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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试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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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陶然和赵景的绯闻传开后，陶然这一上午手机都没停过，收到了一大堆消息。
他曾经的那些新老顾客纷纷发来消息向他求证：大师啊，你真是景少小男友？
陶然：“……”
男友就男友，还小男友，有毛病啊！
下次再我找除邪驱祟，通通加钱！
吐槽完，陶然躺到沙发上，也挺生无可恋的。
别人也就算了，为什么这次的绯闻对象偏偏是赵景。
那可是他的老板，昨天还说要捧他来着，今天这事儿一出，也不知道赵景会怎么想……
陶然脑海中闪出一个猜测，猛然从沙发上坐起来。
赵景不会以为，这绯闻是他传的吧？
照片的拍摄每一张的时间地点都掐的这么准，这看起来未免太过巧合，如果不是因为陶然是此次事件的当事人，他都有可能会怀疑这不是蓄意安排的偷拍。
那赵景这么想不是也很正常……
天呐……
陶然又躺回沙发上，郁闷不已。
他的翻身仗还没来得及打，难道就要凉凉？
要不要……找赵景解释一下？
这么想着，陶然随手在沙发上摸摸把手机摸出来，解锁，可接下来又陷入了纠结。
他是该发消息跟赵景解释呢还是该直接打电话解释？
陶然默默抓狂。
谁来帮帮他啊啊啊啊。
恰在这时，陶然的手机震动两下，两条消息接连弹出来。
乔明瑞：桃，热搜什么情况？
乔明瑞：你和老板……？
后面这个问号用的相当灵性，乔明瑞也是来吃瓜的。
陶然一阵无语，面无表情回消息。
陶然：没有，我们是清白的。
乔明瑞：那照片是怎么回事。
提起这事儿陶然就糟心。
陶然：大意了，被拍了。
那边的乔明瑞沉默了下。
乔明瑞：所以，照片都是真的？
陶然：……是。
乔明瑞：那……老板真的在你家过夜了？
陶然：……嗯。
乔明瑞：哦……
省略号意味深长。
陶然：“……”
这下真是误会大了，还是不好解释的那种。
陶然无奈叹气，拨通乔明瑞的电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乔明瑞听完始末大受震撼，“老板这也……太……”
陶然替乔明瑞补充，“太贴心是吧。”
“是啊。”震撼完，乔明瑞问陶然，“老板有找过你吗？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没有，可能还没看见。”
“这可不一定。”乔明瑞道：“这事儿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公司群里大家也都在讨论，老板做为当事人之一没道理还不知道吧。”
陶然一想也是，“没准他是不想搭理吧。”
嘴上这么说着，陶然心里忽然有点失落，他很快意识到这重感受，一怔。
他好像……对赵景会怎么看待这件事的态度有点在意。
乔明瑞没留意到陶然短暂的愣神，思索了下问他，“那你有什么打算？”
“暂时还不知道。”陶然很苦恼，“比起我自己的打算，我更想知道赵景会怎么看待这件事，我最怕的是他会误会这绯闻是我故意传的，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听你刚才说的那些，我觉得老板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乔明瑞提议道：“要不你试着解释一下？”
“我想想吧。”陶然的心情变得有点烦躁，他叮嘱乔明瑞，“下午还要试镜，你别分心，好好准备。”
“那你……”
“没事。”陶然道：“就算赵景出面否认，我顶多挨几句嘲，习惯了。”
乔明瑞想安慰陶然两句，话到嘴边又改口道：“那下午试镜完我请你吃饭，咱们去喝两杯。”
