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柜中的杯具餐具还有洗具（驱魔同人）》末世纪总受君

17、第 17 章

　　我是个笨人，在这里除了打架看人脸色外什么都不会，学校里学的东西全部都还给了老师，除了知道地球是围着太阳转以外，我连自己所在的世界是不是银河系都不知道。可我还是这样过了。

　　人生如梦亦如幻，朝如晨露暮如霞。
　　拼命的想要融入这个世界，想要抓住什么，但是最后，手心里终究空空如也，什么都留不住。或许，我就跟那个周庄蝴蝶一样，在做着一个太过真实的梦，我知道梦的开头，却不会有人来告诉我结尾。

　　晚上被一个梦惊醒，但是醒来后却忘记梦到了什么，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托那几年在洞窟中生活的福，我练出了一副很好的夜视眼。
　　“怎么了？”豆豆察觉到我的不安，飞了出来。
　　“没什么，只是做噩梦了。”我说道。
　　“哦。”他点了点头，又飞了回去。

　　闭上眼，却发觉怎么也睡不着。沉默了一会，才觉得喉咙干渴的厉害，索性不睡了。小心翼翼的绕开了同房几个团员四仰八叉的手脚下了床，桌上陶壶里的水刚好够一杯，喝完了头脑反而更清醒了。无奈的叹了口气，便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这里的气温早晚温差大，一阵风吹来竟隐隐的有些凉意。旅馆的房间面朝走廊，纯白色的由很宽大的石料构建而成的护栏。十一岁的身高坐在上面，都还能在P股后面空出一块来。

　　夜晚的印度很安静，连灯光都只能看到一些略显昏暗的星星点点。没有了原来世界的那些污染，这里的星空很美，璀璨的仿佛触手可及。
　　记得小时候，外公他们还没搬家那会儿，住在靠江的那一带。外公经常吃过晚饭就偷偷带着我，连外婆都不告诉一声就跑去江边玩，一直到天全黑下来看到萤火虫之后才回去。每次回去都被外婆数落的很惨，可每次外公都乐此不疲。
　　然而记忆这种东西，会随着时间的变迁也跟着褪色。就像记忆里江边的芦苇丛，在不知不觉间就只剩下了稀稀拉拉的几根；原本只要天一黑就能看见的萤火虫，也失去了踪影；还有门口的大桑树、小竹林、竹篱笆……
　　或许有一天，在这个世界的我会把爸爸妈妈还有母亲的相貌也给忘记……

　　“喂！你在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啊！谁？！”我回过头，就见到一个双手怀抱在胸前，一脸别扭的茶发小鬼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啊喂？你怎么哭了？”他看到我的脸后吓了一跳，连表情都变得不自然起来。
　　“咦？”我伸手摸了摸脸，这时候才感觉到自己的眼角一阵湿漉漉的凉意。“啊，没什么，眼睛进沙子了。”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说出这样蹩脚的谎言。
　　“切！不想说就算了！”小鬼撇了撇嘴转身就想离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向前走了一步后就不动了。沉默了一会，他转过身看了看我，“你不走吗？”
　　“啊唉？”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问我话，“睡不着，坐一会再走。”
　　“……切！”他咂了咂嘴，却没有离开，反而朝我走了过来，爬上了宽大的扶手，坐到了我的旁边。“别会错意了！我只是睡不着罢了！”
　　“哦。”我点点头，心底却莫名的觉得想笑，这小鬼。

　　一时间，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安静的，空气中弥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与沉默。

　　“喂！”也许是不习惯这样的安静，他出声打破了这份沉默。“我说……你明明这么厉害，为什么不离开这里？”
　　“我为什么要离开？”厉害与离开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吗？
　　“因为你明明很厉害，所以你离开后可以自己独立不是吗！自己组建一个马戏团什么的！要不流浪也成，总比被埋没在这里好！”他越说越激动，能感觉到这话里有他的理想在里面。
　　“你知道训练一个表演者需要多久？又需要多少资金？还有那些道具、伙食费、工资等等。这些你都了解吗？”我说过，我是个笨人，所以没可能做到这些。
　　“……”现实终究是现实，拨开了那层披挂着名为‘梦想’的甜美外衣，内里包裹着的却是苦涩到难以下咽的东西。
　　“而且，就算走，我又能走到哪里？”这里，终究没有我的归宿。
　　“……………”小鬼不说话了。

