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逢春》今瑟

6、第六章 早餐喝粥

　　第二天，东东小屁孩居然一大早地站在宿舍门口，手插在口袋里，眼睛看着天上，那神情，十足一只傲慢而落寞的孤鸟。

　　“小孩，你又在等谁呢？”大三课少，我们周二上午没课，本来可以睡懒觉，却被因为饥饿而醒来的挣钱花指派出来买早餐。反正上午也不出门了，索性穿着睡衣和拖鞋出来了。

　　小孩像看怪物一样狠狠地打量了我一遍，确定我神智正常之后，砸下一句话，便转身不理人了。他说“你上去穿上衣服再出来”。

　　我糗。。。虽然是睡衣，也不能说我没穿衣服啊！还好旁边没什么人，不然诋毁我声誉啊。本来就是个滞销品，经不起进一步的摧残啊。

　　我木讷地“哦”了声，就回身去爬那恐怖的七楼了。

　　“居然早餐没买就回来了”。。。。“什么？没买早餐就想出去约会？窗户都没有”。。。。“你下去给我把早餐送上来再走”。。。。

　　我的命好苦，可是该女起床气很大，再加上最近开的小店生意不景气，火气更大了，大有拿我充饥的架势。我穿好衣服片刻不多留，7x4=28，虽然爬28楼很恐怖，但保住小命要紧，下定决心便捂着耳朵冲了出来，引来一众上楼的美女的侧目。

　　见我穿了正常衣服下去了，小孩似乎挺高兴，拉着我的手就跑。这个习惯可不太好，越看越像电视里私奔的慢镜头。

　　“诶，等等，我还要上去一趟”我停住脚不肯走

　　他怀疑地看着我

　　“呵呵，还有个人等着我买早点上去”我摸摸脸，不自在。看他没什么反应，便抽出手进了食堂，他倒也没跟着，站在原地双手抱胸看着我。

　　“给我”他伸手蛮横得将我手上的早点拿过我，脸上的不悦一丝丝渗透出来。难道他看出我已经爬楼爬得脚抽经，准备帮我代劳？

　　“美女姐姐”他突然用嗲得死人的声音叫住从我身边穿过去的长发飘飘（还没来得及梳理）、衣袖翩翩（本人十分钟之前也衣袖翩翩）的女生。原来他叫我“你贵姓姐姐”的时候发的还是正常人的声音。不过这待遇相差也太大了，先前我也长发飘飘、衣袖翩翩啊，怎么不见他叫我美女姐姐，歧视，严重的歧视。

　　“啊，有什么事吗？”那女生被叫得很不好意思，一边用左手手不自觉地梳理自己杂乱飘起的长发，一边用右手扯自己不修边幅的衣角。

　　“是这样的，我姐姐住在七楼，她生病了，不能下来吃早餐，我给她买了，可是我是男孩子，不方便进去，头疼得要命呢”他一边说，一边皱着他可爱的鼻子，一脸“愁苦”，两眼水灵灵、泪汪汪的。用得着这么逼真么？

　　“啊，这样啊，我帮你送好了，你告诉我房间号”那女子主动请缨，我赶紧报上房间号。小孩眉眼一弯便开心一笑，赶紧脱手，生怕那女生后悔似的，拉着我就走，边走边说“美女姐姐你真好，有机会请你吃饭哦”

　　“啊，七楼啊”我听到那女子凉凉的吸了口气。

　　“你都没要她的联系方式，怎么请她吃饭啊？”在被拉去前门的路上，我好奇地问。

　　“那就不请呗”小孩很自然地摊开手。

　　“可你刚刚说。。。你骗人”

　　“我是说有机会请她吃饭啊，现在不是没机会吗？我并没有骗人啊”小孩少见多怪地看着我。

　　“果然，男人，长得再无害，都是洒了农药的”我自言自语。

　　小孩看我似乎不高兴，受不了地叹了口气“好吧，你改天帮我约她出来，如果你一定要我请的话，我请就是了，不就是一顿饭么”

　　呃，他请不请客和我有什么关系，怎么变成我一定要他请了。。。

　　“呵呵，一句玩笑话，何必当真”我立马由愠怒变为谄媚。我可不要翻遍整个第七宿舍去找那长发飘飘、长袖翩翩的女生。

　　“那你可不许说我骗人”他瞪我一眼“更不准说我洒了农药”

　　“是是，您就是纯天然无污染无公害绿色食品”为了表示我的真诚，我努力挤出几丝笑。

　　“为了弥补你刚刚对我的言语中伤，从现在开始，我吃的所有东西都要你买单”小孩站在前门，对这外面零零总总的小吃摊发号施令。

　　“哈？”小祖宗，我出来得匆忙，连卫生巾都没带，哪里记得带钱。“我没带钱”

