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赐福］君子如吾》北屋灯

42、万物无相

　　正在此时，密密麻麻的黑云中透出一缕耀眼的白光，似乎有什么东西亮起来了。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无数道耀眼的白光刺破黑云！

　　“仙乐。”

　　“说了别叫我仙乐！我有名字，我叫谢怜！”谢怜一把甩开君吾的要来扶住他的手。

　　“仙……谢”君吾的话还未说完，眼角无意识瞥到谢怜刚刚拼好的骨架。恰在此时，地上的骨架被君吾整个人吸了进去！

　　花城立即抽出了弯刀厄命！

　　谢怜用剑指着君吾：“你害死了他还不够！连骨架也要夺去吗！你究竟有没有心！你说顾悯放不下执念，你说白无相滥杀无辜，实际上你才是最阴险的那个！你掌控了他们！把他们全都变成你的棋子，任你玩弄！倘若你真想你自己说的只为天下着想，又怎会如此处心积虑，步步为营！你明明就是借着他们的手为你铲除一切！却还要标榜自己是真正的正义！”

　　谢怜说得怒火中烧，君吾却只是平静道：“说完了吗？”

　　“仙乐，你以为我想这样吗？”君吾苦笑道：“我灭了仙京，重建仙京的担子自然就落到了我头上。不死不灭不成神，若是没有杀戮，没有战争，没有冲突，雨师如何自刎，如何成神？明光如何自杀，如何成神？南宫杰如何取代斤斤计较的敬文？你又如何成长？”

　　“犯下了杀戮，自然要有人来偿还。顾悯就是刽子手，而我，就是监斩官。所有的，都要付出代价。”

　　“就没有别的办法吗？！”谢怜吼道。

　　“那你来当。”君吾道。

　　“什么？”谢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你来当。”君吾又重复了一遍：“顾悯不是要给你个武神当当吗？你就当千年第一武神就好了。顾悯作为刽子手的代价已经付出了，我作为监斩官的代价，现在也已经付出了。”

　　“再见，谢怜。仙京就交给你了，我要去云游四方了，这也是顾悯生前最后的两个愿望了。”君吾温柔笑了笑。

　　顾悯在铜炉山的一切心境他都可以感觉到。他说，不后悔建通天桥，不后悔用三个下属的命献祭铜炉山，不后悔血洗仙京，唯后悔做帝君。

　　其实，若是当初他没有大包大揽，仙京过了几千年几百年还是会有新的执政者出现。只是，到那时，他能等，天下黎民百姓却等不了。

　　对他们而言，几千年几百年的事情遥远得很，他们，只着眼眼前，只想过好当下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