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徒弟会撒娇（穿书）》时微雨

5、小兔子殒命

　　楚原汐日日亲自教导，讲解心法，演示运功动作和方法，不到一个月，暮千雪炼气已经有模有样了，这让同期入门的其他弟子羡慕不已。
　　这一日，暮千雪清晨下峰去饭堂。
　　她刚抬脚进去，朱丹鹦就咬着一口馒头，咕隆咕隆地大声朝她打招呼：“暮师姐，这里，坐这里！”
　　暮千雪照例朝饭堂的杂役弟子要了一碗粥和一碟点心。
　　点心端出来，是一对玉雪可爱的小白兔子，趴在绿叶的碟子上。
　　雪白翠绿相映成趣，看着就可爱诱人。
　　“哇！”一旁的弟子发出惊叹，“这也太好看了吧！！是什么点心啊？”
　　暮千雪淡淡道：“弄错了，这不是我的。”
　　“哈哈，暮姑娘，是你的，没有错。”胖墩墩的罗大厨子走过来。
　　“罗师傅，这是什么点心？给我也来一份。”
　　“我也要一份！”
　　“我也要！！”
　　吃了一个月的馒头了，嘴里淡得发慌，这么漂亮的新菜式，谁不想吃呢？
　　“嘿，小子们，说什么呢！还给你们的来一份，想得美呢！想吃拿灵石来。”罗大厨子抱臂道，“这道菜叫绿茵小兔子——外面用糯米粉混着面粉和的面团，小兔子肚子里面有三种素丁和三种肉丁，可是我老罗的拿手菜。”
　　“暮姑娘，趁热吃，哈哈哈”罗厨子乐呵呵地把菜放到暮千雪的盘子里，“你师父交代的，快去吃啊。”
　　暮千雪讶然道：“我师尊？”
　　“是啊，”罗厨子道，“你师父一大早过来，给我一千灵石，要我给你的饭食换换花样，还叫我务必做些拿手的点心。”
　　“哈哈哈，不错吧，这道绿荫小兔子可是我最拿手的点心，鲜着呢！你先吃几天，过几天我再给你换个花样。”
　　众人听了，顿时炸开锅了。
　　“什么！一千灵石！”
　　“真有钱！”
　　“我也想师父请我吃小兔子。”
　　“修罗仙子不是又狠辣又无情吗，怎么越来越不像啊？”
　　暮千雪不再理会议论，端起盘子，目不斜视走向朱丹鹦那张桌子。
　　朱丹鹦看着暮千雪盘子里可爱的两只小兔子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她站起身，迎过去：“暮师姐，坐这边…”
　　忽然，她的背后被人用力一推。
　　朱丹鹦猝不及防，“啊”了一声，身子前扑，重重地撞在暮千雪手里端着的盘子上。
　　一帮弟子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盘子里的两只小白兔飞出去，啪啪两声摔倒地上。
　　一个小兔子当场肠肚破裂，肉馅撒在地上，立时毙命，另一个在地上滚了滚，鼻子摔得塌进去，毁了容，但好在身体还完好。
　　“对不起对不起…”朱丹鹦狼狈地急红脸，一叠声向暮千雪道歉。她转身看着身后的少女，姚长老这次新收的弟子，赵璧盈，趾高气扬，正笑得一脸的不怀好意。
　　“你干什么推我？”朱丹鹦气鼓鼓道。
　　赵璧盈冷笑着看着朱丹樱，目光有意无意扫了一眼她身后的暮千雪，往前走出一步，好巧不巧，她一脚正好踩在第二只兔子上。
　　那只毁了容的小兔子当时吧唧一声，横死在鞋底之下，成为一滩肉泥。
　　“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推的？”
　　“你！！”朱丹鹦圆嘟嘟的脸都气得变形了，看到她一脚踩烂那只兔子，气得直接开骂，“赵璧盈，你就是故意的！”
　　“你故意推我，让我撞到暮师姐的盘子！你又故意一脚踩烂小兔子！”
　　“哼！我知道，你就是嫉妒暮师姐有小兔子吃，你没有！”
　　“你更嫉妒暮师姐长得比你漂亮，修为又比你高！”
　　“我嫉妒她？！！”赵璧盈被戳中痛处，立刻恼羞成怒，“我没她好看？！”
　　“你就是没暮师姐好看！”朱丹缨挺着腰杆道。
　　一见女弟子吵架，其余男弟子不敢插话，围在一旁看热闹。
　　闻言，心里都在齐齐点头赞同，你是没有暮千雪好看。
　　“小贱人！看你嘴硬！”赵璧盈气得眉毛竖起，一巴掌扇过去。
　　朱丹鹦本比她矮一点，此刻离她又近，这一巴掌又快又狠，朱丹鹦暗叫一声不好，想缩头又来不及，眼见者一巴掌就要结结实实打下去。
　　正在这时，白色纤影一闪，暮千雪一手截住了那一掌，浑身散发着逼人的冷气。
　　赵璧盈的手腕被人牢牢捏住，再也不能往前移动半分。
　　“暮千雪，你嚣张什么？有种放开我！你敢不敢跟我比试一场？”

