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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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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给佐木一个他想要的答案,还落了他的脸面,他心里已经有弄死你的想法了,只是面上不会表现自己的意图,“少主,那你可要撑住了,这往后的日子还长着。”
你没给表情,只是冷淡说:“哦。”
佐木气的哼了一声,而其他人意味悠长的表情,你也没细看,就瞧见对面坐着的森鸥外露出了你们初见般友善的笑容。
这笑勾起你对他的短暂的回忆。
那时候的森医生还是个会逗人一笑的医生,现在的森医生即使笑着也让人难以相信了。
想到此处便有一老话可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你看着他扯出一抹微笑,说道:“我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了,各位的会议要开就接着开,我就不参与了。”
环视一圈,你又说:“新首领是谁?有结果了通知我就是,各位也都知道我在哪。”
你的出场态度和言语直白地表明了不参与。其他人虽然表面乐呵呵不计较,可心里已经打着算盘算计病弱少主的剩余价值。
“少主既然不舒服了,那快点回去吧!首领的事情有我们在,你不用担心,保重身体最为重要。”森鸥外笑的真切许多,说话的语气里带着强烈的安抚意味。
其他人没有什么意见阻拦,都已经不在乎你这位名存实亡的少主是在或者不在了。。
太宰治眼神浓烈的兴味凝视你,眼神里好像在说:少主你就这样吗?
忽视掉在座的各位的目光,你起身带着兰堂转身就走,离去前忽然回过头看着森鸥外,皱眉似有话要说。
森鸥外问:“少主还有其他事情吗?”
你说:“葬礼什么时候举行,人什么时候入土为安,麻烦各位尽快有个时间。虽然这天已经凉了,可人放久了终究是件大不敬的事情。”
希望他们能快点搞完老首领的丧葬仪式,结束这场闹剧。
大佐突然郑重承诺道:“很快就能安排好一切,到时候会有人去通知少主来参加葬礼、追悼会。”
“那劳烦大佐先生通知我了。”你把目光转向大佐,看了一眼就收了回来,转身离去。
看样子,大佐对于未来首领是谁有定数了。
森鸥外笑而不语注视你和兰堂的离去。
他对没有站定立场的大佐很客气,因为这位是个稳重过头,手里头更是有货的人。
心思深沉的森鸥外、太宰治总觉得大佐之后的话略有深意。
至于其他人完全没有细想,只是觉得大佐愚忠,居然还客气对待首领遗子,他们心里嘲笑着他。
会议室内继续虚假客套话。
龙潭虎穴转一圈,你也累了,在路上,你和兰堂交谈着。
你小声自语道:“也不知道会争多久?”
兰堂耳朵很敏锐,他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又说:“修,你觉得是会争多久呢?”
面对兰堂的反问,你笑了笑,“我还真的不知道。或许是几天,或许是几个月。”
港口黑手党能存在多久还不是看游戏策划搞事程度。
突然,你想起大佐说明天安排个人过来,转头看着兰堂,说道:“大佐会放个人在我身边,是保护也是监视,你当他不存在就好。”
闻言,兰堂身形微微一滞,很快就明白这是没法阻止的。
他很清楚,在这个即将混乱的组织光有强大实力是不够了,手中无权,只能任人算计。
“知道了。”
你知道黑发青年也就口头同意,实际上压根就不乐意有不熟悉的人走进自己的生活区。
你半是感慨,半是无奈,说道:“身不由己已经是命中注定,我要是抱怨过日子,下半辈子估计都要怨天尤人,不如看开点,船到桥头自然直,先活着吧。”
谁让这都是游戏的恶性刁难啊!
兰堂皱眉看了眼窗外的漆黑天空,说:“不会一直这样的。”
“自然,总会有不一样的事情。”你又说:“你要是想做什么,不妨大胆去做。这个组织百废待兴,现在很稀罕人才,异能者更是比什么都缺。”
你言语间鼓励着兰堂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又给出建议,“不过!现在首领是谁还没确定下来就先别参与进去了。那里面太乱了,实心眼的人容易被骗,到时候两头不是人,反而不利。”
“等一等,优秀的橄榄枝总会出现的。”你很难不想到森鸥外。
“那你的安全怎么办?”兰堂的心纠结得很。
你毫不保留的说:“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等确定是谁,我就继续呆着,而大佐的人就是给他们的预警,想动手自然要好好掂量一下划不划算,会不会被倒打一耙。”说道最后,你微眯着眼瞧着走廊尽头的一片黑暗处。
万万没想到大佐的人还有这样用处。
兰堂停下了脚步,他看着前行中身姿挺拔,却也瘦弱的小少年,金绿色的眼眸中透露着诧异。
不费一兵一卒就让干部自己决定送人上门,表面上少主被监视,实则干部沦为少主的筹码,不得不陷入进退两难之地。既要保护人不说,还要防止其他干部和森鸥外的算计。
而这一切都不会和被困的少主有关。
兰堂:胆大包天,完全不把自身安危放在第一位,算计了的人其实都是被算计的人。
他打了个寒颤,为你的行事心惊胆战。
走着走着,身边人没了。
你有些怪异回头看去,“怎么?”
