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格》Yukon

2、四中垃圾

　　温书礼说着上厕所转身就随便往校园里面一处围墙溜了过去，倚靠在那边点燃了一根烟，猛吸一口，终于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等他转头往旁边看得时候，一行人正往他这边走来。
　　“小同学，你好啊。”
　　那群人的老大慢慢悠悠地来到了温书礼面前，瞟了一眼温书礼手上的烟，“这烟不错，给哥哥我借点钱吧。”
　　温书礼连眼睛都懒得抬，继续抽着自己的烟，看着那被封闭住了的校门口了心里盘算着怎么混出去，对于面前这些臭鱼烂虾他根本没有兴趣去理会。
　　“好小子，可以。”
　　那人点点头，本来准备走了，却突然一回头就是要往温书礼脸上来一拳，温书礼直接身子一偏，那人的拳头锤在了温书礼背后的墙上，温书礼倒也不客气，直接将燃着的烟头往那人脖子上一按，抬手就是直接给人左脸来一拳，那人吃痛赶紧往后面撤了几步。
　　“上！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杂碎。”
　　那老大身上吃了痛，又在小弟面前丢了面子，更是心里一股火，下手更加重，温书礼和几个人打虽然身上也吃了痛，但是他倒也没在意身上的痛，只更加用力地还击回去。自己吃了三分痛，他就还给别人七分伤，那些人身上都陆续挂了彩，那领头的看着情况不太对就直接撂下狠话，“爷记住你了，给我等着。”
　　温书礼根本不在意，看着落荒而逃的一群人，心疼地捡起来自己地上的烟盒，可惜了，为了这么几个人还害的自己的烟给弄没了，这四中的管理倒是比一中松懈，只是有一点比较麻烦，只有大门一个出入口，根本没办法出去，温书礼啐了口吐沫，将嘴巴里面的血给吐了出来，又带着伤回了教室里面。
　　现在已经到了中午的时候，几乎教室里面的所有人都出去吃午饭了，至于温书礼，根本对学校里面的午饭动不了筷子，干脆忍着饿在教室里面，这里还有一部分所谓的好学生在那里吃着从自己家早上带来的饭，比如余欢就是其中一位。
　　温书礼撇头看过去，看到余欢那个铁饭盒里面就摆着个煎饼果子，外加一个蛋，其他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吃这玩意？温书礼不屑地扯过板凳，一屁股坐下来，趴在桌子上面准备继续他的日常生活，睡觉了。
　　“余欢，你过来。”
　　一个女生从前面走过来将在温书礼旁边啃着煎饼果子的余欢给拉到了一边去，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拿出来一瓶牛奶和一个小面包，不管余欢的推脱就放在了他手上，“这是我妈给我带的，我不喜欢吃，你吃了吧。”
　　温书礼好奇地看着这个貌似对余欢很热情的女生，这人应该就是任静说过的十一班的班长了吧，记得叫什么姝来着，具体不知道了。
　　杨文姝将东西递给了余欢，原本温暖热情的眼神在转头看到温书礼的时候瞬间就变了样子，似乎是在告诉他，别欺负余欢，不然她放不过他。
　　“呵，小屁孩的爱情故事。”
　　温书礼不想去继续计较这些人的小心思，趴在桌上继续睡觉，余欢也带着东西从旁边坐了回来，看着本来一开始一身崭新衣服的人如今变得脏兮兮的，看样子应该是像杨文姝说的，和别人又打了一架吧。
　　既然温书礼不招惹他，余欢自然是乐得高兴，自己也依旧能在这个地方有自己的一片小天地，依旧可以继续自己的学习。
　　余欢才吃完东西，正准备稍微趴着休息一下，就看到温书礼接了个电话就直接从后门又出去了，等他走了过后不久就有人来到他们教室来找他了，来的还是他们这些四中学生最不想看到的四中臭名昭著的老校霸，周勇。
　　余欢看着周勇脸上肿了一边，身上其他地上还带着伤就猜到大概温书礼就是和他们交上了面吧，两边估计都没讨着什么好。
　　“那个新来的去哪了？”
　　周勇眼睛扫视着全班人，都没有一个人敢回答，都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
　　“他坐哪里？”
　　周勇的眼睛扫着班上的空位，终于定格在了余欢旁边的位置，大步走过去直接踩在了椅子上面，周勇看着一旁的侧身对着自己的人，虽说都是四中的人，但是余欢和他根本不是一路人，根本不认识余欢这一号人，“这是他的位置？”
　　余欢点了点头，那周勇似乎得了认可一样，直接招手从后门喊来几个在外面等着的小弟，示意他们将板凳桌椅全部抬走，一瞬间那边就已经空荡荡的，周勇特点回头对着余欢吩咐道，“告诉他，去女厕所拿吧。”
　　说完一行人大摇大摆地离开了这个地方，留下十一班的人在底下议论纷纷，说着自己的各种见解，“看来这温书礼和周勇不对付了。”“我觉得周勇不一定是这温书礼的对手呢”“那是在一中，现在是四中，这周勇人脉广的很，谁厉害还不一定呢。”
　　“别说了。”
　　杨文姝站起来让班上的议论声闭了嘴，“马上就要上课了，别说话了。”
