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戒》落雁玄冰

78、土地公助阵灭火功

　　我恨我自己的软弱，我恨我自己的情难自禁。
　　可是……这一切我却都又是心中明白，但在行动上却是无能为力！
　　不，我不可以再重蹈覆辙昨天的悲剧了！我的心意已决！任何人任何事都绝不可能再将我动摇……

　　我忙快步跑到白龙马面前，拼命地扯着马缰大声喊道：
　　“小白龙，小白龙，你快点现出真身来救救大师兄啊！”
　　不想白龙马却慢悠悠地抬起头来看了看前面的人群道：“二师兄，不是我不愿意帮，只是现在这么多凡人在，我若是贸然现出真身会吓坏他们的！再说，我也不知道如何帮他啊！”
　　“你，你不是龙吗！龙不是都可以呼风唤雨的啊！你只要变出点雨水出来，自然就能熄灭大师兄身上的火了啊！”我忙焦急地嚷道、
　　“二师兄，你怎么糊涂了啊！这火是三味真火，与当日那火云洞中的红孩儿使的是一样的，这岂是寻常雨水可以浇得灭的？你总该还记得当日大师兄找了我几位叔伯前来助阵都尚且无功而返的事情吧！再说我现如今只是戴罪之身，并不曾带得任何造雨神架，如何来帮大师兄解困呢！”白龙马依旧说得不紧不慢。
　　正在这时，不远处悟空凄厉的叫喊愈发大声和急切起来。我回头一看，只见他已经从天上滚落到了地上，而火势则随着他不断在地上打滚稍事减弱了一些，可不管他如何折腾，那团火焰却总是无法彻底灭尽，似在他身上生了根一般。
　　看着悟空痛苦的表情，我只觉得自己的心都纠结成了一团。
　　我转过身一把拉紧了白龙马的缰绳声嘶力竭地大喊道：“你今日若是不帮大师兄，我就不再认识你了！你，你这简直是见死不救！”
　　说完我便扔下白龙马朝悟空直奔而去。
　　悟空，虽然我确实希望你为昨天对我的行为受到惩罚，但是，但是我绝对不希望这惩罚是这样的！不，我不是因为还爱着你！我，我只是不希望看到有人在我面前如此痛苦！
　　就在我跑向悟空的一瞬间，旁边的人群之中又爆发出一阵惊呼，还没等我回过头来，便见一道白光之冲天际而去。待我回头再去张望时，方才的白龙马已经不见了踪影。
　　小白龙，我就知道，你会出手的！
　　小白龙所化的白光才一隐入云层，天地之间立刻卷起了厚厚的黑云挂起了阵阵大风，不等片刻，细小的雨丝便从云层中飘落，很快就变成了颗颗豆大的雨珠。
　　“下雨了！下雨了！”
　　周围的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欢呼和雀跃，有的对天叩拜，而更多的则是迅速跑回家中用罐子等容器接水，更有甚者还在雨中欣然翩翩起舞不亦乐乎。
　　总之，大家都忘记了躺在地上被那火焰山的火焰折腾的半死不活的悟空。
　　“大师兄，你可千万不能有闪失啊！”
　　“悟空，悟空，你快醒醒，醒醒啊！”
　　雨水给人群带来了喜悦，也终于熄灭了悟空身上最后残留的火苗。
　　终于，悟空在火苗熄灭的一瞬间如释重负地瘫倒在了地上，只留下一旁的三藏和沙僧连声呼喊不止。
　　望着离我只有几步之遥的悟空，我却忽然停住了前进的脚步。
　　是的，你今日所受的这番危难全都是因为你的自负所造成的！你虽然神通广大法力非凡，但是你若是一直改不了你这样狂妄的性子，日后你依旧是会吃苦头的！
　　我缓缓地走到悟空面前，抑制着心中的焦虑，冷淡地对着躺在地上满脸炭黑的悟空道：
　　“罗刹女哪里会这么容易就把真的宝扇交给你！你害得他们母子分离，她与你的仇恨比海还深！今日若不是我求着小白龙造雨帮你，你肯定又会弄得同上回在火云洞时……”
　　“谁叫你找小白龙的啊！”不想未等我说完，悟空却忽然睁开眼睛大声打断了我的话：“俺老孙还没差劲到要靠小白龙来救的份儿！你少说些丢俺脸的话！”
　　正说着，忽然黑云散去天际放晴，一道白光立时落到了我的身旁，那是小白龙的真身。
　　“大师兄，你这么说话就不对了。若不是看在二师兄的面子上，我根本就不会上天造雨，这坏了一方的雨水点数可是犯天条的事情！你不说声谢谢就是了，又何必说出这样的话来！”
　　小白龙不觉有些气愤，看来悟空如此恶劣的态度也激怒了一向超脱凡尘的他。
