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在身边》沙**尔

19、第 19 章

　　第十九章 破灭组曲朱雀神殿篇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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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人的胸口，都存在着等待被填补的洞。
　　可是到最后，有的人幸运的找到了可以填补这洞的东西，有些人却没有。
　　没有找到的人就算他置身人群之中，却仍旧是孤独的。
　　这是缺陷带来的孤独，因为他们并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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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听你刚才说的话！还说没有特别偏心？！”白虎对他的所谓‘神的立场’的论调嗤之以鼻。

　　“你真的没有偏心的话，人类早在很久以前就应该已经灭绝掉了！之所以现在还有人类这个物种的存在，还不是你死命争取过来的吗？！”

　　它毫不留情的指出某鸟一直偏向人类的事实。

　　就是因为他偏向人类，所以才会让一向跟他关系很近，和他接触过多的它被他的态度所影响。不知不觉的也偏帮起人类来了。

　　还好意思指责它不记得自己是妖怪？！到底是谁搞出来的啊？！

　　虽然它只拥有极少数的神殿之类的固定降神地点。降神者数量更是需要以个位数计！

　　要说朱雀之炎的力量主要是用来对付实体比较多的妖怪，那它西之白虎的净灵之风所应对的，就是形体还为确定之物。也就是人类扣所谓的鬼。

　　因此借用它力量的人大部分都是和驱鬼避邪有关的驱魔人，要算起这些以驱魔为赚钱工具的人类，可能比崇拜朱雀小鸟的信徒还要多呢！

　　它们两个可说是四神之中的主要战斗力量！它们两个的偏心才造成现在妖怪躲着人类的古怪状况，要不是有它们的庇护，恐怕就要反过来，变成人类在妖怪的统治之下了！

　　力量比较强的妖怪被很弱的人类压倒，这麽奇怪的现象根本就是朱小鸟一手造成的！

　　“好像你从一开始就对人类抱有很固执的好感！真搞不懂你！像千年以前那次，要不是因为人类内斗到几乎自我毁灭，我看你也不会主张放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的妖怪出来吧？！什麽惩罚人类的罪过！我看你根本就是想利用多年没有食用人肉的妖怪对人类血肉的渴望让分裂的人类重新聚集！”

　　“说清楚！这还能叫神的公平角度吗？！神的角度让你用这些无辜的妖怪做人类复兴的炮会？！你甚至还限制了他们的力量！”

　　“……人类不可以灭绝的……因为妖怪们需要人类啊……。”说出这句话的埃里西斯好像可以从背后看到其圣洁的光环。

　　“你不可能想出这麽伟大的理由！换一个更合理的！”一眼看出光环内藏的水分，白虎毫不犹豫的拆穿。

　　“……人类不可以灭绝……是因为我要找的人就在人类当中……。”沉默了一会儿，埃里西斯把严肃庄重的表情转换成深沉，哀伤。

　　只要看上一眼就能让人类溺死在里面的湛蓝眼眸忧郁的目视远方，就好像在追忆什麽，他用瞬间梦游到生命尽头似的幽渺音调呻吟着。

　　“……这个自私的理由倒很符合你的为人……但是从万年前就听你年这句话！我的耳朵已经生茧啦！”完全对他落漠的神色视若无睹，白虎很恶劣的翻着白眼超向某鸟。

　　“只要你想找！给你的信徒弄道‘神谕’出来，什麽人会找不到？！想转移话题？！办不到！”它揪着话题不肯放手。今天非挖出答案不可！“快点说！”

　　“……被你发现了……老虎，怎麽今天突然变聪明不少？呵呵~。”悲伤的气氛瞬间转变，金发妖怪笑了起来。

　　“说！不许再唬我！否则我真的咬你！”难得被称赞的白虎得意得张牙舞爪，威风八面。它不愿意再被迷惑，坚定的忍住了反驳他，再顺势和他大吵一架的欲望。“既然都这麽偏向人类了，为甚麽不帮到底？这不像你为人那！”肯定有内幕！

　　“……你不是也发现了？还要我说什麽？”

　　“我发现什麽了？”怎麽也想不起在对方的意思，自己似乎应该已经知道的线索，白虎恼羞成怒。“不许耍我！！！”

　　“……刚才你不是说过我很弱不是你对手了吗？”真是的，难得他称赞它变聪明了，结果下一句问题就打回原型，它还真是笨呐~！

　　“……难道是因为……。”

