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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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周二，林芷漾照常上班，接到了另一家公司的面试。只不过从体量和知名度、待遇各方面来讲，都不如驰远智行。
之前在驰远面试的时候，几个候选人互相加了微信。
到了下午的时候，有一个女生问她：【收到驰远的消息了吗？】
林芷漾有不好的预感。
一般来讲，HR会给通过面试的打电话。至于凉凉的，除非主动问，HR不会挨个通知。
那个女生告诉她，另一个男生收到了HR口头通知，进入了offer沟通阶段。
显然，她和这个女生都被淘汰了。
虽然她自己觉得面试表现还算理想，但是别人的学历和之前的工作经验都比她要好。和其他三个名校研究生相比，她确实是胜算最低的。
仔细想想之后，对于这个结果，她觉得也不算特别意外。
她发微信告诉童琪这个结果，童琪倒是比她还意外：
【我上午打听了一下，听说我们领导对你是最满意的，我以为稳了。】
【不过我还听说，昨天面试的所有人的简历，都被何助理要走了，就是池总的助理，会不会是……】
童琪也觉得可惜。
林芷漾默默地想，难不成池砚白真的用一句话把她否决了？
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
拿offer也得天时地利人和。无论如何，林芷漾还是感谢她帮忙内推，就当是积累面试经验了。
她回：【没关系，还是很谢谢你啦/猛虎比心】
晚上7点，办公室剩下她和李绝顶、任梦婉三人，方橙这几天请了假去临市看漫展，其他几个到点的已经下班。
林芷漾看着李绝顶和任梦婉互相使眼色，突然觉得有点恶心。
忙完工作准备下班，却突然被李绝顶叫住：
“小林，公司最近有个合作项目，需要提供一些自动驾驶传感器应用的资料介绍。之前是梦婉负责的，你配合她一下。今天着急要，你辛苦一下。”
自动驾驶传感器这块业务是划分给任梦婉的，如果平时对公司产品业务多做研究，做起来并不难。而且整理个资料而已，不需要多人协作。
理论上讲，他们的直管领导都是李绝顶，任梦婉虽然职级比她高，但并不是她的领导，怎么突然就要她配合了呢？
想到他们刚才噼里啪啦的聊天以及眉目传情，林芷漾大概猜到，任梦婉不想加班了，所以才让李绝顶把工作指派给她。
以往林芷漾能者多劳，领导眼里她就是那个最好捏的软柿子。
“不好意思啊，领导，我已经下班了。”
说完，林芷漾就提着包准备走。
李聪万万没想到，“小林，你这是什么工作态度？年底绩效不要了？”
以前用升职画饼，现在又拿绩效威胁？
威逼利诱，玩得挺溜。
林芷漾心里攒着一口气，逻辑清晰地回怼：“是我的绩效不要，还是她的不要？我帮她干活，那她的工资会发给我吗？”
任梦婉看着事情走向不对，也站了起来，笑着对李绝顶说：“李总，要不然算了？我这不是想着小林年轻，多锻炼锻炼也能长经验，对成长有好处。”
林芷漾也不客气：“那这好处留给你自己吧。”
“你这是不服从工作安排？”李绝顶对于林芷漾最近的转变出乎意料。
“不好意思，没开这份工资。”
说完，林芷漾抬脚就走。
走出大厦，楼下的玉兰花开得正盛，晚风吹拂，空气里都弥漫着花香。
林芷漾深吸一口气，这感觉还是挺爽的。
如果能把比极感科技更好的offer甩在他们脸上，那感觉应该会更好吧。
想到面试结果，突然有点伤感，不过还有别的机会，她准备买点吃的，早点回家投简历。
程璟禹最近依然忙，接手了新公司成为话事人，上要对兄长汇报，向爷爷父亲证明自己的能力，下要管理员工，对公司业绩和未来发展负责。
有时候林芷漾跟他闲聊几句，也乐意听他讲公司的事儿。
虽然业务不同，但是关于公司的运作管理、战略发展逻辑相通。她虽然是做公关品宣，但是也不能不懂业务，而且懂一些管理上的知识，对她长远发展也有好处。
在地铁上和程璟禹聊了一会，得知他最近在忙智能车联物流系统的项目，让公司的业务走上智能化发展道路，这是行业趋势，如果改革成功，也能够证实自己能力。
下了地铁已经晚上8点，她偶尔有胃疼的毛病，晚上吃太多对胃不好，所以进小区之前先去了附近便利店。
买了份关东煮、两个照烧丸子晚上吃，又买了点牛奶、奶油虎皮卷等，准备当明天早餐。
这会便利店人不多，等着饭团在微波炉加热，她悠闲地逛着，看到有最后一包草莓太妃糖。
那是小时候爸爸经常买给她的，到现在都是她最爱的口味。
每次心情低落，或者紧张的时候，她都习惯性的吃一颗。她印象里，有一次妈妈带她去消防队，看到爸爸出任务回来，满身脏灰，脸上也黑一块灰一块的烟尘，上一秒还严肃的神情，看到她和妈妈立刻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就像草莓混着巧克力榛子的香甜，另人松弛，紧张的神经都被抚慰。
这种口味已经不好找，很多超市都买不到，没想到便利店竟然还有。
运气不错。
她走过去，正准备取下来，却眼睁睁的看着一双大手，捷足先登，迅速将之取走。
手的指甲很干净，指节修长，指骨分明，很好看。
