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边缘》沙雕无罪

41、东衫的爱情故事（下）

　　那是一个漫天雪花的清晨，雪如此纯净，似乎一切事物都静默无边。但殊不知，茫茫冰雪的覆盖下，是无边的污秽……
　　一位戴着灰色兜帽的青年人行色匆匆。帽檐下的额头，一道不浅的伤疤使他的脸增添了几分冷峻。
　　这个年轻人脸上透露着与他年龄不符的沉稳与老练，但仍然掩盖不了他年龄的青涩。
　　他就是东衫。十年前的东衫。
　　此时他的气息非常的强烈，步伐也有些凌乱。他又干一票大的。
　　他娴熟地越过围墙，翻进一个小区。
　　这里是富人区，大多数房屋建筑都是别墅。
　　“咔哧——咔哧——”路面上的积雪掩盖了他的脚步声。这个城市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一场雪。
　　他娴熟地紧贴着监控走过。监控的正下方往往就是它的死角。
　　东衫轻松地跨过墙，看了一眼两米高的窗户，助跑一下，双脚蹬墙，死死扒住窗沿。然后一个翻滚，从没有关紧的窗户进入了别墅。
　　他并没有急着落地，而是蹲在窗框上稳住身形。此时的东山只有20岁，虽说这个年纪的他已经经验丰富，但任免不了紧张。
　　他轻轻地跳了下去，几乎没有发出声音。他的脸已经被冻得通红，淡薄的外衣已经结了冰。挺脏的，还有点儿破。根本抵御不了寒冷。此时东衫冻得直打哆嗦。身上成年的伤口和淤青都在发作着。但他绝对不能有任何的多余动作。这种别墅区里肯定最不缺的就是安保人员。
　　他踮着脚小心翼翼的走着，虽然这次的行动在他脑海中已经规划了无数次，但是他仍然有些紧张。，
　　成功避开了所有的摄像头来到了保险箱旁。东衫听着房子主人的呼噜声，有些庆幸地笑了。
　　他并没有打开保险箱，看着嵌入保险箱的墙壁，他敲了敲。
　　“哐哐哐。”
　　正如他所料，这个墙壁是空的！
　　轻轻抠了抠墙灰。里面露出了金属的颜色。其实这堵墙才是一个真正的大保险柜。
　　东衫摸了摸，思索片刻，又把一处的墙灰剥了下来，露出了一个圆形的钥匙孔。
　　掏出回形针拉直，往里面捅了几下，保险归应声而开。
　　全是金灿灿的金条。
　　可东衫的目标并不是这些金条。他是来寻仇的。
　　他把金条拨开，往布袋里塞着。
　　塞了十几根之后，里面露出了一沓白花花的东西。
　　是几份文件。是这个房子的主人贪污受贿的证据。
　　“卡拉——卡拉——”
　　天花板上传来了一阵异响，东山机敏地抬起了头。
　　天花板裂开了一道缝，紧接着裂缝慢慢扩大，形成了一个正方形。
　　“啪嗒！”正方形部分的天花板掉了下来，紧接着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衣的人从上面爬了下来。
　　东衫吓了一跳，不过看着架势，像是个同行。
　　这个同行看起来很不一般，准确的说是身材很好。前凸后翘，整个人呈s型，把东衫看得目瞪口呆。
　　“喂！上面什么人？”
　　楼下传来的保安的声音。东山整个人都一激灵。
　　仅仅一秒不到，楼梯上便传来了保安的脚步声。
　　此时东衫还有点儿愣神，而保安却已经率先发现了他。
　　“你是谁？在做什么！”
　　东衫吓了一跳，转身却发现另外一位贼已经不见了踪影。他飞奔到窗口下，往下，一望。下面赫然站着一只大狼狗。
　　他突然瞥见了那位贼留了下来的通道，二话不说直接钻了进去。
　　“别跑！”
　　东衫不管不顾地爬着。这个通道很潮湿，只供一人通行。屋顶那全都是木架结构，有一些都已经结了薄薄的一层霜。
　　在黑不见底的屋顶内，他隐约能够听到耳旁保安的叫骂声，他知道，保安也跟了上来。
　　不到100m的路程，东却跑得气喘吁吁。
　　雪下的更大了，屋顶上白茫茫的一片。
　　东山小心翼翼的在屋顶上走着，稍不留神就会摔下去。
　　在屋顶的最边缘，他看到的刚刚跟他一起进去的那个贼。
　　风雪中，他并没有显得多慌乱，迈着猫步后退几步，蓄力一跃，直接跳到的另一撞楼的楼顶。
　　“站……站住！”
　　肥胖的保安吃力地从洞口挤了出来，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和积雪，向东衫猛冲过来。
　　东山其实也急眼了，一闭眼一跺脚，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学着那个贼的样子，从这幢楼的楼顶跳到了另一撞楼的楼顶。
　　因为这里是别墅区，大多数房屋的房顶都成三角形，东衫死死抱住屋顶的横木。他的腿不住地颤抖着。屋顶本来就滑，再加上衣服并不保暖，他此时冻得整个人都在打哆嗦，随时有掉下去的危险。
　　紧接着他就感觉就一个什么柔软的东西握住了自己的手。他哆哆嗦嗦地睁开眼睛，抓住自己手的人竟是哪个贼。
　　贼把他拉了起来，东衫来不及多想，跟着她跑了起来。
　　跨过一个个屋顶，翻过围栏来到了小区外。
　　“啊……啊……”东衫喘着粗气。他那满是老茧和冻疮的手却依然紧握着袋子没有放下。
　　“兄弟，好歹我也是出来一趟，不能白来吧？”
　　身穿黑的贼说道。
　　东衫发现，“他”明显是憋着嗓子说话的。
　　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贼突然一个扫堂腿把他打翻在地，一把抢过他的布袋开始逃窜。
　　东衫没有多想，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爬了起来，追了上去。
　　这个贼的体力并不是特别好，跑的速度也不比东衫快多少。
　　很快，两人并肩跑着，东山把手伸了过去，要夺回袋子。贼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腕。东衫脚上使劲，一下子绊倒了她，贼应声倒地。
　　东衫扑了上去，要把贼摁住。可这贼非常的机灵，一下子滚到了一边。顺势一脚把东衫蹬开。
　　东衫被踢中的肚子，吃痛之下在地上滚了两圈。
　　贼接着跑，东衫强忍住痛，跟了上去。在后面抓住的贼的肩膀，脚上又使了个绊子，又把贼推倒在地。
　　他顺势把带着抢回自己手中，贼却不依不饶，爬起来在路中间跟东衫扭打在一起。
　　贼明显是练过的，跟东衫打的有来有往。东衫也不是吃素的，可惜常年营养不良，再加上身上有伤，渐渐处于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