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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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释前嫌的两人在原地站了一会，霍亭晏只觉得现在身心舒畅，尤其是小鲛人一副信任至极的模样抱着他，亲昵的样子让他很开心。
虽然两人都没说什么话，但是他却明显感觉到两个人的距离近了，那层摸不到却明显存在到底隔阂好似消融了一般，小鲛人不再是若即若离的那个冷淡模样。
“呀，这是谁家小孩啊？”李汝意一出洞府，就看到自家儿子报了个十来岁的小孩站在远处。
林一然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挂在霍亭晏腰上的双腿反射性地一夹，只听到对方，“哎呦。”一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干了什么，赶紧松腿下来。
霍亭晏揉着腰拱手道，“母亲。”
林一然有些局促地学样子拱手，张了张嘴却没说出来话，他社恐犯了，尤其是刚刚夹对方儿子腰的一幕还被对方看到了，霍亭晏还叫的那么大声。
“……”在霍亭晏一个人面前出糗和在对方母亲面前出糗给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林一然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们俩在这黏黏糊糊的干嘛呢？”李汝意有些好奇地问，“看着一副父慈子爱的模样。”
“明明就是兄友弟恭！”霍亭晏反驳道。
跟在李汝意身后出来的霍故知眼见着母子俩越说越没边际，赶紧打断道，“说吧，来找我和你母亲干嘛？”他还在洞府里就用神识扫到了这个叉烧一脸怒气冲冲模样的过来，然后他就在里面看了出戏。
并且得出一个结论，这叉烧跟他母亲一样好哄。
“父亲，我和小然想要出去历练。”霍亭晏随后又跟他父亲交代了一下小鲛人的名字，以及对方化形的始末，“是你说的，修炼不能闭门造车，要多出去领略不同的景致，提升心境。”
林一然也对着乐行老祖拱了拱手，依旧没吭声，虽然这样在长辈面前很不礼貌，但他真的克服不了自己，尤其面对两位修真界天花板，这嘴就跟被强力胶黏住了似的。
好在那两位都不是会计较这些的人。
霍故知听完儿子说的话却没有吭声，而是冲着林一然所站的位置挥了挥袍袖，一道翠绿的灵气从中快速地飞遁而出，那个尚且年幼的小鲛人眼睛都没眨一下，不闪不避，倒是他身边的叉烧一个闪身就想替对方接了这道灵气。
“父亲！你这是干什么？”霍亭晏眼见着这道不知作用的灵气从自己身前一闪而过没入了林一然的身体里，不禁急道。
李汝意在旁说道，“隐容珠虽然是极品法宝，但是使用变幻容貌的法器只能骗过同等级修士的神识窥探，而面对比你们更高阶的修士时，这层变幻就跟糊了层薄纸似的，虽然不能马上看出真容，但也知道那是伪装出来的容貌了，既然你们要出去历练，自然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李汝意笑着看了眼依旧板着脸不语的夫君，“这是你父亲在替小然隐匿鲛人的身份，有了你父亲的灵力帮忙隐藏，除非是比你父亲修为高的修士，其他修士是无论如何发现不了小然是个鲛人的，你也知道鲛人如果出现在修真界，会引来多少不必要的觊觎和麻烦。”
