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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验!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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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初被抓上了车,上车前他眼睁睁的看着顾迟衍给了齐强生狠狠地一脚,一米八几的壮汉像个球一样滚出去老远,这脚要是踹在自己身上不死也得残废。
他扭过头不再去看心里酸酸的发堵。眼下他无心思考,自己都要完蛋了,他都这么不乖了顾迟衍竟然还要娶他。
色欲熏心的臭男人。
我呸!
他在车上坐立不安,湿衣服已经被人换了下去换上了顾迟衍的备用衣服,大大的很不合身,鼻尖萦绕的也都是完全陌生的味道。杀神一样的男人就坐在他的身侧,像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安初尽量让自己离这个男人远远的,他将头抵在车窗上,看外面的人像货物一样将他售卖交接。
不过交接现场似乎不怎么和谐。
只因为他身边这个杀神心情极度的不好,手底下的人将齐强生拽到角落不知道做了什么,最后将装满钱的皮箱丢到地上,红色的钞票混杂在雨水和泥土中被男人贪婪地抓进怀里。
安初偷偷瞄了顾迟衍一眼,正巧撞上他看过来的视线,两道视线在半空中相撞,安初愣了下迅速低下了头,在心里默默地嘟囔,他不仅仅是心情不好,活似有人挖了他家祖坟还把骨头扛走了满大街卖。
还是一毛钱买一送一的那种。
不能硬来,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毕竟他打不过QAQ。
车子越开越远,邻月山的全貌也渐渐浮现。山上的树木有的金黄若太阳有的红的似鲜血,他和这座山熟悉了十三年,却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看过它,这可惜雨太大,大半的山林都被隐藏在水幕背后,不大看的清楚。
“你要把我带去哪?”过了许久,少年清脆的声音打破沉默。
坏蛋长了一张很占便宜的脸,让他愿意主动交谈。
“我家。”
又是一阵沉默,安初搅着手指小声的问:“你会杀了我吗?”
顾迟衍皱着眉看过来,似乎很意外他会问这样的问题,还是耐着性子答了:“不会。”
小东西咬着嘴唇似乎还有话要说,顾迟衍看着他:“有什么话想说便说。”
安初飞快的看他一眼,没敢出声。
“我脾气没有那么不好。”顾迟衍说,生怕他不信似的甚至还放低了声音。
安初眨眨眼,小声嘟嘟:“你知不知道......拐卖人口是犯法的,绑架的话情节更加恶劣?”
“......”
“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的......”
顾迟延眯眸:“那你有没有听说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父母把你卖给了我,我便可以随意处置你。”
安初扣着手指,半天才憋出来一句:“我家里哥哥做主。哥哥还等我回家吃饭呢……”
“......”顾迟衍深吸了一口气:“凌晨一点,吃饭?”
安初硬着头皮点头。
“据我所知,你们家里就只有你们三人,没有什么哥哥。”
“才不是!我有哥哥,他只是……暂时不见了。”安初低着头,心里难过的要死。
临月山上十三年的日日夜夜,永远都是他一个人,只偶尔会有哥哥来看自己,给自己带好吃的好玩的,只是近三年,哥哥突然沓无音讯,再也没有出现过。
哥哥生的很好看,他从来都没见过那样好看的人。
就……和身边这个人的脸一样。
“既然不见了,那他就管不到我们之间的事。”顾迟延靠在椅背上瞧他:“即便他出现,也改变不了我的决定。”
还说脾气没那么不好,都是骗人的!安初愤愤的出了口气,鼓着腮帮子:“你必须放我下车,不然我就报警了!”
“安先生,我花了一百万买你,你觉得我凭什么会放你离开?”顾迟衍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想报警的话,随你。”
“你!”果然啊!这不就是电视里的万恶财阀爬出来了吗,那种权势滔天不拿人命当回事......自己和他结婚的话,肯定用不了几个月就被折磨死了!
山里面的小鸡小鸭小鹅还在等我回家呢,奶牛见不到我会不产奶的,绵羊也快生小羊了,还有家里的胖鹦鹉,呜呜呜。
车子行驶了足足四个小时,外面的景象也截然不同,到处都是高楼大厦闵虹闪烁,整个城市亮如白昼,这些场景他都只在手机上看到过,从来都没有真真正正的接触过。
这种新奇感甚至将他的恐惧冲散些许。
隔着屏幕和设身处地竟然如此不同。
顾迟衍住在广海庄园,占地极大的大平层,放眼望去看不到尽头,甚至拥有一片广阔的观赏树林。
下车后,管家模样的男人走上前,看上去约莫五十左右,眼睛里带着让人不大舒服的审视之态。
“这位就是安少爷吧。”
安初捏着手指,没应声。
“先带他去他的房间。”顾迟衍看着安初怪异的走路姿势,又道:“叫方医生过来。”
“是。”
管家依旧不苟言笑,像是个训练有素的机器人一样带着安初去了他的房间,在门口停下:“先生的房间就在您对面,房间里您的生活用品和衣物都已备齐,如果有什么需要您叫我便是。”
“嗯。”
管家看出他的恐惧和警惕,道:“少爷不必紧张,在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
这话安初是不信的,人都是绑来的,还要强娶强卖,鬼才信!
