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艺术团大有问题》秋也望春

11、窃听

　　竹取欣然同意。

　　太宰立刻笑眯眯地拍了张她的照片。即使不想承认，太宰也得说，竹取——或者说中原中也这张脸，称得上是顶级精致的脸蛋。

　　这……可太好了。

　　中原中也的恼羞成怒程度可是和这张照片的美丑度呈正相关的。

　　当然，玩闹归玩闹，太宰也没忘记了办正事——一个和羊之王相貌一致却似乎毫不认识中原中也的人，怎么想都很蹊跷吧。

　　太宰的好奇心快要无处安放了。

　　他想顺手查个究竟。

　　一边胡思乱想着，太宰一边笑得更加柔和，他突然贴近竹取:“竹取小姐，真的非常感谢您的慷慨大方。不管怎么样，今天我是一定能安然度过了。”

　　竹取极不适应他人突如其来的靠近，有意避让，太宰治却未卜先知似的，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角，随后又自知冒犯般放开了。

　　竹取也笑眯眯道：“不客气。能挽救一位迷失在人生道路上的人是我的荣幸。”

　　他甚至还主动给了太宰几张自己非常满意的自拍——有一说一，竹取确实相当自恋，相册里充满了自拍。然而他的技术也着实不怎么样，有些角度简直称得上死亡窒息角度了。

　　这样糟糕技巧拍出来的照片，就算本人再漂亮，也难免有翻车的时候。

　　何况这还是中原中也的脸。
　　拿到诡异照片的太宰治：……

　　但他也只好捏着鼻子，匆匆告了别。

　　太宰并不想错过白濑和柚杏的踪迹。

　　太宰治走后，五条悟眯眼，乐得瞧这一出好戏，故意装作没看见似的，“真是青春啊！我可爱的学生……”

　　伏黑惠几人都莫名其妙。

　　竹取用毫不相干（？）的话接了回去：“虽然疑似是个残障人士，但审美好赖让他没那么凄惨。我认为他有做我粉丝的资格了。”

　　五条悟顿了顿，像是不经意提道：“竹取有很多粉丝吗？宝冢艺术团的其他人也是吗？既然有你这样了不起的歌唱家，其他成员也不差吧？这种配置，几乎可以称之为世界一流了。”

　　“不过这样一个不求名的艺术团即使是粉丝恐怕也宁缺毋滥吧？”

　　竹取皮囊后的南泉深见本来还在苦恼怎么编故事才能不矛盾。因为设定里，艺术团的大家个个技艺高超，都是某个行业的翘楚，这样的艺术团再怎么不求名，也必然不可能毫无粉丝。这不现实。

　　五条悟的疑问便恰巧算是这个矛盾的解释。

　　好的，又能抄作业了。

　　但是还需要轻微的修修补补。

　　南泉深见笑了。他操控着竹取，若无其事说：“倒也不是。粉丝的事有专人管理的，具体我也不大清楚……虽然很高兴有大家的喜欢，不过我其实不太用回应吧？我不曾丝毫要求他们。或者说，只要我一直有好听的音乐，就算是最好的回馈了。喜欢我的音乐的人难道不该因此感激涕零吗？”

　　“至于不喜欢的、又或者偷偷摸摸危害我们的，管他们去死好了。”

　　五条悟正色，盯住竹取，半晌，鼓掌：“好耶！真的是很漂亮的艺术家说法——这才是真实的竹取吗？”

　　蓝色是非常冷静的瞳色。而当拥有最强之名的五条悟拥有了这样的眼睛，他的视线便极具有穿透力了。

　　竹取被盯得发毛。

　　被戳穿谎言的话，这戏码就不好玩了。

　　他正打算转移话题，五条悟像灵巧的猫一样，贴近了他，语气却相当危险：“总是有些小老鼠在装模作样呢。”

　　这是什么意思？在说谁？

　　冷汗猝然从竹取的背后冒了出来。但他竭力克制，冷静地附和道：“别侮辱了老鼠。杰瑞的音乐素养可不差。”

　　五条悟轻笑，“他可不是杰瑞。”

　　竹取莫名其妙。五条悟却伸手，随后，几人便听到空气中咔哒一声响。

　　有什么东西被捏爆了。

　　伏黑惠警惕道：“是窃听器。”

　　五条悟压低了声音，在窃听器滋滋啦啦的电流声中，传出了最后一条讯息。

　　“想继续听吗？——就不给你听。”

　　-

　　窃听器另一旁。

　　Mafia首领办公室。

　　“总之就是这么一回事了。找白濑他们时，我闲的无聊又拜托广津先生查了查这几个人。”

　　“其中三个是咒术高专的学生、竹取的话，是东京某个游戏厅的暖场驻唱。至于白毛，市面上没找到多少靠谱的信息。就连池袋的头号情报贩子也语焉不详。”

　　太宰治随手扔下几张照片。

　　双手撑在办公桌上的森鸥外拿了过来。照片里赫然是姿态神情各异的竹取一行人。

　　太宰指了指竹取，“就是她，名叫竹取。和羊之王长得很像……但我并不确定，竹取有有没有异能力。不过据广津先生的情报，这一行人并不简单。但最懒的、最不会招惹我们的可能是这个白毛。”

　　森鸥外拖长了音，“哦——你怎么确定？”

　　太宰自诩直觉堪称雷达，识人精准，言简意赅：“直觉。”

　　森：“……”行吧。

　　“而且，我听到了有趣的消息。”太宰视若无睹，继而用一种发现了新大陆的语气说：“有个世界一流的顶级艺术团，名叫宝冢。但我从来没有听过它的名字。”

　　森用关爱智障的眼光瞥了太宰一眼：“……”你一个黑手党文盲是否高估了自己的文化素养？

　　在和森鸥外实时播报的同时，太宰也在监听着窃听器里五条悟一行人的动向。

　　虽然这事严格意义上，和他们mafia无关，和他太宰治更无关。

　　但太宰着实好奇。

　　他的确并不认为竹取仅仅是个普通路人。毕竟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而另一个女孩子手里可是拿着武器。

　　一个长着很中原中也的且又不是普通人的家伙……艺术团的歌唱家吗？

　　听起来很离谱。

　　咒术高专，祓除咒灵。

　　中原中也，重力操控。

　　竹取，普通艺术家。

　　太宰治的大脑在高速旋转着。他尝试着分析出竹取的身份。

　　突然，联通着的窃听器打断了他的思考。

　　戏谑的声音混杂着滋啦滋啦的电流声，从毁坏状态的窃听器里传了出来。

　　“——就不给你继续听。”

　　太宰治：……这是玩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