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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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覃音起了个大早去楼下的早餐店买了早餐带去学校。
表姨的小区往下，有个有点长的斜坡。因为没有人覃音没将车的速度降下来，以至于差点被边上冲出来的车撞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以为没人呢……”覃音抬头一看。
这不就是昨天把汤撒她身上那个男生吗。
“你是我们班那个？”陈鸣沧挠挠头。“抱歉啊，昨天把汤撒你身上，今天又差点撞到你。”
“没事。”覃音没多和他说话拧了拧油门又开走了。
这次她找到了停车的地方，她刚把车开进去。
转头就看见陈鸣沧开着车拐进了学校边上的小道。
她抬脚走过去，房屋和竹林的中间有一段水泥地，学校很多人的车都停在这，这个方向过去，朝阳照着她的眼睛发疼。
她抬脚准备离开。
“现在走正门来不及了。”
她探头一看，的确，虽然没响铃但昨天那个教导主任已经在逮人了。
一转头对上陈鸣沧那双的眼睛。
“过来。”
覃音慢慢走过去。
他指了指边上围墙。
“踩着空隙上去。”
覃音发现围墙的砖已经有了踩踏的痕迹，他经常翻进去吗？
陈鸣沧趁着覃音发呆的空档，三步并两步到了围墙上面。
“书包给我。”覃音照做。
覃音踩着他刚踩过的砖块爬上去。
有点高。
覃音成功爬上来了但她往下一看真的怂了。
陈鸣沧往下跳。他见覃音一副害怕的样子，想扶又觉得不太合适。
“不高，跳吧。”
覃音看了眼手表，快上课了，一鼓作气跳了下去。
“我说了不是很高吧。”
覃音从他手中接过书包背在背上。
“你咋不爱说话呢？”
不是不爱说，是你话太多了吧！？
“没有。”
覃音和陈鸣沧一前一后到班上，坐在位置上刚好响铃。
“同学，同学！”覃音听见边上有人在喊她。
她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老师讲完课正悠闲地把茶吹凉然后喝下。
“帮我把这个给黄绮。”那个男生手里夹着一张粉色的便签纸。
覃音不知道黄绮是谁，还好徐子嘉及时开口。
“拿来给我传。”
子嘉接过纸条扔到她旁边那个女生的桌上。
那个女生隔着一组对着那个男生喊。
“滚啊，张枫，这么心机还用我送你的便签给我传纸条。”
覃音和徐子嘉被夹在中间尴尬不已。
张枫也不说话就是对着他笑。
周围的人俨然一副习惯了都样子低头做自己的事。
“我还在呢啊，说什么呢！”老师终于有了点反应。
又安静下来。
大课间跑操的时候徐子嘉无意间跟覃音聊起了班上的八卦。
“诶，你知道么，再过俩个月咱们学校校庆，你要表演吗？”
覃音摇摇头。
她之前学过几年琵琶，自从上高中以后妈妈就不让她学了，让她专心学习。
那把琵琶呢？好像妈妈将它装好放箱子里寄过来了。
思忖间，跑操结束了，校长把大家留下来将昨天没进行的国旗下讲话给办了。
“接下来，请学生代表陈鸣沧给我们讲话！”
校长洪亮的声音响遍校园。部分离得近的同学捂住了耳朵。
陈鸣沧慢慢走上了主席台接过了校长手里的话筒，开始背稿子上的内容。
怪了，这人居然是学生代表。
覃音之前没见过谁翻墙还能当上学生代表的，不免产生了疑惑。
“子嘉，学生代表怎么当上的？”她假装无意地问起来。
“学生会主席呀，学生会部门成员投票出来的。”
覃音点点头。
国旗下讲话也结束了。
今天校长宣布了一件覃音和徐子嘉认为的大事，今后高三可以早十分钟下课去食堂吃饭。
刚下课徐子嘉便拉着覃音飞奔到食堂。
“之前从楼上跳下来都抢不到饭。”徐子嘉开玩笑地说。
覃音被她这句话逗得笑个不停。
到了付钱的时候头顶传来一道声音，跟在主席台上不同，这次她感觉气息就萦绕在她头顶。
“一起吧。”
又一次对上那双眼睛。
“就当给昨天和今天的事补偿，总得给我赔礼道歉的机会。”
覃音找口袋里的现金“我把钱给你”。
“不用。”说完留给她一个背影。
“昨天今天什么事啊？”徐子嘉问起覃音。
覃音没反应过来她讲的是什么。
“哎呀，就是那个啊。”徐子嘉指了指覃音背后座位的人。
覃音把事情一五一十跟徐子嘉说了。
“吓死了，还以为干嘛了呢。”
高三的学业很紧迫，各科老师都说布置一点点作业可加起来还是高高垒在课桌上。
像一座小山。
到这边读书以后，覃音发现老师最喜欢说的话就是“我们山里的孩子只有读书这一条出路。”
看看窗外，凌县就是一个包裹着山又被山包裹的地方。像桌上的试题，从课桌的左边跨越到右边要十年不止……
因为写着题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等写完所有作业晚自习已经结束快半小时了。
覃音打开手机看了看，小姨说今晚有事晚点回家。
覃音发现小姨这个小区偶尔抢不到电瓶车充电的位置，只能等明天小姨送自己去学校。
“来了来了。”小姨微喘着气，手里提着两份打包盒进了家门。
“什么呀？”覃音凑过去一看，鸭杂粉正散发着热气，剁碎的泡椒正静静躺在中央。
“对了，你爸把你这个月生活费转给我了，我发给你。”
覃音嗦粉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顿。
“嗯。”
“小姨，妈妈把我琵琶寄过来了吗？”
“有，你等着。”小姨跑到客房从箱子里抱出了个物件。
“喏。”小姨把琵琶放在沙发上。
覃音将手指上缠上胶布和指甲，拨了几个基本的音。
到底是太久没碰了，生疏了。
她将琵琶放回原位，又卸了手指上的东西，打着哈欠回了房间。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小姨早上煮了粥，两个人围着餐桌喝起来。
“小姨，等下送我去学校吧，电瓶车没充上电。”
“好哦。”
因为小姨送去学校，今天总算没迟到。
早读课班里充斥着各类早餐的味道。班主任刚踏进班里一步便用手背捂着鼻子退出去。
“不要在班里吃早饭我说几次了！”把窗户都打开。
幸亏不是冬天，不然得冻着。
班里四面窗户都打开了，味道便散了不少。
下午的体育课，体育老师让大家跑完四圈以后便自由活动。覃音被徐子嘉那几个女生拉着去看了篮球比赛。
覃音发现陈鸣沧也在里头，汗水打湿了他的头发，一部分头发贴在额头上，在球场上一个接一个进球。
覃音收回目光，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居然一直在看他，还煞有介事地盯着别人看。
打完球男生被太阳晒得大汗淋漓，突发奇想从宿舍把肥皂、搓衣板、衣架拿到教学楼，就在教学楼旁的洗手池洗着衣服，到后面几个人居然幼稚地玩起了水。
衣服就晾在高三四班班级的外面，有风时它们偶尔粘连而后又分开。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少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