“没什么。”兰堂回忆着过往里点滴,才发现真正不理俗事,过着自己想要生活的人原来是他才对。
心神动荡下,兰堂连言语都诉说不出口了,只能望着眼前被所有人看轻,被首领囚困于此的少年。
兰堂压抑的神情让你感觉些许无措,兰堂是个追求安逸舒适的人,看不清身边人的真实模样被惊吓到。
「我这样阴谋算计信手拈的样子,他感到不喜也是正常现象,要不还是让兰堂趁早离开?」
你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却忽视衣袖下不自觉发颤的手指,神情镇定地对黑发青年,说道:“虽然我不想承认自己是个心思深沉又阴暗绝情的人,可事实上,我的确就是这么糟糕的人,你第一次见我就该知道的。我知道,兰堂你心里是不喜欢现在的我,但这就是真实的我。”
见兰堂一言不发,眉头却越加越紧,你冷着脸说:“所以,你就是离开,我也不会觉得自己被背叛,反而只会觉得本该如此。兰堂,你本就是强大的异能者,我羡慕你所拥有的力量,你这样的强者蜗居在我那小小的住处里不值得。”
兰堂有些生气,板着脸打断:“修到底把自己当作什么了。”
你坦言道:“一个早晚要死的可怜人,你现在付出的感情越多,离别时就越痛苦,何苦呢?”
一点都没说错。
一个被抽走骨髓,挖走肝脏的12岁少年,多灾多病的少年压根就活不了多久。
面对你那双能看透是非的眼睛,兰堂压根说不出更有道理的话反驳回去,因为事实胜于诡辩。
可就是如此,他才更觉得自责,被保护的人一直就可以自保,多么讽刺。
兰堂:“抱歉!这一年多里,大家都说是我保护了你,就连我自己也是这样以为的,可其实真正被保护的人是我才对。”
“我不讨厌修现在真实的样子,相反我很自责自己的行为。”兰堂面露哀愁,说:“我带你来到了组织,让你失去了自由和健康,身为加害者又出现在你的生活里,最初还不停地阻拦你结束痛苦。”
“这些日子是我深深依赖着你,我能忘记寒冷,能丢掉了沉重的工作,能沉浸在自己想要的生活里,我很开心,可我从没问过你开心吗?又或者体谅你活着的不易。”
兰堂说这些话时身上像是被一层阴影笼罩了。
“一直以来受益的人都是我!对不起,作为一个不合格的保镖,在这样的时候,还要你替我着想未来。我才是该羞愧的人。”
揭开过去伤疤,使现在你们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冷却到冰点。
面对兰堂消极的自我剖析言论,你深深地叹了口气,像是吐出过往所有的郁闷。
「真是的!能说出这样话的人,已经比绝大多数人都要优秀了。怎么这个人还无所知的说‘对不起’呢?。所以才说兰堂是比妈妈还要温柔体贴的人啊!我亲爸妈可从来不承认自己伤害了人,至今都理所应当的不把我当回事呢!」
你看着兰堂诚恳认错不免会想到现实里的糟心父母,一步步走向兰堂,脆亮的脚步声更像是踩在人心里。
兰堂没回避迎面而来的冷面少年,直视着如利剑般的眼神,身长玉立,一如扎进岩石的墨竹,不折不挠活着。
越靠近,你越感叹兰堂像个等待讨伐的委屈老实人。
脚步顿住,两人距离不过50cm。
“我原谅你了!以前的一切一笔勾销,今后的生活还请多多指教。兰堂先生。”稚气未脱的声音如同一缕清风吹散了兰堂心中的惶惶不安,他脸上露出一个喜悦的表情。
你看他那样笑了出来,故意问:“怎么?兰堂先生是不想继续照顾我吗?”
