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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你要打回来吗 ...

  •   云懿已经睡了两节课,当她从桌子上爬起来时,就赶上了一出大戏。
      她习惯性的拽好口罩,把脸挡好,一副无精打采地样子,就懒懒的支着下巴,便竖起耳朵听了听——

      是班花被出了名的小混混堵在角落里表白。
      班级里还有不嫌事大的同学在起哄,她皱了皱眉,刚睡醒的脑子,被吵的有点烦。

      而这个年纪的孩子,即便是再胆大妄为,也总会带着许多青春年少的羞涩。
      男生也被喊的有些不好意思,终于忍不住地说了句脏话,就非常直男地问:“那你愿不愿意呀?”

      班花怯生生地答:“我要好好学习。”

      “艹!”男生又低声的骂了句,“跟老子处个对象,就耽误你学习了?”

      “怎么就不耽误呢?”
      班花的底气足了些,看着他,“你上次那个女朋友,成绩本来是全市前十的,可后来呢?”

      后来,大家都知道,已经十的n次方开外了,这事儿都惊动了家长。

      男生:“……”

      可听到这个答案的云懿,便不经意地弯起了眼角,睡意消散。
      她又侧着头,向着窗外看了一眼,就心情大好地笑了笑之后,整个人也都阳光明媚了,亦如这大好的天气一样,睡梦中所有不好的情景,都被这晃眼的太阳,照的全都消散了。

      她又轻轻地拽好口罩,深呼一口气,便开始利落的装起书本,拿起书包就准备往外跑。

      她的同桌还在看热闹,忽而一愣地问:“干嘛去?”

      “逃课。”
      云懿的声音清清灵灵的,不娇气,特别好听。
      她说的非常自然,也没有一点儿做了坏事的心虚,声音里都带着那股子的理应如此,还一副我根本就不怕谁知道的架势。

      乐陵从热闹中又愣了一会儿,彻底缓过神来,看向了教室外——
      我!们!班!的!“乖·乖·女”“年·级·第·一”她!要!逃!课!
      特大的“八卦!”特大的“新闻!”前所未见!闻所未闻!

      可当乐陵的脑子转过弯来后,云懿都已经下楼了。
      她走到班级门口时,还抬头看了一眼“初三一班”那个门牌,又扬起嘴角,笑的就越来越开心了。

      什么重生不重生的,一点儿都不重要。
      这个不真实的突变,她接受良好,不是特别的激动,也不是特别的心慌。
      从小养成的性格告诉她,沉着冷静的从脑子里先过一遍,在这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要比什么都重要。

      所以,当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看到这个曾经的教室,和听到那些熟悉的声音时,她的脑子里面,直接就筛选出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这个时候,我哥还没死,他还活着。

      记忆里,云里为了谈合作,去参加一个特别危险的项目,是蹦极。
      而这个合作一旦谈成,云里就会得到一大笔的投资。
      为了养自己,她的哥哥,什么危险的事情都敢做。

      他们兄妹的生活,和别人的生活也不一样。

      在云里十岁她六岁的时候,父母就死了。
      那一年,父母作为志愿者,去了一个特别偏远的山村支教,可山路又窄,就在一段转弯处,出了交通事故,两车相撞,坠崖了。
      车上一共有三十六人,死了三十五人。
      因此,她是被一个年仅十岁的哥哥养大的。

      从她很小的时候,云里就知道怎么赚钱来养她,但是赚的不多,也很辛苦,直到她高一的暑假,云里非常开心地跟她讲:“云懿,哥要谈个项目,如果成功,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

      而她自来懂事,懂事到云里无论去做什么,都不会太过的担心她。

      从小,她就会藏好自己的棱角,做一个非常听话的妹妹。
      云里不让她摘下口罩,她就一直戴着。
      云里不让她留漂亮的长发,她的头发就会剪的像个假小子似的。
      云里担心她长的太漂亮,会招来一大堆的麻烦,她就非常听话的把自己变成丑八怪。
      云里希望她好好学习,她就努力地考到第一名给他看。

