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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Chapter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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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3
犬冢牙在那寥寥无几的逃课见面机会中在鸣人的帮助下成功堵住了日向临冬,并果断无视掉了鹿丸一脸便秘的表情叫嚣着要挑战她。
好胜心在牙三岁不到的时候就被写进人生词典的扉页并且红字加粗下划线。
和不搭理人一脸冷漠的宇智波佐助比起来,日向临冬明显要好说话地多。
那天赤丸用被差点薅秃了脑袋的忍辱负重换来了她的点头同意。
大概是狗生阴影实在太大了,给赤丸幼小的心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以至于后来赤丸在面对临冬的时候总是格外的怂。
等到他被临冬撂翻在地,牙才后知后觉读懂了鹿丸在宣布比赛开始前那个眼神的含义是“祝你好运”和“你个笨蛋”的混合体。
丁次是无意补刀、但刀刀致命的个中好手,“牙,临冬的体术是全级第一。”
他这才想起来虽然临冬总是被人暗地里调侃为“千年老二”,但体术一项是连佐助都没办法赢过她的。
“就算是考倒数,也好过体术输给别人。”临冬难得会露出牙疼般的扭曲表情,“那真的会出大事的。”
她举了个非常方便理解的例子,“就像牙你跟谁比嗅觉输了一样。”
艹。
这完全不能忍。
牙从地上蹦起来,突然理解了她的心情和背负的使命。并且由于过份将自己真情实感地得代入了这个比喻后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之情。
“那我们来比跑步吧。”
被拒绝了。
理由是——我看赤丸好像不是太想的样子要不改天?
牙低头看了一眼缩在自己外套领口双手紧紧抱头的赤丸,几番挣扎,跟赤丸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情最终还是占了上风。
食指搓了搓鼻尖,爽快一笑,“行,那就下次。”
赤丸:……
这个铲屎官不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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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临冬并不是个会经常逃课的人(鹿丸:?),放学后又会跟高他们一个年级的日向宁次结伴回家,所以这一“下次”,就“下”了很久。
久到赤丸已经换完了一身的毛,家里院子的那颗树的树干被姐姐罩上薄薄的保暖衣,他出门前会被老妈勒令戴上毛绒绒的灰色耳罩。
他将昨天熬夜写的战书啪地一下拍在她桌子上,声音之大将后面的鹿丸都吵醒了。
在他炯炯的视线压迫下,临冬不得不放下手里的书拆开了这封皱巴巴的信。
沉默片刻。
牙本来就是个比较着急的孩子,马上有些不耐烦了。
临冬将纸调转了一面,指了一处,“这里,写错了。”
牙:“……………”
涨红了耳根,越心虚的时候就越大声,“就说吧,明天下午,敢不敢。”
“不敢。”
这个年纪的孩子自尊心很强,少有受的住“你敢吗”的挑衅,牙根本就没有试想过会失败。
他甚至已经想好她答应后下一步要怎么撂狠话了,就用积累的狠话词库第三条。
然后她说不敢。
这你让我怎么接。
就在他伸出手去揪住她的领子恨铁不成钢地大声吼道“是男人就给我接受挑战”的前一秒,临冬脖间粉色的围巾就像是凭空落下的当头一棒。
他突然意识到了“日向临冬是个女孩子”这个残酷的事实。
气氛一时变得很尴尬。
后来还是多亏了临冬义正言辞的“忍者哪里分男女”的思想教育,牙才从三米外一看到她掉头就跑的羞愤状态中脱离出来。
为了证明自己并没有看不起女生的意思还应下了临冬关于冲刺悬岩的比赛。
鸣人也参加了。
结果他们俩都输了。
真是给男性同胞们丢脸了。牙躺在地上大口喘气之余还有力气分心站在如此高的格局上去思考问题实在是感天动地。
呼出来的气被迅速冷凝成可见的水雾,叹息般的消散在空中。但身体还是热的,一寸寸的血管都还涌动着不甘心和畅意,将冻地发硬的土地熨出一个模糊的痕迹。
仰面倒在地上,所见即是灰蒙蒙的天空,云和云勾连成一片,你压我我压你,变得分不清边界。
忽然鼻尖一凉。
“下雪了!”鸣人从地上蹦起来,兴奋地一跳一弹。
丁次不是很能理解,转头去看一向可以帮他答疑解惑的鹿丸,“鸣人原来这么喜欢下雪吗?”
