目瞪口呆有点好玩，干脆走上去把所有的花都塞到了她怀里。
“早上好，花送给你，以及祝你每个早上都好。”
她小短手抱不全所有花，趁她努力抱圆胳膊的时候我直接溜了。
我直接用上了潜行的魔法溜回房间里，第一时间换回了本来的形象，甚至出于受惊的缘故我把那条裙子烧了。还好我擅长火系魔法，或许事后房间里会一点点味道，但我多抽两口烟就盖过去了。
我确实需要多抽两口烟，因为我在窗口看见狄丝抱着花飞奔回来，一边奔跑还在一边高声呼喊索林。
“哥哥！哥哥快起来！我看见拉西亚了！”狄丝一路飞奔跑进屋，比我就晚了一点点，我从来不知道矮人跑步这么快。
我一口烟呛在喉咙里咳死我了。
“狄丝，拉西亚已经……不在了。”还好索林很冷静也很固执，根本没理会狄丝的激动情绪，他的认知不会轻易变更。要不然根据狄丝那个激动劲儿，他们全镇找一圈我可遭不住。
虽然我并不理解为什么狄丝看见的是我，却高呼自己看见了拉西亚，难道长得很像？
我对那个名字毫无印象，第一次听到那名字就是狄丝吐露索林过去的时候，之前从未听闻过。
“但是真的是拉西亚，黑色的头发和眼睛，只比我们高一点点的娇小个子，拉西亚……”
“狄丝！”索林的声音严厉了一些，随后又变得缓慢而低沉，很是沉痛的那种感觉。“她都已经和其他族人一起葬在孤山了，当时尸体情况太惨烈，我们没敢让你看见而已。”
狄丝便不敢吭声了，我于是走出房门假装刚醒，下楼发现狄丝低着头沉默着往花瓶里插花，而索林也沉默的坐在一边抽烟，看样子我无意间导致了他们兄妹吵架。
“怎么了？一大早吵起来？”我假装不知道，反正物证我销毁了。而且被狄丝看见我也不想的，但我女性外貌真的见不得人，我不能让镇民知道我是个女的。
还是那个原因，如果男性领主他们会忠心臣服，但如果是女性，他们好一点就是要求领主找个丈夫、差一点就是直接造反了——我不仅贪恋权势，我还不想参与夺权，所以我必须得是男性。
“没什么，一点小争执而已。”
“阿尔法老爷，你这里有黑色头发的年轻女孩吗？”狄丝不太死心的问道。
“有，东边第三户农夫家的米莉，铁匠铺的爱丽丝，以及酒馆老板娘露西都是黑发。”我随口答道，我可没说谎哦。“不过她们怎么了吗？她们一般都很和善也很胆小，不是很敢主动接触外人的。”
“我可以去认识她们一下吗？”
“当然。”我抽了口烟，假装很随意只是顺手抽两口，实际上是我需要冷静，希望狄丝一圈找下来发现没有以后可以接受她哥哥的说法。
于是狄丝就出去了。
“她一大早关心黑发女孩干嘛？”我假装好奇的笑问，假装没发现索林的情绪不太对劲。
“没什么，只是她心存有希望。”索林叹了口气，我以为他不会说的，但他却说了。“阿尔法老爷你的消息比较灵通，你应该知道孤山的两大至宝，琥珀和阿肯宝石，拉西亚就是那琥珀里的魔女。龙袭击埃瑞博的时候，她迎战了，但是战死了。”
我沉默了，无意之间撞到了人家这么疼的伤口，我很抱歉，但我又没法道歉。
“拉西亚的魔法很怕火，在口吐龙炎的巨龙面前她被克制的很厉害。我没想到她会应战，当我发现的时候，她已经为了让绝大多数矮人逃跑选择了和龙同归于尽——她点燃了自己和自己最强的眷属，用黑暗困住了龙。”
我抽了口烟，这魔女听起来脾气挺暴烈的，献祭眷属的主人很多，但是连自己都敢献祭的君主可不多。我的世界神国新旧两轮所有的历史上，连自己都敢献祭的暴君也就出过一个——就是维克托利亚我的好姐姐，她拿神格来制止我，虽然她还是输了。
“后来呢？”我示意我想听下去，希望索林继续说，而索林回复我一个哀伤的眼神，也抽了口烟说了下去。
“黑暗的禁锢只持续了一天，虽然河谷城也和我们并肩作战，但因为我们破不开它的龙鳞我们输了——该死的人类用光了黑箭，却一箭也没中。精灵虽然来过，但是什么也没做，我在埃瑞博深处找到拉西亚的遗骸，她几乎已经……没剩下什么了。”
我忽然直觉那个女孩没有被下葬，应该是彻底燃尽，一缕清灰风一动就散了，当年的维克托利亚就是那样的。
“你没有埋葬她？”于是我直接问了。
索林低头默认了，并且在沉默很久之后才补充了半句。“我能保留下来的只有她的一点遗物，当时她没有戴在身上的东西。”
“我姐姐也是这样死的，很古早时候的事了。”我想起来维克托利亚当时，其实非常后悔，如果早年我没有那么固执而且强势，其实我和她……我和整个神国都是有和谈余地的。
当时我觉得我应该是众神之首，因为我最强，我是α。主神却选择了维克托利亚，他说我“不存在仁爱”，我不接受并且选择了战争，于是为了阻止我维克托利亚的神格随着她原本的神躯一起燃尽了。
后来我帮她重塑了身体，“阿尔法”在和所有神的战争里重创被长久的封进琥珀，我被迫启用了不成熟的身体并更名阿尔托利亚——但是维克托利亚……虽然暴君后来变成了幼稚鬼，但她可能从来就没原谅过我。
“什么样的事情？”索林反问我说。
“同类之间的争执，有人觉得自己应当是帝王，但是神不同意，于是开始了战争。可惜的是集合所有人的力量都无法赢过暴君，所以她只能把自己献祭了出去，后来战争才赢了。”
同样惨烈的故事，说完只有沉默。更多的其他矮人睡得跟死猪一样，我俩听着他们起伏的鼾声，我忽然觉得我们估计会有同样的想法。
如果能跟那些矮人一样心大，随遇而安就好了。
“我可以提个要求吗？”我忽然想到点其他事。
“说吧。”
“我想要你们帮我打造把双手剑，款式无所谓，双手重剑长一些就行。这些年骚扰这边的黑暗生物越来越多了，我没有趁手的武器。”说起这事我还挺无奈的。“我力量太强，人类锻造的太轻我不顺手，太重又比较脆弱容易被我玩崩，一直以来都没有合适的武器。”
“任您差遣。”索林淡然答道，虽然这话很多矮人在受人恩惠的时候都会说、他们也都是认真的，但这种含有尊崇对方为上级的口吻……我没想到索林也会使用。
说实话我受宠若惊。
“多谢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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