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的自我修养[快穿]》则苏

120、肆意生长（30）

　　无论是晏长清和苏白官宣恋情还是一周后林不渝和杨歧晒结婚证都让各路网友吃足了瓜，而《奇妙旅行中的相遇》再次成为最大赢家，播放量和热度节节攀升，网友纷纷调侃这不是个旅游综艺而是相亲综艺。
　　“白赚了这么大流量，便宜节目组了。”杨歧进了剧组，但还没正式开机，杨歧闲来无事游戏也不打了就在网上看看最近有什么新鲜的热搜和梗。
　　“不便宜它，节目我投资了。”林不渝低头看着枕在他腿上躺着的杨歧。
　　“嗯？”杨歧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事儿，“有先见之明啊林老师，这波操作可以叫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林不渝笑了笑：“我这两天又看了几个剧本。”
　　“怎么样？”杨歧问，“有好的吗？”
　　“有好的，但没有合心意的。”林不渝说，“想再看看。”

　　“我有个问题一直很好奇。”杨歧说，“演员演戏到一种程度都喜欢跑去当导演吗？”
　　“看个人喜好和选择，但我想尝试一下。”林不渝说，“在演员这条路上我走到的位置已经达到甚至超出了我当初进入这个行业的预期，继续在演员这条路上走下去，我知道会走得很平稳顺利，毕竟这是我的舒适圈，也许我还能再有些突破，但另一条路我也想试试，这里也有我的某些私心。”

　　“什么私心？”杨歧说，“你怎么说话说一半啊。”
　　林不渝看着迫切想知道答案的杨歧笑了笑：“以后再告诉你。”

　　“我是不会好奇的。”杨歧轻哼一声，翻身拿着手机上网搜为什么演员都喜欢当导演？
　　男朋友有小秘密瞒着我怎么办？
　　分手？这什么破答案！
　　林不渝看见杨歧搜的内容和他看到回答后生气的反应，没忍住笑了声。

　　两星期后《半价人生》正式开机，林不渝也找到了合心意的剧本，开始筹备他的电影。因为是第一次拍电影再加上林不渝想完全自己做主整个拍摄过程，所以这部电影九成都是林不渝自己掏的钱，并没有拉多少投资进来。
　　演员基本都是林不渝从电影学院挑的新人演员，演技有些青涩，但都努力肯学也不是教不会的那种，林不渝有信心更有能力教好他们。
　　林不渝电影的取景地在西川影视城，杨歧的《半价人生》拍摄地在拢阳影视城，一部电影最少也要拍三个月，俩人一个导演一个男二号都有的忙，只能每天收工了借着视频能聊一会儿是一会儿。有时候聊着聊着林不渝就睡了，杨歧看着林不渝脸上的疲态心疼得不行。

　　在杨歧拍《半价人生》的时候，他和萧云鸣合作的网络剧《异乡人》开始播出，虽然是网络剧，但取得了电视发行许可证，可以参奖。
　　《异乡人》这部剧无论从剧情还是演技和配乐等各方面都没得挑，从萧云鸣饰演的周默的父亲去世开始，到杨歧饰演的向阳的哥哥被凶手残忍杀害，虐点和泪点一个接着一个。

　　杨歧偶尔刷刷微博的时候都能看到一大波剧粉的私信和评论，各种长篇小作文彩虹屁和夸奖让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杨歧有想过《异乡人》会火，毕竟剧本真的特别好，他自认和萧云鸣的演技也不差，只是他没想到会这么火。
　　从剧播出到结束，杨歧涨了有两百多万的粉丝。

　　“操，小羊，你是真的火了啊！”蒋从雨甚至特意飞过来给杨歧探班，他上个戏才结束没多久，这段时间闲着没通告，之前杨歧和林不渝晒结婚证的时候，他因为在拍戏只能在网上给杨歧祝福，这次过来探班也是想补偿回来。
　　不过没想到蒋从雨的探班和过来串门玩儿的颜愈赶到了一起，颜愈和杨歧一样就在拢阳拍戏，两个人的剧组离得也近，颜愈戏份少的时候就会来杨歧这儿串串门。
　　既然都赶在了一起，索性就一起吃了个饭。

