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赫拉宾》Dwinter

41、安全回校

　　在最后一道长长的汽笛声中，火车停在车站，一大群人抢着出去外面。我和艾娃依旧坐在车厢，看着车厢外面人头攒动。
　　等我和艾娃下了车，就听见熟悉的声音在呼喊着。
　　“一年级新生过来！”
　　海格隔着人群，朝着我和艾娃用力地挥了挥手。另一只手上的灯快速地在空气中一摆一摆。
　　我和艾娃尽力地在人群中朝着他回应，随后很快，我们被人群挤到了另一条路上。
　　这和二年级回霍格奥茨的路一样。我再次碰见了夜祺，摸了摸它的脑袋后，和艾娃一起坐上了车。
　　当车子进入壮阔的大门前，我终于看见了梵西口中的摄魂怪——一个斗蓬的形状的影子延伸到黑夜，一张完全隐藏在头巾下的脸，从斗蓬底下伸出来的一只手在火光中闪烁，看起来像灰泥巴的颜色而且还结疤，就像泡在水里的尸体。
　　这么可怕的东西竟然还有两个。它们分别把守在门前。等我们的车子经过之时，一波一波的寒气再次侵袭我的身体。我瞬间起了鸡皮疙瘩，感觉周围的空气变得稀薄。
　　走回大厅，我和艾娃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惊魂未定地看着新生分院仪式。
　　不久邓布利多校长起身说话。他看出了大家的颓靡，精神充沛地说出了鼓舞人的话。因着他的话，我和其他同学一样，第一次感到安心。
　　邓布利多的胡须在烛光的照耀下发闪烁生光。他开口道：“欢迎在新的一年来到霍格沃茨！我有一些事情必须对你们大家宣布，而且这对我们大家而言是非常严肃的，我想最好在我们沉醉于美好的宴会之前，让大家知道……”
　　他清了清喉咙继续说道：“就如你们之前在霍格沃茨特快车上所知的一切，我们的学校目前有阿兹卡班的摄魂怪进驻执行任务，他们在这里是为了魔法部的一些业务……”
　　我听着众人此起彼伏的牢骚声，快速和艾娃对视了一眼。如果结合哈利对我说的话，摄魂怪出现在这无疑是为了逮捕小天狼星布莱克。
　　邓布利多不得不用勺子轻轻敲了杯面两下。随后，大厅逐渐安静。
　　“现在宣布一个消息，”他露出了一个笑容，“今年我很高兴能欢迎两位新的教师加入我们的行列。首先，是卢平教授，他担任我们这个学期新一任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
　　掌声稀稀拉拉地出现。
　　我鼓得却很使劲。
　　“我猜对了。”我开心地对艾娃说道。
　　等掌声结束后，邓布利多继续说道：“至于另一个，我很抱歉地告诉大家，凯特尔伯恩教授，我们保护神奇生物课的教授，为了解放他的四肢，已经在去年年底宣布退休。然而，我很欣慰地说，他的空缺除了鲁伯海格之外没有人能取代，而鲁伯海格也已经同意，除了他的猎场管理人的职务外，同时担任这项工作。”
　　一时间，格兰芬多爆发了巨大的鼓掌声。
　　我和拉文克劳的学生同样矜持地鼓着掌，表达欢迎。对于拉文克劳而言，什么身份的人教那门课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人要有真学问。而海格，众所周知，天生的神奇生物的百度百科！
　　“怪不得有那样子奇特的书。我想我选对了课程！”我身旁一个戴着厚厚眼镜的男生激动地对着他的同伴说道。
　　我忽然想起去书店买这本书时芬利难看的脸色，忍不住轻笑着摇了摇头。
　　不管在什么时候，拉文克劳总是对奇特有莫名的追求。这也是拉文克劳能出那么多怪才的原因。
　　等掌声终于结束，邓布利多神开了他的双臂，大声说道：“很好，我认为现在应该宣布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宴-会-开-始！”
　　几乎是同一秒，我的面前就摆满了事物。原本空空的高脚杯盛满了葡萄汁。
　　我瞬间感到饥肠辘辘，兴高采烈地随手拿起摆在面前的鸡腿。
　　这是个美妙的宴会。到处都有欢笑声。人们在漫长的暑假后第一次见面，自然有数不尽的话题可以聊。又或者，聊新上任的两位教授。这也是个很不错的话题。
　　我一边咬着鸡腿，一边看高台上的卢平教授和海格。
　　“你说，海格能成为一个好教授吗？”
　　“当然，”艾娃喝下一口葡萄汁，肯定地道，“他懂得那么多，只是需要一点小鼓励。”
　　“那卢平教授呢？”
　　艾娃摇了摇头，回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可是，看他在车厢里头那般表现，我是觉得没问题。只可惜，斯内普教授又要错失这个岗位了。”
