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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一望无际的黑暗里,思念百转千肠。站在高处见过人生百态,却不及封尘时光里的那份张扬——白棋黑子,再见。

      【啊啊啊啊,神仙哥哥,杀了我!】

      【哥哥的腿不是腿,塞纳河畔的春水】

      【哥哥的腰不是腰,夺命三郎的弯刀】

      【集美门,又过年了!!!,哥哥每天都在现营业】

      【哇哇哇,何影帝和我家栀子花绝配】

      【滚,抱走我家神仙哥哥】

      【顾栀(固执)CP天雷劈不开,地火烧不灭】

      【栀子花妹妹是我老婆】

      ......

      微博上吵得不可开交,几方人马气势汹汹,谁也不让谁,大有一种鱼死网破决心,当然,这种情况仅仅只能存在几秒,因为下一秒“河粉”大军一抵达战场,不管哪一方,都得被瞄得渣都不剩。

      杨戈看大势已被“河粉”们定下来了,才放下平板说:“何哥,女一号那边,可能有炒绯闻的意思。”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没吱声,依旧有条不紊的押着茶。

      杯中缓慢轻荡着一圈圈淡橘色水纹,倒映着一双漆黑不见底的眸子,深邃,浓郁。

      杨戈跟了他三四年,多多少少能揣摩一下自家艺人的意思,继续道:“辛老师是去年金鹰奖女主,影后,绯闻一出来,票房涨了百分之三......”

      总之,利处不少。

      杨戈知道自家艺人不耐烦这些绯闻谣言,根本不会多分半条余光,当然,这是在不触及他的利益之下。

      网络上的何北顾,神仙哥哥几乎占据了全部用于形容完美男人的词语,而实际上的何北顾......

      杨戈:我不说我不知道我不敢我害怕

      修长匀称的指尖在杯沿上摩挲了两下。

      杨戈秒懂,网上这事就任其发酵。

      半年晃眼,月桑兰终于“出狱”了,在她的死磨硬泡下,林盏翻着白眼大发慈悲放她三小时。

      “盏,我爱死你了,相信我,明天我就去营业出道!”

      我信你个鬼!

      林盏揉了揉太阳穴,咬牙道:“月桑兰,别浪过头了。”

      月桑兰风风火火走出几米,回头大笑一声,“老娘千杯不醉,没事,我就去还个俗,不会浪。”

      林盏:......

      有刀吗,五十米大长刀。

      铂金会所一楼,大型圆T舞台,爆燃的DJ,喧闹的人群,妖娆性感的女人,烟酒弥漫下,男人毫不掩饰的欲望和轻佻,扭动的腰肢和臀,觥筹交错间的暧昧色调......

      于此仅隔一层楼的私立包间,与此对比晃如隔世般寂静。

      “啧,那腰啊,一个字,绝!”

      在对面的人磕了半盘瓜子,对着那扇落地窗朝下每五秒一次意味深长的感叹后,何北顾瞥了一眼手上的腕表,抬眸,冷声道:“一分钟到了。”

      “别别别,哥,亲哥!”孙遇麻溜儿的呸出嘴巴上的瓜子壳,连忙从沙发上弹起来拉住起身欲走的何北顾,“不是,哥,我还在等着你发赈灾粮呢,四六分,不能再多了!真的,不然我底裤都没了!”

      何北顾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孙遇悻悻松手,小心翼翼拍了一下何北顾的袖口,一咬牙,立马鼻涕眼泪都来了,“不是,资本家不是这样做人的,你投资三成,要吃五层的分红,这是人干的事吗!!!”

      “没有我这三成,你有分红?”

      听听,这无比冷漠丑恶的资本家语气!

      看看,着满身铜臭的嘴脸!

