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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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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妈的服了,扰乱老子一天的好心情。”安黎从派出所出来后跟宋也说。
“这种就是癞/□□趴脚面上,它恶心人。”宋也咧嘴嫌弃地呸了几下,“晦气。”
“哎。”安黎摇摇头,“等他找人保出去,不知道会起什么幺蛾子呢。”
“不是吧,就这还不放弃?”宋也回头看了眼派出所大门,左奕还在里面等人赎他。
“如果放弃是最好的了。”安黎可不想一直被他纠缠,光是想想就恶心。
“不行的话,你就搬我那去,还不信了,这人还真能迎难而上?”宋也挽着她手臂往车那边走。
“你说,当初那样对我,现在又回来找我,这种心理是不是就想证明,他能征服别人?”安黎不是没想过他为什么突然说要追她,可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理由站得住脚了。
“我看是,别搭理就对了。”宋也说完警惕地看着她,“你别告诉我你又动心了!”
安黎被她用手指戳了一下,头歪向一侧:“怎么可能,你多想了。”
俩人刚准备上车,就看陶研带着吴舒甜跑过来把他们拦下。
“安黎,你怎么了?怎么还进派出所了?”陶研抓着她的胳膊四下看着,确认她完好无损后这才放心,“你可吓死我了。”
“哎呀,你没事。”安黎把手抽出来淡定地看着她,“你们怎么来了?”
她就通知宋也一个人了啊。
“有人拍到你进了警察局,我就立刻赶过来了。”不然陶研还在咖啡厅跟人闲聊呢。
“……现在没事了。”安黎想继续游玩活动,煤球还等她呢。
“你要去哪?”陶研拉住她,“不跟我仔细说一下?”
“研姐,我还有事,出去玩都订好了,要不是因为这档子事儿,我这会儿都已经到了。”关于左奕的事情,安黎是一丁点都不想提。
“你不说那我去问。”陶研无奈地摇头,叫上吴舒甜往派出所走。
“你就不怕她知道?”宋也坐进副驾驶边系安全带边问她。
“知道能怎样?”安黎根本不怕这些,“我就没打算隐瞒,当初签合同的时候,我明确跟陶研说过,私生活可能会有很强的不确定性,她当时接受了,那现在能怪我隐瞒吗?”
宋也看着身边多年的闺蜜,一个劲摇头。
打从和左奕分手,这人就变得……用淡泊名利,泰然自若来形容不恰当,更准确的应该是,自暴自弃了。
看上去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心里在乎得很。
就像是挨打一样,就站在原地等着打,也不跑,反正打死了要偿命,就很被动,让人看了也很难过。
明明从前是那么阳光的一个人。
“走了,出行计划都被耽搁了。”安黎发动汽车,眼神冷冷的。
玩完回来的第二天安黎把煤球送去爸妈家就进组了。
这次接的是一部现代剧,讲的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恋爱故事。
结局自然是好的,但中间两人因为误会种种分开了一段时间。
其实原本安黎是没打算接这部剧的,剧情走向总是会让她不由自主联想到跟左奕的恋爱,但给的多,她就接了。
这年头谁还会跟钱过不去,那不是傻子吗?
他们拍戏不在贝城,一出就将近三个月。
原本安黎以为这三个月的时间足以开始新的恋情,没想到新恋情还没开始,旧恋人就找上门来扰她清静。
这天晚上拍完夜戏收工,安黎正准备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回去,结果就被左奕堵在房车门口。
“小黎,我可找到你了,怎么来拍戏也不跟我说一声。”左奕一手拎着餐盒,一手捧着花,略显不协调的挤过来。
安黎不用看脸,光是听声音就知道来人是谁,她翻了个大白眼,转过头跟旁边的吴舒甜说:“把人弄走。”
接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架着左奕就要走。
左奕虽然个子不矮,但哪能抵得过壮汉体型,被扔到一边去也不肯放弃,又跑了回来:“我不是蹲你,我们公司有艺人也参演这部戏,我作为老板自然要来。”
在一旁听着对话的吴舒甜终于想明白怎么回事了。
上次在派出所见到左奕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么帅的人干点什么不好,非当什么跟踪狂,如今看来,事情好像并非这样。
联想到上次在节目现场,以及今天安黎的表现,吴舒甜得出一个结论——俩人觉得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
等安黎上了车,吴舒甜坐在她后面,看了她一会才开口问:“姐,那个人,你是不是认识啊?”
