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也是》对9当歌

12、第十二章

　　本市的某个高档会议中心正在开年会，程小七身穿礼服长裙，手里捧着一个高脚酒杯，在舞会的正中央，她游刃有余，宛如天生适合名利场。
　　此时却忽然心头一紧，仿佛心有灵犀。
　　是你想我了吗？

　　“七小姐怎么了？要吃点什么吗？我替你取。”关浩瑜像是一只没头苍蝇，紧盯着程小七，无事献殷情。
　　“没有，不用。”程小七微微一笑，并不领情。
　　“关大少，你是不是没看见我Linux？怎么说，也是你邀请我来的。要不是看在关大少的面子上，这么无趣的酒会，我也是不屑的。”说话的王彦霖，Linux，也是程小七的表姨。

　　辈份虽然高，也不过只有二十五六岁，也是社交圈子里的红人。
　　谁都知道，王家这个幺小姐不是省油的灯，并不掺和王家的破烂事情，反而和她的阿姨——程小七的外婆冯亿朵走得很近。
　　可以说是养在冯亿朵身边的小女儿。
　　冯亿朵财大气粗，家族企业如有神助力，越做越大，越做越强，几乎成为本市的龙头老大。
　　什么王氏、关氏，在财大气粗的冯亿朵面前都是徒子徒孙。
　　程枫也出息得很，和北市的祁老板是商界的神雕侠侣，人人敬佩。
　　Linux的身价于是也水涨船高。
　　捧高踩低的社交圈，关浩瑜不敢小觑Linux，赶紧赔笑。

　　Linux过了会在一个没人的角落里找到程小七：“就这么个东西？送给我都不要，你还巴巴来参加年会？你脑子进水了？”
　　程小七挑眉：“这个关大少作奸犯科，搞了我们高中部一个学妹。”程小七冷笑，“他关家恃强凌弱，出钱把这事情摆平了，但是我看不过。那个学妹彼时还未成年。”

　　Linux心惊肉跳：“他这是犯罪！”
　　程小七冷笑：“谁说不是呢？好好一个女孩子，什么都毁了，家里得了点钱，也不过是便宜了弟弟。”那个女孩子，有一个扶弟魔的双亲。

　　Linux：“所以，你这次是为了正义？”肃然起敬。
　　程小七：“也不全是。老方是关家的私生子，关浩瑜倒了，就轮到他上位了。老方是我们的合作伙伴，同伴好才是大家好，你说是不？”
　　Linux再次肃然起敬，这个人草灰蛇线、伏延千里，她不成功谁成功？

　　Linux：“你打算怎么办？”
　　程小七：“不怎么办，敌不动，我不动。他总会有错处的。打蛇打七寸，一定要是一招致命的错处才行。”
　　Linux：“得，我知道了。任您调遣。”
　　程小七笑道：“搞得我像是黑涩会一样。”
　　Linux：“不，您是正义的化身。”

　　程小七都离校了，楚小玲一个人呆在学校也没劲。遂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家。
　　拖着拉杆箱在公交车站遇到了八卦中的男主角——董华。
　　楚小玲噘嘴：真是冤家路窄。

　　董华却没来由地惊醒出了一身冷汗，尴尬地挥挥手。
　　楚小玲本来想装作没看见：哼！我认识你？

　　旁边娇小可人的女生奇怪地看着他：“董华，是同学吗？”用看敌人的眼神看楚小玲。
　　楚小玲不爽。

　　楚小玲：“董华同学，玛莎拉蒂爽不爽？快不快？你不是要和别人谈不用负责的恋爱？怎么还在这挤公交车？”说罢屁股一扭，上了她要坐的车子。
　　车子缓缓开出站台，透过车窗玻璃，楚小玲看见女孩子揪着董华的衣袖质问他什么意思。

　　董华连连摆手：“她胡说八道，哪里有什么玛莎拉蒂……”
　　女孩愤怒：“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我在外地你肯定偷吃了！是不是？”
　　楚小玲：你太高估他了，也要看吃得到吃不到的。

　　董华一脸尴尬，大庭广众，太丢人了。
　　女孩是董华的高中同学，高中不得早恋，感情暧昧。高考之后两人正式在一起，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只是女孩成绩不佳，考到了外地的一所二本大学，异地恋之后日渐冷淡。
　　董华自诩才高八斗，有些看不上曾经的同学恋人。

　　女孩愤怒：“分手！”
　　董华也愤怒：“求之不得！”
　　女孩忍不住哭了。
　　楚小玲冷眼看着，董华，你看不起她，就是否定你自己。一个人可以无耻、下流、势利、捧高踩低，但是最后，这些都会报应在自己身上。
　　我们拭目以待。

　　女孩，楚小玲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离开错的人，才能遇到对的人。在错误的方向上越努力，不过越偏离你的初衷。
　　今天你的痛苦，会成为明天你感激的伤疤。
　　伤口不结痂怎么恢复？痛哭之后才能迎来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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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小玲回家之后放下行李，天色尚早，她再一次出门了。在街边的甜品店买了一客小蛋糕，楚小玲踏上地铁，三站路，到了另外一个小区门口。
　　楚小玲掏出电话，打了过去：“小雾，我是小玲，我来找你玩呢！对对，马上到了。”

　　林雾，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漂亮得有些苍白。
　　家里只有她一个人，父母上班，弟弟上课。
　　楚小玲：“高三已经放假了吗？”虽然明知道答案，楚小玲忍不住装傻。
　　林雾轻声道：“没有呢，我不想去学校。”

　　楚小玲在心底叹气，林雾这辈子算是……不，不能这么说，从哪里跌倒要从哪里爬起来。
　　“林雾，你要坚强点！”楚小玲握住林雾的手，“困难在那里，只能自己克服，你一定要坚强。”
　　林雾流下泪水：“我不明白，为什么坏人得不到应有的惩罚？”

　　楚小玲很难过，林雾是个乖孩子，但是怀璧其罪。她太漂亮了，漂亮到被坏人轻易盯上了。那个坏人装作一副大学学长的样子，天天在校门口等林雾。还有一帮坏孩子，撺掇着林雾跟着所谓的“大哥”出去玩。
　　林雾拒绝了很多次，后来对方用林雾在初中部的弟弟威胁她，说只要出去吃一顿饭，就不再骚扰林雾。
　　林雾屈服了，她想：一顿饭换一辈子安宁，划算。

　　坏人才不会屈服，他诱骗了林雾，甚至给她下了药。
　　监控中林雾是醉酒，他不过是送她回家。一切天衣无缝。
　　但是并没有，车子驶向一处偏僻的小树林。林雾流下眼泪，往事不堪回首。

　　“为什么是我？神灵在睡觉吗？我从来没做过坏事。”林雾很难过，她报警了，但是那人绝对小心谨慎，没有任何证据。
　　警方也无可奈何。
　　世界上，这样的肮脏很多。没有证据，空口无凭，哪怕警察同志非常同情她，也没有用。

　　林雾哭喊着：“他是惯犯！他一定是惯犯！”
　　但是无人理睬。
　　父母都反对她鱼死网破的行为，那个“大哥”有权有势的，给了他们一大笔封口费，美其名曰“慰问金”。
　　学校到处是泼脏水的人，甚至有人说她是不务正业的交际花。
　　林雾的生活，毁了。

　　林雾不想去学校，林雾麻木了：“有时候真想死了。”
　　楚小玲：“不，你要活着，正义可能会迟到，但是永远不会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