　　“才想到啊？我现在弱到听不见他们的声音，无法远距离借力，当然更不可能顺应他们的召唤现身了。”虽然嘴里在抱怨，可是唇角一丝悠闲的笑意却出卖了埃里西斯的真实想法。不过，会表现的这麽明显完全是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做掩饰。

　　好轻闲呐~~就当是休假好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在看到你这轻佻的脸之后？！”白虎怒火中烧。

　　它这是为谁辛苦为谁烦那？！（花时：……这句话好像和我的有没有良心同义……同志啊~！）不行了！真想就这麽扑上去尽情的撕咬一顿……考虑到日后某鸟复原后惨烈的秋后算账……白虎还是痛苦的放弃了这极具诱惑力的想法。

　　“想不相信也不会改变这残酷的事实。”看到一张扭曲着的老虎脸，埃里西斯突然觉得心情很好……非常好！

　　“残酷？我看你高兴得很！”仔细观察过后，白虎发现他真的没有骗他。可是看着那张浅笑不停的完美脸庞，它还是需要极力的忍耐才没有真的在上面留下五指山。“原因呢？”不可能他会毫无理由就突然衰退成这样的！

　　“……我遇到一个人类……。”

　　“他打伤你？！”不可能！

　　“没有，是我抓住他。”那时候本打算做壁上观到混乱结束的他，为甚麽会在看到那个广告牌压下去的时候冲出去……老实说，他自己都想不通……。

　　“……美人吗？”什麽美人会让‘阅美无数’的朱雀小鸟都控制不住？！

　　“……是个面孔平凡，不每□□夕相处就会马上忘记他长相的人类……。”可能是比普通人强了一点吧？？但是跟他比就……。（作者：拜托不要在拿你和人类比较了……这很不公平！）

　　“我问的是你变成这样的原因！不是要听你的情感世界！跟我说无关的事干嘛？！”不过会记得一个长相平凡的人……小鸟果然并得不轻……。

　　“接着听就有关了！因为我和他签了契约！”

　　“什麽？！”对一个平凡人念念不忘就算了，竟然还和他签下契约？！“说重点！”

　　“什麽重点？没了啊。”

　　“什麽没了？！继续往下说啊！”白虎觉得它的喉咙好痛！怎麽比和玄武那家伙说话还累呀？！

　　“我失去意识。等清醒之后就发现除了刚才签的还在，其他的全部都强制解约。做为背弃契约的一方，我承担了所有的反噬之后，就变成现在这样。所以我说没了。”不过发现这些改变之后，他没什麽不满就是了。莫名的，他就是想留在他身边。

　　强制解约也好！生的以后因为杂事太多不能跟着他，总是到处乱跑的话，他总有种自己会错过什麽大事的预感。

　　“应该是一次解了太多约的关系吧？力量这种东西，慢慢的，自己就会回来。不过那些麻烦的契约！我可是绝对不会再续签了！”现在赖在某人身边增加存在感才是最重要的！以那个人的性格，只要现在有超过两个星期见不到他，就可能会完全忘记他的存在啊！更何况，他绝不可以给那只狡猾狐狸任何机会！

　　“……小鸟竟然变专情了？世界末日……。”被这消息炸伤的白虎精神恍惚，喃喃自语。

　　“只是不和别人契约而已！什麽世界末日？！”他一次只喜欢一个人有这麽夸张吗？！

　　“不对！签约怎麽会解掉其他约呢？！没有这个附带条件那！”要是有这条件，他们四个就只能有一个降神者了！回过神来的白老虎怀里的瞪着那个一脸无辜的麻烦鸟。

　　“别的约当然不会了……。”伸手拉出自己的衣服，敞开，把自己光滑的胸膛稍微秀了一下。埃里西斯马上就穿了回去，也不管人家有没有看清。“同生共死也~！你看到了没？”

　　“你，你疯了？！”先是目瞪口呆，再是满脸通红。最后是白虎可怕的怒吼声。“我们四个是不可以签这种契约的啊！”

　　“我过过等我回神，契约已经成立了！我当时完全没有意识啊！”的确是看到他就有签约的冲动没错，可是他绝对没轻浮到不知道自己签这种约的后果，再加上只是初次见面，根本就没想到要签这种……等到成立的图腾烙在胸口他猜发现不妙……。

