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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四十九章 ...


  •   白偌羽对着唯一的兄长,露出了非常开心的笑容,说道:“好好活着。”

      一转身,进入了天魔的体内。

      白夜羽:“小九!不!放开我!老爷,放开我!”

      阎罗紧紧捉住白夜羽不放,咬紧牙关,说道:“现在进去,太危险了。”

      白夜羽不断撕抓着阎罗的手,喊着:“他是我弟弟!我最后的亲人!”

      一口咬下,鲜红的血从伤口流出。阎罗眉头一动也不动,尽管让白夜羽痛咬自己。

      阎罗:“你就算恨我,我也不会让你去白白送死的!”

      白夜羽眼泪直流,咬着阎罗的手松开了口,他揪住阎罗的衣领,怒喝道:“那么你对小九见死不救吗?还是看着我生不如死?!”

      当初知道白偌羽有叛变的时候,白夜羽就已经与阎罗为了此事而争吵不休。

      其实,白夜羽知道的,那并不是阎罗的错。但是他现在,已经没有亲人了。

      能够让自己撒野的,也就只有这个男人了。

      阎罗也不在意白夜羽疯狂的打骂自己,替他拭去泪水,说道:“我不会让你死,更不会对偌羽见死不救。我答应你,一定会将他带回来给你。”

      白夜羽抬起泪眼,茫然的唤道:“老爷?”

      这时,一个身穿将军服的女神,骑着一匹白马来到大家的面前。跟随在身后的,是一群神将。

      女将军看到阎罗,立刻从马上跳下,单膝跪下,道:“老爹,英儿来迟了。”

      白雩一脸懵,问道:“老爹?我什么时候有个姑姑我不知道的?”

      阎罗见女将军想要解释,立刻摆了摆手,阻止道:“这事以后再谈,现在你先替我在那里破个口,我要进去一趟。”

      女将军毫不犹豫答应了,回头对身后的神将们下令道:“把地府的风穴全部封印好,铲除剩下的余党。”

      神将们一手靠胸,躬身行礼道是,便消失在原地。

      阎罗也回头,对白爷和黑爷吩咐道:“你们也下去帮忙吧,这里有我们便可以了。”

      打从刚才闫禾被反噬下来后,天魔启动了防御之外,还重新打开了风穴,派出了新一波的魔偶。

      白爷和黑爷领命,也在原地消失了。

      阎罗站起身,白夜羽立刻拉住了他的手,欲言又止的样子,让阎罗实在拿他没辙。

      阎罗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说道:“刚才看你有能力从天魔手中挣脱出来,就证明了这么多年来,没有白费辛苦磨炼了。不过爱哭的恶习,还是要改一改了,让雩兒看见了,不是成了笑话吗?”

      白雩扶起闫禾,说道:“我才不会嘲笑八皇叔呢。爷爷,我陪你一起进去。”

      阎罗冷哼一声,摆手拒绝道:“你不笑他,是因为你比他更爱哭。我去去便回,有李将军陪我已足矣。”

      女李将军笑着,对白雩道:“放心吧,我会守住老爹的。”

      阎罗轻咳一声,只身飞向天魔去。一路上还不忘纠正女李将军,说道:“说了多少次,叫师父,什么老爹的?你是给我和李天王拉仇恨吗?”

      女李将军豪迈的笑着,一边一剑打开了结界,一边说道:“才不会呢,家父可敬重您了。”

      听他们的交谈中,白雩想起爷爷之前说起的,被关在牢狱里的三岁小孩。

      想必这个主动赶来地府的大神,一定就是当初,阎罗教育过的女神将了。

      在天魔体内,白偌羽从孤魂们中挣脱,一路弑杀孤魂,好不容易才赶到了夜冥珠的面前。

      懿岑:“偌儿?”

      白偌羽立刻与懿岑联手应付夜冥珠发出的魔力,说道:“你怎么变得那么窝囊?明明是你让我解放你出来,让你有个痛快的。还是说,你又再欺骗我了?”

      懿岑双手无法自由,他只能苦着笑脸,说道:“冤枉啊,我是真的清醒了。当初被一个情字蒙蔽了双眼,如今我这是连夜冥珠也控制不了了。”

      白偌羽黑着一张脸,冷漠的说道:“你活该的。我兄长们的命,之后再和你算。”

      懿岑觉悟的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了。

      白偌羽看着,又有点于心不忍的说道:“打起精神来,这夜冥珠可不是简单的东西。”

      懿岑笑了一声,应是。

      只是白偌羽越想越不明白,他皱起眉头,说道:“还真不明白,你当初为什么会把这种危险的玩意儿吞进肚子里去。”

      懿岑也是不知为何,当初会如此疯狂。

      懿岑:“雩兒。。还好吗?”