      城郊的那块地,一群人嗅着肉味挣得头破血流,好巧不巧被孙遇这踩了狗屎运的纨绔公子哥给抢到了,打算开发来建娱乐设施,稍稍浪出点名堂,免于因混吃等死被他爹乱棍打死逐出家门流浪街头,怎奈何,没钱,所以不得不求助于这万恶的资本家。

      也只能认命了。

      签了合同,因检修原因,何北顾就没坐直达停车场的专用电梯下楼,走了特意避开闹哄哄的前厅的后门。

      昏暗狭窄的过道,隔门突然被打开,嘈杂的声音裹着浓烈的女士烟一股脑的迎面灌进来,何北顾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他压低帽檐,正准备侧身走过出口的时候,余光也就那么一过,忽地顿了一下。

      他停下脚步,抬眸。

      不远处,玻璃杯碰撞的声音,舞池里人影绰绰,流鎏的光束交错照射过来,靠在墙壁上的那个人撩着头发,漫不经心的吐出最后一口烟,扯上黑色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映着彩光的那双眼睛里含着疏离漠然的淡笑。

      瑰丽又难以言语的风情。

      很陌生。

      “月桑兰。”

      何北顾看着她,平静的开了口。

      月桑兰回神,看见面前的人,微顿了一下,随后笑了声。

      眼里的那股灰淡全散尽了,多了几分灯红酒绿的情调。

      瞧这毫无波澜的陈述句,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娘和这男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她化成灰,这男人也能认出来。

      月桑兰抱着手臂打量他,饶有兴趣的吹了两声流氓哨,悠悠开口,“哟,何影帝,来蹦迪啊,一起?”

      暗色的光影下,那节白细的腰随着光影尤其晃眼,紧身的黑色一字肩短上衣勾勒出女人优美傲人的曲线,上衣下摆拉出的两条黑色细带交叉缠绕......

      入眼的就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雪白,匀称细软的胳膊,铅直的腿,修长的颈部线条……

      他知道这姑娘从小就火烈张扬,长大了更是肆无忌惮。

      何北顾心里闪过一瞬间的莫名情绪,连他自己都没发觉,更没想到他周旋娱乐圈这么多年见过了多少比这肆无忌惮无数倍的场面。

      就在何北顾盯着她超过了三秒的时候,月桑兰脑袋里钻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睡了他!

      甩了他!

      渣了他!

      最终毁了他!

      ……

      有些念头一出现,就怎么也摆不掉了。

      月桑兰一脸毫无悔改的被自家经纪人揪着耳朵从头骂到脚,约莫两小时后口干舌燥才放人。

      “你马上给我洗澡睡觉!明天一大早起来去走秀!”林盏气冲冲的边换鞋边嘟囔,“也不知道你踩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被《我型我秀》给录取了……幸亏你有这副好皮囊好身材……”

      听着关门声,月桑兰扯了扯嘴角轻笑,伸手拉开床头柜,摸了两片维生素放在嘴里嚼着嚼着,眼睛盯着头顶的灯放空。

      仔细想想,这么多年过去了,提起这狗男人她就不对劲儿的原因是什么?

      年少时……

      放屁!

      不过是他那副狗皮囊,兜兜转转,朦胧的感情恩恩怨怨,恨意和执着纠缠困扰。

      强制打消了追忆往昔的念头,月桑兰轻轻闭上眼。

      这叫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放不下的,是恨,对,只有恨。

      年少时若有若无的偏爱只不过是邻家妹妹,后来他也不是毁了她的家,让她颠沛流离,受尽折磨。

      渐渐迷糊间,又是那一股荒凉无助的溺水感,从四面八方席卷全身,绝望,背叛,孤身一人……

      她要毁了他!

      *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这里是《我型我秀》的现场,本节目由......”

      后台,月桑兰看着手里那两片薄薄的布料,勾唇笑了笑,这节目组的路子有点野啊。

      林盏当即就变了脸色,这两年各大综艺选秀节目拔地而起,竞争很激烈,《我型我秀》这档子节目摸爬滚打了很多年,资历老,由于跟不上时代变换的速度,渐渐被挤下去了,但还是有一定的地位和影响力,对于素人的门槛依旧很高。

      节目组拿出这两片布料的意思无非是看着素人好欺负,没背景没后台的,搞些特殊节目博眼球抢观众。

      林盏一口气憋在喉咙里,深吸了口气,“走,咱不录了。”

      月桑兰笑着拦下她,“别啊,这不是来之不易的出道机会嘛,我盏姐这还生上气了,啧,小心长皱纹。”

      林盏越想越冒火,将手里的布料砸在地上,“这和不穿有什么区别,我们是来走秀的!”

