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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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灵骑“虎”难下，犹豫再三还是接过了左听白的小纸条。等待着游灵接过纸条的左听白，在她接手那一刻，抑制不住地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游灵其实也看出左听白是早有预谋，光是她随身携带《无题》歌词这一点来看，这件事情就绝不是临时起意。
由此推测，左听白要金鑫给她换班这事儿也是谋划已久。
“我给你伴奏。”左听白心满意足地看着游灵准备演唱的模样，翘起的脚尖抖了抖，肉眼可见地心情愉悦。
“行。”游灵没有拒绝，开始低头看《无题》的第二段的歌词。本以为第二段的歌词和第一段应该相差无几，可是第二段的歌词远超游灵的意料，越看她的眉头就皱得越紧，越看她就越感觉呼吸困难。
那是和第一段暗恋的甜蜜截然不同的悲伤，看着这几句歌词，一种难以言表的惆怅情绪袭上心头，游灵只能艰难地深吸一口气，借口说“我先熟悉一下曲子”来舒缓心情。
“好。”左听白等了那么久，根本不急于一时。她就乖乖地坐在游灵的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嘴角弯起的幅度越来越明显。
祁雅丽看着被所有人注视着的左听白和游灵，心生妒意：“左学姐也太无理取闹了，怎么能仗着自己是游老师的学妹就要求这要求那的呢。”
“行了吧，我看挺好。”女巫小姐姐听不下去这话立刻怼她说，“放平时你想听游老师唱歌不得到维也纳金色大厅？现在能在教室里免费听，你不偷着乐就算了还这么多意见，游老师本人都没说什么，也不知道你在这里替谁打抱不平。”
祁雅丽翻了一个白眼，不再说话。
考虑到现在占用的是大家的学习时间，游灵以最快的速度摸清楚了旋律，熟悉了一下歌词便抬头看向左听白。
左听白秒懂她的意思：“可以开始了吗？”
“嗯。”游灵朝她点头，左听白随即弹响吉他。她直接弹的是两段之间的间奏，这个间奏是前奏的变调，比左听白一开始高一些，也奠定了第二段整个的音调基础，这个恰到好处的变调不仅使歌曲更上一层，还正好是游灵的舒适区。
游灵用一只手轻轻在桌子上打着节拍，另一只手拿着歌词，跟随着左听白的伴奏开口：“雨搅乱心绪，送别夏日里的你，那天孤独无助的自己，只能望着你远去的背影。”
“最优秀的你，像一阵风消失在我世界里。”
“所有的开心全部都随你而去。”
游灵缓缓地唱着歌，她空灵干净的声音像是在娓娓道来一段绝望的暗恋无疾而终的故事，让本就忧伤的旋律配上求而不得的歌词后更加致郁。
如果说第一段是暗恋时的甜蜜幸福，那么，第二段无疑是失恋后的悲伤沮丧。
大概是没有想到，第二段的歌词和第一段的歌词意境会差这么远，台下的学员也有些吃惊，并且在游灵感染力极强的声音中达到了一定程度的共情。
游灵作为左听白的表白对象，她这首歌所描绘的最美好最优秀的主角，还是歌曲的演绎者，更能体会到左听白的心情。
她至今记得左听白被拒绝时可怜的模样，正因如此，在歌曲的最后一个音结束后，游灵久久不能从歌曲的情绪中走出来。
“左学姐，《无题》改个名字吧。”游灵唱完第二段后直接沉默，左听白抱着吉他也埋着头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微妙，有人调侃左听白缓和气氛说，“要不然直接叫做《从暗恋到失恋》怎么样？”
“那每次介绍这首歌不就是在揭我伤疤吗？”左听白半开玩笑说。
“靠了，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写出这样的歌词啊。”不知不觉已经成为《音乐学校》头号左粉的女巫小姐姐感慨道，“就很不科学，为什么有人能忍心拒绝左听白，这已经不是眼光问题了，这属于太残忍了。”
残忍本残的游灵听到远远的这一声抱怨，有点无奈，不得不承认的是拒绝左听白的时候她是挺残忍的。虽然后悔过那么残酷地拒绝左听白，但是游灵自认为那是对她们俩最好的选择。
本来游灵做好了心理建设，可是一抬眼她又发现左听白正直勾勾地盯着她。那一双浅咖啡色的眼睛里完整地映出了游灵的身影，她感觉宛若一面镜子将她的小心思暴露无遗。
“咳咳……”游灵赶紧别开视线，顾左右而言他，“那什么，歌词写得很好。”