      以至于……云里在参加的那个危险的项目中,绳索断裂坠崖的那一刻,对他的这个妹妹的自律能力,包括以后的生活能力,也都是十分放心的。

      云懿觉得,在哥哥死的那一刻,或许就是因为自己太省心,省心到他已经无所牵挂了,所以在生命的最后,他可能连一点挣扎着活下去的信念都没有了。

      她一直认为,云里只要是想活着,他就可以拼了命的从悬下爬上来。
      还记得小时候,她见过云里身上有过很多伤,她怕极了,可那时,云里一边擦着她的眼泪一边跟她说:“不怕啊云懿,哥哥死不了,你还这么小,哥哥还要照顾你呢。”
      所以,从那之后,不管云里身上受了多重的伤,在过去的每一个深夜里,她也都能等得到哥哥的回来。

      那所以呢……
      她长大了,就不需要哥哥照顾了,她的哥哥,也终于受不了那满身的伤痛,就再也不回来了是吗?

      而云里在参加这个项目之前,也是将危险考虑在内的,任何一个关乎生命安全的游戏,在决定之前,也都是会签下生死契的。
      他给云懿留下一笔钱,钱虽不多,但也足够云懿衣食无忧地上完大学。

      准备完这一切的几天后——
      他就和他们的父母一样,同样的,死在了断崖下。

      那时的云懿,在得知消息后,就安安静静的坐在了那个山顶好久。
      她不是在家里等着夜已过半时,哥哥带着一身的血污回来,而是坐在山巅上,等着云里满身血污的爬上来。
      她身边放着绷带,消毒药水,清理伤口的医用棉签,甚至,还会有一把不大的刀子,是方便云里自己清理伤口用的。

      她一边安静的等着,一边听着事故的相关人员,就是那个鼻涕一把泪一把比她哭的都惨的人,说着事故的前因后果。
      可说了那么多的废话,最后的结果无非就是,你哥他签过生死契,出现这样的意外,我们也很难过,但这也是他自己的抉择,跟我们没有半点儿的关系。

      一条人命,他们却将“责任”二字撇的极清,也在三言两语间,被推卸的一干二净。

      后来,云懿不知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只觉得耳边全是令人烦躁的吵嚷声,等再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回到了初三这一年。

      *

      初秋刚到,轻风中就透着一点刺骨的凉。可午后的阳光,却是暖暖的照在了身上。
      出了教学楼就跑起来的云懿,也不愿再多想这些,她只想快点儿见到那个还活在她生命里,唯一的亲人。

      云懿就读于实验高中的初中部,初中部的隔壁就是安大,这样的建校有点特别,很少有一所大学,同时挨着初中部和高中部的。
      而这所学校之所以挨着,也正是因为,大学的历史底蕴非常浓厚,好多个后建的中小学选址,都会尽量的往这边靠,靠的越近,就越会觉得与有荣焉。

      云懿还在一门心思的跑,还兴冲冲的就跑到了校门前。
      这一刻,带着黑色口罩的她,与门卫大爷对视两秒,鬼使神差的说了句体育课,便转身又开跑。
      此时她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冲进了逃课的队伍里。逃课又怎么可以光明正大的走正门呢,应该翻/墙才对。

      看似弱不禁风的小姑娘,翻起墙来却毫不含糊,没了一点儿乖巧的样子,也似是想要将那曾经藏好的本性,全都暴露个彻底。
      从前的她,是为了让云里放心,为了不给云里惹事,便兀自地让自己变的乖巧,也兀自地敛去了一身的锋芒。
      可现在,云懿想换个活法。

      不能活的让云里太省心,更不能活的让云里了无牵挂。
      她想让云里即便是被迫的断手或者断了脚,也一定要咬着牙往家爬,因为,他的妹妹,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安分,她也还,没长大呢。