      这边动静不小,将周围化妆做造型的嘉宾都吸引了过来,低低小小的私语,有看戏的,有同情的,更有幸灾乐祸的。

      林盏气得眼睛都红了。

      月桑兰觉得好笑,“我说盏,你怎么还有点大小姐脾气呢。”

      人群小小的骚动了一下,一位油头大耳啤酒肚,气质猥琐的负责人迈着小碎步急匆匆走过来,恶狠狠道:“你能上就上,不能上就滚,后面还有好多人抢着上!”

      月桑兰掀起眼皮瞭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哪能啊,我可以。”

      负责人顿时就被她笑得春心荡漾,眯成一条缝的眼睛肆无忌惮的从上到下扫射,悄悄咪咪咸猪手就蠢蠢欲动了。

      月桑兰皮笑肉不笑的和他周旋。

      周围人的眼神里满是鄙夷和不屑。

      唯有林盏一颗心悬在半空中,生怕就在下一秒月桑兰突然就一巴掌拍死面前这人。

      她可亲眼看见过这女人揍人,场面之残忍,手段之暴躁。

      前前后后磨了不到一分钟,也不知道最后月桑兰低头小声说了一句什么,那位笑得脸上的肉都挤出油的负责人脸色忽的一个急转弯,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月桑兰后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迈着小碎步回去了。

      林盏好奇,“你跟他说了什么,吓成那样?”

      “你猜。”

      *

      “这是位来自非洲的小伙,很有活力,很酷,东北花外衫,大金链子黑墨镜,斜叼烟,破洞裤......”

      非洲小伙站定后支了支镜框,一身嘻哈风和土豪风结合起来不知名的风格,着实让观众眼前一亮,很有个性和话题,在一片大笑中的连续爆灯让他成功冲入前三名晋级。

      林盏死死捏着手,紧张的不得了,跑到幕布后面弯着腰望了两眼又跑回来,嘀嘀咕咕道:“怎么办怎么办,有一个晋级了,竞争好激烈啊,那非洲小伙还会rap,月桑兰这个只会躺尸的废物什么才能都没有,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月桑兰:找死就明说,倒也不必如此做作谢谢。

      “啊,月桑兰,下一个就是你了,怎么办,姐,我叫你姐,你给我不蒸馒头争口气吧......”

      月桑兰任她一个人胡言乱语,慢悠悠的脱下外套准备上场。

      林盏一眼见到她身上穿的布料眉头一皱,火气就上来了,“我不是不让你你你......”忽地,话风一个急转,原本盛满恨铁不成钢的眼睛一亮,“偶买噶!”

      “有请下一位嘉宾!”

      主持人报幕后,镁光灯陡然暗下去,影影绰绰朦朦胧胧中,一双纤细匀称如玉般的藕臂投影在幕布上,灯光缓缓移动,渐渐窥见其身,如美人雕塑般站定不动。

      BGM一响,先是脚,然后是如瀑的大波浪,前后摆动的双臂跟着音乐卡点,十厘米高的高跟鞋狠狠撞击在舞台上,每走一步便卡一个点,不多不少,不抢不慢,四肢的律动更是协调自然,气场全开,看得观众忽地热血提心。

      灯光逐渐加强,观众们逐渐看清了晃动的魔鬼身材。

      红纱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雪白,凝脂如玉,半遮半掩间,似是什么也没遮住,却又什么也遮住了,素腰一束,不盈一握,一双欣长水润匀称的秀腿也是若隐若现......台下一片静寂,就连旁边的主持人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

      定点,侧身,转体,灯光挪到女人的脸上,她勾唇轻笑,烈焰红唇,眼波流转,含俏含妖,三庭五眼标致,很有辨识度,下庭稍长,脸宽稍窄,高颅顶,眉眼英气明艳,霸气不失性感......

      直到那抹红色倩影没入幕布良久,台下才传来稀稀拉拉的掌声,接着是一大片此起彼伏的尖叫呐喊。

      月桑兰披上外套,见旁边的人眼神依旧直愣愣的一副没回过神来的样子,“喂,傻了?”

      林盏一脸浑浑噩噩迷迷糊糊,话都说不太清了,“废物......我我觉得你一定会火,大火,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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