　　“原来你是准备出来吃白食的啊”他“鄙夷”地看了我一眼。一句话说得我想喷血。

　　“喂，我可没想占你便宜，是真忘了带钱了。大不了你走你的阳光道，吃你的小吃去；我走我的独木桥，回食堂去，再不济，我还有校园卡啊”人都是有脾气的，软柿子也有捏破的时候，我火来了，掉头就走。

　　感觉身后衣角被人拉住了，我停下来，却不想回头。

　　“食堂里的东西能吃么？”他冷冷地说

　　“你放心，吃不死人的。包子顶多硬点，粥顶多稀一点。我吃了两年多，还四肢健全呢”说完就想挣开。

　　“我胃不好，不能吃太硬的东西。。。”小孩语气似乎软化了，有点妥协。

　　“我没让你跟着我吃”我也冷不起来，小声嘀咕。看他没声，又找不到台阶下，只好硬着头皮走人。

　　走了一小段，后面还是没动静，心里有点不踏实。慢悠悠，慢悠悠地转过身。那小孩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手插在裤袋里，唇紧咬着，眼睛死死盯着。看着让人心里一紧，便再也迈不开步子。

　　“来来，食堂里的粥虽然稀了点，但是不伤胃，我们多要两碗就是了”我冲他招招手，主动破了功。

　　“你不是要扔下我不管么？”。。。“你都走开了，还回头干嘛？”

　　“我错了，我都认错了，你就别咬唇了，再咬就出血了”我看着他泛白的唇，心里一抽一抽地疼，这要让他妈发现我这么虐待她儿子，我估计会被他妈虐死。

　　“我胃疼”。。。“我生气的时候容易胃疼”。。。“你惹我生气了”

　　说完这些，我便看到他似乎脸色更加苍白了。

　　我悔不当初，赶紧小跑过去，扶着他，要送他去校医院。

　　“我才不去，那里面的味道难闻死了”他皱着眉，不肯走，因为疼，便半倚在我身上。

　　“那怎么办呀？”我急得团团转，胃疼不算大病，可疼起来要人命的。

　　“你别动”他似乎不太说话，但似乎又怕我担心“一会儿就好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还真像他说的，休息了几分钟，他的脸色就正常了，还坚持要跟我去喝粥。

　　我一边喝粥，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生怕他胃病突发。他终于受不了我的眼神，拿骨节敲我的头“你不好好喝粥，老看我干嘛？看一眼一百，从现在开始”

　　真贵！我心里暗语。但也不敢再抬头看他的脸，万一他真要我付钱怎么办？我改为低头平视，刚好可以看到他的胸肌，一旦发作，呼吸肯定不稳，从这里就能看出来了。

　　呀，胸口剧烈起伏，难道发病了？我赶紧抬头，却对上他暴怒的眼“我的胸很大，很好看？你要这么盯着看？”。

　　原来不是发病，是生气啊。脸不让看，胸也不让看，比女人还保守。我吐吐舌头，很诚实地回答“不大不大，比女人的小多了”。

　　他无语半晌。等到开口，却冒出一句“那你喜欢大的？”

　　“这个很难讲，因人而异吧，有的人大着好看，有的人小点好看”我皱着眉头，开始思索。比如挣钱花的大着好看，显得有气势，“气势胸胸”嘛；冰美人的小哲好看，显得更加脱俗；小丁香的嘛，可大可小，只要不超出一定的尺寸都蛮可爱。

　　“也就是说，你看过很多人的胸，并且深入研究过喽？”他的语气似乎不善，声音提高了半个八度。

　　我咽了咽口水，觉得气场不对，怎么半个食堂的人都在看我们啊！难道说大家的生活都很无聊，或者说我面前的娃娃很可爱，再或者，我长得很养眼？

　　“这个，实地考察一下就知道了，书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我一边思考是不是我魅力提升了，一边敷衍地回答。

　　见他半天没声儿，我忍不住抬头看了看他“金贵”的脸，脸上居然飘着红云。然后画面回放，记忆穿过那些我们对胸的讨论，最后定格在我最后一句话上。这是最大的硬伤啊，什么叫实地考察？那不就是。。。掩面，遁走，我什么都不记得。

　　然后俩人都低着头，神情专注地捞饭粒，“专心”喝粥。

作者有话说

　　呼唤鲜花~~~~~收了我吧~~~~~~~~（咳咳，当我练嗓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