　　蒋从雨对颜愈有印象，当初他陪着杨歧去试镜《长安录》的时候，这个颜愈就特别主动地和杨歧搭话，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杨歧就和这人成了朋友。
　　对于杨歧交了新的朋友这事，蒋从雨说实话感到很开心。之前他一直担心杨歧除了自己都没什么朋友，连个人说话都没有，有点太孤单了。
　　后来杨歧好像有点变了，但又好像没变，只是愿意和陌生人接触了，也不再抵触别人对他的靠近。
　　看着杨歧身边的朋友越来越多，在娱乐圈发展得也越来越好，还有了林不渝这样一个男朋友，不对，现在应该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夫，蒋从雨是从心里为杨歧开心。

　　“你领证也太早了。”颜愈说，“你才二十几岁啊，玩都还没好好玩呢，恋爱也没谈过几个，你就跟林老师这么轻易踏进了婚姻。”
　　“换你你不想跟林不渝结婚？”杨歧挑了下眉。
　　颜愈哽住，操，换他他也想。
　　当初谁没真情实感地喜欢过林不渝。

　　三个人吃完饭，杨歧把蒋从雨送到机场。
　　“办婚礼必须要请我。”蒋从雨说。
　　“那得看你带不带红包了。”杨歧说。
　　“说好了。”蒋从雨张开胳膊抱了下杨歧，“在剧组好好拍戏，虽然咱人是红了，但千万别飘啊。”
　　“放心，飘不起来。”杨歧说。

　　“行了，你快回去吧。”蒋从雨对杨歧摆摆手，“好好的啊。”
　　杨歧点点头：“我走了。”
　　“嗯。”蒋从雨看着转身要走的杨歧，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脱口而出，“以后也要好好的。”
　　说完他自己也愣了下，不禁笑了笑。

　　杨歧从机场回来就被导演揪去继续拍戏。
　　为了跟蒋从雨和颜愈一起吃个饭，他跟导演请了半天的假，说半天就半天，导演一分钟都不多给，一看见他回来就催着他去化妆换衣服，准备拍摄。

　　大夜戏拍完回酒店已经是后半夜，杨歧跟苏白住同一层，房间也是斜对门。
　　“早点休息。”苏白打开房间门，后半句话还没说就被房间里突然出现的人抱住，他愣了一下，惊喜地说，“你怎么来了。”
　　“看你这么辛苦，来犒劳你。”晏长清亲了下苏白，然后跟一脸平静地看着他们的杨歧打了声招呼，“林不渝当了导演确实忙，你们有段时间没见面了吧。”

　　杨歧微微一笑：“我们领证了。”
　　晏长清：“……”领证了了不起啊！
　　杨歧读出来晏长清的表情，补充：“合法夫夫，一个户口本上的。”

　　苏白看着晏长清吃瘪没忍住笑了声：“你干嘛招他，明知道又说不过他。”
　　“我回房间了。”杨歧拿房卡开门，走进房间前回头又说了句，“你们该干嘛干嘛，但也别折腾太晚。”
　　苏白的脸瞬间红了。

　　杨歧笑了笑，关上房间门。
　　一进房间杨歧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大夜戏是真的折磨人。拿上睡衣，随便冲了个澡，杨歧扑到床上。

　　手机上有林不渝发来的几条未读消息，杨歧把消息一一回复了，末了没忍住吐槽了两句晏长清和苏白大晚上在他面前秀恩爱。
　　风水轮流转啊，秀出去的恩爱总有一天会被秀回来。
　　打着字打着字杨歧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因为前一晚是大夜戏，所以第二天开工是中午。杨歧被十点半的闹钟叫醒，醒来发现手机被他压在脸下面就这样睡了一夜，也没觉得硌脸。
　　打开手机，林不渝在早上七点多的时候回复了他，还发给他好几张拍摄的日出照片。
　　杨歧看着和林不渝的聊天框，不自觉露出个笑，心情也变得非常愉悦。

