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3、第十三章 丁香省亲 ...
-
所幸第二天是周六,挂完盐水就可以回寝室窝着,省了请假这层。
我这么一发烧,居然把小丁香烧回了娘家,小丫头在外面近一个月了除了刚搬出去几日落下东西回来拿之外,基本就没回来省亲过。虽说在教室里见面也一样,但是金窝银窝即使是有如意郎君的窝,也比不上咱狗窝不是。
“春儿,本来想请你们一块儿吃饭,庆祝新家落成一个月的,哎,怎么你就又出状况”小丁香是唯一一个没有对我狂轰乱炸的,果然有家室的女人性格就比较温和,挣钱花就属于雌性激素分泌过剩导致青春期暴动,小屁孩也是,当然小屁孩分泌的是雄性激素。
“小丁香,你一走,这个世界便只有我一个人被压迫了,我好不甘心啊”我掩面而泣,掉没掉眼泪那是另外回事。“钱花追那小白脸快一个月了,还没追到手,那怨气比阎王殿的还重”
“请你不要把睡着的人当死人好不好,我睡这么死完全是因为某人之故”挣钱花突然掀开被子,腾地坐起,怒目而视。
“哈?钱花,你刚刚又做梦了?梦到什么了?”不承认坚决不承认,否则下场会很惨。
“请你不要试图加重一个失恋女人的怒气,那是你的生命无法承受之重”挣钱花利索地踢飞被子,准备起床。
“钱花,昨晚一宿没睡,还是多睡会儿吧”小丁香婉言相劝。
“我不灭了这丫的口,我便睡不瞑目”挣钱花象征性地捋睡意的袖子,颇有屠夫下刀子前的架势。
“钱花,这大冷天的,被子捂捂暖不容易啊,你可千万别下床啊”看见钱花完全无视,我惊恐了“啊,我是病人啊,你不能家庭暴力啊”
“钱花你别激动啊”小丁香慌了,一时不知道该护着我还是拦着她。
然后722就混乱了,尖叫声连连。
混战结束后,我出了一大把汗,居然一身轻松。
当我把这心得与她们二人分享时,钱花已经回床上睡去了,将头从被窝里拿出来,钱花非常认真的说“其实,你就是欠扁”,然后我语塞了,然后不久后,她真的就没动静了。
小丁香帮我打了壶开水,看我书架上积了灰,便拿起抹布帮我擦了起来,看着出了日头,地上几双鞋也帮我拿到阳台上晾去了。
“小丁香,如果我是男人,我一定和你家那口子抢人”我发自内心地嫉妒那位摘得丁香归的仁兄,此等贤妻良母,地球已濒临绝迹,仅次一株,不可复制啊!
“对了,怎么一直不见冰冰?”小丁香被我调戏惯了,都已经没反应了。
“她被那‘公元前’的小学弟缠得不行,昨晚临时买了票,去苏州寒山寺那边度周末去了,手机今中午才开,钱花睡前又打了几遍才打通。那小学弟的韧性真强,直接将咱们冰冰逼到寺里静修了”我解说了一遍。
“哎,我看小学弟倒挺好,脸挺热”
“脸热?”貌似没太懂。
“刚好贴冰美人的冷屁股啊”小丁香咯咯轻笑着。
“这个,小丁香啊,屁股这个词呢,不太雅观,我们要说臀部,热脸贴人冷臀部”
说完,我们便笑做一团,因为考虑到钱花在睡,便死劲憋着不出声,然后我便在床上打滚,小丁香便依着我床边花枝乱颤、风中凌乱。
晚上便接到王白道歉的电话,说是周五晚上就想给我道歉的,只是事情一多就给忘了。我也没太计较,只是嘻嘻哈哈地便过去了。他利用我是事实,再多的道歉有何用。他却以为我的是真的一点不在意的,在电话那边半真半假地说“那你下周我来,我再请去那餐厅吃饭”。
我顿时就蒙了,然后赶紧说“不用,不用,这么个冷天,再来次跳水运动就不好了”虽然掉水里那是我自己的事,而且后面还把他给带了进去,但整件事过后想想,那就是不堪回首啊,我居然成了蹩脚的陪演,还扮演的是小三,我多么不屑的角色啊,我情愿做群众演员。
怕王白不知道我的诚意,我又重申了几遍。
他的语气一滞,似乎听出我的抵触,“不好意思,我本只是想走个过场的,没想到后面会有那么多麻烦事。那你留在我这儿的衣服可如何是好?”
