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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 傻小子和傻丫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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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茹果说她总有一天会将那莫,像嘴里的糖果一样慢慢融化吃掉。那莫听到后半开玩笑的问,那我会是什么味道的呢?
      茹果的糖果,就像包裹在外面糖果纸的颜色一样,在不同的时刻变化出不同的味道。
      逛街的时候,那莫的目光总是在其他女孩子身上的时候,茹果嘴里的糖果是酸酸的。
      那莫忙于其它事情,没空陪茹果玩耍的时候,茹果嘴里的糖果是咸咸的。
      在茹果不开心的时候,那莫突如其来的小礼物,便足以让茹果忘掉所有的烦恼,所以这时茹果嘴里的糖果就变成了原本甜甜的味道。
      那莫走过去,凑到茹果的耳朵旁温柔而小声的说,“要是有天,我们分手了,可不可以忘了我?”
      茹果不知道为什么那莫突然这样问,她瞪圆了眼睛恶狠狠的望着他,“干嘛要忘了你。”
      “因为听说两个不够爱的人,记住的那个人总是最难受的那一个。”那莫用手轻轻抚顺茹果额前的碎发,“而我.....不愿让茹果一个人承受。”
      “那莫会选择忘记吗?”
      茹果鼻子有些微酸,她从没想过会有和那莫分开的一天,她已经习惯了每天都会和那莫有的小吵小闹,虽然有那莫在的日子过的都不会太安分,但茹果喜欢这样的生活,她无法想象没有那莫生活会变成怎样。所以茹果从来不敢去想以后的这些事情,她只想每天醒来睁开眼就能看到那莫在身边,每天睡觉最后闭上眼那莫还在身边,这样的世界就已经足够了。
      那莫被自己问的问题,反到让茹果问住了。
      茹果眼睛逐渐泛红,带着略微的哭腔,“那茹果和那莫就不要分开啊,干嘛要说这些啊。”
      就当茹果积攒的泪水快要溢出来的时候,那莫突然从身后掏出手机,只听到“咔嚓”一声,拍下了这么一个瞬间,然后那莫将手机高高举过头顶,像个孩子一样鬼吼鬼叫,“茹果要哭喽,哈哈哈!我就知道,茹果是个爱哭鬼,爱哭鬼......”
      茹果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那莫戏耍了,她气不过那莫,只好拿起身边的抱枕朝正在炫耀的那莫砸去,“那莫你个混蛋,把手机交出来!”然后茹果就从床上飞了过去,跳到那莫的后背上,边蹂躏那莫的头发边从那莫的手中抢过手机。
      然后她就看到在那莫的手机里,不仅有刚才拍的那一张,还拍了许多自己其它时候的丑照,有抹口红涂歪了的照片,有躺在臭袜子上面睡觉的照片,还有一张站在甜点橱窗口流哈喇子的照片......茹果将抢到的手机丢到一边,眼睛里满是怒不可遏的火焰,和此刻手机照片中那个小鸟依人的模样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只见茹果如同一条蟒蛇缠到那莫的身上,嘴里重复的大喊着,“那莫你个混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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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莫手指停在屏幕上,看着手机里那张茹果快要哭出来的照片,表情有些复杂难堪。茹果还真是个笨蛋呐,无论那莫说什么茹果都会不假思索的相信。那莫深吸一口气,试图用手指擦去茹果眼角上的泪水。那莫也是从那个时候才知道的,茹果怕的并不是和自己会分开,而是害怕那莫真的会有一天忘记她。而无论是谁当那个记住的人,对另一个人来说都是一种残忍。
      茹果其实并不是一个爱哭的女孩子,但她总是会因为那莫的一些小事而哭的像个孩子。那莫已经记不清茹果在自己的面前哭过多少次了,但是那莫还是很清楚的记得茹果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哭时,他慌张的模样就好像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该做点什么呢?那莫盯着床头的日期发呆,脸上一筹莫展。
      茹果突然推开门像一只猫一样黏到那莫的身上,然后将头贴到那莫的胸口。茹果很喜欢听那莫的心跳声,她温柔轻声的试探,”那莫你应该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那莫有些糊涂,看了一眼日期,还是没什么印象,“什么日子啊?”
      茹果突然抬起头诧异的望着他,“真的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嘛?”