      小姑娘身子软,模样俏,可身手却是极好。
      书包扔到墙外,自己便也纵身跃下,干净利落,毫不拖沓,嘴角也挂着一点笑,看起来还相当的潇洒,她拎起书包,随手就又背到身后,可再抬起头时,脑子一懵,视线一转,笑容就僵住了:“……”

      这是一个不算太宽的小巷,平常时间没什么人来,只是常被一些翻/墙逃课的学生光顾着,小路的两边,是长长的两堵围墙,一边是初中部,一边是安大。
      当然,这里也是一个约架的好地方。

      此刻,她的左右两边,站的都是高高大大的男孩子,左边居多,右边……只有一个。
      她来不及多看,只是怔愣一秒后,就忽地弯起眼角,向着左边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身上扑去。
      扑的还比较生猛。

      云里愣了那么一秒,心里便也震惊地跟了句脏话!
      翻/墙这种事儿……这也是我妹能干出来的事儿???

      他扯了扯云懿的胳膊,就把这个飞进来的人,从自己怀里拉出来,还神色特别复杂的抿了抿嘴角,一副想骂人,又舍不得骂的样子,最后还能脾气很好地憋出三个字。
      “磕到没?”

      云懿回答了声没,然后就又惊又喜的看着云里。
      她怎么都没想到,一出来就能看见云里,刚刚还平静地心态,此刻就蓦地沸腾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情绪,都在这一瞬间,不受控制地就都涌了上来,还化成了眼泪,唰唰的,也不管人多人少的,就这么噼里啪啦的流了下来。

      而云里,就这么怔愣地看着他的妹妹……突如其来的抽风。
      云懿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忽地就眼泪汪汪,还哽哽咽咽的张开小手,又把他死死地抱住。
      那委屈的小模样,好像真被骂了似的。

      而此时右边的少年,眉眼间则是多了几分看戏的意思。
      他轻眯着眼尾,好整以暇地看着那边,浑身上下,还都透着一副吊儿郎当的痞。

      他倚在墙角,妥妥的一副二世祖的模样,看着就十分的贵气。
      深褐色的短发,衬得皮肤特别的白,眼底处还有一道血印子,不重,只是一条浅浅的伤口。
      左耳上还戴了个深紫色的耳钉,整个人便又显得妖了几分。

      而此时的他,两根修长的骨指间,还松松的夹着一颗正在燃着的烟。
      总之就是不良少年的所有特征,都被他拿捏的淋漓尽致。
      黑色的衬衫,干净的少年,小小的耳钉,半挽起的袖口,带着高端的腕表那只手里,还夹着一颗燃尽一半的烟,不羁的形态……
      是正值青春期的少女们,都喜欢的那种痞坏痞坏的样子,帅的要死。

      而这时的云里,还在脸色难看的和他那抽了风的妹妹挣扎着……
      他耐着性子让她起开,云懿抱的更紧。
      他忍着脾气让她松手,云懿则是哭哭啼啼的抽咽声更大。
      他想直喊我的祖宗!你这是怎么了你!
      可对着这个被自己宠着惯着长大的女孩儿,又不敢说话太重。

      云里此刻的表情像是见了鬼,我那个可爱又懂事的妹妹哪儿去了呢?

      从小到大,他都没见过云懿这副鬼德行。
      妹妹体贴懂事,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他面前哭了,今天这哭声大的……
      可她不仅是哭,关键是……还又哭又笑的。
      他简直快要颠覆三观了,是不是因为学习压力太大,我妹这是被逼疯了吧。

      有不知情的人问:“什么情况啊?里哥你女朋友啊,太他妈小了吧!”