      白偌羽:“怎么?你还认为他是你儿子吗?”

      懿岑缓缓摇了摇头,释然的说道:“经过了那么多年,再怎么执迷不悟,我也能够看出来,他不是我的儿子。”

      白偌羽看了他一眼,不禁露出了同情的眼神。

      被白偌羽单纯的情感举动惹得哭笑不得,懿岑苦笑道:“也没什么,打从一开始,我所要争取的,本来就不是属于我的。只是我一时的被执念蒙蔽了理智和双眼。”

      白偌羽恨得滴下了泪水,说道:“你的执念,却让全部人一起为你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懿岑:“对不起。”

      白偌羽吸了吸鼻子,冷着一张脸,回绝道:“不接受。等你回去后,好好赎罪吧。”

      懿岑就知道这个弟弟嘴硬心软,他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夜冥珠突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攻击。

      一瞬间的爆发,白偌羽看着懿岑只身扑过来,还未来得及呐喊,两人立刻被光芒覆盖了。

      刚要进入天魔的阎罗和女李将军,差点没被一道热流袭击倒退回去。

      阎罗对白雩喊道:“雩兒!劈下!”

      白雩听令,立刻招出霜怜,凝聚灵力,一剑劈下,将天魔的大肚子劈出一道穿透过去的大洞。

      阎罗瞥见夜冥珠在发出阴红的戾气,一些孤魂也正因为这一击,而溜了出来。墨情和蓝烃将他们都逐一消灭了。

      白夜羽惊见两道碎散的灵光,赫然认出了其中一人是白偌羽,他结下手印,一手摊开,地上立刻出现[卐]法印,狂风激荡。

      站在法印中心的白夜羽,衣袂飘飘,逆风中,将空中的魂魄招到自己的身边。

      [就算死在一起,我也无憾了。]

      那是,白偌羽进入天魔体内之前,和白夜羽说的话。

      闫禾见此情形,担心白夜羽会把其他孤魂也招来了,他立刻起步,重新凝聚灵力,进入二绝步,将那些多余的孤魂,凝固在原地。

      白夜羽:“闫公子?”

      白雩:“哥哥?”

      挥下一剑的白雩,看见后,紧张的想要追前去,却听见闫禾对自己说道:“雩兒,我想要一个,只充满欢乐和祝福的婚宴。所以,现在,我们必须不留遗憾的,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做到最好。”

      看见闫禾的笑容,白雩明了。

      白雩:“我明白了。”

      闫禾:“一会儿,我会继续驱散孤魂,你们趁机攻击天魔的要害。”

      即使不说,大家都知道,天魔的弱点,便是夜冥珠。

      只是刚才白雩用霜怜破开的大洞,现在逐渐在愈合。而进入了天魔体内的阎罗和女李将军,正在极力压制夜冥珠的暴走。

      白夜羽将破碎的两个魂魄分别收藏在两个袋子中,然后也准备辅助闫禾的驱逐法。

      蓝烃:“白雩!你爷爷还在里面,没问题吗?”

      白雩看了一眼已经重新封闭起来的地方,说道:“他自然有办法,再说,就算有个万一,他还有那个女神护法,没事的。”我相信他。

      既然孙子都说没事,蓝烃和墨情做好了准备,尽情的大干一场。

      再一次,闫禾念出真诀,这一次,如若再失败,别说闫禾没命,全地府,人界,甚至天界也会沦落成战火不绝的修罗魔域。

      圆镜再一次出现,这一次照射出来的灵光,没有被反弹回来,直入天魔的体内,开始驱散孤魂。

      白雩,墨情,蓝烃三人连续向天魔的弱点,也就是夜冥珠的所在地展开攻击。

      而白夜羽则封锁住天魔的行动,避免他暴动。

      很快,便看见很多孤魂,被驱赶出天魔的体内。加上阎罗和女李将军在天魔体内抑制着夜冥珠的魔力,而加快了闫禾驱赶孤魂的速度。

      逐渐被掏空的天魔,也逐渐变小了起来。

      蓝烃、墨情:“消失吧”

      白雩、蓝烃、墨情、白夜羽:“消失吧,天魔!”