霍亭晏此时哪里还能不知道这是父亲的关心，立刻抱拳谢道，“谢谢父亲！”
林一然没想到乐行老祖替他们考虑的这么周全，动了动嘴，终于憋出一句，“谢谢前辈。”
说出这句，他就松了口气，好歹是说出口了。
霍故知看着前后态度截然不同的霍亭晏，不满道，“这就是你遇到突袭时的应对方式？拿肉身去挡？如果我这是一记攻击，你可知一个在高了两大境界的修士全力一击之下，会让你落个什么下场吗？”
霍亭晏有些心虚地选择了闭嘴，刚刚他是一时情急就挡在了林一然面前，现在想想，如果对面的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其他什么陌生人，自己怕是已经遇险了。
“不管在你们面前的是谁，不论修为高低，都不能抱着轻敌的态度去应战。”霍故知略带严厉地对两人说道，“修真界不乏扮猪吃老虎的修士，也不乏因为轻敌而殒身的修士。”
“是。”霍亭晏将自己父亲的话记在心里，暗暗下决心以后要将护身法宝随身带着。
“多谢前辈教诲。”林一然同样记住了这句话，并且打算以后多提醒霍亭晏，因为对方就是折在扮猪吃老虎的主角手里。
“修真界处处都是危险，出去历练可要随时留意，小心谨慎些。”李汝意笑着说道，“晏儿你快让小然将隐容珠拿出来，变换一下容貌，我和你父亲也好看看刚刚那道灵力的效果。”
霍亭晏连忙看向林一然，“其他地方无需变幻，就是需要改变一下发色和瞳色。”
林一然点点头，自己这个银色的头发和湖蓝色的瞳孔实在太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了，小说里很多无妄之灾都是因为容貌异于常人而引起的。
从素银的储物戒中拿出隐容珠，闭上眼睛将灵力注入其中，一股清浅的气息从脸上一拂而过，再睁开眼时，这颗隐容珠已经没入他的身体不见了踪迹，以神识内视就发现那颗淡紫色的隐容珠此时正缩小了许多，隐匿在某个穴位当中。
李汝意看着眼前黑发黑眸的少年，笑着说道，“只换了个颜色而已，竟有如此大的区别。”说完便从储物戒中拿出一面幻灵水镜递给林一然，“你且看看，变化大不大？”
林一然接过镜子，看着镜中的自己，愕然地发现只是变个瞳色和发色而已，没想到自己会和穿书前原本的样子一模一样。
还是有点区别的，原来自己的眼角有个小泪痣，而现在的眼角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有了刚刚那道灵气的掩盖，非化神期修士不可窥视真容。”霍故知点点头，满意地说道。
“多谢前辈出手相助。”林一然闻言也很开心，这样出去就有保障了很多。
霍故知看着小鲛人恭敬的模样，加上刚刚对方跟儿子道歉的模样，心中对他的印象又好了不少。眼前的年幼鲛人不似传言那么不通人情世故，虽然不爱讲话，但是能看出不是个鲁莽冲动的性格，反而十分懂谨慎知礼。
并且刚刚两人闹矛盾的原因应该是小鲛人觉得自己得了儿子的恩惠，想要做出补偿，说明这是个懂得知恩图报的孩子。
让晏儿和他一起出去倒也能放心。
“父亲，不如你给小然也做一盏魂灯。”霍亭晏顺杆往上爬，开始提要求。
霍故知没马上答应，而是看着林一然问道，“你可愿留一盏魂灯于此，你和晏儿若是出现危险，魂灯闪烁，我与夫人也可第一时间发现异常。”
“晚辈愿意。”林一然抱拳，他知道魂灯是什么东西。
魂灯需要一缕心头血放置在魂灯中，这盏灯会被放置在宗门或者长辈那里，如果不幸陨落，魂灯便会熄灭。
他来这个世界是没想过拜入什么宗门的，也没有长辈，但是他没想到也会有人愿意为他制作一盏魂灯照看他的平安。