　　任静进来的时候，温书礼也刚刚从后门走了进来，看了一眼空空荡荡的位置倒也不在意，往旁边的窗户上面一跳，稳稳地坐在了窗户上面，任由讲台上面的任静看着。
　　“你桌椅呢？”
　　任静看着他倒也不急着去骂他，先搞清楚怎么回事再说，只看到杨文姝举起手，在任静旁边耳语了几句，任静了然地点了点头，招呼温书礼从窗台上面下来，“这事情与你无关，我等会让同学替你去搬回来，你先坐我的吧。”
　　任静将讲台上的椅子搬了下来，温书礼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去，撑着手在余欢桌子上面继续准备趴着睡觉，余欢想起来刚刚周勇的话，在温书礼旁边说了，就听到温书礼不咸不淡的一句回复，“别理sb。”
　　后面下课时候任静带着几个女同学从三楼女厕所里面拿回来了温书礼的桌椅，只是里面还被周勇他们塞了各种恶心的东西，让任静好一番折腾才给它重新洗干净抬回来，温书礼也不表态，回道座位上面继续趴着睡觉。
　　等他彻底醒过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了全校下课的时候了，教室里面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有他一个人，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来了四中，生活费还被克扣了，只能回去吃饭了，这些穷人也没什么敲诈勒索的必要了，浪费时间。
　　余欢在刚刚打下课铃的时候就赶紧收拾东西从教室里面跑了出去，径直来到了学校外面不远处一条街上的煎饼摊，帮着摊子的中年妇女推着车子往家里走，“妈，今天生意怎么样？”
　　“挺好的，今天学习还行不？你可得努力学啊。”
　　余欢母亲余丽萍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一看就是个温柔的女人，只是可惜，等她生下来余欢没多久，余欢的父亲就因为意外事故出了车祸，撒手人寰了，公司老板只给十多万的抚恤金，这让这个只有四十岁的女人根本供着余欢完成所有学业，只好嫁给了现在的丈夫，孩子也改成了和自己一样的姓，整日都在酒中度过，但是好说歹说也有一个房子让她们母子二人落脚，自己还在外面操持了一个煎饼摊子，回去又是要给一家人准备晚饭，不然又得被那酒鬼一顿臭骂，甚至还可能打。
　　“你还舍得回来了？”
　　余欢和母亲两个人刚刚到门口，一个酒瓶从屋里面飞了出来，直直地砸在地上，碎了一地，余欢熟练地拿起来旁边的扫把将碎酒瓶渣子收拾起来，余丽萍将摊子收拾好，拿起墙上的围裙钻进了那狭小的厨房里面，没有继续理会地上的酒鬼，那人也不想搭理他们母子，直接将放在墙上的钱包一把拿过来，掏出来里面的一点钱，“呸，天天出去，结果就给老子弄了这么点钱，还不如出去卖呢。”
　　说着便拿着钱直接出了门，看到余欢站在旁边，直接一把推开，“滚开，别碍眼，小杂种。”
　　余丽萍和余欢对于这样的辱骂已经习以为常了，根本不在意他，那钱包里面的钱是用来打发他的，余丽萍自然是已经在给自己儿子以后考大学开始存钱。
　　“小欢，你赶紧吃，吃完了去一趟李婶家，”
　　余丽萍将碗里面的鸡蛋全部夹到了余欢的碗里面，这些鸡蛋还都是邻居李婶给他们的，说是想让余欢给他们家小李补补课，让他们家小李成绩往上面走一走，余丽萍也没有推脱，毕竟现在的钱紧张的很，她又将今天剩下来的钱给了余欢，“你记得把这些钱存到卡里面去啊，别让他给拿走了。”
　　“好，我知道了，妈。”
　　余欢接过来余丽萍递过来的钱，将剩下的饭扒拉完，拿着卡就出了家门，说是给李婶家孩子补课，其实也是那小李也就十一二三岁，哪里要补什么课啊，都是看着余丽萍可怜，接济着一些，可怜了余欢这个好孩子。
　　余欢将小李他们那个知识点总结了后清清楚楚地讲述了一遍才从李婶家出来，李婶硬是在余欢的破书包里面塞了两个又红又大的苹果，说着孩子辛苦让他吃吃水果解解渴，余欢不停地道了谢，直接就往银行过去，将今天母亲的几百块钱又存了进去。
　　回去的路上天都已经慢慢黑了下来，四中因为比较轻松，都是没有安排晚自习的，自然晚上的时间是余欢可以自由安排利用，他心里盘算着现在卡里面的余额，一边算着时间，现在才进高二，距离高考只有最后两年了，自己不能再去浪费任何时间呢。
　　等余欢走回家的时候，母亲正在盘着散乱的头发，一旁那个醉鬼正在倒头打鼾，看来是又打人了。
　　“妈，痛吗？”
　　余欢踢了一脚地上的人，那人没有什么反应继续转过身睡觉，余丽萍将余欢拉进了房间，“小欢，你记住，只要你考上了大学，妈现在再痛以后都能解放了，妈跟你一起走，再也不在这里了。”
　　“好。”
　　这是母子两个人很久以来一直都在不停提起来的一个约定，对于两个人而言都是一种提醒和动力，他们是这个家里唯一能互相取暖的个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