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的自我修养[快穿]》则苏

122、现实世界（2）

　　林不渝之前就有尝试当导演的想法，但是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后，他这种想法空前的强烈。
　　他有点不理解，但更让他不理解的是他认为他身边应该有一个人的存在，睡觉时会缩在他的怀里像家里的猫小鱼干一样蹭着他，跟他对视时就忍不住笑意，还会拉着他一起演戏……
　　这是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奇妙感觉，有一种声音一直在心底催促着他去寻找一个人，没有任何理由，去找他，甚至去爱他。

　　找谁不知道，但必须要找。
　　直到他真的开始着手准备电影，挑选剧本的时候有编剧朋友给他提了一个人写的小说。
　　小说名字是《一枝春》，作者叫杨歧。

　　“小说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林不渝捧着杨歧冻得冰冷的手，时不时搓一搓给他暖着。
　　“我实在想不出叫什么，正好当时看到了一句诗。”从进了餐厅包厢，杨歧就一直盯着林不渝看，脸上的笑也一直没下去。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林不渝瞬间明白。

　　“就是这句诗。”杨歧抽出来一只手摸了摸林不渝的脸，虽然在书中的世界看过许多次也摸过许多次，但在现实里这样触碰到的感觉还是很不一样，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欣喜和踏实。
　　林不渝稍微偏头，贴上杨歧温热的手掌心。

　　“林老师。”杨歧的指腹无意识在林不渝的眼尾轻轻蹭着，深深望着林不渝的眼睛。
　　“嗯。”林不渝笑着应了声。
　　杨歧倾身在林不渝眼尾吻了下，又轻轻过吻过侧脸和嘴角，最后落在林不渝的唇上。

　　冬天的嘴唇有些干燥，触碰的感觉更为明显。杨歧贴着林不渝的嘴唇蹭了蹭，像是来主人怀里撒娇，非要和主人蹭蹭贴贴的小猫咪。
　　这样倾着身子的姿势让杨歧有点不舒服，于是他干脆从坐着的椅子挪到了林不渝腿上，在感觉到林不渝的手掌贴上他的后腰，搂着他让他们的身体更为贴近对方时，杨歧勾着林不渝的脖子，主动吻得更深。

　　“要跟我回家吗？”林不渝稍微与杨歧错开，两人的呼吸在咫尺间相互交融，氤氲出薄薄的一层雾气。
　　“要。”杨歧毫不犹豫地说。

　　林不渝笑了笑，吻了下杨歧泛红的鼻尖。看着杨歧慢慢红了眼圈，眼神流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林不渝慌了一下：“怎么还要哭了？”
　　“不知道。”杨歧咬着嘴唇憋住了眼泪，一头埋进林不渝的侧颈，带着隐忍的哭腔说，“我想跟你回家。”
　　家对杨歧来说有着很不一样的意义，他有血缘关系上的家人，父母兄弟，却从来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
　　但他现在有了林不渝。

　　在等着有一天和林不渝见面的日子里，杨歧想过很多很多的理由，为什么他会一觉醒来突然生出去见林不渝，去爱林不渝的想法，每一个理由都不能够完全说服他，直到他看见林不渝的这个人，在所有的记忆还没有恢复前的那一瞬，他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安全感和归属感。
　　林不渝是他的归处。

　　杨歧被林不渝带回了家，刚进家门杨歧就见到了林不渝给他说过的金毛狗狗土豆，并受到了土豆往身上扑的热情欢迎仪式。
　　“土豆，不可以。”林不渝立即阻止了兴奋的土豆，怕它把杨歧扑倒了。

　　“小鱼干呢？”杨歧弯腰揉了揉土豆的脑袋。
　　“小鱼干。”林不渝喊了声。
　　“这名字太奇怪了。”杨歧没忍住笑出声。

　　小鱼干是只长毛橘猫，是林不渝在剧组拍戏的时候遇见的一只流浪猫，戏拍完就带回家养着了。
　　听见林不渝喊它的名字，小鱼干叫了一声。
　　叫声从客厅传来，杨歧迫不及待跑去看小鱼干。他一直想养小动物，无论是猫猫还是狗狗，但由于怕自己照顾不好，就一直没敢养。

　　“小鱼干很乖也很亲人，可以摸。”林不渝看着杨歧跃跃欲试想要摸一摸小鱼干的手，忍不住笑了笑。
　　“它好可爱啊。”杨歧小心翼翼地伸手摸到小鱼干。小鱼干回头看了眼杨歧，转了个身子在杨歧手掌心乖巧地蹭了蹭脑袋。