“没有,我很高兴。修,以后也请多多指教。”兰堂摇头否认。
你伸出手递到他面前,笑道:“那就握手言和了。”挑眉看着他局促的样子。
“嗯!”兰堂抓住了你的手。
你摇了摇手,意味着过往既往不咎。
回程路上没有在多说什么,就等会喝感冒药,早餐要吃什么,这些日常琐碎事。
乘坐电梯时,不知为何一阵阴风吹过,兰堂和你都打了哆嗦,只以为电梯开门带来的冷风。
进入电梯,兰堂去按楼层键,你抬头看着电梯外的转角处。
哪里好像有一个白发老人的背影,虚幻如烟,一眨眼就没了,就一切都是错觉。
你感觉不对劲了,心想:这个游戏难道还有鬼魂设定吗?
电梯门关上,你的身体莫名发凉,很快脑袋就发晕了。
「是我想太多事情了吗?」
你摇了摇头,感觉头晕目眩,眼前一黑,天旋地转的,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向下坠去。
彻底失去意识前,你感觉自己抓住了兰堂的手臂,但很快就松开了。
“修!”兰堂眼疾手快抱住你下坠的身体,面露惊慌,无措地叫着你的名字。
他推测可能是有异能者出手,当机立断就用彩画集的红色亚空间覆盖电梯间,一个小立方体将电梯降落楼层改为1楼。
短短十几秒,兰堂的心忽上忽下,他觉得怀中的人好像不行了。
唇色和脸色煞白,额头、手心冰凉沁骨,就连脖颈处的脉搏都虚弱不已,然而这一切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没有任何人出现,也没有外力袭击。
兰堂拍着你越发苍白的脸,掐人中,“修,醒醒,修!别吓唬我……”
你没有反应。
“该死!”兰堂从没见过你这样,当务之急,前往医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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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班的医生在哪里!赶紧过来。”
值班中打瞌睡的护士看到一改往日形象的兰堂也没认出来他是谁,睡眼惺忪地问道:“怎么了,别急慢慢说。”
兰堂神色凝重说道:“赶紧叫医生出来,少主不知道怎么就昏倒了。”
“你是兰堂先生!”护士惊讶了,她很快留意到兰堂臂弯里少年苍白无力的精致面容。
护士立刻急跑去叫医生来,医生来了立马指挥兰堂放下人,结果他怎么也检查不出原因。
初步结论是休克,医生又在兰堂充满威胁的眼神下硬着头皮去急救。
在会议室的一群人还在商讨扯皮等鉴定结果,一个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是大佐的手机,他只身到会议室外接通了电话,先有些迷惑不解,很快越听脸色越难看。
他说:“你们不是回去了么!少主怎么就会昏迷休克了,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兰堂看了眼依旧昏迷的人,回复道:“不好,人没有意识,测量到体温低于正常人体温,心跳弱、血压低,医生推测是贫血休克,在输血,继续检查中。可我觉得不对劲,没有一点征兆就变成这样了,太奇怪了。”
“有人袭击你们吗?”
“没有,一切正常,修在电梯间突然晕倒的。”
大佐抹了把脸,说:“你先守着!我等会带森鸥外过去。”
兰堂:“我明白。”
电话挂断后,大佐走回会议室,他看着在场的一干人等,说道:“会议等会接着开,少主出事了,森鸥外你和我去医疗部一趟。”
一群人傻眼了:这才多久啊,人就出事了,谁干的?
你看我,我看你。
太宰治笑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些有趣极了。
很显然这不在计划范围内,所有人!
“少主受伤了吗?”森鸥外阴沉着脸起身,有人提前搅局了。
“你去了可能就知道了,其他人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就留在这里。”大佐扫了他们一眼,目光注视着森鸥外。
他就是不说清楚到底怎么了,让在场的瞎琢磨。
森鸥外认为大佐是怀疑他干的,可他完全没必要,他对月见修很宽容的。
“太宰,你和我一起去吧。”森鸥外大方回复。
太宰治:“好呀。”
大佐:“都行,走吧!”
其他人没法在坐下去等了,决定一同前去。
港口黑手党首领才没,少主要是同一天跟着去了,只能说组织内部即将大乱了,这要是被高赖会、GSS其他组织知道,肯定会乘机试探。
到时候,内外皆不和,那港口黑手党的成员就真的要想方设法的收拾包袱趁早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