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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灾不少 ...
子时将过,枇汀州惶然如一只蹒跚于夜幕画布里化了浓妆的妖怪。
妖怪脸上扑血,斑驳耳目,闭塞了勃然兴起的喧哗。已不知这次的血灾是第几次降临在这片江湖土域上了。
这次闹事的不是青楼,而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小酒窖子,平常去的几近是科举的读书生。旁外木质简素,红漆错落,布局单调毫无创意之美,唯一独特点的便是窗格中闪现雕刻的小金花。虽与青楼是一水相隔,但若相比之下,简直是叫另一方有些耻辱之意。
此时窗格上的小金花映衬着血泊,分明不适于白日的太阳高照,却缓缓清晰了稍许残血的光斑。
那惨死在血泊中的人,看似是个科举书生。他在最后临死的一刻仍看得出他紧攥着掌中已经破的不成样子的书本,书本封页边角处,浸了余温渐凉的汗湿。众人一视,硬是闻出了一股嗤鼻的鲜血与自带的书香之气息,叫得人心口微微发凉。
他的喉管被不明利器切开一道深痕来,两只手腕子的动脉与前者残害方式相似,其余身体部位不知是藏了多少个被折磨的伤口,唇皮发青,耳根苍白。皆是不具良心,毫无保有情面的谋杀案一桩。
此人面露难色,见浑身已不存活着的气息。细细打量,倒还是个能看的根子。
不一会儿,前头就来了几个持刀、排局缜密的锦衣卫,那些攒在一起的人头瞬间有了管制,纷纷都被领头旁的一个人给凶巴巴地斥了开。
骆媚本想是提着好奇心去瞅瞅几番,却不料在她转身前去的时候身后子一凉。
温自愁用手指凉苍苍地拉住她的一支裙绳,音色凉如远处正散落的月光一般,道:“无关闲人的事,你还想掺和多少回?”
骆媚无奈地退后几步,眼眉子笑弯弯着道:“我这次不管闲事,我就去凑凑热闹……”
还未及说完,温自愁再一次插断了她的话:“你这性子凑热闹凑着凑着就起了怜人之心,再后又想用武力蛮横地报复,若不想受皮肉之伤,跟我走。”
骆媚还想无果地解释一些的时候,就听身后闹事的那片窘境里忽的传来一声颤抖的喘吁:“……这……这人是……是澹台氏的公子澹台祗啊!”
温自愁方要离开的步伐子一滞,面色说不上惊异却即刻回了头望去那狼藉之地。
堆积着的众人也纷纷讶异的一叹,成片波涛的压抑感袭面而来。
于是,便有了先下的窃窃私语:
“怎么会是啊……这书本莫不是是这人刚巧碰上了澹台公子,发生了些冲撞从而得手的?”
“我觉得也是,澹台氏的那位少爷,两耳不闻窗外事,况且他那幼时代表枇汀州出门面时我们都是见过的,如今长大后也不至于长成了这副穷酸样了吧?!”
“这什么话!你们不知道他早年豆蔻之时便被送去北疆伏都那了么?即使不是,那这身粗布衣上头别着的名牌要如何解释?他哪会轻易与我们这种人闹矛盾,怕是回来了也不会去看看喽!”
“诶!这位公子说得在理,那公子爷第一时间回枇汀州,最先也会有一两个人知道的,何况这江湖呢!如此之大,一人知,早晚人人知。”
“你们都没说上点!若真是澹台祗公子,哪会有人敢动这澹台氏里的心勾勾呢!”
“就是,澹台公子死啦?呵!若真死了我就姓畜生的畜!
……
见这一片血地囹圄,每个人心里都暗自有感而发:此地不宜久留。但为了闲个晚上的热闹,便还是控制不住自身瞅几眼还想再瞅。
当然,这个江湖上仍然存留着对澹台祗忠实迷恋的追求者。之所以少之又少,不是因为个身样貌问题,而是因为他这家势过于强大,再者是他性子太过于清傲和好高骛远。
温自愁心说这江湖是非怕是在今年缠上仨人了,一天到晚下来没有一刻是得以消遣,足够时间喝喝小酒听听戏曲儿的。
当所有人都在恐慌、猜忌、迷茫的时候,温自愁不禁唉声叹气在二人面前呢喃道:“若有老天眷顾,明日一定要抽出时间去喝酒赏月啊。”
花客:“……”
骆媚:“……”
温自愁看的那远处狼藉一片朦胧,唯独就那小金花透上来映在月光下闪闪发亮的血色,实在是掺和不进去,也管不着个什么,更别提帮忙了。
真是闲人闲事多。
他可谓真正领悟了“此地不宜久留”的含义,即刻摊开玉扇,扇着自己凉快了,便用一种长辈式的语气命令道身后那俩孩子:“走吧,今晚没有月色的气象可不适合做活血腥的事儿。”
未等骆媚挣扎,花客便一把抓起她的手腕,直踩着温自愁的影儿跟去。
身后,狼藉在三人不知觉中已沦入一团污羹窘迫的漩涡之中……
且说三人迷迷涂涂竟走进了那荒郊野岭之中,一路上温自愁都用那扇子扇这扇那,扇的骆媚都有些凉嗖之意,已是入春中节了,可这山中却只有凉凉的新绿之意,倒是半分生气也未寻得出来。
温自愁趴坐在石墩处,见另俩人心气都不是很足,一个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棋子,一个则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跟个跳蚤精似的。
他便笑道:“你们可真心发觉那惨死的人是澹台氏那少爷么?”
