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戒》落雁玄冰

153、路相逢观音证实情

　　其实有些事情真的不能简单地概括之谁对谁错，存在即为合理，我相信不同的立场总会有不同的理解，谁也不能说我就是正义，你便是邪恶。
　　只是我没想到，我们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可是，我还不想和你分手啊……

　　原来他就是赛太岁！就是他将五儿强行抓入洞中并夺了她的清白致使五儿夜夜噩梦，就是他给悟空下了“克情丹”致使悟空数月都不能与我有所亲密接触，就是他化作黑影人不断地警告我恐吓我让我终日心惊不已；没有想到，此时此刻他居然就这样身不带半卒地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眼前的赛太岁一身软甲护身，手中一柄长枪，眼中的杀气昭然若揭。
　　这就是观音的坐骑金毛狲？
　　但见他身长九尺，面目狰狞，一双如牛眼一般瞪大的眼睛犯着诡异的蓝光，两道红色的眉毛则长及两鬓好不夸张，再加上他蓬头垢面的模样竟是像极了阴间地狱之中索命的恶鬼；难怪五儿会在离开朱紫国后这么久还噩梦不断了。
　　“悟空，悟空，他，他是个什么妖怪！”三藏一见赛太岁的可怖模样当场便吓得两腿发软瘫在了地上。
　　“师父别怕！”悟空大吼一声，当即将金箍棒横在胸前冲那赛太岁一脸不屑道：“赛太岁，你个没胆儿的脓包来干什么？当日在那朱紫国时，见了俺老孙吓得连夜逃跑，怎么如今反倒上这狮驼国来显威风来了？”
　　“哼！孙悟空！想不到你这泼猴本事不大，说起大话来倒是一流啊！”赛太岁轻笑一声之后便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镶着三个铃铛的项圈一般的东西对悟空晃了晃道：“泼猴，还记得我这宝贝吗？当日你可是被它吓得屁滚尿流啊！”
　　“你——”
　　“大师兄！同他废话什么！我们一起上！结果了这妖怪为五儿报仇！”一旁的沙僧忽然大喊一声随即便提起降魔杖朝前方的赛太岁猛扑了过去。
　　“沙悟净！你少在我面前班门弄斧！”赛太岁面对沙僧的进攻毫不慌乱，只一伸手，便将沙僧的降魔杖牢牢地扣在了手中：“我乃是南海观世音菩萨座下的金毛狲，你居然敢伤我，难道就不怕菩萨治你个不敬之罪吗？”
　　“什么……你，你是观音菩萨座下！”三藏一听道观音二字，当即就跪在地上不住地磕起头来：“弟子有罪，弟子有罪，望菩萨恕罪，菩萨开恩啊！”
　　真是个没骨气的东西！气死人了！等过了眼下这场难关再好好修理你这个软骨头！
　　“你少给我搬出观音来吓唬人！”一听到赛太岁提到观音我就觉得一肚子来气：“南海观世音菩萨号称救苦救难，可你呢，你在朱紫国犯下的罪责还少吗？你不提她倒也罢了，你若是提她，我倒越发要给你点颜色看看了！”
　　说着，我也挥起我的棍子朝赛太岁用力地打去，一旁的悟空见状也赶紧投入了我们的混战，一时间，我们三人和那赛太岁便打作了一团。
　　赛太岁的打斗本领原本就不比悟空高出多少，当日在朱紫国时能取胜也全都是靠着宝贝铃铛的缘故，如今我们三人对他形成了合围之势，真是双拳难敌四手，忙得那赛太岁连使出宝贝的时间都没有了。
　　眼见自己渐渐地落在了下风，赛太岁忙使出全力将手中的长枪来回一个扫荡，随即朝上一个用力跃起便闯出了我们三人的包围圈。
　　“你们这些佛门败类，一个个破色戒的破色戒，动情思的动情思，今日我就替菩萨好好教训教训你们！”
　　赛太岁说着便转身跳上身旁的一个山丘，一边将方才的铃铛项圈拿在手中，随即便闭上眼一阵叽里咕噜地念诀，说时迟那时快，这四周忽然便涌起了一阵浓烟，刺鼻的烟味当场便熏得我们所有人都泪流咳嗽不止。
　　难怪当初在朱紫国是悟空和沙僧会经受不住这赛太岁的宝贝啊！听说这东西除了放烟之外还能放火和放沙！老天，单是这浓烟便已经让我经受不住了，若是等到那火和沙出来之时，我们还顶不顶得住啊！
　　“咳……咳……八戒，你，你还好吧！”浓烟中，我听到悟空的声音从耳旁传来，紧接着一只毛茸茸的手边已经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
　　“我，我还挺得住！咳……咳……”我一边用手捂着口鼻，一边安慰悟空道：“有，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可以对付那个宝贝的？”
