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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忆」 ...

  •   他们给我的感觉就像是:
      阿瓒从小就学着担起大人的责任,就像孤独的国王为自己筑起一道高高的护城墙,墙外是无垠的沙漠,很多人都曾站在禁闭的城门前仰望,试图窥见城内的风景,但他们最终都选择了放弃,另谋他法。
      阿瓒一直站在城墙上,淡淡莞尔,没有过多的情绪。
      直到有一天,一个小兵带着她做了很久的梯子前来,咬紧牙关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好不容易把它靠在城墙上,颤颤巍巍地朝顶端攀爬,梯子时而颤抖,她时而因为令人目眩的高度吓得快要哭出来,但从未后退一步。
      那是冉冉。
      过了很久,她已经弹尽粮绝,眼看就快摸到石壁,却累得瘫倒在最后一节梯子上。
      始终束手旁观的国王终于勾起嘴角,满心欢喜地奔向她,把她拉上城墙。
      她醒来后发现自己置身于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呆呆地看向国王,眼里亮晶晶的,像是在发光,他笑弯了眼睛看着她,眸海温涟,牵起她的手落下一吻,“谢谢你来了,我的冉冉。”
      -
      士兵过了很久才被国王接纳认可,得以见到另一头的曙光。
      但她少走一步,都可能失败。
      国王离开片刻,也可能失败。
      -
      《Candy》之后,他们都为不同的事情深受心理疾病的折磨,面对恶劣的攻击、根深蒂固的误解、甚至家人都无法理解的困局,他们都曾怪罪自己不够强大。
      他们默契地互相隐瞒,也都悄悄试探着对方的想法。
      阿瓒在冉冉最脆弱的时候去了东国,冉冉也被情绪的猛兽吞噬,迷迷糊糊地断了联系。
      可他们从未忘记过对方一刻。
      “想死。”
      “冉冉来阿勒了,发了推特。”
      互相惦记的两个人,怎么会错过呢。
      那时候阿瓒实战中再次拆弹,耳鸣严重复发,情绪崩溃近乎失控疯狂,看着炸弹上血红的倒计时不断突破下限,本杰明试图强行拽开阿瓒未遂时,冉冉不知哪来的勇气,冲上去抱住他只求能给他一点信任和安慰——即使她自己都怕得不行。
      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啊,因为阿瓒在这里,他还在努力,他还没有放弃,她就可以更强大。
      不负坚持,他成功了。
      那天,阿瓒终于把所有恐惧都告诉了冉冉。
      士兵终于登上了城墙。
      -
      再后来,恐怖分子炸了无国界医院,想把受伤和前来支援的库克兵和政府军一网打尽,阿瓒意识到他们的目的,还是负伤离开冉冉加入了行动,冉冉拿着一把手枪,躲在墙角的阴影里。
      恐怖分子挟持着冉冉,威胁阿瓒放弃拆弹。
      ——用上百战友换她一人性命。
      冉冉在窒息边缘努力挤出笑容,一遍遍对他说:
      “阿瓒,没事的。”
      阿瓒在愤恨的挣扎中承受着撕心裂肺的痛,终是守卫军人的信仰。
      和冉冉选择的一样。
      ——他们了解对方,也深爱着对方。
      他争得两秒攻击挟持者的手臂,尽力挽救她的性命。
      冉冉被带回了据点,阿瓒清楚恐怖分子的手段,也明白此去凶多吉少,保全两个人很容易牺牲更多人——如他相信的那样及时赶来的本杰明。
      他可以死,她不能留下被凌辱。
      皎洁的月光下,在那个狭窄黑暗的眺望塔,他极力施展毕生所学,脚踩着一个又一个尸体,只身肉搏,血浸透了石缝,送他的女孩回家。
      冉冉做完眼角膜手术后,直奔东国找阿瓒,罗战、陈锋、哈维、摩根,没有一个人像她那样执拗地去找阿瓒的踪迹,有无可奈何,有不愿触及,有恐惧,有不甘。
      可她没有,她是宋冉。
      她找遍每一个可能和他有联系的地方,问遍所有能看见的人,她似乎感受不到任何喜悦和共鸣,她回到仓迪寺,却忍不住为战争后沦落街头的孤鬼痛心,这份悲悯,正是阿瓒和冉冉的感应。
      她看着眼前神志不清又瘦骨嶙峋的孤鬼拼命护着一个小女孩的样子,和阿瓒护着她一样。
      她本能地奔向他,试图保护他。
      找到了她的男孩,看见他满身的疤,锥心刺骨地痛。
      战争结束了,他救了很多人,自己落下无法愈合的伤痕。
      偌大的城市,他是一座孤岛,灵魂也只能在东国的炮火连天中永远流浪。
      “英雄被人铭记,刻在石碑上;幸存者被人遗忘,面目全非。”
      “我的母亲总说,苦难是令人厌弃的,大家都不愿意去面对和正视。”
      因为他的冉冉,他原谅了世间所有的苦。
      因为她的阿瓒,她质问斥责世界的不公。
      他努力了十年,为了他心爱的冉冉,也为小树苗,尽了责,给了爱。
      最终阿瓒在梦境和现实中扣动扳机。
      他始终对世界抱有感激,让他在苦难中遇到了同样可爱的冉冉。
      无垠的原野上,一丛丛白色橄榄树,正如他们的心灵一般美好纯净。
      我永远记得小树苗的作序:
      “他们这些年间的亲密相处,早已胜过很多人的一生。
      他们就那样互相扶持着,为对方努力着,走完了他们灿烂的一生。”
      也许人的一生都是追寻同类的过程,有人找到了,有人还没有,有人满怀期待去到下一世。
      -
      最后还有一个很偏的点——学习很重要。
      他们都在相遇之前的时间里用心提升自己才获得那么多人的青睐和支持。
      在东国的时候,冉冉的《Candy》为她后来的调查、了解,甚至是与人交谈带来了很多方便。
      冉冉从小出彩的文笔和扎实的历史功底,早已习得的思考方式,以及一双永远清澈的眼睛,和始终坚卫的同情悲悯,让她从真正吃苦难饭的乌合之众里脱颖而出,她的真诚也在千篇一律的潮流里另辟蹊径博得头筹。
      特种兵的要求很高,阿瓒很上进,也细心,善于察觉人的喜好弱点,脑筋也灵活,生得聪明,凭借极强的抗压能力和强大的心灵在无数绝境中冷静思考,方能化险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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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它的分类是青春文学,但我想,绝不直这样而已,它有着更重要的意义,至少与我而言。
      我猛然发现,有什么正发出更耀眼的光芒,彻底盖过了我曾以为最重要的爱情。
      -
      阿瓒,冉冉。
      谢谢你们给予我力量,光芒万丈永驻时光。
      遇到你们,我很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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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致敬作者倾其悲伤温柔,落笔写下他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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