骆媚一口好奇憋了老久,听了这句话,一股子旺气窜上心头,朗声道:“哥,你是不是也觉得其间有疑点?这澹台氏公子若真是那惨死于血泊中的人,那么这江湖上吹天吹地的什么……澹台氏势力过大,岂不是很打脸么?总不会是实力那么强的几群人保护不好一个刚从北疆回来的少爷吧?!”
花客接着道:“的确犹疑,不是听那些人夸的那样玄乎么,他竟然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怎还要跌撞科举这种途径呢。”
温自愁一听,愈发觉得这两人话里蕴含的道理简直不错,才勃然想着定是把这两个孩子憋坏了。
他合起扇子,眼睫拾笑,道:“我越发觉得好玩了。”
花客:“哥,你且有什么发现么?”
温自愁道:“这分明是场老叟戏顽童的戏剧,你们且不要想那惨死的人究竟是不是澹台那位公子,你们且想想,为何那些方才议论纷纷的人,有的知道他去北疆,有的却给出了完全异样的答案,那么他,这所谓的澹台祗,并非他们口中说的那样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然怎会有人知情,他们不成是胡编的么?”
骆媚脑子灵光一现,豁然贯通道道:“而且那些人说的话还是足矣让人信服的!”
温自愁低笑:“没错。正是因为江湖上这些物是人非的蜚语落得满天下都是,而这些恰好就是拼接一条能够接近正确的答案。除非有的人,他是那天上吃饱撑着下来的神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预判一切灾祸和是非。”
骆媚看这即将解出的答案,哈哈笑的个没完:“哥,你简直胜过那锦衣卫了!”
花客啧啧称奇道:“咱哥怕就是那天上掉下来的的神仙吧?”
温自愁被这两人夸的脸皮愈发厚了起来,为了矜持他那死要面子的人设,硬是道:“我若真是神仙,那可是积德积的足有江湖上丢的人命那般多了。”
骆媚与花客不约而同相视一笑,眼底似乎氲润着什么不可告知的秘密。
温自愁却在此刻柴火中逐渐燃烧失控的火苗里黯淡着脸色,分明方才还是脸厚的傻小子,一下子突的变得诡计,却仍存留着美人不可一世的头衔。
倏地,他在火焰前道:“老叟戏顽童,怕是要满盘皆输了。”
几近天欲亮,却临三人不远的湖边船上,传来了唱戏与干涩到极致的二胡曲。
温自愁方睡入了点,便好死不死被这二者融合的魔音拍醒了。
他朝那湖岸便望去,朦胧中却只见披了一面子白雾的破船。
迷迷糊糊中,温自愁伴着还未清醒的小梦,不是很清晰地听到船上人的对话:“师父,您还要我拉多久的二胡啊,我……我真的困了,在困不行我肚子也好饿。”
“嚯,这天才想亮,你就想着吃了?我告诉你个小龟孙,不好好拉二胡明天没钱给你饭吃!”
温自愁听着听着就醒了,才想望穿那对话之人,就被一阵更加巨大的声音给震醒了。
温自愁一惊,即刻调起精神看那声音来源之处。竟惊异地发现那前面隐没在树丛里有一只硕大的活蜈蚣!
那蜈蚣张扬着刺满脏毛的尖爪,锋利的舌齿似乎早已蓄谋已久,在人武功最弱的时节吃他个饱的。
温自愁勃然变色,疾速将正在熟睡的花客和骆媚身处的位置施舍了一个巨大隔绝世外翻山倒海的银蓝护障,自己飞身出外,在那活蜈蚣几尺远的地方站稳了跟脚。
船上的二人一查动静,胡见珺便瑟缩道:“师父,……那那是什么东西啊……”
曹行登时两眼一扩,听他这话恨不得一脚给他踢下船去,他怒喝道:“蜈蚣你都不认得么?!臭小子你给我小心点!”
累累累……
即使没有收藏也要继续努力鸭!
文崽加油!!!一定可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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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灾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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