　　木已成舟了，还想他有什麽反应？

　　更何况不知道为甚麽，他当时高兴得连追查原因的欲望都没有。

　　好像一直以来不论多少人，多少感情，多少动人的话语也无法填满的，他心里越来越深，越来越大的空洞突然被人堵住。

　　充实，感动，火热的情感瞬间喷涌而出……差一点让他没顶！除了强忍住感动的热泪，沉醉下去，埃里西斯不认为自己还有其他选择。

　　“……你到底有没有在后悔？”看着某鸟脸上可疑的申请，得知无法挽回的白虎还是想确认一下自己的猜测。

　　“完全没有！”斩钉截铁，铿锵有力的回答！

　　“我说你呀……。”就算任性自私也该有个程度吧……被这一波波的冲击折腾到无力的白老虎只能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了事。

　　不叹气又能怎样？反正只要决定，这个自我到极点的家伙就会完全听不进去别人的劝告。说也是白费！

　　“既然已经契约过就没办法了，把那个以后都要和你这只野蛮霸道的小鸟生活在一起，可怜契约人叫出来认识一下吧。”

　　“你已经见过了。”

　　“什麽时候？？？”

　　“把你关在门外的那个就是。不过相见他恐怕要再等一段时间。”回想起某人入睡前惨白脸色的埃里西斯很不放心。

　　处理好这个麻烦的家伙之后，他马上赶过去！“因为他被你老虎的形象吓到，刚刚睡下……。”

　　“？！”白虎的脑中霍地跳出那个两度无力的把它关在大门外，后一次还差一点用门板撞平它鼻子的男性人类来……可是它发现……竟然完全想不起他的长相？！

　　好个平凡人那！这一定是报应！让那个最喜欢美人的朱小鸟和这种平凡人前生死契约！哈哈~！

　　“所以拜托你不要在他眼前张开你的血盆大口，普通人类都会认为你会吃人的！他胆子那麽小，肯定更会怕的不得了！”他其实也很困惑，可以接受会变身的胧，狐狸，和他，也可以接受会说话的肉球的人，竟然会怕老虎？！

　　但初遇对契约人的关心，金发妖怪还是不厌其烦的叮嘱。

　　“……吃人？”白虎苦笑。“我那时好像在笑……。”

　　“在他看来可能真的很恐怖。”也可能只是看惯了这张嘴所以他才没有恐惧感吧？？这样想着的埃里西斯突然连带想起另一件事。

　　“老虎？”

　　“甚麽事？”还沉浸在它的笑容很吓人的打击中无法自拔，白虎头也不抬的回答一声。

　　“……你是怎麽到这儿来的？”没记错的话，好像那神殿距离这里不是很远……。

　　“怎麽来？”白虎用一种‘你在说废话’的眼神看着提问的埃里西斯。“当然是走来的了！”

　　“……你就这样穿过城市的马路，徒步走到这里来？”

　　“用飞的话‘咻’一声就到了！我还怎麽看观看沿途风景啊？！我和你不一样！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出来一次耶！不仔细看怎麽行？！”

　　“……难道……你就没觉得你附近的人类有什麽异样的表现？”

　　“……听你这麽一提……好像他们的确抖得很厉害的样子……。”调出进山的记忆，白虎才发觉不对。“眼角还一直抽搐……。”集体中风？？

　　“哈哈哈哈~！这下续长翅膀的天狗之后，有长着白毛的老虎进了这座山的传闻也出现了吗？！这下子再没人敢跑进这座山送死了吧？唔~！清水一定会很孤单！我要好好陪他~！”觉得黄金机会到了的埃里西斯笑的更加灿烂，明亮的笑颜甚至让很接近他的白虎看得头晕不已。

　　糟！太阳光线过强了！快转移！

　　“清水是你契约人的名字吗？”为了阻止某鸟继续荼毒它的视觉神经，白虎极力做出很欣赏这个，和从字面上理解和那个有着极平凡脸孔的主人一样意义——没有味道的水，的名字的样子。

　　“不准你靠近他！”果然停住笑声。拖着超华丽金发的蓝眼妖怪恶狠狠的瞪着一脸兴味的白虎。

　　“……他是你的！”那麽平凡的家伙！也只有他这种一时不慎，眼睛被浆糊糊住的家伙才会当成宝贝一样的供着！

　　谁会想要啊？！

　　被警告的大猫满脸黑线，为了避免被对方过度强烈的目光所上，坚定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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