　　暮千雪俯下身，慢慢用手帕包好地上这两只小兔子的尸体，早饭也不吃，一言不发就回抱雪峰了。
　　她和赵璧盈定下约定，七日后在饭堂外来一场公开比试。
　　赵璧盈入门后在姚长老门下学习符篆阵型，她聪明伶俐一学就会，经常得姚长老夸奖，加上人又生得美貌，在姚长老的游天峰，可以说是众星捧月。
　　每每在饭堂，只要暮千雪在场，看道到男弟子们的目光总盯在暮千雪身上，她心中已是不满。后来又看到暮千雪的饭食待遇超过了她，更加记恨，但那是楚长老的意思，她也不好说什么。及至后来，男弟子们都巴巴地围着暮千雪和她盘子里的小兔子看，赵璧盈终于忍不住了，找了个机会发作。
　　暮千雪若是怯懦不敢应战，正好借机羞辱她一番，若是不自量力应战了，那正好公开把她打得落花流水，叫她当众出丑！

　　暮千雪到了练功的地方，楚原汐已经站在树下等她了。
　　暮千雪快步上前，垂头低声道师尊，对不起，我来晚了。
　　楚原汐淡淡一笑，道：“和人约战了？”
　　暮千雪惊得抬头：“师尊，你知道？”
　　“那个大一点的弟子跑出饭堂告急时，我就察觉到了，” 楚原汐笑笑，“把那两只兔子拿出来吧。”
　　没想到这个徒弟不仅不挑食，还很节俭，兔子都烂成那样了，还要留着。
　　暮千雪微微红了脸，从怀里把包了兔子的手帕拿出来。
　　白色的手帕上秀着几支兰花，很是清雅，上面还有淡淡的冷香，因为包了破碎的兔子，白色上面隐隐有油腻渗出。
　　楚原汐拿过来，手指微动，再展开手帕，里面的兔子点心瞬间消失，手帕上的脏污也不见了。
　　“都不能吃了，还留着做什么。”她把洁白如新的手帕递给暮千雪，“两只点心而已，不必介怀。”
　　暮千雪嘴唇抿了抿，没有出声，心道，不是的，师尊，这两只兔子不一样的……
　　她伸手接过手帕，仔细地折好，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好像她手里的不是一方手帕，而是十分珍贵的宝物。
　　“你与她约战，很好！”楚原汐负手而立，眼里放着光，“作为我的弟子，你要想的是怎么赢她。”
　　“是，师尊。”
　　“你现在到了练气中期，体内积聚了一部分灵力，今日开始为师就传你剑术。”
　　“是，师尊。”
　　楚原汐手掌一翻，默念心诀，手中登时出现了一柄剑。
　　剑身比寻常宝剑短了几分，通体乌黑，日光之下，隐隐发亮。
　　“这是我初入门时，师父传我的木秀剑。乃是用乌木精英打造，轻巧灵便，锋利异常。今日，我便将它传于你。”
　　“是！”暮千雪双手接过木秀剑，冷澈的眼眸闪着欣喜的光。
　　楚原汐修的是无情道，剑招狠辣，时而大开大合，气势磅礴，时而轻巧灵秀，险峻刁钻。但不论剑势如何，招招致命，绝不给对方留半点退路。
　　楚原汐自己则是折了一条树枝，以枝代剑，一一演练传授剑诀剑招。暮千雪手握木秀剑，跟随师尊，一招一招练起来。
　　只用了半日，暮千雪便将剑招学会。
　　每一招出去，木秀剑便随着她的动作隐隐生风，在空中划出道道乌金光华。
　　楚原汐赞赏地颔首，道:“这套拜山剑法，你已经掌握，需好好练习，心法修炼亦不可荒废。”
　　“是，师尊。”暮千雪恭敬领命。
