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假设沢田纲吉和六道骸是青梅竹马》废物团子

5、第 5 章

　　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位不速之客，毫无疑问是被食物吸引过来的流氓，位于负2层贫民区一个房间塞6个床位的，船票都是凑钱在黄牛那里买来的三教九流之辈。

　　他个头高大身体壮实，面相凶神恶煞眼神透露着贪婪，紧盯着小纲吉手上的食物，嘴角边勾起不怀好意的弧度，看似随意站的位置恰好把山北圭吾和纲吉能逃跑的路线给堵死。他身上传来一股浓浓的酒精臭味，衣服皱巴巴像发霉菜干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眼神涣散却带有一点凶狠，似乎是喝上头了神情显得癫狂。

　　他对这次夺取食物志在必得，用不耐烦的口吻说：“识相的话自己交出来，别怪我不客气！”

　　山北圭吾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把纲吉挡在身后，作出伏低做小的模样哀求：“先生，请你别这样。求你放过这孩子吧，我愿意分一半食物给你。”

　　流氓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话疯狂大笑，眼神一闪而过纯粹的恶意，毫不在乎地说道：“你是白痴吗臭老头，我凭什么让这个臭屁孩分掉我的东西。我警告你，我看上的东西，全部都是我的！”话语间态度已经把食物当做是自己的，还洋洋自得的模样摇头摆耳。

　　小纲吉第一次直面遇到这种状况，他吓呆了有些害怕地哆嗦，小手不由得轻轻捉住山北圭吾的衣角，躲在起身后探头往外看。

　　感受到纲吉的害怕情绪，山北圭吾仍然挡在前面完全没有退后一步，身后的孩子是他笔直站立的勇气和力量源泉。他不断地说着求饶的话语，内心盼着一丝希望他们能脱离这次麻烦。

　　然而就是他这种拖延时间的表现，激怒了流氓的急躁火气，他认为他们无视他的命令就是看不起他，找死！他气急败坏冲上去一拳揍打山北圭吾的左脸，在对方没有防备被打偏的情况下，抬起右脚用力踢向山北圭吾的腹部。

　　“啊——”山北圭吾被殴打得措手不及，腹部的疼痛使他捂着肚子无力地跪下，躬着身体微微颤抖。

　　旁边的小纲吉担心不已，他担忧的扶着山北圭吾，完全不理会手上的食物摔在地上。他感受到高大的阴影笼罩着他们，为即将要面对的发展而恐惧得瑟瑟发抖。

　　流氓啧了一声逐步靠近他们两人，他一把抓住纲吉的衣领用力一抛，抢走地上的食物，大声嚷嚷道：“别碍事，臭小子。”他斜眼蔑视望着跪在地上的山北圭吾，自言自语道：“早知如此，直接拿出来不就好了吗，傻逼。哈哈哈哈哈哈……可以回去赌钱咯。”

　　跪在地上的山北圭吾异常安静，听着这些狼心狗肺的话语，不仅是脸上的淤青，腹部的钝痛，他的内心也随着撕心裂肺地疼痛起来。他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夫妻俩被捉到这里的情景，想起了他苦苦哀求却毫无回应的情景，想起了趴在地上跪舔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才换回一丝施舍的情景。毫无尊严可言，被狠狠地碾压在地上践踏，甚至连狗都不如，在他们这些人眼里，他山北圭吾就没有任何价值！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难道被绑架到这里就是为了经历这些耻辱的事情吗？

　　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们的人生可富贵可贫穷，但不是要遭受这些屈辱的！

　　更何况，他现在拥有了这个孩子，拼死也不能让孩子被打！

　　护子心切但山北圭吾激发起抗争的斗志，他趁流氓毫无防备之时迅速从下向上爆发，集齐全身绷紧的力量一拳捶到流氓脸上。

　　流氓被打偏脸，踉跄了好几步，几乎快要摔在地上。山北圭吾不给予他反应的机会，整个人全身扑上去，拳脚并用试图把流氓压制在地上让他不得动弹。然而流氓的力气比他更大，反应很快地挡住攻击反揍回去。两人互相毫不留情地欧打对方，竭尽全力拳拳到肉，紧握的拳头渗透出丝丝血迹，互相紧掐对方的胳膊推撞对方。

　　他们在扭打的过程中碰撞了身旁的东西，霹雳啪啦撞碎一地，激烈的打斗让场面一度陷入混乱。

　　之前被抛开一旁的小纲吉摇摇晃晃地爬起来，睁着那双棕瞳清澈的眼眸看望这一切，试图用小小的脑袋理解现在发生的情况。眼看这两人互相搏斗，小纲吉急得似乎上热油的锅蹦跳得想上前阻止，但还没等他靠近触碰到山北圭吾的身体，就被激烈打斗的余波牵连摔在一旁。