看着自己的心头血被霍故知置入一盏墨绿油灯中，对方一道灵力打在上面，墨绿色的油灯‘蔟’的一声亮起了一道淡蓝色的火焰。
奇妙的是林一然居然能够感知到这盏灯的存在，心头微微有些发烫，这盏灯莫名让他有了种，自己在这个世界也算是有根了的错觉。
“谢谢前辈。”林一然突然跪下，在地上冲对方行了个大礼。
不仅是谢这盏魂灯，也不仅仅是刚刚那道灵力，更还有十年前的收留之恩。
“也别叫前辈了。”李汝意过去扶起林一然，笑道，“我和夫君以前的嫌麻烦不爱收徒，但是我觉得你合我们眼缘，又与晏儿合得来，不如我们夫妻二人就收你为徒吧？”收了徒弟以为就能观赏鲛人优美地泳姿了叭。
站在边上的霍亭晏一愣，脑子里飞快的计较了一下如果由母亲收林一然为徒，对自己和小然的关系会有什么变化？
小然是不是应该叫自己师兄了啊！！！
“小然你愿意吗？”霍亭晏眼睛亮亮地问道。
林一然看了一眼满脸激动，恨不得替他答应的霍亭晏，心里一软便点头应道，“好。”
霍亭晏心中的快乐感觉都要溢出来了，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好字，但是他知道这是小然真正愿意留在这里，融入他们家的信号。
霍故知心情也不错，这偌大的西幻山委实有些冷清，他和夫人都是怕麻烦的性格，自从百年前和夫人一起迁徙到这片大陆修炼，便没在动过收徒的心思。
教导徒弟对于他们这种无时不刻在寻找飞升契机的修士来说毫无意义，如果不是当年夫人在化神期意外有孕，他们怕是连孩子都不会想要。
或许有人极其看重子嗣，而他们夫妻都是以大道为重的人，其余多余的心力也都给了对方，很难再分出其他东西给孩子了。
其实对于霍亭晏他是心有愧疚的，自从出生便由傀儡带大，只有夫人那些灵智未开的灵兽作伴，长大后也因为他们夫妻二人的缘故无法找到可以真心以待的朋友，接触他的不是图谋他的家底，就是图谋他们夫妻的地位。
久而久之原本性格开朗的晏儿在外多是一副寡言沉稳的模样，只有回家对着他们夫妻二人才会露出本性。
这时候好不容易有个他自己看得上的玩伴，他们夫妻二人自然愿意一起护着他们。
迷迷糊糊答应了拜师的林一然跟着一家人回了主殿，霍亭晏在桌子上取了个茶壶倒了两杯灵茶，递给林一然，“给。”
林一然恭恭敬敬地给夫妻二人敬了拜师茶，改口道，“师尊，师母。”
李汝意乐呵呵地看着一点大的鲛人少年，“我二人修习的功法与你们鲛人族的并不同源，旁的也不能教你，这便给你一朵我们夫妻二人从深海的海之心中弄到的极寒冰莲焰，作为你拜师的赠礼。”
说完便单手一翻，一朵婴儿巴掌大，散发着极寒气息的水蓝色莲花便出现在她的手心中，滴溜溜地旋转着。
霍故知有些惊讶地看了眼夫人，由于她是个炼丹师，所以二人外出历练就有收集各种异火的习惯，这些她收集的异火都是她的宝贝，平时连看都不会让他看，没想到这次居然这么大方，直接送出去一朵异火。
尤其是这朵极寒冰莲焰还是他早年送给她的，这是在表达不满吗？：）
“看什么？”李汝意扭头凶巴巴地传音给他，道，“这朵冰焰温度太低，炼不了丹，与我的灵根又相冲，不听话又极霸道，扔了可惜放着又鸡肋，不如就赠予同出深海的然儿，说不定能发挥此物最大的价值。”
霍故知闻言微微点头，道理他是懂了，心里想的却是：看来夫人看不上他送的礼，竟然那么久了都没炼化。
林一然看着李汝意单手一翻后微微抬起往前一抛，这朵在她手心旋转的蓝色炼化便朝他飞来，随着这朵蓝焰的靠近，四周的空气仿佛扭曲冻结了一般，所过之处划出一道冰晶掉落在地，场面美轮美奂，仙气十足。
等到这朵蓝焰离近了依旧他才发现，这朵像水晶似的冰莲其实只是一团外形像莲花的蓝色火焰，焰心处是一团深绿色的火焰。