　　楚原汐看着她，白皙如雪的面色因为近两个时辰的运功练剑而微微泛红，光洁莹润额上微微沁出薄汗，几缕秀发被汗水濡湿，贴在的额前，看上去，少了两分清冷，多了一分少女的娇丽。
　　楚原汐微微摇了摇头，道了句：“你在此练习吧。”身形一闪，瞬息消失了。
　　走得是无影无踪。
　　师尊她，走了吗……
　　暮千雪看着楚原汐消失的地方，眼底闪过一丝怅然。
　　她微微一怔后，很快按照师尊的吩咐，一手挽个剑花，继续练剑。
　　半个时辰后，楚原汐回到抱雪峰上时，发现徒儿还在苦练，大日头下，也不知道到树荫下歇一歇。
　　“千雪，过来。”
　　听到这个称呼，暮千雪顿时停住，心中一颤，这是师尊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有些意外，又有些欢喜。
　　她怔愣着回头看向悬崖边的花树。
　　师尊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
　　一身绯色的楚原汐微微笑着，向她轻轻招手。
　　楚原汐现在总算是体会了当年元一真人的苦心。
　　凡事都不能急于求成，指望一日登天。一个人再勤勉不辍，也需要吃饭也需要休息，尤其是对于还不能辟谷的弟子。
　　她长袖一挥，面前立刻出现了一个食盒。
　　“你早上没有吃东西，又练了这么久，过来吃些东西。”
　　暮千雪却是愣着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楚原汐心中叹息，心道，这个漂亮徒儿除了腼腆害羞，似乎还有一点呆木。
　　“我让饭堂做的，老罗头亲自下的厨。”楚原汐指尖一动，饭盒飞向暮千雪。
　　暮千雪终于有了反应，下意识地双手接住。
　　“坐下来吃。”
　　说完，连楚原汐自己都觉得奇怪。
　　自己的耐性什么时候便好了？能耐着性子说这么多。
　　少年时候，她也曾有两三次给师兄他们送过饭，只将食盒往地上一放，丢下句“吃饭！”，然后，转身就走，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他们吃不吃，什么时候吃，那是他们的事。
　　她管不着，也不想管。
　　想了一想，楚原汐将她眼下的好耐性归功于自己修炼到了大乘期。到了大乘期离渡劫飞升不算太远了，快得道的人，脾气似乎也会好一些。
　　暮千雪抱着食盒，没有打开，不知是因为练剑热的还是其他，她脸上红云丝毫未褪
　　“师尊，我不饿。”
　　楚原汐感觉本就极有限的耐性用尽了，她冷声道：“吃饭，这是师命！”
　　“是，师尊！”暮千雪听话地打开食盒，提起筷子就吃。
　　饭堂里这盘芦笋炒虾仁是自己年少时最爱的菜，难得吃一次，每次都会开心得拍手称赞！
　　可是，楚原汐看着暮千雪吃得面不改色，甚至眉毛都没动一下，好像跟吃白面馒头没什么区别。
　　楚原汐：“……”

作者有话说

　　暮千雪：师尊，小兔子殒命了，呜呜呜
楚原汐：别哭，师尊教你赢，给小兔子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