他不提我还真忘了,他的衣服还在我这儿呢,这可犯愁了。但是鉴于该校强悍的校风,我是不想再去了。
“我再想想办法,过两天再说吧”看能不能找到顺道去那边的同学。
“恩,你早点休息吧,对了宿舍里的阿姨问你什么时候再来玩,你有空还是过来吧”王白同学不死心,拉出大妈来助阵,殊不知他一提那大妈,我就想到大妈那猫腻的眼神,打死我也不去。
“呃,拜拜”我果断挂了电话,虽然我和移动没仇,但我和人民币也没仇啊,干嘛和钱过不去。
然后我就愁啊,我的那身衣服好歹也算拿得出手的衣服之一,撇开我的衣服不说,他的衣服总要还吧。哎,我当时就该买一身一次性衣服(暂时不清楚有没有得买)。
周一跟校医院里的老医生们套了半天热乎,开出了两张假条,我原本想用在上午的两节课上,那样我就可以睡到自然醒。可惜,一个周末没理我的小屁孩突然邀我周一下午去他公寓和他一起做甜点。我周末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这会儿突然得到特赦,自然是点头哈腰,狠了狠心挪了张假条到下午的公选课上。
所以,唐楚同学,不是我藐视你红果果的威胁,是我凑巧病了,并且凑巧骗到了假条,并且更凑巧的人家小屁孩喜欢下午做甜点,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小屁孩看我乖乖去了,表现良好,便只将我堵在门口冷看了我一分钟不到就放我进去了。里面有空调,就是舒服,看来再冷点的时候考虑挪个窝来这里蹭床板,就算蹭到个地板也比我那房间暖多了。
小屁孩果然就是小屁孩,做了几个天生畸形的酥饼居然乐得跟什么似的,烤出来还非要我先尝味道。我受宠若惊,大嚼几下就咽了,没尝出味道来,以至于碱放太多我都不知道。所以当小屁孩问我味道如何时,我只猛点头,然后小屁孩就得瑟地悠哉游哉地极其优雅地咬了一口准备慢慢品尝。但没几秒,他便停在那儿不动了,面色变得很难看。
“你平时都是这么吃东西的?连碱放太多都吃不出来?”小屁孩恶狠狠地拉了我一起去厨房漱口。
“你做的东西不好吃,我都没说,你凶什么?”我愤恨了,我不就是想讨好你嘛,然后顺便补偿一下那天晚上的彻夜照拂之情嘛,真是个没眼色的小屁孩。
“我养的猫吃东西都比你挑,你说你是不是猪啊?”小屁孩不急着漱口,干脆倚在边上数落我。
“呃,你怎么知道,她们有时候也这么说,我叫冯春嘛,猪冯春(朱逢春)不是”算了算了,姐姐我一把年纪了,也不在乎这张老脸了,爱怎么丢怎么丢吧。
然后,小屁孩真的就无语了,用一种近乎于无药可救的眼神看着我。
“真的怎么说你,你都不在意吗?还是说,我还没重要到让你去在意”小屁孩丢下这句话居然就直接回客厅了,他貌似忘了进厨房的初衷了吧。
我稍稍咀嚼了一下小屁孩刚刚说的话,有点微微愣神。但旋即哀悼:这个世界太没人道,连小孩子都玩深奥,咱就不能用白话文好好交流吗?说话跟说绕口令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