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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33章 ...

  •   南宫一族的血案督朝院与刑部正在紧急调查,这两天御史台弹劾长彧候沈见琰的奏章就像隆冬大雪一样,还有人明嘲暗讽督朝院已经不是朝廷鹰犬,而是沈见琰的走狗,徇私包庇,一些文臣更是借题发挥,奏请崇简帝彻查长彧候府,崇简帝自然不能无视那么多的奏帖,就把御史台上下还有一些跳的最欢的文臣叫去辅政殿,然后让他们反复看自己写的弹劾奏章,他们看着自己面前堆成小山的奏帖不明白陛下什么意思,想问崇简帝也没法问,他们就被‘关’在辅政殿一天,吃的喝的没有,连个三急都不能解决。

      众人慌了,然后悟了,他们每个人面前的奏折都能堆成小山,而且这还是冰山一角,那陛下面前的就是大山,而且全部都是弹劾沈见琰的,关于国事的提及越来越少,就差把我看不惯沈见琰这七个大字写在奏章上面了,但凡替沈见琰说话的朝臣元老王公世族,就算说的很有道理,也会被他们一律攻讦为一丘之貉狼狈为奸云云,吃相是愈发难看,特别是他们听说崇简帝召见了御史大夫和陆丞相,陛下这是在让他们适可而止。

      另一边对兵权垂涎三尺的人都要么亲自要么让子孙去打败白渊,但无一例外,皆灰头土脸的败了,更有一个出身小将门庭的年轻人,为了赢不择手段,使用暗器又使用毒,然后被白渊一只手废去了武功,打断了一条手臂一条腿,半条命都没了,这让有些同样准备铤而走险的人,皆收起了心思。

      白渊出身成迷,但是白渊有官阶在身,统领边关一队杀力慑人的玄甲铁骑,所过之处,令人闻风丧胆,特别是戴着漆黑面具,看着阴森森的白渊最为可怕。

      然后挑战的白渊的人越来越少,几天过去,已经没有人了,这件事也就此不了了之。

      督朝院总都使傅流言把南宫一族的事情交给了其他人去查,温冲沈肃等人暂时留京做其他事情,柳明达自那天辅政殿之后,这辈子都不想再踏进辅政殿第二次了,那气氛简直就是修罗场,他这种小人物当时都快吓傻了。

      忠州王意图谋逆的证据确凿,只不过温冲沈肃等人只是吸引忠州王视线的诱饵,真正调查到重要情报的是傅流言派的其他人,傅流言受召进宫,崇简帝却没有立即命人动忠州王,而是让傅流言彻查忠州王宋誉和百官之中哪些人还有往来,之后又召大将军韩吉、丞相陆仁修,远在忠州的忠州王丝毫不知自己大限将至,还在等着京城的消息,然后再定夺要不要现在起兵,在忠州割据称王。

      ——

      月夜,侯府所有人都已熟睡,水静无风,长空月明,满月的光让璀璨的星辰失色,薄云像是围绕着月的仙子,大地一片银白,明亮如昼,美丽的让人恍惚。

      庭榭院有片小湖泊,湖泊之上有座木亭,是用来观赏湖泊里的鲤鱼的,湖泊里据说有上千条黄金鲤鱼。

      此时安静的水面上倒映着长空皓月,看起来无比巨大,而无丝毫涟漪的水面之上,此刻正站着一个人,那是一名五官俊秀的少女,披着雪白的外袍,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身后,月辉倾洒在那人的身上,宛若神谪仙人误入尘世。

      雪白外袍的少女静静的站在水面上,一手负后,仰首遥望着天空中的满月,带着无以诉说的哀悲,和时而挣脱牢笼般的疯狂杀意。

      雪白外袍的少女嘴唇微颤,闭了闭眼,然后转身在湖面上踱步慢行,满月在她身后的长空中,像是将她笼罩其中,冷的有种令人骇然的危险气息。

      那水面在她的脚下,宛若镜面一样,丝毫不起涟漪,而雪白外袍的少女走在水面上,竟和走在地面上一样。

      祁玉走了几步后,抬起头,看到沈见琰立在湖泊岸边,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这两天沈见琰都没有回府,不知道去哪里了,但祁玉不在意,自然便不会去问,仅仅是听杏儿她们说起,好像某郡一个世族死了很多人,然后临死前的家主喊着沈见琰的名字。

      体格修长挺拔的黑衣男人负手立在岸边,英俊的五官一半隐在阴影下,阴沉的压迫感怕是普通人看上一眼都要|腿|软,男人一双锐利深邃的眸子将水面上的祁玉牢牢的笼罩其中,然后举步朝祁玉走了过去,男人在水面上同样如履平地,只是每一步都仿佛在扣人心弦一般,他想知道祁玉在想什么的同时,眼底酝酿的危险也越来越盛。

      一开始沈见琰就确定了祁玉绝对不是卫国公千金,至于其中弯绕,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猜中,但祁玉应该是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人,还有他知道祁玉会武功,并且不俗,只是没想到,岂止是不俗,现在看来实在是超乎想象的厉害了,沈见琰承认自己正在杀与不杀祁玉之间犹豫,但只要印证了他的某个猜想,他便是觉得祁玉再有趣,也会杀了她。

      白渊同样就站在岸边不远,像个木头一样杵着,一动不动,带着漆黑的面具,在月下不可谓不瘆人,虽然白日里瞧着也很瘆人。

      祁玉看着男人走近,一言不发。

      男人走到祁玉面前后,便非常自然的伸出结实的小臂,揽着祁玉转身后,就收回了手,望向空中的满月,嗓音低沉却不乏温文尔雅的道:“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你可知,这句话里我最喜欢哪两个字?”