“吃饭可以，喝酒就算了。”陶然摆摆手，“你那酒量，喝醉了我得把你扛回来，要再来个偷拍，私生活混乱这个罪名我就真洗不干净了。”
乔明瑞不禁轻笑，“那下午见。”
“下午见。”
随着电话挂断，客厅里安静下来，陶然抬手托住下巴，开始出神。
主动和赵景解释的话，该怎么说呢？
这个问题，直接困扰了陶然一整个上午。
陶然本以为，即便赵景早上还不知道被偷拍的事，晚一点总该会知道，或许赵景会先联系他，要么怒气冲冲骂他一顿要么和他商量个解决方案，但出乎陶然意料的是，直到他下午准备去试镜时赵景都没有找过他，仿佛这件事不存在一样。
陶然和乔明瑞试镜的地点就安排在公司，时间定的是下午三点，但到场时间宜早不宜迟，陶然两点的时候就到了。
一进公司大门，陶然立刻招来了好几道视线，有两个小姑娘低声窃窃私语，一边看陶然一边偷笑。
陶然：“……”
他觉得这笑容看着有点不对劲。
“桃子。”专程下楼来接陶然的胡里叫了陶然一声，陶然走过去，和胡里一起进了电梯。
电梯门刚一合上，胡里就迫不及待问道：“你和老板怎么回事？”
陶然看他经纪人那颇有些兴奋的表情，知道这又是个吃瓜人。
陶然神色淡定，回道：“公司有规定。”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嘛。”胡里道：“老板是BUG，不在规定之内。”
陶然：“……”
屁的老板不在规定之内，这叫歪理！
“叮”的一声，电梯停下，门自两边打开，胡里先走出去，陶然随后，待看清是哪一层后脚步顿了下。
“咱们不去摄影棚吗？”
“不急，导演他们还没来。”胡里脚步不停，催促道：“走快点，我还有话想问你呢。”
陶然心说你能问什么正经事，无非还是想听八卦。
陶然边腹诽边走进胡里的办公室，而后随意的靠到沙发上，桌上有两杯咖啡，看样子都没动过，陶然端起一杯喝起来。
胡里在一边坐下，抓心挠肝的想知道陶然和赵景是怎么回事，陶然没办法，只好又把整件事和胡里说了一遍，不过把赵景被附身的事跳过去了。
胡里听完后，不同于乔明瑞的震撼，他的眉头轻皱了下。
“他主动抱你？”
陶然：“嗯。”
胡里仔细想了想，少顷，他猛的一拍大腿，“他想泡你。”
“噗……”陶然一口咖啡直接喷了出来，被胡里这个结论吓到了。
陶然擦擦嘴，“你开什么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了。”胡里把纸巾盒推到陶然面前，“你想想，咱们老板是什么人，没个原因凭什么对你这么好，又是主动抱你又给你做饭的，你当他那么闲啊。”
“我们才认识五天，五天！”陶然强调着，抽出几张纸巾擦掉地上的咖啡渍。
“那你试镜的事是怎么回事？”胡里问。
陶然：“……这的确是开了后门，但成与不成不还是得看我自己。”
这话胡里却不认同，“要不咱俩打个赌。”
“我拒绝。”陶然一口回绝，“我可是大好青年，赌博这种事不适合我。”
“你就是不敢。”
“你少激我。”陶然义正言辞告诉胡里，“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你的推测，万一老板对这次被拍的事不满拿我撒气我就直接凉了，我可不敢有那些不该有的幻想。”
“还有！”陶然抢在胡里开口之前说道：“现在还有点时间，我得再熟悉一下词，安静。”
这个理由胡里没法反驳，只好闭嘴。
大概过了近半个小时左右，胡里收到了一条消息，他看向一边正专心的陶然，开口道：“桃子，时间差不多了，咱们上去吧。”
“嗯。”陶然起身，跟胡里一起乘电梯上楼。
公司内部就有摄影棚，今天的试镜的地点就在那里。
陶然和乔明瑞是差不多时间到的，两人进去时里面已经有不少人，《疯子侦探》的导演，副导演，公司里一些工作人员，以及坐在导演身边的……赵景。
陶然脚步一转，转头就要出去，被胡里一把拉住。
“你干什么去？”胡里小声问他。
陶然：“……”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就是一看见赵景就想跑。
胡里瞪陶然一眼，拽着他过去打招呼。