明显是一个男人的手，腕上带着一个智能手表。
她抬眼看去，认出男人，再次惊讶得说不出话。
这是什么罗圈缘分！
为什么在家门口都能碰到？
她住的小区牡丹苑东里位于北三环以外，是老破小，他一个有钱的大总裁，该不会也住这吧？
男人取下糖，正低垂着眉眼看货架。
吸取之前的教训，林芷漾决定闭嘴。
于是假装没看见，迅速转身去收银台结账。
店员从微波炉取出东西，动作麻利的扫完了她的东西，“一共收您47块3。”
“好。”林芷漾打开手机二维码，就想快速结完账离开。
结果林芷漾忘记了这家店不能用信用卡，她的微信零钱里余额不足，绑定的那张银行卡正好没钱了。
店里扫码后，结账失败。
男人已经踱步到她后面排队，淡淡的清冽气息从头顶传来，连他的气息都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压迫。
林芷漾坚决不回头，手心都沁出一层薄汗。
“要不……”先给后面结，让她给账户里转点钱。
还没说完，猛然听到后方一道清越低沉的声音响起：“我来吧，一起结。”
池砚白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收银台上，对收银员示意。
林芷漾转过头去，假装才认出他的样子，甜甜一笑露出两个酒窝，连眼角的痣都散发出甜美的光泽。
“原来是您啊，谢谢！”
可能是用力过猛，语气有些刻意。她听到男人气音式的一声低笑。
走出便利店，林芷漾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主动道：“池总，我加您微信，给您把钱转过去吧。”
池砚白回眸看她，目光凝滞几秒，眼神里带着打量，唇角微微勾起，像是哂笑。
可能是电视剧看多了，林芷漾觉得这种智商长相都逆天的霸道总裁范儿的男人可能是因为追求者太多，都挺自恋，对适龄女性带着防备。
以为自己是女儿国在逃小唐僧吗？
谁都想泡他？
林芷漾解释：“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还钱。”对他来说是小钱，但平白无故欠人钱也不好意思。
“要不然，您也可以打开支付宝收款码，不用加微信的。”语气坦然。
池砚白没应，拿出手机打开二维码，递到她面前，示意她加。
林芷漾快速扫上，点击添加，对方通过。
她怎么觉得，他这样子，像是洞穿一切，静静地看着她表演，好像在说：
——就这些招数？
——就这？
搅黄了她的工作offer，抢了她的糖，还想污蔑她？
是可忍孰不可忍。
想到这里，林芷漾就莫名堵着一股气。
反正他也不会是自己老板，还有什么好怕的？！
“谢谢啊，池总。我待会给您转账。不过——”
她话锋一转，把他的问题原原本本地还给了他：“您怎么在这儿？”
她的语调张扬，语气中带着刻意的惊讶。这是自自己的小区，问完她理直气也壮地加了一句：“我就住这个小区。”
这次换她底气十足，目光直直的盯着他，脸上是疏离客气的微笑。
看他怎么说！
该不会也住这儿吧？！
不可能！
打死她都不信！
夜色中，林芷漾看见男人眼眸不似先前那般清冷，孤傲中带了几分慵懒。
他眉心微低，薄唇轻启，慢条斯理地道：“我逛街，买房。”
别人逛街买菜买衣服，他逛街买房？
可恶，被他装到了！
因为地段叠加学区因素，北城的老破小比远大新还贵，总价都高出许多。
不过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轻描淡写，买房毫不费力。
作为一个租住在四十平米狭小空间的社畜，林芷漾觉得再次被降维打击。
她立刻岔开话题，看着他手里的那袋突兀的和他本人气质完全不符的糖，疑惑道：“您喜欢吃这个糖？还是给女朋友买的？”
池砚白清浅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忽地开口：“妹妹喜欢。”
不知道为何，林芷漾觉得他这副语气和说妹妹时候的表情有些似曾相识，让她想起了在火灾中帮她救爸爸而丧生的邻家哥哥。
那年云宜特大火灾死伤三十多人，包括五个孩子。
有时候她在想，如果自己不过生日，也许爸爸就不会走。如果爸爸没出事，那个小哥哥也许不会因她而死。
她盯着池砚白，莫名陷入回忆的伤感中。
池砚白打断她的出神：“你盯着我看什么？”
林芷漾脱口而出：“你长得像我一个哥哥。”
池砚白：“所以？”
林芷漾：“他已经不在了……”
池砚白：“……”
回家的路上收拾好心情，准备继续投简历。
然而，回到家不到十分钟，她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她的人际关系比较简单，除了许蕙澜女士和程璟禹外，同事朋友一般都微信沟通。
等看到电话号码，林芷漾一个激灵，心跳控制不住地扑通。
她按了接通，对方礼貌客气的声音传来：
“打扰了林小姐，我是驰远智行HR。”
“很高兴通知您，您通过了面试。接下来想跟您沟通一下职位和薪资要求，方便吗？”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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