　　“小白龙，你不要这么说，大师兄他是被火烧昏脑子了！满嘴的胡话呢！”我忙拉了小白龙一把。是的，我不愿意他们起冲突，因为他们两个在我心中一样都是很重要的。
　　“二师兄，我真就不明白了，昨日大师兄这般对待你还害你被暑气所伤，你今日居然还这般替他说话！我……”说着小白龙一转身又变成了白龙马的模样，随即便不再说话了。
　　小白龙，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也知道你这是在为我抱不平。可是，你怎么会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呢？其实我比你更加讨厌我自己，为什么我居然在看到这个猴子被烧成了这般模样后，不但没有一点喜悦感，反而却还有一丝丝担心与不舍呢？
　　难道，我真的还是爱着他的？不，不会，不可能！
　　我忙死命地摇晃着自己的头，这种想法是疯狂的！如果我再爱他，那我便是自取其辱，我绝对不要伤痛再侵袭一遍我才愈合的内心了！
　　火焰山上的这场火难毕竟与当日红孩儿的那次有着很大的不同，在我们七手八脚地把悟空抬回大胡子老汉的家后，他喝了些水便很快恢复了元气。而那老汉可能是因为天降喜雨的关系，不免也将悟空未能把火焰山给扇灭的事情抛到了边上。总之，他一如昨日那样热情地招待了我们。
　　“俺老孙要找那罗刹女算账去！奶奶的，居然骗到俺头上来了！”悟空才一缓过劲儿来，立刻就冲到老汉家的院子里头大喊大叫了起来。
　　看着他又喊又跳的模样我就知道他一定没有大碍了。
　　“那你打算怎么找她算账？”我跟着悟空出了屋子。
　　“哼！自然是打她服顺！这回非叫她亲自屁颠着出来把宝扇恭恭敬敬地交到俺手上来不可！”悟空两手叉腰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我看你还是不要动这个心思了！”我叹了口气道：“就算你砸烂了她的芭蕉洞她要是再给你一把假的你又能怎样？再说她占据洞中有利地形自然是易守难攻的，你哪里会这么容易就把他给打服帖！况且，我听说这芭蕉扇不但能扇灭这火焰山上的三味真火，还能把人给扇出千里之外去，你若真要和她硬碰硬起来还不定是谁吃亏呢！”
　　这些自然是我根据自己对西游记中火焰山故事一节的了解才得出的，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和悟空说这么多，也许我只是不想他多走弯路吧！
　　是的，我只是想快点过火焰山！这儿太热了！而那只该死的猴子居然还不许我脱衣服解暑！我不想热死在这里！
　　“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悟空不觉转过头来看向我：“你又不曾去过翠云山，你怎么知道什么芭蕉洞？你又是如何知晓那扇子还有这神力的？”
　　我转过头不愿去理他：“你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我说得都是事实！你要是一定要蛮干的话，我也不来拦你，大不了我们大家都此困在这里好了！”
　　不想我话音才落，悟空居然笑了起来：
　　“你还是挺在乎俺老孙的吗！成了！俺知道了！要智取是不是？呵呵……”
　　才怪！我分明狠你狠得牙痒痒！
　　正在这时，忽然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本方土地见过大圣、元帅，未曾远迎失礼之处还未海涵。”
　　“老儿！你倒是来的是时候！”悟空一见那土地就伸手一把揪住了他的胡子：“你说，这西去的道路，是不是非得过这狗日的火焰山啊！”
　　土地忙朝悟空作揖道：“大圣，大圣，斯文些，斯文些！正是，正是，这火焰山方圆八百里，要想西去非过此山不可！”
　　“奶奶的！你这土地是如何当的啊！居然好好的在这儿弄出这么一座火焰山来，你这不存心害这一方百姓吗！”
　　“大圣，你这话便不对了，这火焰山分明就是你弄出来的吗！”土地一脸惶恐地看着悟空，随即便将那火焰山的前因后果一一告知：“不瞒大圣，我本是兜率宫守炉的道人，自那事后才被老君怪作失守降下此间做了这火焰山的土地的。”