这朵极寒冰莲焰速度极快的就飞到了近前，乖顺至极地停在他的面前，火焰陡然高涨了，连四周地空间都被这朵异火灼烧的扭曲了一瞬。
见面前的人没反应，冰焰劈里啪啦跳出了几个深绿色的火星，似乎在催促着什么，林一然似有所感，冲着这朵蓝焰伸出了手。
就像是等到了他的感召，极寒冰焰化作一道流光遁入他的额心之中，顿时一股沁凉感从额心涌出，丝丝缕缕的寒气不受控制地往外冒，除此以外倒也没有什么其他不适之感。
林一然有些呆滞地抬手摸了摸额头冒着寒气的地方——
霍亭晏看着林一然眉心多出来的那个米粒大的蓝色小莲花，不禁有些担忧地看向母亲，“母亲，我记得这朵异火极为霸道，之前你想炼化此焰，它还将我们东边的寝殿给烧了。”扭头看向林一然的额头，“可他这次居然如此乖顺，竟然无需小然炼化便自行与其融合？”
“小然是深海鲛人。”霍故知转了转茶杯，“而这朵极寒蓝焰是在东部无尽海最深处的海之心里被找到的，且不说二者同出本源，鲛人生来便能连通天地大道灵气，对于海中诞生的灵焰来说更是有很高的天然吸引力。”
林一然闭上双目催动体内灵气到额心处，抬手后那朵水蓝色的冰焰就出现在了他的手心，被炼化的水蓝色灵焰威力比刚刚更甚，一出现在空气中，整个大殿的空气都像是被寒冰凝结。
“没想到这朵蓝焰到了你的手里变得如此乖顺。”李汝意有些意外地说道，“它倒也算是有了个归所。”
霍亭晏顺势提出想要西幻山禁制地密令，“父亲，如今我二人均已金丹，不如就将西幻山禁制的秘令给我，我已经将东西收拾妥当，即刻就可出发历练。”
霍故知却没接话，食指有节奏地点了点桌面，只见西幻山的禁制一阵翻滚波动……
就在霍亭晏打算带着林一然离开的时候，李汝意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储物戒中拿出两个一模一样地木牌递给二人，“这是替仙，随身带着。”
“是什么用的？”霍亭晏上下翻看了一下木牌，抬头问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李汝意有些头痛地拧着眉，“这十年的闭关总是频频走神，像是有什么极不好的事要发生。”
霍亭晏很少见开朗大方的母亲露出这副模样，不禁也严肃了几分，“具体是什么？”
李汝意一收脸上的愁容，凶巴巴地道，“我要是知道我就自己去解决了，还轮得到你问？”
霍亭晏被凶地揉了揉鼻尖，“那这究竟是干嘛用的？”
“这替仙可在危急的时刻护你们三次。”李汝意掏出两根红绳，“拿这个去挂在身上，这绳子是清心明目的，可以让你们避免被惑人心志的幻境迷惑。”
霍亭晏拿着绳子和木牌，酸溜溜地说道，“你以前怎么没给我？难道你以前都不担心我一个人在外面遇到危险吗？”
李汝意翻了个大白眼，哼声道，“就你那个莽撞的性子，若是给你这个，怕是你能胆子大到一百个替仙都不够用，倒不如不给，让你小心行事自己约束，少去需要冒险的地方，比给你一百个替仙都要强。”
“……”霍亭晏听着母亲贬低自己的话，赶紧扭头看了一眼林一然，发现对方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不禁觉得有些丢面，“那你为什么又给我了？”
“我刚刚说了，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李汝意看了一眼夫君，没有将话全部说完。
到了他们这个程度的修士，都多少能够感悟天地大道未来的趋势，但是不知道从何时起，与天地间的这份细微联系便突然消失了。
