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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浮生若梦5 ...

  •   “见过太子殿下。”

      李承徽亲自扶起了宁初,眉眼和徐地笑着,“宁小姐不必多礼。”

      “多谢殿下。”宁初起身后退了一步,转头看向太子身侧的人叫唤着,“三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这不就来看你了。”宁景安说罢,偏头看了飞柏。

      飞柏当即就朝着宁初呈上了个锦盒,“小姐,这是公子特意给您带了的礼物。”

      “是什么?”宁初满心欢喜地接了过去,顺眼亮晶晶地看向宁景安。

      宁景安宠溺地朝着她点点头,“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宁初在众人的注视下打开了锦盒,里面躺着一只流光溢彩的步摇,淡蓝色的兰花上翩翩起舞着一只蝴蝶,花瓣前后点翠着嫩绿的叶子,旁边是含苞待放的花苞,花苞的桔梗处垂涎水滴状的玉滴,玉的颜色洁白无瑕。

      “好漂亮的步摇。”宁初抬手举起,步摇上的水珠摇摇晃晃着,飘灵动人。

      飞柏趁机道,“这是桃夭阁今年的镇店之宝,公子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阁主出售了这支步摇,自然是不凡之物。”

      宁初欢喜地将步摇放回锦盒里,递给又灵,双手抱住宁景安的手臂笑得灿烂,“谢谢三哥的礼物,我很是喜欢。”

      宁景安笑着拍拍胳膊上的小脑袋,纵容着说道,“喜欢就好,这段时间初初在家可乖?”

      宁初点着头,还殷勤地拉着人坐下,“倒着热茶双手捧上,三哥喝茶。”

      宁景安接过了茶,一把抓住宁初的右手皱起了眉,“手怎么受伤了?”

      宁初想到暖阁里的那人,心虚地收回了手,含糊地回着话,“就...不小心伤到了,呵呵,都是小伤,不碍事的。”宁初说得轻描淡写,试图减低宁景安的注意力。

      宁景安眉头挑了下,眼睛一转,将视线落到了一侧的又灵身上,语气清淡地问道,“小姐是什么时候伤到的?”

      又灵僵着身上偷偷瞟了眼宁初,还未等宁初使眼色。一侧的宁景安一记视线看过去,吓得又灵缩了缩脖子。

      “怎么?我的话也听不懂了吗?”宁景安,嘴角的弧度冷了下来。

      又灵垂着头,颤着声告罪,“奴婢不敢,回、回三公子话,小姐的伤是前天伤到的。”

      “三哥,你别吓她了。”宁初扯着宁景安的衣袖撒着娇,试图让宁景安心软。

      “都三天了,还包得这么严谨,伤得可不轻吧。”宁景安抬手敲了下宁初额头,责备中又带着点无奈,“刚要夸你乖巧了,又受伤了,自己交代是怎么回事。”

      宁初懊恼地捧着手,艾艾怯怯地回着话,“就、就是被个小贼抢了糕点,然后不慎被咬了口,不碍事的。”

      宁景安一下子就抓住了话中的漏洞了,“你又没带护卫就出门了,糕点抢了就抢了,你还自个去涉险了,糕点重要还是自个的安危重要,这次是咬了手,下次若是歹人呢?你还能不能安全地回来,嗯?”

      一连串的话问得宁初哑口无言,呆呆地看着宁景安,“三、三哥,你、你怎么知道我没带护卫?”

      “你要是带护卫出去了,至于伤到吗?”宁景安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我与大哥不在府中,你就越发的肆无忌惮了。”

      “那有啊!”宁初小声地反驳着,“就这一次。”

      宁景安眉梢扬起,似笑非笑地看着宁初,“确定就这一次?”

      宁初顿时不说话了。

      宁景安一副操碎心的模样,“除了手上,可还有哪里受伤了?”