      合力最强大的一击,就像相互呼应一样,里面的阎罗也将暴走的夜冥珠成功收服。

      那个单靠虚无的孤魂和夜冥珠建立起来的躯体,在最后的孤魂也被驱散的一瞬间,当场自爆了。

      白夜羽睁大着双眼,惊讶的说不出一个字。

      白雩上前去接住受伤和有点过度使用灵力的闫禾,将他保护在自己的怀里,不让他受到爆炸余力的影响。

      白雩:“爷爷”

      可他回头看着那个诡异的业火,也忍不住为刚才还在天魔体内的阎罗和女李将军担心。

      白夜羽握紧手中的袋子,凝望着眼前的业火。直到,他看见了两个身影,从业火中,慢慢缓步走了出来。

      白夜羽:“老爷。”

      一步,两步。。。逐渐加快的脚步,白夜羽跑到阎罗的面前,忘记辈分的枷锁,忘记别人的眼光。

      他跨出大大的步伐,来到那个人的面前,一手拥抱着阎罗。

      白夜羽:“谢谢你,平安的回来了。”

      阎王看着这个爱哭的人,自己确实拿他没辙。

      摸着他的脑袋,说道:“一切都结束了。”

      白雩让闫禾靠躺在自己的臂弯下,两人看向墨情和蓝烃,大家都忍不住松了一口气,继而笑了出来。

      [贺喜、贺喜、贺喜]

      一路上,围绕在马车周边的鬼差,自带节奏般的贺喜贺喜的唱着。

      新郎官的马车,是以凡间南瓜水果外型定制的车厢,拉车的黑骏马体型健壮柔美,马蹄腾云驾雾般,稳健迅速。

      此马有名,名为赤兔。

      坐在车厢里的公子,眉清目秀,一身秀禾服,麒麟刺绣图栩栩如生,可见高超的手艺。

      那是白家的八公子,白夜羽亲手裁剪,亲手刺绣的新郎服。

      三周前

      白夜羽看着已经逐渐粘合恢复的魂魄,心中的大石,总算放下了一半。

      白夜羽手中的红针线在礼服上勤快的来回穿梭,嘴里挂着的,是仿佛永远也不会放下来的笑容。

      他柔声对着袋子里的魂魄说道:“再过三周,雩兒就要成亲了。如若你赶上了,便可以迎接新娘子入门了。”

      他将礼服扬了一扬,提在手中。和煦的阳光照射下,双龙的绣图,是那么的完美无瑕。

      白夜羽很是满意,笑得像一朵小红花。

      站在门槛外的男人,沉默的欣赏着那朵小花的笑颜。

      白夜羽一个不经意发现了门外的人,立刻收敛了笑容,将新服收好。

      阎王:“都绣好了吗?”

      白夜羽抿嘴点头,将两个袋子拿在手中,跟随阎罗去到神殿去。

      阎罗一手轻轻在袋子表面拂过,感受到了里面的魂魄愈合无误,总算放下了心,说道:“不出三日,偌羽应该就能恢复元神了。只是另一个。。。”

      白夜羽轻轻拍了拍阎罗的手背,看着那个更为零碎的魂魄,说道:“也许,那就是对他的惩罚吧。我只怕,小九会为此难过。”

      阎罗无声轻叹,天意弄人,就连他们这些神官,也不见得能将命运掌握在手中。

      白夜羽将阵法画好,把两个袋子放在阵型中心,与阎罗以南北相对坐下,相□□头示意,开始运法。

      当白夜羽与阎罗分别后,他独自回府上将两个小魂魄安顿好,便看见两个身影正欢乐的谈笑中向自己走来。

      白雩:“皇叔。”

      闫禾:“八皇叔安好。”

      白夜羽看着这对准新人,丝丝甜蜜的模样,忍不住嘲笑道:“都快成婚了,现在是一刻都分不开了吗?”

      闫禾轻咳一声,推了推白雩,看来是有事情要说。白夜羽也不急,等着外甥自己说。

      白雩:“皇叔,那个,关于礼服的事情。。。”

      一提起礼服,白夜羽顿时明白,赶紧进入房里,把绣了九成的礼服拿了出来。

      闫禾迫不及待的将礼服拿在手中,看了又看,嘴里满满的,是对白夜羽精致手艺的赞不绝口话语。

      他把礼服套在白雩身上,量着尺寸,说道:“果然分毫不差,不愧是神工玲珑巧手。”

      白雩扬起一眉,看着闫禾手中的礼服,弱弱的问道:“哥哥真的希望我这么穿吗?”

      闫禾魅惑一笑,反问道:“雩兒这是要反悔吗?我倒是不在意的。”

      白雩怕爱侣不高兴,立刻笑着赔罪道:“完全没有这种事,我也很期待,自己穿上时,爷爷的那个脸色,有多精彩。”

      白夜羽也忍不住想象了一下,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现在,所谓的轿子,实则是新娘马车,到达了阎府门前。

      神官:“新郎驾到!”