　　“不，不知道，俺，俺上回，就，就是吃亏在，在这儿了，咳……咳……”
　　悟空的状况显然并不比我好多少，但我感受得到他手中的温度和力量，我相信，只要有他在，没有什么困难我们是过不去的！
　　“哼！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这对狗男女倒是还有心思你侬我侬啊！”忽然，赛太岁的冷笑声从远处渐渐传来：“看来你们都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啊！也罢！反正你们已经做出了苟且之事，留在世间也没有什么用处了！我便与你们行个方便让你们死的时候能一块儿有个伴儿吧！”
　　说完便传来了赛太岁的一阵大吼。
　　他，他要干嘛？该死的，烟雾太大，我根本就看不清楚他要从哪个方向来向我们进攻！
　　“大师兄，小心啊！”我一边捏紧了悟空的手，一边费力地睁开眼睛看着四周。
　　到底是哪里？到底是哪里？
　　正在这时，忽然一道红光穿过烟雾，紧接着就听那赛太岁传来一声惨叫，再过片刻，那厚重的烟雾居然慢慢地淡去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
　　待到烟雾散尽之后，我看到距离我们十米之远的地方，赛太岁正一脸痛苦地被人紧紧地掐住了脖子。
　　是，五儿！不，准确的说，应该是成了魔的五儿！因为这一刻她的头发又变得散乱异常，她的脸色又呈现出了之前所见的青紫色，她的双眉之间又出现了那血红的魔印。
　　“你，你……”赛太岁一脸惊恐地看着成魔的五儿，整张脸已经因为五儿的钳制涨成了猪肝色。
　　“去——死——吧！”五儿只是冷冷地吐出了三个字，随即便见她一个用劲，赛太岁便发出了一声骇人的惨叫。
　　五儿终于报仇了！她终于自己亲手结果了玷污她清白的仇人，可是，可是那个原来的五儿却已经不见了，她让我变得陌生，她让我变得害怕！
　　正在这时，忽然天边闪过一道金光，还没等我们反映过来，就见一团光束重重的打中了五儿的后背，只这么一下，五儿立刻全身疲软地瘫倒在了地上，而那被五儿捏得奄奄一息的赛太岁也在这时保住了自己的最后一丝余气。
　　“五儿——”沙僧一见五儿倒地立刻丢下降魔杖上前一把将五儿揽在了怀里。
　　而这时，那道金光之中也渐渐地显出了人影，是，是观音？
　　这是我在知道我来到这个时空的真正原因之后第一次见到观音，如果说以前我每次见到她都是一种敬仰和依赖的心态，那么自从我知道实情之后，我对她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与仇恨。可是我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这一刻，我只能紧紧地抓紧悟空的手，一边用不安地眼神注视着眼前慈眉善目如常的观音。
　　“菩萨，你怎么又不管好自己的家眷啊！上回是你豢养的金鱼，这回又是你的坐骑，这一路上麻烦已经够多的了，你还要给俺老孙添多少乱啊！”
　　悟空放开了我的手一个箭步冲到了观音面前，从他同观音之间的玩闹语气来看，他果然不相信我那日所说的话，他依旧把观音当做是自己的至亲长者。
　　“猴儿，你胡说什么！”观音的脸上微露怒意：“这金毛狲乃是我特意派下界来一路襄助保护你们的！”
　　“啥？菩萨？你叫他来保护俺们？那他方才还放烟来熏俺们？还，还在那朱紫国犯下了色戒！这事儿到底是他自作主张，还是其他什么缘故，那俺可就不知道了！”
　　悟空说着便将双上交在胸前作出了一副一脸不在乎的样子。
　　对于悟空的态度，观音倒是并未多说什么，她转头看向一旁的沙僧怒喝道：“沙悟净！你忘了你是个佛门弟子了吗？居然抱着一个女子哭哭啼啼，你心里可还有半点佛家戒律？”
　　沙僧此时整颗心全在五儿身上自然没有理会观音的话，倒是悟空见此情景立刻上前对观音道：“菩萨！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吧！当日你叫俺们几个保师父去西天的时候，可没说要俺们当一辈子的和尚啊！没错，这路上俺们是和尚，可是到了西天之后俺们总还是能还俗的吧！既这么着，沙师弟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啊！”