      云里冷着眸子,狠狠地就瞪了那个说话的人一眼,脾气很不好地就回了句:“这是我妹!”
      随后又忍着脾气,皱着眉头说了句:“云懿你给我松手。”

      而右边的少年,本来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看戏的样子,不知道听见了哪两个字后,忽而就眼睫轻颤了下,视线凝了一瞬,便一眨不眨地落在那个小姑娘的身上了。

      云懿还在抽抽啼啼的,可也松开了手,又蹭了蹭鼻子,才抬起头看向云里。
      可只一眼,刚刚哭成一只奶团子的小姑娘,突然就没了声音,就连眼底的神色,也由委屈缓缓地转成了愤怒,还像是燃出了火焰似的,就变得奶凶奶凶的了……

      我!哥!破!相!了!
      她凌着眸子又咬了咬牙。

      云里的脸上也有一道浅浅的疤,刚刚打架打的。

      “谁打的!”

      突然的一声暴躁,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有认识云懿的人,也都觉得不可思议,平常温文有礼,软软弱弱的一个小妹妹,今天这是怎么了?
      先是翻/墙,可重点是看起来伸手还挺好的,那熟练的程度,就像走自己家的后门一样轻松。
      而后又旁若无人的又笑又哭的,现在看起来……脾气还挺不好的。
      谁能告诉我,一个人的脾气,是因为什么,可以在瞬息之间,转变的这么快的!
      小奶团子呢?
      这他妈是同一个人吗?

      云里也被喊愣住了,那暴躁的小声音,都把他的心脏给喊的哆嗦了一下,还下意识的向后躲了躲。
      我妹她……不…这…样…吧???!

      可就在他错愕的时候,云懿已经扫过一群人,也看明白了趋势,锁定了目标。

      她兀自的认为,这群废物们,和我哥是一伙的,那边那个,是自己一个人。
      瞧我哥这点儿出息,这么多人,还能让人家给打了。
      她扯下书包,就塞到云里的怀里,转身就向着那个少年走去。

      他们的距离不太远,云懿也就转个身走几步的距离,就到了少年的身边。

      沈熙的视线落在女孩儿的眼睛上,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没了初见云里时的欢喜,也没了情绪波动时的软糯,此刻,却带着一点点的凉,还能凌出刀子。

      她戴着口罩,看不出什么样子,可眼睛生的却是特别的漂亮,绒绒的睫羽,还长长翘翘的,一根根的长睫上,还残留着被泪水浸湿过后的痕迹。看着又委屈又倔强。
      他拿着烟的手指动了动,胳膊没抬,只是直接的弯了下手腕,就轻轻地在墙上将烟摁灭后,两指一松,就又直接的掉在了地上。

      “我想要跟你讲讲道理。”

      小姑娘的眼睛凶凶的,非常镇定自若地站在他的面前。
      嗯,要跟他讲道理。
      实话讲,他觉得,不论别的,就单凭自己的这张脸,所有女孩子站到自己跟前,都只有脸红心跳的份。
      对,就是这么的自信。
      可这么理直气壮,且还凶巴巴的样子要跟他讲道理的,她还是头一个。

      沈熙的个子很高,能有一米八五,小姑娘瘦弱的连他的肩膀都没到。
      他垂下眼睫,就连眼睛里都带了一副那种又痞又野的样子,还就这么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

      与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来讲,云懿的个子不算矮。
      可看在沈熙的眼里,云懿还是矮矮瘦瘦的,也是那种从骨子里面,都透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娇气。
      这也让他凭空的就有一种感觉,小姑娘,从小一定被养的很好。
      也一定是被父母疼着,还有哥哥哄着长大的。
      至少的至少,从他刚才的观察来看,她的那个哥哥,可是非常的疼她,疼到都舍不得发一点的脾气,毕竟,云里刚才跟人打架的时候有多狠,他是看见了的。

      他眼尾轻眯地落在她的眼睛又落在她的脖子上,最后落在了那件有些不太合身的校服上,娇娇软软的小样子,太羸弱了,他看的都有点舍不得欺负。

      观察完后,他就微微的挑了下眉,看起来还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浅浅地笑了一声后,便不甚在意地道:“讲道理?”
      明明是问句,可他的话音,却像是逗小孩子的语气。

      也是这么不着调的话音刚落,就猝不及防的挨了一拳,还挺痛的。

      他轻嘶一声,神色也随之睑了睑。
      任谁都再也喜欢不起来,这种看着就有点仗势欺人的小姑娘了。
      不是说要讲道理的吗?怎么还突然动起手了呢?