      那莫还是摇着头,“到底什么日子啊。”
      然后茹果将耳朵又贴到那莫的胸口,仔细听那莫的心跳究竟有没有变化,几秒后确认那莫并没有骗她。茹果有些失落的抬起头,“不记得,就算了吧。”茹果走到门口,回头恶狠狠的看了那莫一眼,然后将门重重的关上,那莫起身确认茹果走了之后,他才如释重负一般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茹果从早上开始就没有理会那莫了,她有意的避开和那莫碰面的次数。那莫知道为什么,但他并不生气,心里反而有些期待,期待茹果若是知道这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骗局的时候脸上会是怎样的一种表情。
      夜晚如期而至,没有一点强求的意思,也没有一点退让的意思。
      茹果像往常一样,会在巷口放置的那个破裂的水泥管旁停住。她拉开手提包,从里面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一些火腿和饼干,半蹲在地上时她才发现自己经常喂食流浪猫的盘子里,已经被人提前放好了食物和牛奶。而角落里的那只猫还是一如既往的害怕生人,始终蜷缩在黑暗中,漏出一双透亮的眼睛警惕的望着她。
      “是谁把食物放在这里的呢?”茹果一时想不出,这个隐蔽的角落好像除了自己和那莫知道以外,就没有旁人知晓。可是一想到早上自己试探那莫时的表情,那莫连她的生日都能忘记,又怎么会想到......
      茹果走在回家的路上,脑子里始终都想着喂食流浪猫的事情,茹果本就心烦意乱,旁边的草丛里还不时的发出悉嗦的蝉鸣声,而路两边的灯却在这一刻突然的熄灭了,黑暗和恐惧像是一块幕布从头顶,四周笼罩袭来。茹果紧张的环顾四周,虫鸣声似乎更加刺耳,索性并无什么其它情况,只是地面上亮起的荧光吸引了她的注意,大概是因为之前有路灯的缘故,所以并没有留意它的存在,现在路灯关了,唯一的光源就剩头顶依稀可见的星光和脚下的荧光。
      茹果这才惊奇的发现脚底的荧光竟然一直延伸进了前面的转角,就像是故意在指引她一样,茹果的好奇心被勾了出来,她耸耸肩像一只夜色里潜行的猫蹑手蹑脚的顺着荧光往里面走。
      一直到巷口的尽头一面漆黑的墙面前,才再也看不到一丝荧光,茹果警惕的向四周查看了一番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可疑,她有些失望的呼出一口气,被吊起的好奇心顿时索然无味,许是别人的恶作剧,茹果是这么想的。
      茹果转身准备离开,突然感应到后面有动静。她迅速的扭转过身,那莫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出现在茹果的面前。茹果惊讶的张大了嘴还来不及问,那莫神秘的打个响指,身后那面黑色的墙上就多出了一副喷涂画,画上是一个老头子和一个老太婆并排坐在木椅上的场景。
      那莫从背后不紧不慢的掏出来一块......不.....准确来说是半块,足有茹果半边脸大小的棒棒糖,往前走了两步然后深情的望着茹果,“茹果总说那莫聪明,其实那莫很笨的,笨到都不清楚茹果喜欢什么,茹果在乎什么,茹果会为了什么难过又会为了什么开心;那莫想知道,想知道茹果嘴角上扬时的微笑,想知道茹果嘟嘴时的委屈,那莫还想知道茹果发呆时脑子里想的又是什么......”总之那天那莫好像说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说。茹果只听到最后一句好像是,“所以...那莫希望...可以成为茹果余生世界里的一枚糖果,没有苦涩只有甜腻,可以吗。”
      茹果满脸绯红强压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像是还在生气早上的事情,并没有过多理会那莫说的长篇大论,只是眼巴巴的望着只剩下半块的棒棒糖,问那莫,“那莫,剩下的半块棒棒糖去哪了”
      那莫满脸震惊,显然没有料到自己背的通篇大稿竟被半块棒棒糖抢去了风头,不过他并没有气愤只是木楞的指了指肚子,很干脆的回答,“吃了。”
      茹果嘴角微微上扬,一副不乐意了的模样,“这么说是那莫吃了我的半块糖喽。”
      那莫挠挠头,觉得哪里不对劲,“这本来就是我送给茹果的,怎么就变成……”只见茹果冲那莫挥了挥自己的小拳头,那莫立马知趣的撅着嘴吹起口哨。
      茹果嘻嘻一笑,从那莫手里接过棒棒糖,狠狠的咬下一小块,“那哀家不管,那莫要记住喽,总有一天我会将那莫像嚼嘴里的糖果一样慢慢融化吃掉的,那莫以后要把剩下的半块糖补上,这次就姑且原谅那莫了吧。“茹果突然学着宫廷剧里皇室说话时的腔调,那莫也有模有样的学着宫女的动作将手轻轻往肩后一甩,故意掐着嗓子恭恭敬敬的回应了一句,“嗻。”
      茹果忍不住的笑出声,她轻蔑的一勾手,“哀家还有一事要问那莫。”
      那莫好奇的仰起头,还保持着宫女半蹲的姿势。
      茹果突然抱住那莫,眼眶里充满泪花的扑到那莫怀里,轻捶那莫胸口,“为什么早上我贴到那莫胸口的时候,都听不到那莫的心跳变化呢?”说着茹果又将耳朵不自觉的贴了过去。
      “因为那莫有两颗心啊,一颗心是为了呼吸设计的,一颗心是专门为茹果设计的,所以在茹果询问考验的时候,那颗心脏可是会说谎的呦。”那莫哈哈大笑起来,将茹果紧紧的搂在怀中。
      那莫说浪漫要像吃糖果,不能吃的太多要不然会觉得腻,要在恰到好处的时候吃上一块,就足够甜到心坎里。茹果并不是很懂那莫口中的浪漫,然而茹果还是轻易的就被那莫俘虏了,她说自己被那莫仅用了半块棒棒糖就夺走了她全部的心。
      但茹果始终想不通的是另一件事,她和那莫都吃了一半的糖果,为什么只有自己像是对糖果上了瘾怎么戒都戒不掉了呢?