      宁初摇了摇头,“没有了。”

      “大夫怎么说?”宁景安询问着。

      宁初道,“十天半个月就能结痂了。”

      “这么严重。”宁景安皱了皱眉头,朝着一旁的飞柏道,“去请席大夫过来看看。”

      “是公子。”

      宁初看着飞柏转身,连忙道,“三哥,我昨儿个已经换过药了。”

      “今天的药也该换了。”宁景安示意宁初看看手掌,“纱布都沾到污迹了。”

      宁初翻手看了眼,才发现掌心处的地方有一块小污迹,若是没记错的话 ,是早上给那人喂药时,打翻的碗污染上去的。

      宁初顿时蔫了。

      “景安和宁小姐的感情倒是深厚。”李承徽眼中闪过丝复杂,语气中充满了感慨,“孤倒是有些羡慕了。”似皇家中,就难以有这样纯粹的感情,至少他是没有的。

      母后独得他一子去,其余妃嫔的孩子,要么就是忌惮他,要么就是戒备他,要么就是谄媚献好,这般纯粹的兄妹之情,他这一生只怕都难以企止了。

      “让殿下见笑了。”宁景安告饶地笑了笑。

      太子笑而不语,低头抿了口茶。

      “公子,席大夫带到了。”飞柏朝着宁景安汇报着。

      宁景安点头,朝着一旁的席游温和道,“席大夫,劳烦你给小姐的伤换一下药。”

      “是三公子。”席游上前拆了宁手中的纱布,一旁的飞柏捧着打开的药箱站在一旁。

      “咝。”宁初倒抽了口冷气。

      席游看着血迹沾染在一起的纱布,怪异地看了宁初一眼,这伤口都三天了,怎么还会流血,除非小姐这手曾经用力做过什么?

      “伤口怎么还流血?”宁景安眉头紧锁,看着那血肉模糊的虎口处,几个牙印已经被血迹糊成了一团。

      宁景安深深吸了口气,沉着气叮嘱着席游,“席大夫,你尽量轻些,初初怕疼。”

      “是公子。”席游,放缓了力道,将最后一圈纱布取了下来,转头取过药水将伤口清洗干净,再次上了金疮药,叮嘱道,“小姐这伤口切忌不可再用力了,水迹什么的也不得沾染,否则痊愈后这伤疤是要留下了。”

      “孤的府中倒是有一盒羊脂膏药,据说祛疤颇为有效,稍后孤让人送来府上。”太子张口道,“说不定能帮到宁小姐。”

      “羊脂膏百金难遇,有了它,小姐手上的伤定能恢复如初的。”席游欣喜地解说着。

      宁景安闻言也顾不得推辞,当即朝着太子拱手道谢,“多谢殿下。”这伤口在手掌上,于女孩子始终而言始终有影响。若能将疤痕祛除,总归是幸事

      宁初也感激地朝着太子致谢,“宁初谢过殿下赠药。”

      李承徽学着宁景安的动作,拍了拍宁初的发髻,轻笑道,“你是宁安的妹妹,于孤而言,也是妹妹。”

      宁初怔了下,万没想到太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殿、殿下。”

      李承徽看着那双水灵灵的眸子,心底的话脱口而出,“叫哥哥。”

      宁初张了张嘴,嘴中沉默了。

      宁景安连忙接话道,“殿下这话吓到了初初了,她还小,殿下莫要捉弄她了。”

      李承徽笑了笑,朝着宁初道,“小丫头,下次记得叫哥哥了。”

      哥哥?宁初可不敢叫,她可是记得这位最后的下场,若真成了哥哥,宁初觉得自己难以做到对他的结果视若无睹。

      宁初垂着头没说话,宁景安也只当她是被吓到了,桌子底下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捏了捏,安抚着人。

      宁景安转移着话题,朝着又灵吩咐着,“这段时间看紧小姐了,莫叫她再将伤口崩裂了。”

      “是三公子。”又灵低眉顺眼地应下,心头却微颤颤的,毕竟小姐的伤口之所以会再次撕裂,皆是因为暖房里的那个人。

      想到这里又灵害怕极了,只盼着那人好全后早些离开,不然被三公子知晓这事,只怕她们这些婢子也得脱层皮。

      宁景安想了想,朝着宁初道,“三哥知晓你不喜欢被人跟着,但是初初,你是宁家的小姐,很多事情即便你不做也会被牵扯的,所以为了哥哥们安心,日后你出门时还是要带上人的。”