　　土地说完后还不忘偷偷地瞄了一眼悟空的脸色阴晴与否。
　　“这依着你的老儿的意思是你还觉得这是俺老孙的不是喽？”悟空听得这个实情，自然是怒不可遏。
　　“不敢不敢！”那土地忙吓得连连摆手：“下仙此次前来是特意来协助大圣过山的！不瞒大圣，当日老君有令，只有平了此地的火患，下仙才得以返回天庭的……”
　　“原来是这样！”悟空听了不觉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原来你这老儿有这样的小九九啊！行！既是俺老孙当年的怨孽，自然也该由俺老孙来了……”
　　说到这里他又上下打量了这土地一番道：“你特地这么巴巴地跑来，不会就是和俺老孙说那火焰山的来历的吧！有什么藏着掖着的还不快些吐出来！”
　　土地见悟空脸上没了怒气不觉舒了口气道：“大圣明鉴！前次大圣借假扇之事下仙已经知晓了！其实大圣大可去找那铁扇仙的夫君大力牛魔王去，不管如何他总是大圣当年的结拜兄弟，总还有几分薄面的！”
　　这个土地！我还以为他特地跑来有什么好办法呢！说来说去就是出了这么个馊主意，这条不管是理论上还是后来被实践证明都是行不通的！
　　“土地，你有所不知，那牛魔王因着当日红孩儿的事情已经同我大师兄结下梁子了！他不可能会说服那罗刹女借我们扇子的！”
　　“哦？果有此事？”土地脸上一片惊奇。
　　是！当然是！你连调查都不调查下就来乱出主意！活该你被贬下界来当土地！
　　“嗯！倒有些意思！”不想一旁的悟空听了却是一脸的深意。
　　“大师兄，你不会真的相信你那结拜大哥会帮你吧！”我见悟空这副模样不觉急了起来。
　　“嘿嘿！”悟空没有理会我继续问那土地：“俺那大哥如今住在何处？”
　　“积雷山摩云洞，离此三千余里！”
　　“哦！”悟空不觉眼珠子一转：“这老牛怎得跑那儿去了？”
　　“不瞒大圣，那积雷山摩云洞本有个万岁狐王，银那狐王死了只留下一个女儿，叫做玉面公主。那公主虽有百万家私，却无人掌管，故二年前，访着牛魔王情愿倒陪家私，招赘为夫。故而牛魔王便自此弃了罗刹，久住摩云洞了！”
　　“想不到这老牛居然还有这般风流啊！哈哈！”悟空又是一阵大笑。
　　这有什么好笑的！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似的皈依佛门清心寡欲啊！
　　正在这时，沙僧和三藏从里头走了出来，许是二人晚课已经结束了。
　　“沙师弟，你且保护好师父！俺老孙这就去和八戒取那真的宝扇去！”悟空向沙僧嘱咐之后便又对土地道：“你若想回天庭，也不能就空口说几句白话！你去召集些人手来，到时候都在芭蕉洞前候着，只等俺老孙一声口令，到时定叫那罗刹女乖乖交出扇子！”
　　土地忙点头道：“一定，一定，下仙等这日已经多时了！”
　　接着，悟空便拉起我一同架上云雾朝远处飞去。
　　“干什么拉上我！我一身肥肉，本事又差！你自己一人去就是了吗！”我十分不解悟空为何要拉我一同前去，而且这所去的方向也不像是去翠云山啊！
　　“别装了！俺老孙若真不带你，你到时候讲不定心里还不痛快呢！”悟空依旧拉着我的胳膊一脸的笑意。
　　我会不痛快？你说梦话吧！
　　我和悟空的确不是去翠云山，我们降落的地方是积雷山，因为很快我就看到了山腰处的“摩云洞”几个大字。
　　“怎么来这里？你方才不是和土地说去芭蕉洞回合吗！”
　　“急什么！先摸清楚情况吗！”悟空一脸的高深莫测。
　　正在这时，远远传来阵阵笑声，我抬眼一看，却见一个身穿盔甲头上长了两个犄角的人正搂着一个一脸娇笑的女子款款走出。
　　那个，就是牛魔王吧！
　　“嘿嘿！老牛这厮艳福不浅啊！”悟空不觉一阵偷笑，随即又转头问我：“可都看清楚了？”
　　“看清楚什么？”我不觉一头雾水。
　　“没看清也没关系！反正俺老孙看清了！”说着悟空一把拉起我又驾上云彩飞了起来。
　　哎！你这葫芦里头到底买的是什么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