安初一声不吭的进了房间,屋内是轻法式风格,宽敞明亮,大的惊人,和他原来的住处属实称得上云泥之别,月亮正圆,落地窗外的泳池波光粼粼。
果然是富豪的家。
他的视线被角落里的一架白色三角钢琴吸引,月光铺洒在上面安静又高贵,安初走过去指尖刚触及琴键门突然被打开了。
是顾迟衍。
他换了浅灰色的身居家服,冲淡刚刚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身后跟着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把他裤子脱了。”顾迟衍说。
什......么?
安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内心天崩地裂。
这是要做什么!
难道是......验身!?豪门都要过这一关的吗!
可他没答应和他结婚,也不同意和他发生什么,况且他们今日才第一次见面,他竟然就要看他是不是完璧之身!?
得是多丧心病狂的人才能干出这事!?
顾迟衍背过身去。两个强有力的男佣人走上前摁住安初的胳膊将人往床上架。
“你们别过来!”安初惊慌失措,手指攥成拳拼命挣扎:“救命!救命!”
“小家伙放松点。”方之行带上医用手套站到床前:“很快的。”
放松!?换做是你你放松一个给我瞧瞧!
安初头皮发麻,眼睁睁看着佣人掰开自己的腿,把自己的裤子往下拉。
“不要!放开我,你们这是强|暴,王八蛋!”安初叫声凄厉,面上无助的让人心疼。
身下一阵凉意,方之行弯腰靠近,画面太惊悚安初心头一抽几乎背过气去。
顾迟衍皱眉,只是看个伤怎么搞得惊心动魄的,刚下车的时候看到安初的走路姿势就觉得不对劲,想必是翻墙的时候伤到了哪里,安初自己肯定不好意思说,所以他就请了家庭医生过来瞧瞧。没想到他反应竟然这么大。
他抑制着把屋里人痛骂一顿的冲动,猛地转身:“行了你们都出去,只是看看伤处,何至于......”
顾迟衍话没说完,床上的人已经没了动静。
得,吓晕了......
安初做了个噩梦,梦到自己被五花大绑摁着结婚,新郎是个巨大无比的野猪,扑上来就要亲他,猝然又变成了顾迟衍的脸,将他拖到床上,逼着他行周公之礼......
别问,问就是想死。
翌日早上,管家端着咖啡敲响了书房的门,顾迟衍从工作中抬起头来,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他怎么样?”
“晕了不到一个小时,几乎整晚没睡。”管家站在一旁:“早间我听到动静进去瞧了瞧把昨晚的事同他解释了,还是吓得不轻。”
“他信了?”
“原是不信,后来看到包扎好的地方才信。”
“嗯。”顾迟衍想了想:“东西准备好了吗?”
管家将手里的纸袋递给他,顾迟衍扫了一眼,又听到他说:“今晚五点广老爷在新园庆祝开幕,一个月前就特地嘱咐过您一定要过去热闹热闹。”
顾家、时家以及广家是如今的三条巨龙,掌控着整座城市的命脉。顾家是后入之势,三年前顾迟衍接手整个家族才将手伸向这里,以惊人的速度开枝散叶,权势滔天短短三年便站到顶端,没人知道他背后是多么可怕的财权。
而时家,是世代传承的古老家族,无论是地位、人脉还是声望都叫人叹为观止,像是盘旋在整座城市的老树,根须早已遍布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只是自从换了家主后,便逐渐趋于沉寂。
至于广家,随便丢到另一个城市都是无可撼动的,可偏偏与这两位相比就显得平凡了许多,但胜在主管医疗器械,又和时家颇有瓜葛,也是叫人得罪不起。
“不去。”顾迟衍头也没抬一下。
管家依旧规矩的站着,等顾迟衍差不多看完了合同才不轻不重的动了下。
顾迟衍皱眉:“你怎么还没走?”
“先生,您和安少爷不过第一次见面,叫外人看到了......”他家少爷素来以冷面无情著称,自然不可能会被情情爱爱绊住腿脚,若是第一次见面就对安少爷表现得如此上心,难免会叫人怀疑这场婚姻是否并不只是为了对抗顾老爷子的指婚那么简单。
顾迟衍皱起眉头,不耐烦的出了一口气:“知道了。”
他拿着合同走到客房门口,示意门外守着的人都下去才轻轻敲了敲门:“安初?”
屋子里没有任何声音,顾迟衍眉心紧了紧,叫人拿了钥匙过来开门。屋里窗帘拉着,昏暗的看不清东西,顾迟衍打开灯看到床上空空如也。
他咬咬牙绕了一圈套间的其他地方就连更衣室都没放过可就是没有人影,窗子都已经锁死就连苍蝇都飞不出去,这小东西还能跑去哪?
他四周环视,最终停在衣帽间的大力柜前,用力一拉,就看到缩在最角落用衣服把自己包裹起来的小团子,手里还抓着一个花瓶像受伤的小兽一样抱着自己,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
顾迟衍眉头紧锁,昨晚那样的举动果真是把小家伙吓得不轻。
他靠近衣柜,轻手轻脚的把他从衣服堆里捞了出来,还没等走到床边,安初的睫毛便抖了抖,先是愣了下,紧接着就拿花瓶往顾迟衍脑袋上砸,幸好顾迟衍反应快先一步将他放到了床上,转手夺下他手里的东西。
“你要做什么!”安初连滚带爬的躲到最里面,黑溜溜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那张跟哥哥一模一样的脸更委屈了:“我警告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不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