简单客套了几句后，开始进入今天的主题––––试镜。
《疯子侦探》讲述的是主角时羽意外被卷进一场博弈后剥丝抽茧寻找真相的故事，故事的名字之所以是叫疯子侦探，是因为这个故事的主角时羽会有神智不清醒的时候，很多人都以为他是个疯子。
时羽本是一名侦探，在调查一起案件时不慎出了意外，头部遭受重创导致失忆，平时以一种疯癫的状态示人，可一旦有凶案发生，他便开始冷静的取证分析，帮助警方找出凶手。
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导致这个角色的选角难度高于其他角色，他需要演绎出两种极端的反差，如果选的演员驾驭不了角色，再好的故事也无法弥补这个败笔。
而男二号范佑林的角色选起来也有些难度。
范佑林是一名刑警，到处寻找失踪后的时羽，之后一方面隐藏身份保护时疯时醒的时羽，一方面暗中调查这场博弈的背后推手，是整个故事里非常出彩的一个角色。
陶然和乔明瑞今天要试的就是这两个角色。
先试镜的是乔明瑞，陶然在一边看着，默默调整自己的情绪，赵景的出现出乎他的意料，他有点乱。
乔明瑞的演技一直很稳，只不过资源跟不上，至今不温不火，他很珍惜这次机会，来之前也下了功夫，看完他的表现导演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赞许。
接下来是陶然。
陶然深吸一口气，表演开始。
“我跟你说，昨天晚上下雨的时候，我看见了鬼。”陶然抓着一名工作人员的手，眼神中透着神秘，“昨天晚上那个雨下的好大，他就站在窗户旁边看着我，好吓人的。”
工作人员配合的甩开手，“滚开，你这个疯子。”
陶然摔到地上，张嘴想说什么，神情忽而一僵。
糟糕，他忘词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在看着他，却是没了下文，陶然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胡里扶额，过去把陶然拉起来，讪笑着对导演道：“我们试下一场吧。”
导演点头。
胡里轻声对陶然道：“机会难得啊，稳住。”
陶然也知道机会难得，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试下一场。
在来之前，陶然以为他要试镜的内容是从九场戏中随机挑选几场，但来了之后却发现不是，他们是真的要把九场戏全部试一遍。
第一次的小意外过后，陶然开始进入状态，拿出了一个演员该有的专业水平。
最后那场是九场戏里最高光的一场，也是这个故事里的一个名场面，时羽恢复记忆的戏。
陶然半跪在地上，手捂着头部，他的眉头紧紧皱着，无数画面一起涌入脑海，挤的他头疼欲裂。
他是谁？他要做什么？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所有的问题，在他抬起头的那刻都有了答案。
陶然慢慢站起来，回头，他像是看见了自己的猎物，目光紧紧盯着导演，那双漆黑的眸子明亮清澈，却似一把锋利的刀，轻易剥开眼前这副脆弱的皮囊，剜出里面最肮脏的血肉。
导演挑眉，看向赵景。
陶然收起自己超强发挥的气场，表演结束。
导演起身，笑道：“多亏了赵景给我推荐你们二位，我才能遇见这么优秀的后生。”
在场的人都听的出这是客套话，乔明瑞还是接话道：“您过奖了，是我们该谢谢您愿意给我们这次机会。”
导演笑笑，“辛苦二位了，先去休息吧。”
陶然和乔明瑞对视一眼，客气两句识趣离开，他们心里都清楚，试了镜不代表就会用他们，得等后续的消息，尤其是陶然，从他一上来就忘词开始，他就觉得自己已经没戏了。
等他们走远，导演才问赵景，“这个叫陶然的多大了？”
“二十一了吧。”赵景答道。
导演颔首，“年纪不大，可塑性也挺强，但如果让我选的话，我会更中意那个叫乔明瑞的。”
“最终角色定谁，看您自己的思虑。”
导演看赵景一眼，“那我是该公虑还是该私虑？”
赵景默了片刻，“私虑……也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