　　中午杨歧和苏白晏长清一起吃饭，晏长清说林不渝早上给他打电话，请他去电影里客串一个角色。
　　“他早上六点给我打电话！我才睡了一个小时就被他吵醒了。”晏长清越想越气，他当时是脑子不清醒吗，竟然还答应了林不渝去客串。
　　好像他当时确实没怎么听清林不渝在说什么，因为苏白被他的手机铃声吵到，有点要醒的意思，他就想赶紧挂了电话。
　　现在想想，林不渝好像都没说要给他片酬。

　　晏长清：“……”
　　他为什么要招惹林不渝和杨歧？
　　但都答应下的事，晏长清还是去了西川。
　　其实就算林不渝不提，晏长清也有客串的想法，毕竟是林不渝第一次尝试电影。

　　《半价人生》拍摄了近四个月，杨歧比苏白杀青要早，第三个月他的戏份差不多就全部结束了。但林不渝的电影拍摄还没结束，杨歧杀青当天就买票去西川。他还没告诉林不渝杀青的事情，打算给林不渝一个惊喜。
　　到拍摄场地，工作人员都知道他和林不渝的关系也没有人拦他。

　　林不渝的助理眼尖先看到了他，连忙朝他快步走来：“林老师正发火呢。”
　　“发火？”杨歧第一次听到这两个字跟林不渝联系起来，林不渝会生气，但都是憋在心里的那种，哪怕跟他生气该怎么对他还是怎么对他，发火从来就没有过。

　　“也不是发火。”助理摸了摸脖子，生怕说错了话让杨歧误会林不渝脾气不好，赶紧给他解释，“有个男演员，一场戏林老师教了他两天，不认真听也就算了，还越演越回去了，仿佛跟谁置气似的。投资方半路塞进来的演员，让来露个脸，也不是特别重要的角色，林老师就没拒绝。再这样下去，林老师绝对会让他走人。”
　　“我去看看。”杨歧放轻脚步走过去，走近了就听到林不渝说话的声音，确实压着火气。

　　“你要是想红想出名，路有很多，还来演戏做什么！既然选择了做演员，就把分内的事情做好了。再来最后一次，不行就换人。”
　　林不渝转身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的杨歧，脸上的愠色瞬间消失，语气也温和下来：“杀青了？”
　　杨歧点点头，陪林不渝坐在监视器后面。

　　重来一次，杨歧看着被林不渝说过的那个男演员，发现他还是接不住对手的戏，太僵硬了。
　　“停——”
　　杨歧听到林不渝喊完“停”后轻轻叹了口气。

　　“我两天前提的那些话，你做了多少？”林不渝站起来，走到那个男演员面前。
　　男演员梗着脖子不回答，一看就是没听进去过林不渝的话。
　　林不渝也不想再跟他多说：“换人。”

　　副导演还想过去打个圆场，怎么说对方也是投资方塞进来的人，而且现在换了也不好立即就能找到顶替的，但没从凳子上起身就被杨歧按住了肩膀。
　　副导演抬头看见阻止他的人是杨歧，眼睛瞬间一亮：“你要来客串一下吗？”

　　“什么？”杨歧愣了下。
　　“就他的角色。”副导演朝离开的男演员抬了抬下巴，“戏份不多，但需要戏装扮相。”
　　林不渝走回来就听见副导演在和杨歧谈客串的事情：“他上部剧今天刚杀青，让他休息着吧。”
　　“我有点想。”杨歧看着林不渝。
　　林不渝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着只能妥协：“好。”

　　林不渝的电影是部现代爱情剧，改编自小说《梨园》，杨歧饰演的角色是男主的一个师弟，男主是学戏曲的，而女主是一位戏曲爱好者。
　　电影讲爱情故事的同时也讲了戏曲这一传统艺术。
　　杨歧的戏份只拍摄了两天，每场戏都是一次过，把之前因为那个男演员落下来的进度又带了回去。

　　十月末的时候，苏白和晏长清合作的电影《时空中的旅人》上映。林不渝给剧组放了半天的假，包场请剧组的工作人员看电影。
　　电影中，晏长清的演技肉眼可见地比以前更上了一层楼，但苏白跟晏长清的对手戏却一点也没有被压着，两个人更多是在相互成就。
　　杨歧看完电影莫名有种欣慰感，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电影带动了情绪还没缓回来。
　　包场请剧组的工作人员看电影归看电影，第二天一早该继续拍摄还是要继续拍摄。

