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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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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桑默默的跟在机器人后面，心里盘算着等回去后该怎么回避沃德，这么丢脸的一幕被她看见，想必之后段时间在对方面前讨不到好。
才走了几步，忽地听到脚边的乖乖喉咙里发出“嗷呜嗷呜”的声音。
紧接着就觉的自己手里遛狗绳一紧，乖乖四爪飞扑蹿了出去。
她没有准备，整个人被拉得一个踉跄，跌跌撞撞的向前跑。
没跑两下，就见前方也有一只小白狗，看见乖乖同样兴奋的不行。
跟乖乖不同，这只小狗的毛卷卷的，脑袋圆圆耳朵耷拉下来，好像一只小粉扑。身上穿着精致的公主裙，还有四只可爱的小鞋。陈桑依稀记得，这种狗似乎是叫比熊。
两只狗狗先是友好的闻了闻对方，接着开始你扑我一下我扑你一下。
“乖乖回来。”陈桑皱眉，这地方到处都是人，无论哪个都能碾死他俩，不赶快苟起来还在想什么。
乖乖听出她语气中的严厉，原本摇得跟风扇一样的尾巴垂了下去，小心翼翼地看了陈桑一眼，缓慢的向后退了两步，速度堪比乌龟爬。
陈桑都要气笑了，刚想开口，另一边的狗主人突然笑出了声：“真是只可爱的小家伙，莉莉好久都没这么高兴了。”
那是一位看上去十分优雅的老妇人，穿着香槟色的套装，花白的头发整齐的盘在脑后，湛蓝色的眼睛虽然少不了岁月的痕迹，但依旧清澈动人。看得出来，对方年轻时一定是位风华绝代的大美女。
“玛德琳夫人，抱歉，我这就将这家伙赶走。”刚才还对着沃德毫不留情的管家对着老妇人恭敬的鞠躬。
这时穿着公主裙的比熊犬和乖乖站了起来，双爪并拢比了一个谢谢的姿势，两只小狗动作整齐，好像是一对毛绒玩具，看得老太太心都要化了。
冲管家挥了挥手，玛德琳叫过陈桑，“你跟我一起进去吧，让莉莉多跟新朋友玩一会儿。”
陈桑迟疑的看了看管家，得到允许后恭敬的冲老妇人道了声谢。
玛德琳弯了下眉眼，低身抱起比熊犬，在管家的带领下进到宴会厅。
宴会厅内人头攒动，布置的同样很有科技感，离着他们不远处有个巨大的流线型沙发，一个梳着背头的男人坐在沙发上，与身边人谈笑风生。
陈桑知道，这位估计就是锯齿帮的老大黄迁飞了。
“小姑娘，你也是锯齿帮的人吗？”玛德琳笑眯眯地开口，语气好像一位普通的慈祥老太太在询问邻居家的孩子。
但陈桑不敢有丝毫怠慢，能让这里管家毕恭毕敬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她斟酌了一会儿，小声回道：“是，我平常住在桥的另一面，这次是带着乖乖来给黄先生表演的。”
乖乖听到它的名字，耳朵动了动，欢快的吐出舌头。那只叫莉莉的小比熊也从人怀里蹿了出去，跟乖乖友善的舔舔。
“这么听话的小狗，黄迁飞一定很喜欢。”老太太叫来侍者，拿了纸杯蛋糕和酒跟陈桑分享。
“很多人都不知道，黄迁飞十几二十岁的时候就特别喜欢小动物，不过当年在底层忙着打拼没时间养，现在闲下来了，也算是圆了少时的梦了。”
陈桑眼睛都直了，自打她穿越，每天都是营养液，如今还是头一次吃到正常食物。勉强维持着体面，将酸酸甜甜的水果酒喝光开始解决蛋糕，听到老妇人的话，随口接了句，“那黄先生还挺励志的嗷。”
“可不吗，”玛德琳把手中的蛋糕掰碎了一点点丢给两只小狗，“你听过“爱丽丝仙境”吗？黄迁飞最早算是泰尔星的供货商，靠着这个赚的第一桶金，之后生意越做越大。”
陈桑愣住了，许久之后，一言不发，微微低下头。
所谓的“爱丽丝仙境”听着名字好听，实际上是一种新型高科技D品，所产生的气体会令人飘飘欲仙，有很强的成瘾性。二十年前打着安慰剂的名号突然出现在泰尔星，原本就因失业陷入迷茫的泰尔人纷纷沉迷于此，致使无数家庭支离破碎。
而陈桑之所以会这么清楚，原因就是这具身体的父母也是“爱丽丝仙境”的受害人之一。在原主幼年为数不多的记忆里，经常有母亲出卖身体去换D品躺在床上状若癫狂的画面。
陈桑并不是什么道德感特别强的人，但对于这种丧尽天良的事，还是有些倒胃口。
放下蛋糕，陈桑拉过乖乖，它今天都喝了不少营养液，再吃下去要成肥狗狗了。