　　我听到这话，不禁笑出了声。现在还能想到斯内普教授的人，怕是只有艾娃这个傻姑娘了。
　　吃完饭，拉文克劳级长再次带着我们回到拉文克劳顶楼。等到级长回答完问题，我们就一窝蜂地挤进宿舍。行李像以前那样，摆在床铺前。我看着头疼，懒洋洋地躺在床上。
　　等艾娃去洗完澡走出浴室后，我才慢慢起身，打开行李箱，准备收拾东西。
　　“赫拉，那我先去洗啦？”瑞秋换掉衣服，对我道。
　　我抬眼看了一下，点点头。
　　瑞秋很快走进浴室。不一会，里头就传来水龙头哗啦哗啦的声音。
　　奥拉不知去了哪里。寝室里只剩下我和艾娃。
　　我直接坐在地上，整理东西，抬头看了一眼正坐在我床边拧干头发的艾娃。
　　“你那个时候想跟我说什么？”她好奇地盯着我，将毛巾披在了肩膀处。
　　我垂头把带来的书仔细叠放好，然后才缓缓道：“也没事。”
　　“哎呀，听你说话急死人。”
　　“哎呀……我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我别扭地扭了扭身子。
　　本在暑假，心思倒是活络。但一回到学校，看到瑞秋，就发觉自己的心思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我可没忘，他是如何羞辱瑞秋，如何辱骂赫敏的。这般品行显而易见不好的人，我如何好意思和艾娃说我喜欢他呢？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我为何会喜欢上这样的人。
　　艾娃看出了我的难处，磨磨蹭蹭到我身边，将耳朵凑到我嘴边。
　　“你说，悄悄的。”
　　我看她都这样了，心一横，附在她耳边道：“我好像还喜欢马尔福。”
　　“什么呀？”艾娃一顿，唰的看向我，“你心还不死呀？就因为今天他打了招呼？”
　　“确实是。本来还觉得一般，今天那么一见，感觉又死灰复燃了。”我叹了一口气。
　　艾娃摇了摇头。
　　“好吧好吧。我知道他自大又傲慢，但每次看到他吧，我就觉得……”
　　“行啦，我当然知道你的感受。你这种无知少女就爱这种坏坏的男孩，”艾娃挥了挥手，“人生在世，谁都有眼睛瞎的时候。”
　　她站了起来，朝着镜子那梳头。
　　我见她没说话，就低下头开始整理东西。
　　“你这个暑假……”
　　艾娃突然又开了口。我看向她。
　　“你这个暑假和哈利过得怎么样？”
　　“你问这个做什么？”我奇怪地瞟了她一眼，低头整理衣服，“就那样嘛，挺好的。”
　　艾娃哦了一声，又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我感觉他长高了是吧？”
　　“对啊。”提到这个，我就想起暑假初次见到哈利的样子，心里提了几分兴趣，抬眸看向艾娃，继续道，“我也感觉他长高了。而且，变得有些不一样。嗯……挺不错的。”
　　“哪里不错？”
　　“就……”我一时语塞，再次奇怪地瞟了她一眼，“你问这么详细做什么？”
　　“啧，就问一下嘛。”
　　“噢，”我顿了顿，随后回答，“就变化很大。以前不是都是瘦瘦小小的吗？今年突然就跟抽了条的小树苗突然拔高了。就挺不错的。”
　　“是吧。我感觉我弟弟长得越来越帅了。”
　　我想到哈利那干净温柔的笑容，不自觉地应了一声。
　　——
　　和艾娃讨论我情窦初开的这件事就此翻篇。艾娃抱有的态度，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小心翼翼将这个小心思埋在心底，并在当晚梦见那个铂金少年温柔地对我笑。
　　当第二天早上要吃早餐时，弗利维院长把我叫到离大厅不远的小教室。
　　经过一个暑假，弗利维院长对我现有的魔咒水平不是很清楚。在我使用了几个魔咒之后，他显得极其激动。
　　“天才！当之无愧的天才！”
　　我被夸得不好意思，想要说出是有斯内普教授的指导，但转念一想，当着指导老师的面夸另一个老师的行为太过没情商。我就抿着唇，笑着接受了院长的夸奖。
　　“啊，本来麦格教授和我商量的时候，我还觉得那东西给她也行。但现在，我不得不为你争一争了。”院长一边说着我听不懂的话，一边坐在讲台边的凳子上，点了点他对面的凳子。
　　我顺势坐下。
　　“你可听过霍格沃茨‘人才培养’计划吗？”
　　我摇摇头。
　　弗利维院长解释道：“这计划通常是针对三年级学生。教授每年会从三年级学生中挑出一个模范生，并为他向魔法部求一样东西，确保他有更多时间投入到学习中。那东西便是——时间转换器。”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时间转换器，我只从书中看过它的名字。这东西据说能够改变时空，让人回到过去。