      “你欺负我哥。”
      “我又不想跟你讲道理了。”

      云懿的声音很好听,唬人的架势也十足,是那种清清灵灵中,带着一点倔强的声音。
      沈熙怔愣一会儿,蓦地就轻笑一声,眯起了眼角,眼底的笑意就凉了,还狠的有点恐怖。

      此时的云里也反应过来,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云懿再次挥起的拳头,就皱着眉头随口喊了声“祖宗!别捣乱。”

      “祖宗命令你滚远点儿!”
      云懿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哥哥,声音冷冷又不容置疑的瞪着他,火爆脾气一旦燃起来,还感觉都已经不受控制了。
      从前还以为他多厉害呢,没想到这么一群的人,也会被人家给打了,瞧他这点儿出息。
      她冷着神色,还十分嫌弃:“云里你很丢人啊知不知道?”

      云里:“……”你哥我怎么给你丢人了?

      “从今以后,我来保护你。”
      小姑娘模样很认真,还气势汹汹的挽了挽袖子,就又转头看向沈熙,还是那一副老子我已经忍不了的架势,你敢欺负我哥,看我不打死你。

      沈熙的视线,随之就落在了她的手腕上,腕骨清瘦的,还泛着一点儿病态的白。
      他觉得,自己只要掐住她的手腕,她的腕骨间便会立刻地出现一道刺眼的红痕,还是特别醒目的那种。
      他的力气要是再稍微大一点儿,那她的手腕还能被自己掐断。
      又娇又弱的小模样,是有多大的底气,敢跟他耀武扬威的,他倒是再次确认,她是真的好欺负极了。

      “云懿!”
      云里急忙拉住这个即将暴躁的小疯子,这把她牛的,怎么还要打?
      这都是什么情况啊这是?
      我妹真的不这样啊!
      云里额角直抽抽,压着脾气,好气又好笑地看向沈熙说了句:“对不住了兄弟,等会儿我跟你解释。”

      在云懿听来,这是一个非常社会的称呼。
      当然,她也知道,她哥看起来斯文,可她哥也是真的社会。

      云里伸手就把云懿拽到了自己的身边,都没用多大的力气,小姑娘的脚下就忽地一踉跄,差点儿没摔一跟头。
      沈熙看见云懿那一副我的妈呀,吓了老子一大跳的表情,在心里忍不住地就笑了声,笑意都不自知的染进了眼底。

      而云里则是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眉头也随之皱了皱。
      云懿平复好差点摔一跤的情绪后,便又挽了挽袖子,还换成了一副老子我现在很烦的样子,有屁你就快点放的神情看着云里。
      片刻后,云里就笑的特别无奈地开口,“本来呢,我和他之间没什么,我的伤也不是他打的,但是因为你的突然间抽风,我和他之间,可能还要再谈点儿别的了。”

      云里瞥了眼初中部的墙,命令道:“滚回去,用我把你扔回去吗?”
      他觉得,看了一场这么颠覆三观的操作后,自己现在也斯文不起来了,骂句滚,这已经是他现在最好的态度了。

      云里觉得云懿不正常,可云懿也突然觉得云里不正常。

      我哥可温柔了呢,从来都没有骂过我,今天这是怎么了呢?
      随后,她就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像是明白了点什么,还特别激动的看着云里,声音小小地,似是说着秘密似的问他:“哥,你也穿了?”

      云里:“……”眼角眯了眯。

      云懿啧了声,又像是交换暗号一样,低着声音问:“重生了?”

      云里:“……你他妈的上课还看小说!不好好学习,你给我看小说?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啊云懿?”