林一然从接到木牌开始便垂眸听着他们的对话，他自然清楚为什么李汝意的这份担忧源于何处。
因为这个世界是本草根主角自强不息逆袭成仙的修仙小说，掠夺生存几乎贯穿了正本小说，升级流的小说都有个共同的特性，主角都像是一根坚韧的蒲草，打不倒压不灭。
所以哪怕主角掠杀了无数修士，抢夺了无数资源，依旧不会有读者去指责他们，因为这种剧情只会让他们觉得万分爽快，当他们飞升的那一刹那，所有死在他们手下的人，用尸骨铺就他们升仙大道的人不会再有读者会记得。
思绪不自觉就有些飘远了，手里的木牌不自觉地捏紧，连四周说话的声音消失了都没发现。
回过神的林一然眼神坚毅地冲霍故知和李汝意拜了拜，“师尊，师母，我一定会保护好师兄的。”
“好孩子。”李汝意看着明显像是被吓坏了的样子，有些怜惜这个没有母亲的小鲛人，轻叹了口气，“你还只是个孩子，多留意自己的安全便是，他不用你保护，你们少去危险的地方，秘境之类的地方也不必去，那里其他修士趋之若鹜的宝物还没家里的藏宝阁多。”
本来还沉浸在哀伤情绪中的林一然，“……”母子俩的凡尔赛还真是如出一辙。
“这几个大陆的秘境其实都快被我父母掏空了。”霍亭晏悄悄凑过来，在他耳边说道。
林一然眼角一抽，小声问道，“那为什么他们没找到我？”
“……”想到每百年开一次的幻乐秘境父母应该也是去过的，霍亭晏也眼带疑惑地看向李汝意，“对啊？你不是说快掏空了嘛？”
“……这。”李汝意想起以前吹过的牛，恼羞成怒，“好了好了，不是要走了吗？赶紧滚。”
霍亭晏麻溜地拉着小鲛人往外跑了。
林一然回了西殿继续收拾东西，他以为富贵花不会忘记西殿水底的那一大片灵石，结果等对方将储物戒佩戴好，宣布可以出发，也没想起去收那堆灵石。
“水底的那些灵石不带上吗？”林一然被拉着手往前走，倔强地回头提醒道。
“带上干嘛？”霍亭晏头也没回，继续往外走。
“……”林一然看着对方毫不在意的模样，总觉得这个问题到这就可以结束了，再问下去就该凡尔赛了。
“我储物戒里都快塞不下了。”霍亭晏却没打算放过他，开口说道，“带着反而负累，身外之物够用就行了，省的我回来还得给你铺。”
“？”林一然抬着脑袋看向比他高了不少的霍亭晏，不解，“为什么非要铺那个？”
霍亭晏也是一脸困惑地低头，“铺着不觉得修炼快很多嘛？”
林一然猛地顿住脚步，“我的大蚌壳忘记带了！”这可是他出门偷偷玩手机地宝贝啊！怎么能忘记带。
折返回去带上大蚌壳后两个人重新出发，霍亭晏却没选择用盾天白玉舟，“我们用遁光去西幻山附近的小镇看看最近的修真界信息。”
林一然站在西幻山的禁制边，看着围绕着西幻山的云雾以及远处的落日余晖，被眼前的美景震撼的不行，闻言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表示同意，但是，他扭头看向对方，“师兄，遁光怎么化？”
霍亭晏往前走的脚步一顿，扭头看着林一然，被这句突如其来的师兄二字震得头皮发麻。
动了动嘴巴好半天才想起对方是问自己遁光怎么化，在脑海里组织了一番语言之后才说，“你将灵气汇聚进双腿的灵窍中，然后控制这股灵气将你自己缓缓托起来。”
林一然这十年别的没学会，控制灵气非常的娴熟，闻言小心地调动丹田里的灵气到腿上去，还没等他操控灵气将自己托起来，就听‘扑哧’一声，他就啪嗒一下摔倒在了西幻山粗糙的地面上。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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