　　院长看到我的表现，就知道我了解时间转化器的意思，不再赘述，直接继续道：“时间转换器在某种意义上来讲，已经在拉文克劳驻足很久。只不过，今年的格兰芬多出现了赫敏格兰杰小姐。麦格教授昨日正和我商量，能不能将这次机会让给格兰芬多。”
　　“这可以吗？”我疑惑道。麦格教授一向以公平为名，应该做不出这样的事。
　　“本来是不可以的。但，这次有点不一样。若说是期末成绩，你当然是霍格沃茨模范生。只是，去年因为密室的事，并没有期末考试。如果按照二年级的平常成绩来看，格兰杰小姐的分数和课堂表现略胜于你。这样持平的情况下，主要还是看教授们的选择。”
　　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若今天不见你，我怕是要答应了麦格，但现在我想为你争取。不过，还是要看看你自己的想法。”
　　院长看向我，眼里充满了智慧和信任。
　　我沉思着，心里有点纠结。
　　时间转换器是稀有物。若把握不住这次机会，我怕是再也没有机会能够使用它。但仔细考虑，时间转换器对我而言，作用并不是很大。我每日已经花了大部分的时间在学习上，如果还要用时间转换器去学习更多的知识，那么我的身体将承受极大的压力。若是以前，我定是想要胜于任何人，但现在，我更想要多关心自己的身心健康。
　　想到这，我郑重地朝着弗利维院长鞠了个躬，道：“谢谢院长的照顾。但我认真考虑过了，时间转换器其实对我而言，并不是很必要。”
　　院长很惊讶地看向我，似乎不明白我为何要拒绝掉这天大的好机会。不过，从他的言语里头，我能感受到他对我越发欣赏。
　　“好孩子。我知道了。”他完全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眯着眼笑着点点头，“你回去吃早餐吧。”
　　等我跑回艾娃身边，艾娃递给了我一个馅饼。
　　“发生了什么？”
　　我看了一下周围，摇了摇头道：“回去再和你说。”
　　弗利维院长已经朝着我们这桌走来，分发课程表。
　　我接过后，仔细看了看。
　　“第一门课是占卜。学占卜的人这么少吗？我们四个学院的人一起上！”我不可思议地叫道。
　　“也许吧。拉文克劳的人大部分都选了算术占卜……下午是保护神奇生物课哎，好期待。”艾娃指着课表和我道。
　　“除了选修课，我们和赫奇帕奇上黑魔法防御课和魔药课，和格兰芬多一起上草药课，和斯莱特林一起上变形术和魔咒课。”我轻声分析，抬眸，下意识地看向斯莱特林桌。
　　这才发觉马尔福又和哈利对上了。
　　他正和一个长得像哈巴狗的黑发女孩，一起扮成昏厥的模样，嘲讽哈利。
　　“刚刚他们就在搞了，好像是说哈利昨天碰见摄魂怪晕倒了。”艾娃顺着我的目光望过去，解释道。
　　“晕过去，那哈利没事吧？”
　　“应该没事吧。我看他都能揍马尔福两拳……噢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艾娃憋着笑，默默垂头吃了一口馅饼。
　　我继续盯着马尔福看。
　　他看上去笑得很开心。跟我昨晚梦到的一样。只不过，不似梦里头那般温柔矜持罢了。现在的他，无疑是个大混蛋。
　　一直到麦格教授来到他们身边叫走赫敏时，马尔福才稍微收敛，干巴巴地朝着哈利吐出几个字，然后巡视整个大厅。必不可免地，我们两人快速在半空中对视了。
　　德-拉-科-
　　我心里默念着，嘴里勾出了笑意。
　　马尔福明显一愣，四处望了望，确定我是在和他打招呼之后，才淡淡地勾出一个笑。这个时候，又完全没有对哈利时的那种感觉。
　　这人到底有多少种模样呢？
　　当许多人去上自己的第一堂课，大厅瞬间空了很多。
　　“第一节占卜课……我们要去北塔的最上面，得快点走了。”艾娃背上单肩包，和我这么道。
　　我随便喝了两口南瓜汁，就牵上艾娃的手，匆匆走出大厅。
　　从城堡到北塔的路程非常长。我们前两年的课程从未在城堡外面上过，去往北塔的路上免不了绕了远路。
　　不过，路途中碰到了哈利三人。他们正气喘吁吁地往一个方向跑。
　　“我们……在跟着画像里头的小骑士。他知道路，能带我们去北塔。”赫敏喘着粗气和我们解释，拉着我们的手，跟上了哈利和罗恩。
　　等攀登完紧密的螺旋阶梯，我感到整个人都处于极致的眩晕中。
　　随后，我被艾娃拉着走进了一间小小的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