　　“臭小子别妨碍老子！看老子不揍死你这王八蛋！”流氓呸了一口嘴角的血迹，踢开想过来阻止的小纲吉，又重新冲过去继续打斗。

　　山北圭吾眼红得看着这一切，怒吼道：“你别碰我孩子！我跟你拼了！”话音刚落便凶狠地冲上去。他们两人已杀红了眼。

　　被甩出去的小纲吉无力控制自己的身体，撞上了身后的一道门，无意中把他们刚才呆过的酒类储物室的房门给撞开。小小的身体在摔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门口后面，恰好与旁边的柜子形成了稳定三角形的保护圈，似乎是被撞晕了一动不动。

　　那两个人不断扭打纠缠在一起，拳打脚踢甚至连头部和口部都用上了。然而逐渐占领上风的却是那个流氓，他无论是力气或打架的经验都要比山北圭吾更多，一时半会都把山北圭吾打得满头是血。但是山北圭吾凭着拼死的本能在反抗挣扎，流氓也讨不了半点好处。

　　“喝——”流氓憋着一口气把山北圭吾推向那个储物室门口的方向，“给我去死吧，臭老头！”由于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们俩也一起跌进那个房间里面，双双摔在房间里的酒架上，激烈的碰撞让酒架上的各种酒瓶掉落在地上，透玻璃碎片和各种酒液混杂着地洒满了一地。

　　山北圭吾在爬起来的时候用右手支撑身体，手臂压到地面上细小的碎片，划破皮肤且流出了血液，他头部的血液和身上的红酒混在一起根本分不清，呈现出整个人在浴血奋战满身伤痕的表象。

　　“呼——呼——”急促的喘气声在整个房间里异常清晰，他随时警惕着对方的动作做好对打的准备。

　　流氓也挣扎地爬起来，他瞧旁边一看，随手抓了一只破裂的玻璃酒瓶，用力朝着山北圭吾头上砸去。山北圭吾因为有所防备于是正好顺着姿势抬起手臂挡住酒瓶。虽然护住了头部，但手臂结结实实地承受了刚才那一击的力度，红色的液体顺着手臂滑动一滴一滴的印在地上。

　　这一幕，刚好让门后的小纲吉清晰正面地看得一清二楚！

　　不要！纲吉的内心呐喊。

　　眼眸里闪烁出灿烂橘橙色的流光，伸出去的手心中爆发出一簇鲜艳橙色火焰。熠熠生辉的火焰跃出手心，飘飘然然地落在浑浊的酒液中，点燃灼烧这片昏暗混沌的黑屋。

　　趴在地上的小纲吉保持着仰望着眼前两人，朝着他们的方向伸出右手的姿势。

　　其实他本来是意图提醒叔叔那里有危险，然而还没发出声音叔叔就挡住了攻击。而在本人无意识的状态下，力量顺从本心而出，火焰点燃了。

　　这间储物室本来就是专门用来存放各种各样的酒水，葡萄酒白酒鸡尾酒啤酒等等应有尽有，酒瓶多数被存放在装饰精致的木盒里陈列在架子上，少数类型的酒水会放在木质大桶装。由于刚才两人在房里殴打撞倒了许多架子和木盒，地上全是木屑、玻璃碎片和混杂在一起的酒液，全都是易燃的物质。而且火焰也不是普通的火焰，在这种特殊环境下迅速熊熊燃烧成一片火海。

　　忽然燃烧的火焰引起了正在殴打的人们的注意力。

　　“什么？！着火了？卧槽，快跑啊——”流氓被这片大火吓得连忙后退踉跄几步，什么都不管了飞快地跑掉。

　　浑身是伤的山北圭吾此时已经快要筋疲力尽，他忍住喘气站起来看看四周想寻找小纲吉的身影，他意识到一定要快点离开这里，不然的话等浓烟滚滚时他们会因吸入过度而陷入昏迷，又或者等火势过大烧到门口旁被困住在房间里而无法逃离火场。

　　“纲吉……纲吉，你在哪里？”他撑着一口气呼喊道。

　　小纲吉听到后想努力爬起来，回应道：“我在这里……”然而因为作为小孩的声音过小，无法被听清。山北圭吾仍然在不远处四周环视。察觉到这点的纲吉，看了看身旁，灵机一动用脚踢一下身前的大门。

　　大门咯吱一响，集中力提升到最高的山北圭吾马上察觉到这道声音，他立刻快步过去一看，果然发现了倒在地上的小纲吉。他屏住呼吸快速把小纲吉抱起来，逃离了这片火场般的房间。

　　不知是否是地下负2层的缘故，还是这个房间过于偏僻的缘故。这场大火燃烧起来似乎已经过了好几分钟，没有一个船员经过这个地方发现异样。而贫民住房区离这个地方相隔好几条路，他们也不怎么需要经过这里。

　　于是，没有得到控制的火势越烧越大，几乎把整个房间都笼罩在火海里，甚至有逐步扩大的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