      13
      茹果会经常问那莫,有没有骗过自己而自己又不知道。
      那莫总是不屑的轻轻一笑,摇着头说,没有。
      因为我从一开始就骗了你。
      所以从开始之后的骗,都不能算作骗。
      茹果一直以为她和那莫的第一次相遇是在那辆大巴士上,但是她错了。
      那莫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那天他点了一杯咖啡后就开始安静的坐着,一动也不动像是一块木头,只有一双眼睛机械般的扫视着人来人往的街头,像是在找寻什么东西。天气渐渐有些阴沉,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那莫有些焦虑的望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嘴里嘟囔了一句。应该就快来了吧。果然不多时一个清瘦干净的女生就出现在了对面的书店门口。那莫躁动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这已经是那莫连续六天,都会在相同的时刻遇到这个女孩,虽然那莫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六天前那莫也是在这个位置,第一次遇到了这个叫茹果的女孩子。他看向窗外的时候,这个女孩正抱着一大堆的东西进出对面的书店,可能是摆放的东西太多遮挡了她的视线,脚下不稳当不小心将最上面放着的一本书抖落进了旁边的水池里,接着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像是连着线一样然后一本,两本,三本...最后统统都滑落了水池里。那莫当时看的目瞪口呆忍不住的笑出声,险些被嘴里咖啡呛到。
      于是整个下午,那莫的乐趣就从整个人群,转移到了这个女孩身上。不知疲倦,不觉无聊。不知过了过久,当那莫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窗外已经灯火通明。女孩对他来说似乎有一种特别的魔力,吸引着那莫的目光,让他一刻都无法转移,甚至让他忘了周围一切事物的存在,眼里似乎只有她。这种感觉很奇妙,前所未有的。
      街上的行人逐渐减少,城市的霓虹灯陆续开始闪耀,夜幕很快便降临了。当女孩起身准备离开的那一刻,一阵局促不安的惊慌失措突然席卷那莫全身,这是那莫有史以来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奇怪感觉。那莫神色有些慌张,开始坐立不安,又突然开始害怕起来,明天也许以后都不会在见到这个女孩了。那莫又开始痛恨自己的懦弱,却又感到一阵无能无力,只能将手里的杯子捏到哐啷作响。最后还是在依依不舍的目光里,他目送着女孩逐渐远去的背影。
      那莫一整晚都无法入睡,脑海里全被那个女孩填满,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在那莫的眼前一遍又一遍的出现。第二天那莫浮肿着双眼,早早的再次来到了那家饮品店,他怀着忐忑的心情望着窗外,在焦急的等待了一个上午之后他悬着的心终于在见到女孩的那一刻落了下来,又重新恢复了跳动。
      扑通!扑通!扑通!