　　《梨园》至少还要拍一个多月，杨歧每天都会跟着林不渝到拍摄现场，也不打扰他，就默默坐在他旁边不影响的地方看着。
　　中间他去参加了《半价人生》的杀青宴，杀青宴结束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他喝了点酒有些醉意，只能等明天再回西川。

　　在酒店住了一晚，杨歧离开时意外遇见了周一晨，还是迎面遇上的那种，想避也避不开。
　　自从他和林不渝在微博官宣后，周一晨就再没揪着林不渝炒话题，上热搜也不敢再和林不渝扯上任何关系。
　　...
　　周一晨让身边的助理先走，主动上前跟杨歧打了招呼：“我们能聊聊吗？”
　　“不能。”杨歧说。
　　周一晨愣了下，但还是说：“刚回国的那些事对不起。”

　　“我看你也不像后悔的样子。”杨歧说，“没必要。”
　　“确实不后悔。我离开娱乐圈太久了，离开的时候就没多少名气，再回来还记得我的人就更少了，我只能利用我和林不渝过去的那段感情，重新进入大家的视野。”周一晨说，“有人黑也没关系，黑红也是红，只要能赚钱，无所谓。”

　　杨歧看了眼周一晨：“我并没兴趣听你说这些，你想赚钱还是想发疯都是你的事，只要别牵扯上林不渝。如果你已经说完了，我就走了。”
　　“我当时是真的喜欢他。”周一晨说，“只不过我俩都没能再往前走就断了，我挺羡慕你和他走到了最后。”
　　杨歧皱了皱眉，转身离开。

　　周一晨看着杨歧的背影，不自觉放低了一些声音：“所以祝你能够幸福。”不要像我一样。
　　杨歧并没有听见周一晨这句话，就算听见了也不会有任何反应。他和林不渝已经足够幸福。

　　一个月后《梨园》杀青，杨歧给林不渝送了一大束红玫瑰。
　　《梨园》杀青不久就是圣诞节，杨歧和林不渝本来准备了这天出去玩儿，结果一大早就被前来蹭饭的苏白和晏长清变成了朋友聚会。

　　“我看消息说你和小白分别凭借《时空中的旅人》提名了文鼎奖最佳男主角和最佳男配角。”杨歧说。
　　原著中并没有这一回事，因为苏白在原著中只是饰演了《时空中的旅人》里的一个没特别多戏份的反派，但晏长清确实提名并获奖了。

　　“只是提名而已。”苏白说。
　　事实确实如苏白所说，只是提了名，并没有获奖。
　　苏白有这种预料并没有感到难过或是沮丧，他在《时空中的旅人》这部作品中的表现确实还有待提升，不如他在《半价人生》中展现出来得那么游刃有余。

　　但二月份的时候杨歧凭借着《异乡人》这部剧，在西川电视节“玉昙奖”获得了最佳男配角奖。
　　从颁奖典礼捧回来奖杯后，杨歧放在床头看了四五天才肯把奖杯收起来，和林不渝获得过的那一堆奖杯摆放到一起。

　　杨歧有种预感，等《半价人生》上映，苏白获得最佳男主角，他和林不渝就要离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中自有定数，《半价人生》的送审后的审核特别顺利，很快就拿到了电影公映许可证，并最终定档在劳动节。

　　杨歧身为男二号，少不了要跑首映礼和路演。
　　好在有林不渝陪着，杨歧跑活动也很开心。再加上和苏白晏长清他们这些朋友相处的时间，过一天少一天，杨歧很珍惜还剩下的日子。

　　六月八号，第四十六届金华电影节在拢阳大剧院举办金华奖颁奖典礼暨电影节闭幕式，林不渝是颁奖嘉宾之一。
　　《半价人生》一共获得了五项提名：最佳导演、最佳编剧、最佳男主角、最佳男配角、最佳剪辑。

　　最佳男配角奖是第二个宣布的，毫无意外是杨歧，杨歧也非常平静地走上台领奖发言，再走回座位。
　　他这么平静是知道最后的剧情就是这么走的，所以这个奖因为掺了剧情走向的因素，杨歧并没有当时凭借《异乡人》获得玉昙奖最佳男配角奖那么开心激动。
　　但也不是完全不开心。