　　林不渝看着已经跑到杨歧怀里窝着的小鱼干，走过去揉了揉杨歧的头发：“你更可爱。”
　　小鱼干好像是听懂了林不渝说它没有杨歧可爱，在杨歧怀里挪了挪身子，屁股朝着林不渝表达自己的不满。
　　林不渝戳了戳小鱼干身上越来越多的肉：“减减肥吧小鱼干，你真的越来越胖了。”
　　小鱼干叫了一声，更不满了，窝到杨歧身后不让林不渝碰它。

　　“别听他的，你最可爱了。”杨歧笑着哄小鱼干。
　　“那我呢？”林不渝说。
　　“你们又不一样，它是猫猫里最可爱的。”杨歧说，“你是我最爱的人。”
　　林不渝听到心满意足的回答，打算今天晚上就给小鱼干多加一条小鱼干作为促成杨歧对他说情话的奖励。

　　住进林不渝家里后，杨歧就把他原来房子里的东西一点点搬了过来，于是家里逐渐随处可见带着杨歧特色的物品。
　　沙发上很明显不配套的绿色抱枕，书架上多出来的《永远的春三月》、《完美契合abo》、《肆意生长》等小说，床上的皮卡丘玩偶，小鱼干和土豆的新衣服……

　　小鱼干很喜欢杨歧，小尾巴似的走到哪里跟到哪里，有机会就窝进杨歧的怀里，小脑袋时不时在杨歧的脖子蹭几下。
　　“它好喜欢我。”杨歧非常嘚瑟地跟林不渝炫耀，“你看，它又在蹭我。”
　　小鱼干还很是配合他这句话地又在杨歧脸上蹭了几下，杨歧的表情更嘚瑟了。

　　林不渝盯着小鱼干看了会儿，忍无可忍地伸手把它从杨歧怀里捞出去放到一边。
　　小鱼干一脸懵逼，喵喵叫了几声，但很快就被土豆吸引走了注意力。

　　“你还跟它吃醋。”杨歧笑着看了眼林不渝。
　　“是啊。”林不渝承认得坦然，“你闻一下，空气里是不是都是我泛出来的酸。”

　　“我闻闻。”杨歧抽动鼻子嗅了嗅，一边嗅一边凑近林不渝，慢慢凑到林不渝的颈侧，学着刚刚小鱼干的动作用额头蹭了蹭他，“好像是有点酸啊。那怎么办呢？”
　　他趴在林不渝的胸口，抬眼看着他，无辜的表情却有着勾人的眼神。

　　林不渝将杨歧从沙发上抱起来，往楼上卧室走。
　　“嗯？”只想撩一下的杨歧愣了愣，反应过来就开始挣扎，“操！林不渝你能不能有点良心，你前几天才折腾过我。”

　　林不渝打开卧室门将杨歧放下，杨歧二话不说抬脚就要跑，胳膊被林不渝一把抓住。
　　随着卧室门砰的一声关上，杨歧被林不渝护着脑袋压在门板上。

　　杨歧眨了眨眼睛，试图商量：“要不改天我再给你补偿？我现在突然有点困了，好困啊，啊，眼睛要困得睁不开了。”
　　说完他装模作样地张嘴打了个哈欠。
　　林不渝眼中带笑地看着他在这里演，在他表演完打哈欠揉眼睛这一套后，低头吻住他的嘴唇。

　　杨歧没一会儿就妥协了。
　　都怪林不渝太会吻了。
　　才不是因为他也有了感觉。

　　杨歧闭上眼睛，回应着林不渝的每次索求。
　　在两人都越来越重的呼吸声中，杨歧隐约听见小鱼干在门外的叫声，但很快他就没办法再分神去关心其他的东西，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林不渝尽数夺去，林不渝的吻，林不渝身体的温度。
　　……

　　早上杨歧醒来，发现林不渝已经起了。
　　他捞了林不渝给他准备的衣服穿上，身上的痕迹被衣服遮住，只剩下露在外面的一截脖颈上的红痕和泛红的两个手腕让人隐约窥探到昨晚的疯狂。

　　洗漱好从卧室出去，杨歧听到一楼客厅有人说话的声音，他实在不想走楼梯下去，于是坐了电梯。
　　但这样熟悉的场景还是让杨歧恍惚了一瞬，在第四个世界里，他和林不渝妈妈第一次见面就是这种情景。

　　电梯很快到一楼打开，杨歧走出去喊了声林不渝的名字，发现嗓子有些沙哑，大概是昨晚又哭又喊，折腾太过了。
　　林不渝应了声，立即起身给杨歧倒了杯水。

　　杨歧喝了几口水润润，嗓子勉强好了些。他把杯子递给林不渝，一转身就看到客厅的沙发上还坐着一个男人，三十多岁的模样，和林不渝有六分像，像在了眉眼，只不过这个人的眼神会让人感觉到有攻击性和压迫感，杨歧突然有种上班见到了老板的感觉。
　　这他妈令人无比熟悉的场景。