“真情实感，自然最佳。”左听白风轻云淡地回应道，“刚才听大家说这首歌不应该叫《无题》，想了想也是，之前起名字叫《无题》是因为刚写出来没有歌词，后来写好了歌词，完全忘记要给它取名字这件事情了。正好游老师唱了这首歌，要不然游老师帮忙取一个名字？”
游灵马上拒绝：“你的歌我怎么能随便取名字。”
“怎么能说是随便。”左听白侃侃而谈，“你能取名字是我的荣幸啊，为什么会是随便？”
“不行不行，我取名字的话……是……是对你歌里的那个人不尊重。”游灵装作不知道自己左听白最难忘的人是谁，刻意把左听白这首歌的立意来出来说。
不过，由于游灵早就已经知道这首歌是左听白为她而做，所以她这么说的时候实在是有点心虚，都不敢去看左听白的表情。
左听白默认游灵知道自己这首歌是写给她的，听到游灵这么说，自然把她的话当作是一种变相的拒绝和抵触。
左听白的脸色突变：“既然这样，那就不劳烦游老师了。”
“嗯……”游灵埋着头，听得出左听白声音的变化，她逼迫自己把目光落在歌词上，正好看到那一句“那天孤独无助的自己，只能望着你远去的背影。”
这句歌词简直杀人诛心，游灵的手微微颤抖，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大概率给左听白那无疾而终的初恋又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
“游老师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啊。”游灵和左听白在对话后的异样实在是太明显，学员们观察着两人的表情忍不住八卦起来。
尤其是游灵特别提到了“那个人”，正是因为游灵说到“那个人”两人的气氛才突然微妙起来。
大家不禁好奇这其中的猫腻，甚至有人开始头头是道地分析说：“游老师和左听白高中是一个学校的，我觉得凭借左听白的行事作风，她喜欢一个人应该会人尽皆知，那游老师一定知道。她这么说说不定还认识那个人呢。”
“我不知道，别乱说。”游灵混乱中听到了有人说这样的话，立刻扯清关系解释说，“我从来不八卦。”
“明白。”知道自己的八卦被游灵听见，胡说八道的学员也有几分尴尬和担忧。
“好了，赶紧上课。”游灵越想这事情越烦躁，越想越觉得之前那几句话有点多余。
可是，话说出口也没办法收回，游灵刻意地看了一眼手表，又瞥了一旁的左听白一眼说：“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现在正式开始讨论后续安排，你先回去坐下。”
左听白望着游灵，脸上的表情不悲不喜，可是眼睛里那股委屈简直要喷射而出。游灵依旧不看左听白，强硬地催促她说：“快点。”
“哦。”左听白听从游灵的安排乖乖下台，之后一整天都不再刷存在感。她始终老老实实地呆在座位上，认真地听讲，看起来就是一个乖学生的样子，只有游灵知道她现在的情绪波动很大。
可是，游灵是觉得自己没有办法接受左听白的喜爱的，她这个人就是这么纠结，有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这样的她惹人嫌。
不过现在是工作时间，出于对工作的负责，游灵还是按照节目组所希望的那样，按部就班地教导学员，完美地完成节目组的录制。
一天的录制结束，游灵像一个战败者一样落荒而逃，她跟着助理一起回到酒店，“啪”地一声关上门，任由助理怎么敲都不理。
第二天，游灵如前两天一样，装作如无其事地走进教室。走进教室，她条件反射似的地朝左听白的座位看去，然而映入眼帘的不是左听白那一头利落的短发和漂亮的脸蛋，而是空荡荡的椅背。
昨天左听白的座位上空无一人，她没来上课？游灵微微一愣，迈到半空中的脚突兀地停了下来。
祁雅丽看出游灵的异常，以为她是在生气左听白的旷课，急迫地站起来跟游灵告状：“老师，左学姐今天换回乐器班了，说是跟不上声乐班的节奏。我觉得她这样不太好吧，咱们好歹是个正儿八经上星的综艺节目，她怎么能由着性子胡来啊。”
“确实。”游灵认可祁雅丽的话，左听白这样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等节目播出不得被黑得体无完肤？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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