“不认识。”安黎想都没想就回答。
吴舒甜露出一副吃瓜的表情:“可我还没说是谁,你就说不认识,是不是……”
“你很闲吗?今天的剧本标注,要不是我提前看过,你是不是标串了?”安黎回过头看她,“这种错误以后不要再犯了。”
“哦,知道了姐。”吴舒甜很少犯错,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还好没酿成大错。
即便被说了,也安耐不住吴舒甜那颗好奇的心:“姐,你俩以前不会是一对吧?”
安黎本来都闭上眼睛,被她这样一问,猛地挣开,回头瞪着她:“需不需要胶带把你嘴封上?”
吴舒甜立马比划个闭嘴的姿势。
但心里却偷笑几下,如此看来,就是了。
要知道安黎这几年交往的对象,就跟泉眼似的,流着流着就冒出来一个,但却也没见过她对谁多么认真。
可要说是玩玩,却也不尽然,总之吴舒甜能感觉到,安黎的心思根本不在他们身上。
而这个左奕就不一样了,如果她判断没错的话,两个人说不准有什么爱恨情仇,就能写一本书的那种。
只是她不让问,吴舒甜也不自讨苦吃,万一真发火了,她可吃不消。
回到酒店,安黎把明天要拍那部分戏份的剧本又看了一遍,本打算早点睡觉,毕竟明天有一场迎着朝阳的戏要拍,可躺下之后却怎么都睡不着。
一直躺倒凌晨,她终于受不住从床上爬起来。
翻了盒牛奶喝光之后继续睡。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安黎感觉整晚都在做梦,各种各样的梦,以至于早上起来她感觉像是爬了一晚上的山一样,身心俱疲。
用凉水洗了好久的脸才终于清醒一点。
她正打算做做瑜伽缓解一下,门就被敲响。
看时间应该是吴舒甜,毕竟昨天约好了时间,而且她还要吃早饭。
因为住的酒店房门没有猫眼,她就直接过去把门打开,然后就后悔了。
“早,小黎。”左奕拎着早餐站在外面,西装革履正式的很。
但这一切在安黎看来,都是那么的让人反胃。
就在她想要把门关上的时候,左奕一条腿伸了进来挡住门:“诶,看在我来这么多次的份上,让我进去坐坐。”
“把腿拿走。”安黎不听,现在只想把门关上,奈何他的腿挡在那里根本关不上。
“你让我进去不就完了。”左奕还在拼命往里面挤。
安黎是真的没有耐心了,她用力推门:“左奕,我警告你,你要是不把腿收回去,残疾还是断腿我无法保证。”
她用尽浑身力气使劲推门,试图让他放弃。
现在的左奕是进退两难,不得不拍着门框求饶:“疼,疼,疼,小黎,嘶,你别,别推了,我走,我走还不行?”
安黎听他要走,咬牙切齿地说:“把腿收回去。”
“我,你把门开大一点,不然我收不回来啊。”左奕嚷嚷着,他快疼死了,上次被她踩的地方还没好利索呢,估计要留下病根了。
安黎才不会信他:“我说了,你把脚收回去,不然就是断腿等你。”
问题是她就算再用力,也完全能在左奕的承受范围内,他分明就是在装。
僵持半天,左奕才把腿从门缝抽出来。
也就是抽出来的一瞬间,门“啪”的一声被关严。
他敲了下门:“哎!”
“哎……”
怎么连机会都不给。
这一大早就看见左奕,真是晦气。
安黎回到房间也不困了,拿着香水在身上喷了好几下,直到呛得咳嗽了才停手。
她不得不把窗户打开透透气。
就是这样,她好像还是能闻到独属于左奕身上的味道。
真是阴魂不散。
得换个房间。
当天晚上收工,安黎就换了个有猫眼的房间,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误开门了。
“姐,你为什么要换房间啊。”吴舒甜把她最后一点行李搬过来后,趴在沙发上喘着气,累得要死。
“那屋风水不好,容易招厉鬼。”安黎随口一说。
“啊?”吴舒甜吓得直接爬起来,“真的假的,姐你看见了?”
“嗯。”安黎点头,“比厉鬼还可怕。”
“我的妈,那这,整个酒店都不安全啊。”吴舒甜说完了疑神疑鬼地看着四周。
安黎不说还好,一说她就感觉有人盯着她,不仅如此,还背后冒凉风。
“嘶。”吴舒甜打了个哆嗦,“但这都21世纪了,社会民主文明和谐,不会有那些的,姐你一定是骗我。”
她刚才都看见安黎坏笑了。
“说你也信,反正不安全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