　　望着环抱着一只腿，将脸埋在臂弯里沉默不语的孩子，我后知后觉的惊觉，现在坐在我面前的不是书翁或者亚瑟。而是一个真正的，有着自己小小梦想的十岁孩子。而对一个孩子说这些，是不是有些太过份了？
　　我果然是那种嘴巴比脑子快的笨蛋么……都活了这么久了，竟然都忘记了注意自己的言辞！人家到底是个孩子！这么说果然还是不好吧？还是不好吧……

　　这么想着，我有些艰难的扯出一个笑容，“啊，那个，我刚刚说的……别……”
　　“切！果然还是不行啊！”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抬起脸胡乱的挠着头，表情一点都没有梦想破灭后的失望，“你想说什么？”他看看我，耷拉着眼皮问道。

　　当真……最后这两个字在嘴边跳了个小拉，又被我咽了回去，“啊，没什么。”
　　“切！说话真不干脆！”他撇了撇嘴，“上一个助手就是被你这样吞吞吐吐的性格气走的吧！哼！肯定是的！亏你还喜欢人家！活该你失恋！”
　　“……………………”扶额，那群混蛋，我诅咒你们都他妈蛋疼到屎啊！！！
　　“喂喂！怎么？被我说中了心事？男子汉大丈夫！为了一个女孩子至于么！？”小鬼一副过来人的嘴脸煞有其事的教训，也不看看他才10岁！好吧，好吧，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外国的孩子【哔】早熟！他到好！一下子给我来了个二合一！我招谁惹谁了？！（摔！）

　　“沃•克•先•生。”拍肩，我狞笑着尽量保持心平气和的状态跟他说话，“先声明，你只有10岁，而我也仅仅只是比你大了一岁。所以，我觉得，现在谈感情什么的，是不是太早了点呢？嗯？！”
　　“…啊…喂……你你你你能…不能……别别别这这…这么…笑…笑啊？…有有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啊！……”小鬼脸色不知道为何突然变的很难看，连说话都哆嗦了起来。
　　“不不不，我觉得这样干你说话正好。”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HOLLE KITTY啊？

　　失恋失恋失恋你妹！卧操！这么点破事开开玩笑说说就算了！老子就他妈当是个屁！放了就放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真的小气到开不起玩笑！现在算什么！？都过去这么久了！老子不说话你们就当默认了？！你们他妈的问过我没有？问过没有？！啊？！！给你们三分颜色就开染房！还给我蹬鼻子上脸拿这当八卦到处传了啊？！你们他妈的难道都闲成这样了啊？！！

　　“就这么跟你说白了吧，哥没失恋。压根就没恋过的东西，你说哥哪里来的恋失？嗯？！”拿出当年跟人干架时候的气势，我捏着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死小鬼的下巴，温柔的冲他解释到，“你听好了，这事哥只说一遍。上一个助手跟哥什么都不是，他走他的，别跟哥扯在一起。还有，他也不是女娃，是个男娃。听•懂•了•吗？”
　　“唔！呜呜！！”他由于被我掐住了下巴没法子说话，只能死命的点头，那样子好像快哭了。
　　“嘛~这才乖。”我松开了掐着他下巴的手，“小孩子，还是要像小孩子那样。勉强装大人的话，会被讨厌的哦。”伸手摸了摸他乱糟糟的茶色头发，心里已经在盘算着怎么去整那几个闹得最凶的混蛋们了。
　　“好了，早点睡吧，明天就要启程的。”^_^

　　话音刚落，那小鬼就刷一下跑了个没影。

　　挠挠脸，我说，你身后又没有恶鬼，至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