      她好像很喜欢看书。
      她好像和这家书店有一种不寻常的关系。
      她好像和自己一样也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
      这是那莫这几天观察得到的信息,但他想要了解的更多。那莫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当女孩没出现的时候,他期待着自己的某些举动能引起女孩的注意,可当女孩真正出现的时候,那莫又害怕自己的微小举动被女孩察觉。这种患得患失忐忑不安的感觉令他着迷又令他厌恶,而她会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吗。
      那莫在足足喝了三大杯咖啡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他捏紧着双拳,紧咬着牙床,鼓足了勇气。终于跨过了那个仅相隔十几米远的街道,径直奔向对面的书店。那莫忐忑的站在书店门口小心的推开大门,一阵古色古香的气息迎面而来。
      书店的大厅只有几个书架,仅看封面那莫就知道摆放的大多是一些杂志和报刊,几张沙发供读者看书,旁边的水池游着几只活蹦乱跳的金鱼,就是那个女孩将书打翻掉进去的那个水池。柜台站着一位成熟稳重的少妇,冲他礼貌的笑了笑。那莫想这应该就是这家书店的主人了,他推开了另一扇门,这里面显然比外面大了许多,两排巨型的书柜沿着墙笔直的排去,两边整齐的摆放着木制的桌椅,里面看书的人很多这是那莫没有想到的。
      但那莫并没有看到那个女孩,那莫又来回转了一圈还是没有。他有些失落的坐到那个女孩经常看书的位置上面,也是紧挨窗的地方,巨大的落地窗将街边看的清清楚楚,包括对面的那家咖啡店。风从半开的窗户跑进来,冷的有些刺骨,他闭上眼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她看书时候的模样。
      许久那莫睁开眼,还是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放弃,这时那位中年妇女从那莫的身边走过,那莫犹豫片刻还是叫住了她。那莫问店主,是否认识那个经常来看书的女孩。中年妇女认真打量着他,说自己是这家书店的主人,那个女孩名叫茹果。这是那莫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很特别也很好听的名字。
      那莫又问,那个女孩和这家书店什么关系。店主脸上满是喜悦笑着说,茹果是个善良的姑娘,本来只是一个经常来看书的,后来熟络了之后便主动的帮她收拾书店,帮了店主不少的忙。店主反问那莫,和女孩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如此关心她。那莫有些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只说老朋友,认识而已。他又问店主,那个女孩明天会不会来?中年妇女有些失落的回答,茹果可能以后暂时都不会来了,她最近搬家了,离这个地方会很远,今天是来道别的。那莫幻想的泡沫又破灭了。
      店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柜台上拿出了一把黑色的伞,递到那莫面前,“这是茹果今天落在这里的,你们认识应该能常见面,能不能帮忙转交给她。”
      那莫表情有些僵硬,他犹豫片刻,还是接过了这把黑色的雨伞,只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未了店家又补充了一句,你应该还不知道茹果的新家地址吧,听茹果说起,好像是坐着201的公交车坐到头,就不远了。那莫抬起头,心里的火焰又窜了起来,他紧紧的握着雨伞,向店家不住的道谢。
      那莫从书店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城市的霓虹灯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仅管那天并没有下雨,那莫却还是撑开了手中的伞,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那家书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很久的以后那莫才反应过来,从一开始就说谎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己而是茹果。
      望着那莫逐渐远去的背影,茹果才从半遮半掩的窗帘后面探出头。身后上楼的脚步声响起,中年妇女出现在茹果的身后。原来早在那莫进书店的十分钟前,茹果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茹果有些不满的转过身,带着些责备和娇嗔,“雅姐你干嘛还要告诉他,我回家的路线啊。”店家听到茹果的指责并没有生气,反倒是问她,“那茹果又干嘛要给那个傻小子留一把雨伞?”茹果不说话了,只是一个劲的傻笑,她知道自己是争不过雅姐的。
      茹果是什么时候知道那莫的呢?茹果说她将书打翻到鱼缸里的事,那莫也是有责任的。
      雅姐其实给茹果安排了一个私人的看书阁楼,茹果具体是从哪天开始不愿待在阁楼的,雅姐记不清了,只记得茹果有天突然主动的跑到楼下看书,然后就再也不愿上阁楼了。雅姐就察觉到了茹果的异常。茹果做事开始心不在焉,书也看不进去。
      雅姐含着笑打趣的看着她,“我怎么记得有谁说过......什么......外面总是太吵,好像一个完全不属于她的世界呢!怎么......”
      茹果听后耳根变得通红,她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雅姐的。茹果不说话只是望着窗外傻笑。茹果对雅姐说,自己若不是让她骗那莫说以后都不会来了,她不知道那莫还会犹豫到什么时候。
      而雅姐的回答就像是从那莫口里说出来的一样,让茹果同样听的一头雾水。
      她说,等待永远比被等待的那个人难熬,爱情有时就像是一场拔河,被拉过去的那个人永远是幸福的。谁主动跨过了鸿沟,谁就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茹果只听懂了最后一句话,一个是傻丫头,一个是傻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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