      一群人看的憋不住笑,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妹妹你也太逗了。
      段明泽说:“里哥,妹妹这中二病有点重啊。”

      云懿没搭理那群人,只是讷讷地愣了愣,表情有些复杂的看了云里一会儿,还有些丈二和尚地摸不着头脑……
      我哥骂我?他还没穿,也没重生。可没重生的话,我那么温柔的哥哥怎么还骂我了呢?

      随后她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转过身,云里说了,他脸上的伤不是那个男生打的,这话,她还是听进去了的。
      随后,沈熙就看见了,这辈子,他都不曾忘记的一个画面。
      小姑娘多了些许茫然的眼睛里,褪去了凶巴巴的样子,周身也没了那盛气凌人的架子……

      云懿安安静静地与他对视两秒,就缓缓的低下头,还朝他鞠了一个90度的躬后,褪去了嚣张,冷漠,猖狂,就变成了态度诚恳,还特别的文明礼貌的样子。
      那声音清灵中还带着些温软,直击人心的就软进了他的骨子里。

      “对不起啊哥哥,我打错人了,那,”
      她似是懊恼,又不得不承认错误的动了动眼睫,因为刚刚哭过,眼角还是红红的,看起来这就多了几分的可怜巴巴了。
      她抬起头后,又与他的视线撞上,便模样认真地问他:“你要打回来吗?”

  •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求收:《戒焦戒躁的夏天》
    1.舅舅出轨,最头痛的是外甥女。
    看着儒雅绅士的男人和白月光出双入对时,喻晓火冒三丈,就总有种想要弄死谁的想法是怎么回事?
    终于,在一个酒瓶子炸裂在他们那浪漫唯美的餐桌前时,气儿顺了。
    (商奈沉思:这十八年,我是不是养了一只白眼狼?)
    喻晓:这有什么可疑问的吗舅舅?像六亲不认,大义灭亲这种事,我可以,真的可以,有种你继续。
    /
    2.宴楚认识喻晓第一天。
    女孩眉眼间就是烦烦的。
    满脸都写着:别惹我啊,脾气不好着呢,小心我一巴掌扇死你。
    最开始,他以为女孩是因为舅舅的事情才脾气暴躁的。
    但是后来,他明白了,这脾气——
    惯的吧妹妹,公主病有点重啊。
    舅舅一家委婉表示:觉悟不错。
    外甥女只有一个,但是身高腿长脸好嘴甜的女婿就像挑白菜一样多,惯不明白就滚。
    小舅子友情提示:不会我可以教你,只要宠不死她,就给我往死里宠,学会了吗?
    宴楚:“……”难办了,我只当是个游戏而已,故事的发展,不应该是这个走向。
    预收:《戏精魔王他软饭硬吃》
    秘境里,为寻“圣物”的你一进后殿某间客房,就看见了个男人。
    昏暗的光影中,对方目覆黑布,苍白的细长手指陷在黑布里,流畅地将其在后打了个结,察觉到动静偏头望来的刹那,举止从容流逸,宛如一只雪鹤。
      
    在仙门被公认为“灵相很弱鸡全靠逼格高”的小师妹你,怦——
    心动了。
      
    你得知他名扶渟,只是个身不由己并且修为低下的可怜人,还双眼有疾,可在这个只要有个漂亮的皮囊就可以当炉鼎的世道……完全不需要三思而后行的你把他领回了仙门。
    虽然觉得他好像有点微妙的不对劲,但好看的皮囊谁不喜欢,你还是肤浅了,沦陷了,沦陷得理所当然,毫不意外。
      
    你理直气壮地想,漂亮而又弱不禁风的道侣当然要好好娇养着。
    但是,
    你不知道他既不弱,也没有眼疾。
    秘境之时,客房无人,他拿起黑布淡定缠上眼睛,只是单纯……独处时无聊戏精发作,想试试当瞎子是什么感觉而已: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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