      “我知道了三哥。”宁初点了点头,宁景安说de没错,宁府靠拢太子,在后期确实招惹了不少敌人,即便宁景安不提醒,她也会上心自己的安全问题的,毕竟她还想回家。

      宁景安满意地点了点头,“护卫跟着你确实多有不便,过两日哥哥给你送个女护卫过来,这样你出门时带着也方便。”

      “多谢三哥。”宁初还愁着这么要人呢?宁景安这女护卫送得还真是及时,有了这人,她就能折腾出一堆人来。

      “三哥,你最好了。”宁初朝着宁景安垂着彩虹屁,哄得人心花怒放。

      “你若是能再听话些,三哥就更好了。”宁景安点了点宁初的脑门,埋汰着人。

      “景安若是嫌弃,孤到不介意将人接回去样子,正好孤东宫里还缺个妹妹。”李承徽看着那张笑脸如花的脸,只觉得心头都舒畅了许多。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的,倒是唬了下宁景安。

      “可别。”宁景安警惕地看了眼太子,“初初还小,会吓到的,殿下若要养妹妹,陛下的后宫多得是,你随便挑个来养,想必陛下和那些嫔妃们会乐见其成的。”

      “她们那有宁妹妹可爱。”李承徽嫌弃地撇了撇嘴。

      “我们家也只要一个妹妹,我可不想大哥回来打死我。”宁景安嫌弃地扫了眼太子,“殿下有这心思还不如放在西北那群贪官上身,免得一个两个的,目无王法。”

      “也不差这点时间。”

      “殿下!”宁景安拔高了声量,“您都十八了,若是闲得慌,不若让陛下赐婚,早些娶妻也好。”

      “你这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李承徽横了宁景安一眼,松了口道,“行了,瞧你那副紧张样儿,连孤的话都分不出真假了。”

      “殿下心如大海,景安不敢妄自揣测。”宁景安不软不硬地顶了句。

      李承徽哭笑不得地看了看宁景安,这人还是一如既往地记仇,拐着弯儿骂他心思深不可测。

      宁初看着相爱相杀的两人,一双眼睛亮晶晶,原来除了那些笔墨下的场景外,两人私下来竟是这般的相处模式的。

      这一刻宁初突然觉得笔墨下的人是鲜活着的,他们都有自己的思想和行事风格。

      “小丫头想什么呢?这般入神。”李承徽偏头就将宁初笑得诡异,后脊都有些发毛了。

      “初初,怎么了?”宁景安拍了拍她的胳膊。

      宁初回过神来,对上两双关切探究的目光,嘴巴秃噜地编了谎,“在、在想我的玫瑰酥。”

      “玫瑰酥?”太子和宁景安面面相视,宁景安率先问道,“这又是什么东西?”

      “就是用玫瑰花瓣做成的酥糕,香甜可口极了,刚好花房里的玫瑰开了不少,我让人都摘了,等下做好了给三哥送去。”

      “好,三哥等着你的玫瑰酥。”宁景安大致知道她又要折腾吃食了,倒也没放在心上。

      宁初说完,一侧投来了道温热的目光,宁初顿了下补充道,“殿下若是不嫌弃,宁初也给您送些尝尝。”

      “那孤就等着了。”这花瓣做成的糕点,他倒是少听,虽不知口感怎样,但这份心意倒是叫他心暖。

      “公子,大人回府了。”飞松来报。

      宁景安朝着一侧的太子看了眼,便向宁初提了离意,“三哥与殿下还有些事情,你乖乖地在院子里玩着。记住了,手不能沾水和用力,好好将养着等三哥有时间了再来看你。”

      “知道了三哥,你去忙吧。”宁初乖巧地点着头,“等糕点做好了我让又灵给你们送去。”

      “好。”宁景安安心地点了点头,宁初有心折腾这些吃食,想必一时半会是不会离府的,“慢慢弄,不急。”

      宁景安叮嘱完,朝着太子道,“殿下,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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