“是初雪啊!初雪!”鸣人大声嚷嚷着,“初雪许愿很灵的!”
这下连鹿丸聪明的小脑袋上都出现了一个?
牙:“哈哈哈哈哈哈这是骗小孩子的你也信哈哈哈哈哈哈哈是谁告诉你的啊?”
“我。”
牙像是被突然扼住了命运后脖颈的一只可怜小狗,表情还没来得及褪去,声音戛然而止,不敢相信作为一名“强者”临冬竟然会相信这种骗小孩的童话故事。
“有时还蛮灵的。”临冬摸了摸鼻尖。
因为许愿是一个将自己的念想提纯的过程,你最想要什么,这个平时很难一下子回答出来的问题会在有限制的许愿中变得清晰起来。目标明确往往才是努力的第一步。
不过以上冗长的解释临冬并没有说出来,也没有告诉他们当时这么说其实也有个很大的原因是为了安慰鸣人。
毕竟有时候人总要有个盼头才能心安理得地活下去的。
话题自然地从许愿延伸到了梦想。
鸣人站在第四代火影的颜岩上,手在脸前比出喇叭状,“我的梦想是要成为像四代目那样的火影!我要让这个村子的人都认可我!”
虽然没有人去嘲笑他,但其实在此之后的好些年里,并没有谁真的相信鸣人将来可以成为火影。
倒没有去特别考虑村民认同度的问题,但火影只有一个,在大家眼中,一定要是最强的那个才有资格。
至少现在由只是个吊车尾的人说出来就显得十分异想天开。
“鸣人,换个梦想吧。”
鸣人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被常年风化的岩壁其实内层早已千疮百孔承受不住积雪的重量,发出轻轻的破碎声。
“梦想是遥不可及的一种美好的希望,换而言之,是无法完全实现的。”临冬说,“当火影应该是目标、愿望之类的吧。”
可、可恶啊。为什么她看起来可以这么帅气。
牙抱着赤丸,磨着后槽牙,愤愤不平。
被揉乱了一头炸毛的赤丸呜咽着发出了一声“汪”。
那个时候大家都说了一下自己的梦想和目标。
鹿丸即便含混过去也至少提了一点。
只剩下临冬。
“临冬你呢?鸣人蹭过去问。
“emmmmm……”
她站起身来,抖落了肩上的几片碎雪,穿过指尖是如流沙的风,放眼望去是无尽的远方。“我想要成为一个自由自在的旅行家。”
“去踏过山、走过海、看云卷、看花开、看日落。”
她的梦想过于的柔软无力,显得风花雪月,与刀尖舔血的世界格格不入,那更像是一个无能的普通人而不是忍者会有的想法,所以牙表现出了少年锐气的一种不屑。
但或许是因为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闭着眼睛的神情很虔诚很向往,就像牙其实并不喜欢娇娇嫩嫩的花,但也不会去无情揉碾它。
第一个察觉出不对的是鸣人。
刚被她教过梦想和愿望的不同,鸣人纠正她:“这是愿望啦临冬,不是梦想。”
森林里落了雪的是松树和杉树,红松、落叶松、云杉、冷杉……
比她眼瞳还要再冷几分的纯白色渐渐掩盖住了厚重的墨绿叶子。
有一段时间周围变得很安静,只能听见粗粝的渡鸦啼叫和松鼠跳跃着穿行在林中的声音。等待回答的呼吸声都变得很轻很轻。
一只毛色棕褐的小松鼠从洞中探出头来,黢黑的小圆眼睛盯着这几个奇怪的两脚动物。
一片雪花悬坠在她眼角的尾睫。
蝴蝶颤了颤翅膀。
临冬笑眯了眼,“太晚啦,我先回家了。”她摆了摆手,“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