      祁玉面无表情,双瞳之中倒映着天上月,寂静又冷漠,听到男人的话,祁玉道:“不知。”

      沈见琰便笑着走到祁玉面前,霸道的挡住了祁玉所有的视线,让祁玉只能看他,然后他低头看着祁玉,一脸人畜无害的道:“齐其,你不觉得这两个字很有意思吗,齐、其、还有祁玉的祁,听着一模一样。”

      祁玉对于沈见琰近在咫尺的距离微微皱眉,然后淡淡道:“不觉得。”

      沈见琰盯着祁玉的眼睛,不放过她任何一丝情绪,继续道:“前两天大周要来一位使臣,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大周北境镇守的一位异姓王,他有一个女儿,叫齐遇,你说是不是很巧,和你的名字一样。”

      祁玉微微仰头看着面前的男人,神情平淡道:“不一样吧。”

      沈见琰看着祁玉那双漆黑漂亮的眼睛里,现在倒映着他,心底莫名窜起异样的兴奋感,这让他顿了一下,然后他看着祁玉眼里满是与自己无关的冷漠,心中疑虑左右摇摆,道:“嗯。字是不一样,但听起来一样。”

      祁玉看着他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见琰弯腰凑近祁玉,这下就不止近在咫尺了,两人的鼻尖都碰上了,祁玉往后微退,男人又不要脸的追上来,然后语气听上去似乎还委屈上了的道:“你说自己是祁玉又不是祁玉,叫夫君我好生头疼,所以就往鬼神之说,神异之事上想了想,你觉得我想说什么呢?”

      祁玉转身要走:“我觉不出。”

      沈见琰把人拦住,示意岸边的白渊滚蛋,然后一只大手紧紧锢住祁玉的|腰,不让人走,英俊匪气的笑道:“觉不出咱就觉不出,我还有别的话呢,你不想听听?”

      祁玉确实毫无兴趣,沈见琰的体温正好和她相反,炙热|坚|硬,让她不适,她一只手抵在男人宽阔|坚|硬|的胸膛试图让他明白然后放手,然而男人接下来却突然不要脸的问:“可以亲你么?”

      这句话跟走个过程没啥区别,简直多此一举,就像畜生已经决定咬人还非要在下口之前装模作样问一句可以吧。

      男人说着已经吻下去。

      炙热霸道,极具攻击性。

      祁玉愣了一下,想说话,反而给了男人可趁之机,祁玉被|舔了一下之后,直接冷漠的一口咬了下去,趁男人疼得‘嘶’一声时推开了他。

      沈见琰嘴角瞬间流出血来,可见祁玉下嘴有多狠,男人拇指抹了一下嘴角,反而兴奋的舔|舐|掉嘴角的血,笑着看向祁玉道:“谋杀亲夫?”

      祁玉冷冷的看着沈见琰道:“要发|情|去找别人,我不奉陪。”

      沈见琰却盯着祁玉笑道:“骂我是畜生啊?”

      祁玉转身走道:“我看也差不多了。”

      沈见琰追上去,弯腰用肩膀碰了一下祁玉的肩,无赖道:“可是我只对你有兴趣,你说你是不是给我施了什么法?”

      祁玉沉着脸道:“沈见琰,我说过,你这套对我没用。”

      沈见琰眨眨眼,问道:“哪套啊?我什么套都没用,只是想亲你不也不行么?”

      祁玉停下脚步,两人还在水面上走着,祁玉转身看向沈见琰问道:“你想干什么?不知道自己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想拿我试试?”

      沈见琰:“啊?”

      什么跟什么啊?男人不明所以的看着祁玉。

      祁玉直接道:“我虽然不知道自己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但是沈见琰,我不喜欢你,你明白吗?我对你什么感觉什么兴趣都没有,你跟我试没有意义。”

      沈见琰:“······不是,我没有要拿你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我不喜欢男人啊,你可别误会了,你把话说清楚,老子只是······嘶,我|操。”

      说话太快,沈见琰犬齿碰到了被祁玉咬的伤口,又是一阵铁腥味儿,而祁玉则足下轻轻一点水面,人就不见了。

      自作自受的英俊男人站在原地:“······”

  •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是个不敢看评论的胆小鬼,不完结前都不看评论了,不是冷漠,是怕影响自己写不下去,虽然自己对自己的影响是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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