小狗“嗷呜嗷呜”可怜兮兮地叫着，被轻轻敲了下头后才老实的趴在一边。
玛德琳看了看少女，微微摇头，“小姑娘，你在我面前这幅表情无所谓，但可千万别让别人看见，要知道，黄迁飞在黑街可是很有名望的。身边的人忠心耿耿，到处都是他的崇拜者。”
“有吗？”陈桑晃了晃因为酒精而有些发沉的脑袋，嘲讽的勾起嘴角，“我瞧着也未必。”
“怎么说？”玛德琳夫人惊讶挑眉。
如果是平时，依照她的脾气估计会更小心谨慎，不过如今酒壮怂人胆，再加上瞧着玛德琳的样子似乎也不怎么赞同对方。于是直接偷偷用手指了下坐在黄迁飞身后的一位矮胖男人，“这个，虽然跟黄先生说话的时候非常恭敬，可你看他左手，一直保持着握拳的姿势，分明已经恨得不行。”
“还有他身边的，每次黄先生转过身眉头都会皱一下，这属于不自觉行为，在微表情里算是厌恶的一种，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还有那个侍者……额？”陈桑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
玛德琳听得津津有味，见她停了，顺着陈桑的目光看去，饶有兴趣的追问，“那个侍者怎么了？”
“没、没什么，”陈桑移开眼，“我看错了。”
看着玛德琳探究的目光，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说得太多了，心里一紧，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话说回来，夫人您在黑街里是做什么的？”
“我？”玛德琳没有继续追问，文雅地理了下头发，语气十分谦虚，“我不过是个做衣服的老太太，你看，莉莉身上的裙子，就是我前两天赶工赶出来的。”
陈桑自然是不信她说的话，但还是颇为捧场的夸赞起对方的手艺。
过了一会儿，借口想上趟厕所牵着乖乖告辞。
在盥洗室内，陈桑洗了把脸，给发烫的面颊降降温。看着镜子苍白消瘦的脸颊，慢慢地皱起了眉。
会不会是自己想错了，应该不至于吧……
脚下乖乖用后腿挠了挠耳朵，轻轻冲着陈桑叫了一声。
“诶？你的意思是让你去试试？倒也是个办法。”陈桑摸了两下狗狗，“别太勉强，确定了就可以回来。”
乖乖点头，这时候服用智慧丸的好处就显现出来，它虽然不会说话比较单纯，但总体上已经能明白陈桑的意思，并和人类沟通。
出去后，狗狗和毛线球一样一路滚到大厅某一角，扒在一个侍者腿上，尾巴拼命摇。
侍者是个高个子男人，见此吓了一跳，想要踢开它，但又知道能在这里带宠物进来的非富即贵，自己要是这样势必会引来别人注意。
于是只能小心翼翼的把腿抽开。
谁知这一下似乎惹怒了小狗，白色毛球化身地狱恶犬，张开嘴狠狠的咬了一口侍者。
侍者吃痛，捂住嘴防止自己出声。扒开裤脚，检查了下，惊讶的发现虽然很疼但似乎没有流血破皮。即便如此，也狠狠的瞪了狗一眼，心里恨不得扒了小畜生的皮。
就在这时，远处走来个穿着棕色连衣裙的少女，神色慌乱的跑了过来，抱起小狗一个劲儿向侍者赔罪。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看好它，咬到你了吧。快，我带你出去看看。” 说着轻轻拍了下乖乖圆润的小屁股。
侍者调整了下面部表情，勉强露出笑意，“没有，这么可爱的小狗怎么会咬人呢？我不要紧，小姐不用担心。”
“这样啊，”少女露出了万幸的表情，鞠躬告辞，转身轻轻叹了口气，眼中一片无奈。
她找到管家，与对方说了些什么。管家面无表情的听完，表示自己知道了，让她继续去陪玛德琳夫人。
等到晚上宴会散去，陈桑送走玛德琳夫人，不出意料的被留了下来，并跟着管家乘坐电梯去到最顶层的办公室。
那里，今日生日的主角，锯齿帮老大黄迁飞坐在椅子上浏览光脑，见人过来了头也不抬。
陈桑不敢出声打扰，一直站了两个多小时，直站得肌肉酸疼，最后还是乖乖熬不住了，躺在地上打起小呼噜，黄迁飞好像才注意到他俩。
陈桑有些尴尬，想要推醒乖乖，结果才刚伸出手就被男人拦下。
“不用，让它睡吧。”黄迁飞笑了笑，此时他穿着居家睡衣，头发也放了下来，英俊清秀好像个普通大学生。打量了两眼陈桑，开口道：“你是怎么知道那个人是杀手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