　　他刚在心里想过见林不渝妈妈的尴尬场景，下一秒相似的场景就发生在他身上。
　　他和林不渝家人是哪里惹到了尴尬二字吗？

　　林不渝放下水杯，手掌贴着杨歧的后腰轻轻把他往林晏面前推了两步，给林晏介绍：“我跟你们说过的杨歧，我的男朋友。”
　　林晏扫了眼杨歧，从沙发起身。
　　“杨，这是我哥，林晏。”林不渝偏头跟杨歧说话时语气瞬间变得温柔，“不想喊他哥，喊他的名字就好，我也经常这样喊他。”

　　“你好。”林晏伸出手，“他跟家里提过好几次你，我们都挺想见见，正好这两天我有时间，于是就过来了一趟，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
　　“你好。”杨歧跟林晏握了下手，本来还能遮住手腕红痕的袖子在他一伸胳膊的时候往上跑了跑，他皮肤白，这样明显的痕迹想不引起注意都难，尽管他很快就收回了手，但林晏还是往他手腕看了眼。
　　杨歧偷偷瞪了眼罪魁祸首林不渝。

　　“我们爸妈还在国外，要过两天才能回来，不过委托我给你带了礼物。”林晏像无事发生一样，把准备好的礼物送给杨歧，“等过两天等他们回来了，我们一起吃个饭，他们都很想见你。”
　　“谢谢。”杨歧收下礼物。

　　林不渝在杨歧收下礼物后就给林晏一个“该干嘛干嘛去的眼神”。
　　林晏无视他：“杨，坐下聊。”
　　“别乱叫。”林不渝皱眉。
　　林晏：“……”

　　“叫我小羊就好。”杨歧赶紧说。
　　“是小绵羊的羊吗？”林晏笑了笑。
　　林不渝轻轻啧了一声。
　　林晏：“……”

　　这时候杨歧才感觉这俩人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但这个气氛让他莫名其妙有点想笑。
　　林不渝在真正的家人面前，还是很不一样的。
　　杨歧喜欢看这样的林不渝，是跟他在一起时不同的鲜活生动，让他得以想象林不渝是怎么成长到今天的模样。

　　“该走了吧。”林不渝微笑，“哥。”
　　林晏也微微一笑：“妈说让我们一起吃个午饭。”
　　“门在那边。”林不渝抬手。
　　“小羊，我能吃个午饭吗？”林晏看向杨歧。

　　突然被牵扯进去的杨歧抬头看向林不渝。
　　林不渝拿出手机：“那我给轻荷姐打个电话问她有没有兴趣也一起来吃个午饭。”
　　“突然想起我中午还有点事，就不和你们一起吃饭了。”林晏说。
　　林不渝收起手机，小声给杨歧解释：“轻荷姐在追他。”

　　林晏轻咳一声：“听邵正阳说，你要当导演？你这么喜欢演戏为什么突然想要转行？以前从来没听你提过。”
　　“总要尝试些不一样的。”林不渝说，“导演我也很喜欢。”

　　林晏像是从他的话里察觉到什么，看了眼杨歧。
　　杨歧被林晏突然扫过来的眼神吓了一跳。

　　“杨是我的私心。”林不渝说，“但转去做导演是我权衡利弊之后做出来的选择，不是一时冲动，就像我当年跑去当演员一样。”
　　林晏心中了然：“剧本看好了吗？”
　　“看好了。”林不渝笑了笑，“是杨的小说《一枝春》，我请了夏老师改编。”

　　林晏有些意外地看了眼杨歧。
　　杨歧对他点了点头。
　　《一枝春》的影视改编版权杨歧很放心地卖给了林不渝，但他没打算自己做剧本改编，专业的事情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做，不过他要了剧本编审权。

　　送走林晏后，杨歧把刚才没问的话问了出来：“私心是我，是因为害怕我们的关系让我受到网友的议论吗？”
　　“我确实害怕。”林不渝说，“现实它不像小说世界里那么完美，我怕你受到伤害。所以我说，这是我的私心。”

　　杨歧皱了皱眉。
　　林不渝明白他要说什么：“我只是减少影视演出，把以后的工作重心放到导演上，并不是不再演戏了。杨，我不觉得难过，所以，你也不用为我感到难过。”
　　杨歧走上前紧紧抱住林不渝。

　　林不渝要当导演的消息不知道从哪里流了出去，网友的讨论可以说是两极分化，但讨论了没多久，新的热搜一出来，还关注讨论的人除了粉丝就不剩几个。
　　林不渝没有理会网上的讨论，趁着剧本改编的这段时间，跟邵正阳学了不少东西，并把邵正阳最喜欢的徒弟挖去给他做了副导演。

　　剧本写出来后，林不渝就开始紧锣密鼓地挑选演员。
　　来试戏的人不少，有为电影本身来的，但大多还是为林不渝这个人来的。
　　杨歧全程参与了演员选角，还意外见到了一个朋友——他曾以这个人一直努力追逐偶像脚步的故事为灵感写了《肆意生长》这本小说。