　　观音听了立刻转头看向悟空，目光之中透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孙悟空，这么说来你也是这么个打算喽？西天的正果前程你都不要了是吗？”
　　悟空完全没有觉察到观音说这话时的神情，他依旧大大咧咧道：“不错！菩萨，俺老孙以前吧是觉得成正果啥的挺好的，不过这也难怪吗，当初在那五行山下压了五百年，俺只要能出来让俺干啥都成！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啊，现在……”
　　“现在怎么样？”观音立刻接过悟空的话茬追问道。
　　“现在……”悟空刚想顺着刚才的话说下去，但立刻就发现了有些不对劲，他立刻打住话头道：“现在也没啥，俺就是想着，反正俺老孙也是个有家的人，花果山吗！所以也就犯不着一直当个出家人！所以吗……”
　　“所以你也和沙悟净一样，有了不想当和尚的打算了？”
　　“嗯！”悟空点了点头道：“不过，菩萨，你尽管放心，在把俺师父送到西天之前，俺老孙绝对不还俗！俺肯定到了西天之后才……”
　　“你给我住口！”
　　观音厉声喝住了悟空的话，随即转头看着我冷笑道：“如果本座所料不错的话，你应该已经从那杏花精的口中知道些什么了吧！”
　　观音的突然问话，让我心中一阵发颤，我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直面着观音犀利的眼神道：“是，我知道了，不过我还想向菩萨求证，这一切到底是真还是假？”
　　观音见我发问只是冷冷一笑：“你心中已有答案，为何还要来问本座呢？”
　　是真的！果然是真的！从头到尾都是观音的一场骗局！
　　“八戒，你和菩萨在说什么？”悟空怔怔地看了我一会儿后不觉上前问道。
　　“大师兄，你忘了我之前在狮驼国的时候和你说过的事情了吗？那时候你不相信，那么现在呢！观音她都已经默认了，难道你还认为我当时是在和你说笑吗？”
　　“你是说，那个啥啥恶灵的事儿？是，是真得？”半响悟空才回过神来，随即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我又转头看了看观音，那眼里面的不可思议显而易见。
　　“是，”我痛苦地点了点头：“这些都是真的，我……其实我也知道要你接受这些真的很难，我早说过，连我当时都很难相信这些事情会是真的，可是……我不想多说什么，我只问你，如果说我已经决定和佛派对立，我不会屈从于这样的命运的话，你会怎么做？”
　　悟空呆呆地听完之后，忽然用力地捂住了自己的头大叫道：“怎么会这样啊！这，这，菩萨……你们，你们真干得出这事儿！你们，你们也忒缺德了些吧！”
　　“孙悟空！不得口出狂言！”观音立刻怒喝道：“这么做是为了我佛派的千秋万代，既有浩劫便总有人要出来牺牲，别的不说，你的师父唐三藏当年还是金蝉子之时便曾为了救佛派诸圣与水火而甘愿献身于众人食用！”
　　“什么！”我听到这里立刻回转头去看那依旧瘫坐在地上的三藏，发现此时他也是一脸的愕然和惊恐。
　　“你们，你们吃人？”悟空听到这里也是一阵惊呼：“只有，只有妖怪才吃人！你们，你们居然也……”
　　“孙悟空，看来你的佛性终归是欠缺一些，当年佛祖释迦摩尼修行悟得真谛之时就曾经以身饲兽，唐三藏为了我佛派能长盛不衰献出□□又有什么不可以呢！佛之精要在与精神永存，区区□□不足挂齿！”
　　“屁！”悟空忽然大怒道：“俺老孙不知道你说的那些个什么屁话！俺就知道吃人是不对的！把一个好端端的人糊弄过来去活活送给人吃，更加是不对！俺，俺再不要当什么狗屁和尚了！俺现在就不想当了！”
　　悟空说着用力一把扯下了头上绣有佛字的帽子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孙悟空！看来留着你也是一个祸害！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也就别怪本座无情！”
　　说话间，观音忽然手中弹出一道金光直逼悟空胸口。
　　“大师兄，小心！”

作者有话说

　　其实文文早就过60W了，但是俺还是要散花庆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