      于是,屋内走来了一个修长身影,凤冠霞帔的新娘子,行动却像个翩翩公子般,大步流星来到马车前,敲了敲车门,车内的新郎抿嘴含笑,将新娘子拉进车内。

      闫禾郎君掀开白雩娘子的红盖头,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看着那张诱人的红唇,忍不住亲下了一口。

      闫禾:“我的新娘子。”

      白雩挤眉弄眼的对闫禾眨了一眼,说道:“白娘子可美?”

      闫禾连连点头,说道:“那是自然的,你可是世界上独一无二,我的冥婚新娘子。”

      当两人在车内缠绵缱绻之时,门外的人已经涨红着脸,追着时辰说道:“两位大爷,官老爷已经在大殿里守候着,请两位大爷立即动身,免得耽误了吉时。”

      车内的两个人喘着粗气,凝视彼此涨红的脸,相视而笑。

      婚车的门再次打开,这时下来的,是两个穿着新郎礼服的新人。

      之前是以麒麟为首的礼服,现下换了的礼服,是以双龙结合之图分别在两位新人的礼服上活灵活现,呈现在大家的面前。

      坐在大殿之上的阎罗,即使不问,也知道这是白夜羽配合着这两个傻小子胡闹的一出戏。

      他隐忍强忍,最终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胡闹],回头却看见白夜羽一脸开心的对自己欢笑,那股气,顿时消失到千里之外了。

      站在白夜羽身边的,是已经恢复了五成元神的小偌羽,外型只有九岁的小孩。九岁的白偌羽,手中牵着一名小孩子,那个孩子,只有三岁的懵懂神识。

      那位小孩,便是当初的懿岑真君。

      夜冥珠反击的那一刻,他用自己仅剩的法力,全力将白偌羽掩护在身下。

      因此,白偌羽的损伤才没有预想中的严重。

      只不过,受到直接创伤的懿岑,因为元神受到了严重的损害而无法完好的保存下来。

      因此,现在的懿岑已经完全不记得以前的一切,不管是真君的时候,还是成为天魔之后的事情。

      现在的他,犹如一个崭新的生命。白偌羽给他一个新的名字,以作重新开始的证明,名为白零。

      零为无,无为空。

      白偌羽希望,这个小孩能够从此忘记以前的恩恩怨怨,过去的执念,都化作虚无,消逝而让生命从零开始。

      婚礼过后,便是十殿阎王共庆的大婚宴。

      白偌羽背起早已经收拾好的包袱,一把将那个瘦弱的小孩抱在怀里。来送行的白夜羽眼眶通红,紧咬着下唇。

      不管心里有多么的不舍,白夜羽也知道,这不是离别,这只不过是弟弟新的开始。

      白偌羽说,之前也确实有意到人间遨游,只是心中终究有放不下的结。

      既然现在一切已经有了结果,他也了无牵挂了。

      所以,他决定带着重生的白零,到人间去生活遨游。

      白偌羽看了一眼总是缭绕着悠然仙气的兄长,再看一眼,守在白夜羽身旁的阎罗。

      白偌羽正视着阎罗,说道:“以前对您的迁怒,我还未正式向您道歉。”

      阎罗立刻摆了摆手,制止道:“事情已经过去了,不管对与错,都已经不重要的。既然有缘,便惜缘吧。”

      知道阎罗在暗示自己,白偌羽笑着转过身,消失之前,丢下了一句话,说道:“我自有分寸。你替我好好照顾夜兄,他若再流下一滴泪水,我便回来把他带走。”

      阎罗揽着白夜羽的肩膀,相视而笑,一起回到屋内不提。

      经过欢乐无比的大宴会,两个喝得醺醉的新人跌跌撞撞的回到新房里。

      白雩打开音乐盒,让它播出甜美的宁静音乐。

      刚被人群吓得睡不着的阿宝,被堡垒带着回小房间睡觉了。

      闫禾坐在新床上,艳美的薄唇,噙着一抹诱人的笑意。

      白雩牵起他的手,来到房间宽敞的中心,踏起轻快的舞步。

      旋转中,两人的眼里,只剩下彼此的目光。

      岁月流逝如流水,一页一页翻过的日子,那是让人痛苦,也让人开心的记忆。

      不管是有多么的心痛,伤口终究还是有愈合的一日。

      白雩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为了一个人,苦守百年,执意非他不可的爱恋,浓厚而缠绵。

      闫禾凝视着那张,让他如痴如醉的俊俏脸庞。这是他爱得奋不顾身,不屈不挠的天子。

      即使违逆了所有的天条,他也在所不惜。只为求得一人,换来一生的无憾。

      白雩:“哥哥,我已经做了你要我做的事情。我能拿到我的奖励了吧?”

      闫禾轻笑了一声,羞涩的凑到白雩耳边,柔声说道:“抱我。”

      白雩嘴角盈溢着笑意,一把将爱妻抱起,回应道:“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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