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风华正茂》莫消一梦

6、伍：审问

　　进入房间，四人先后坐了下来。
　　琊栗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子，道：“接下来，我问的问题，你们只需要如实回答即可。”
　　语罢，两位女人点了点头。
　　唐渊也挺自觉，拿出笔和纸放在桌上就准备记录。
　　“第一个问题，你们一般是在哪个时间工作的？”琊栗道。
　　“嗯……其实是没有固定时间的，基本都是全天巡视。”赵絮想了想，道，“不过早上6:30是必须全面清理一下的。”
　　“全面清理包括马桶后的夹缝里？”琊栗又问。
　　“嗯。”赵絮点了点头。
　　伊茹接着道：“我们虽然是保洁，但工作要求还是很高的。”
　　“所以说案发时间是在昨天上午6:30到半夜12:49喽。”唐渊懒散的声音从旁边响起，他咬着笔头，接着道：“小栗子组长，这个就不用笔录了吧？是个人都能记住。”
　　琊栗并未理他，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他那句话似的。
　　琊栗继续道：“只有早上6:30全面打扫？”
　　“也不是，晚上9:00还会再好好检查一下。”伊茹笑了笑，挠挠头道，“那个时候一般都很脏乱，说是检查，其实还是跟全面打扫差不多。”
　　“那时间范围就缩短到晚上9:00到12:49了。”唐渊又抢先道。
　　谁知，琊栗却突然轻笑道：“这就对了。”
　　“？”唐渊有点儿懵：“什么就对了？”
　　“时间点就对了。”琊栗解释道。
　　唐渊沉默：晚上9:00到12:49当然对了，这傻子都能看出来吧？
　　“为什么要换班？”琊栗深色的眼睛盯着赵絮，道。
　　“啊……警官，这个就不必要问了吧？”赵絮撇了撇嘴，有点儿不满，“这跟案件没有关系吧？”
　　“请正面回答。”还是那么不可商量的语气，真是强势！
　　“说出来有点儿丢人……”赵絮嘟囔道。
　　“我们是无权评论一件事情是否丢人的。”琊栗平静道。
　　“对呀！”一旁的唐渊直接窜了过来，应和道：“再怎么也没有一女的拿着根断了的手指在大街上瞎溜达丢人了吧？”
　　“断了的……手指……”伊茹大惊失色，满脸写着惊恐，说话都带着点儿口吃了。
　　“哦，你还不知道吧？我们刚才才在那所厕所的马桶后面发现了根手指。”唐渊火上浇油道。
　　赵絮尴尬地笑了笑，道：“这还真……挺丢人……”
　　顿了一下，才接着道：“至于为什么换班嘛……还不是因为我小侄女，昨天从早到晚一直哭，也不知道怎么了。”
　　“这……丢人么？”唐渊灵魂质问道：“又不是你哭。”
　　场面瞬间安静。
　　琊栗注视了唐渊几秒，后冷冷道：“闭嘴，坐下。”
　　“哦。”唐渊“哦”得极其委屈，都快溢出来了，但看他这个组长如此无情，还是屁颠屁颠坐回原来的位置，重新拿上了笔和那张空白的纸，装模作样地……在空气上写字？
　　琊栗没有理会这位戏精，继续侧耳倾听赵絮的话。
　　“小侄女哭好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了……要不就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琊栗点点头，又转向伊茹，道：“昨天是你值班的，晚上检查的时候你会不会去早或者是去晚？”
　　“应该没有吧？”伊茹仔细想了想，后摇摇头道。
　　“当时那里面有没有人？”唐渊也问道。
　　“没人。”伊茹坚定道，“当时隔间的门都是开着的。”
　　唐渊张了张口，还要说话，但是话刚到嘴边，还未吐出，就被琊栗打断了。
　　之间琊栗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道：“感谢配合。”
　　唐渊：？？？还什么信息都不知道呢，咋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