　　最佳主角奖都是压轴宣布，杨歧心中知道苏白会获奖，却还是在听到林不渝作为颁奖嘉宾宣布苏白获奖的那一刻跟着激动兴奋起来，而扭头一看发现晏长清的眼里已经有了泪水。
　　这苏白还没发表获奖感言呢。
　　是不是哭早了？
　　杨歧思绪一时跑偏。

　　“不仅是因为获奖，他昨天跟我说获奖了就答应我的求婚，然后我现在就有点激动。”晏长清笑着给杨歧解释，还在镜头扫过来给他的时候，心情特别好地对镜头挥了挥手。
　　苏白相较于晏长清平静太多，从林不渝手中接过奖杯，说完获奖感言就下台了。回了座位，苏白激动的情绪才外放出来些许，第一时间扑上去给了晏长清一个拥抱。
　　而在苏白和晏长清紧紧相拥的那刻，杨歧和林不渝的耳边同时响起一道熟悉的冰冷机械音。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现在传送回纯白空间。”
　　“剧情脱离中……”
　　“脱离进度30%……60%……”
　　“脱离进度100%，传送回纯白空间。”

　　杨歧最后看了眼苏白和晏长清，在心里跟他们说了声再见。
　　随着熟悉的黑暗将近，杨歧失去意识。
　　等到意识苏醒，杨歧已经身处在纯白空间中。

　　他睁开眼却没有看见林不渝的身影，没有边际的一片纯白中只有他一个人和一个泛着蓝光的傻缺系统。
　　“林不渝呢？”杨歧阴沉着脸，死死盯着空中的书。
　　“像这样的纯白空间有无数个，你们只是被分开了，放心，他的任务也成功了。”系统开口，“检测到您有两个未兑现的补偿，请问在回到现实前，需要为您进行兑换吗？”

　　“你现在说话的语气让我好不习惯。”得知林不渝没有事，杨歧的注意力这才放到系统上，“你的呦呦呦哦哦哦呢？还是说这么久没见，你被格式化了？”
　　“您完成了任务，对您的态度自然不同。”系统说，“请问您需要兑换补偿吗？”

　　杨歧想了想：“我能让你永远消失吗？”
　　“不能。”
　　“我回到现实世界会把这里的一切都忘了吗？”杨歧问。
　　系统沉默了两秒才进行回答：“是的，您会将这段经历全部忘却。”

　　“我不能用补偿让我保留记忆吗？”杨歧皱眉。
　　“不可以。”系统这次沉默了更久，直到一个久违的欠揍语气响起，“但宿主可以委婉一点呦～”

　　“我想先看看第四个世界之后的故事。”杨歧说。
　　“可以。”系统又回到冰冷无情的声音，仿佛刚才那个用带着波浪线的语气给他提示的系统只是他的一种错觉。

　　杨歧看向空中浮现的屏幕。
　　在金华奖结束的当天晚上，晏长清成功和苏白求婚，并成功秀到微博引起了微博服务器的瘫痪。
　　蒋从雨摆脱了苦情男二的荧幕形象，转型成功。
　　颜愈从小小的跑龙套一步步成为男主角。
　　宋嘉然开了个人演唱会，邀请了《奇妙旅行中的相遇》他们七个人一起去看。
　　林不渝凭借电影《梨园》拿到最佳新人导演奖，在书中的世界和杨歧这辈子都在一起。
　　……

　　杨歧收回目光，也在心中思考完两个补偿应该兑换些什么：“我要兑换第一个补偿。”
　　“请说。”
　　“我要我经历过的世界永远不被我这样的外来者打扰。”杨歧说。
　　“如您所愿。”

　　“第二个补偿，回到现实世界后，我和林不渝再次相遇时，我们都将回忆起在四个世界经历的所有。”杨歧紧张地等待着系统的回答。
　　系统第一次沉默了这么长时间，纯白空间一时寂静得可怕。
　　许久，系统的声音响起。
　　“如您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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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对前面有bug的章节进行了小小的修改。
第四个世界到这里结束，这篇文也快完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