　　那时这个人还是娱乐圈查无此人的透明小演员，现在已经是炙手可热的一线。
　　小演员最喜欢的演员是林不渝，这几年虽然没能合作过，但这次他来林不渝的电影试戏，成了他电影中的男主角，也算是另一种方式完成了心愿。

　　“还是林老师会蛊人啊。”杨歧说。
　　“他是不是你定下来的？”林不渝说，“我当时比较满意的是另一个。”
　　“是我定的。”杨歧说，“但制片人、编剧和副导演也对他比较满意，说明我们的眼光是一致的。”

　　“他刚开始的表演有点紧张了。”林不渝说。
　　“还不是因为你啊。”杨歧勾了勾林不渝的下巴，“见了喜欢了很久的人很难不紧张吧，不过他调整得很快，后面的表演都特别出色，演出了我想要的感觉。”

　　“你偶像是谁？”林不渝抓住杨歧乱摸的手。
　　杨歧想了想：“好像没有。”
　　“我呢？”林不渝说。
　　杨歧笑了声：“那可以有。”

　　《一枝春》剧组开机的那天正好是夏至。
　　林不渝接受了一个采访，聊了聊他的电影，为什么会选择去做导演，同时也借着采访表示了自己已经不再是单身。
　　采访视频发出来没多久就上了热搜第一。

　　每个吃瓜的网友都在好奇林不渝的恋爱对象是谁，但吃了半天的瓜愣是没看到一个狗仔发出来相关的照片或是视频。
　　这届狗仔不行啊！

　　直到晚上八点多，林不渝亲自发了条微博。
　　【@林不渝：我们第一次遇见是在秋天，阳光很好，现在已经是夏天了，阳光依然很好，谢谢你爱我@杨歧】
　　【@杨歧：我爱你//@林不渝：我们第一次遇见是在秋天，阳光很好，现在已经是夏天了，阳光依然很好，谢谢你爱我@杨歧】

　　不管网上讨论成了什么样，林不渝进了剧组就完全投入到《一枝春》的拍摄中。
　　杨歧陪林不渝在剧组待着，慢慢开始写点东西。
　　好像以前那种怎么也写不出来的状态突然就结束了，不知道结束在什么时候，但他有了新的开始。

　　四个月后《一枝春》杀青。
　　后期剪辑、送审又是一段时间。
　　审核结束拿到电影放映许可证，宣发就要开始跟上，然后筹备上映。
　　电影最终定档在了九月二十三日。

　　首映礼当天林不渝还是感到了些许紧张，早上起床差点穿错杨歧的衣服，被杨歧笑了好一会儿。
　　吃过早饭，杨歧送林不渝去机场。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
　　临近清晨雨才停。

　　杨歧握着林不渝的手，十指相扣。
　　他低头看了会儿，又把目光投向路的远方，许久，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急切而兴奋地晃动相扣的两只手。另一只手同时指给林不渝看他发现的东西:“林不渝，快看路面！是不是在闪闪发光！”

　　林不渝顺着杨歧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路面湿漉漉的，低洼处存着积水。
　　初升的太阳虽然没有特别明显的温度，但光芒已经足够亮。

　　从东方而来的阳光照在路面上，路面是柏油的。
　　被雨水润了一夜的路面，此刻正在阳光下闪烁，犹如细碎的钻石或者玻璃，干净透亮，折射着光芒，一闪一闪又仿佛儿时望见过的满天繁星。

　　整条路都在闪闪发光，一步走出去，微微垂头望着地面，有一种被光芒眩晕的感觉。
　　林不渝被眼前这种说不出的场景惊到，也不知道他以前怎么从未在雨后留意过这样细小的地方竟然也会有让人感到些许震撼的美丽。

　　杨歧笑着说:“好像一脚踩进了浩瀚无垠的星空。”
　　林不渝点头，心里却想着有了杨歧真好，这人把他以前漏掉的美好，一一帮他捡了回来，欢喜雀跃地送到他面前。

　　“林不渝。”杨歧喊了声林不渝，相扣的手紧了几分，他声音放轻些许，但话语里依旧透着喜悦，他凑近林不渝的面前说，“你看，我们的前路正在闪闪发光。”
　　林不渝心中猛然一震，他抬头望去，前路确实光明璀璨，阳光正好。他又低头望去，他爱的那个人正笑着望着他。一瞬间，时空重叠，人影跳动鲜活，却无一例外都是杨歧。

　　在千变万化的世界里，形形色色的人群中。无论时空怎么样变化，记忆有无，他们都会遇到彼此，喜欢上彼此，爱上彼此——
　　刻入骨肉，流经血液，永驻于心。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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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啦。
下本书见。
祝大家元旦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