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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入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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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温如年也很忐忑,在来的路上,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安德烈。
可是真到了门口,他竟不敢踏出一步。
安德烈既然已经订婚了,想必是不在乎他的吧。他现在再来找他又还有什么意义呢?只不过是寻求一个死心罢了。
雨越下越大,温如年等了许久,但最终还是忍不住推开了进入城堡的大门。
城堡里一片漆黑,没有佣人,也没有开灯,像是陷入黑暗的牢笼。
温如年摸索着走到了他和安德烈曾经同床共枕的卧室门口,他其实并不抱任何希望,他并不认为安德烈会在这里。
他可能寻找了一个更好的城堡来筹备婚礼吧!这座他们曾经一起生活过的城堡,可能已经被遗弃了吧,就像曾经被他用过的他一样,都被抛弃了。
推开有些沉重的房门,温如年跌跌撞撞的走进了房间。
在昏暗的房间中,他并没有看到在床另一边的地上正坐着一个醉酒的男人。
安德烈其实听到推门声了,但因为喝的实在是太醉了,所以他以为这是幻觉,他现在被酒精麻痹的昏昏沉沉,已经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了。
温如年慢慢靠近床,坐在了床沿边。
此时的他并没有发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正靠在床的另一边。
当然安德烈也并没有发觉自己朝思暮想的爱人现在就在离自己两米不到的地方。
你以为你的爱人与你相隔数万里,殊不知他就在你的背后,近在咫尺,转身就是。
就这样过了很久,久到温如年准备起身,快要离开的时候。
一阵风吹来,把安德烈扔在地面上的空酒瓶推得微微滚动,瓶与瓶之间发生碰撞,发出了响声。
温如年可没醉,他下意识的转头。
自此便再也挪不开眼。
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颓靡的坐在地上,背靠另一边的床沿。
这不是安德烈,还能是谁?只需要一个背影,他便可以清楚地认出,这个自己爱了很多年的人。
温如年震惊了,缓缓站了起来,有些不敢相信的走到了安德烈跟前。
看清楚眼前的一幕时,愣住了。
昔日那个高高在上的,不可一世的尊贵男人,现在就像一个酒鬼,披头散发,满身酒气,狼狈不堪。
看着满地的酒瓶,狼狈的安德烈,温如年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从没看见过这样的安德烈。
他有些心疼,他不去准备他的婚礼,在这喝什么酒?借酒消愁吗?可他又有什么好愁的?
而此时的安德烈好像也发现了站在自己身前的温如年,但他分不清这是自己幻想的还是现实的,他更倾向于前者。
温如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他在华国啊!他回到了他的故乡,和他最爱的弟弟在一起,怎么还会要自己呢?真是可笑。自己真的是醉得不轻了。
没事,幻想也罢,总比看不到的好。
“小花,我好想你啊!”
“我就要结婚了,你知道吗?你会难过吗?哈哈!你怎么会难过呢?我结不结婚对你来说都无所谓吧!”
“为什么总是这样!总是这样!你不爱我!你都不会在意我!”
“可是我也会累呀,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不肯爱我,哪怕只是一点点。”
“你就那样走了,头都没回的走了。”
“你个小没良心的,当真一点都不爱我。”
“那我就如你所愿,去结婚生子,再也不纠缠你了。”
“可是我一点都不爱她啊!但不是你,那就无所谓了吧。”
安德烈自言自语,反正这只是自己的一个幻想罢了,他实在是压抑太久了,也压根没有想过,这可能是真的温如年。
此时的温如年,浑身都有些颤抖。他有些不敢相信,原来安德烈是爱自己的啊!
同时又有些激动和暗喜,原来自己并不是单相思,自己爱的人也爱着自己。
这是多么的幸运啊!我爱的人同时也正在爱着我。
温如年蹲了下来,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温柔的摸了摸安德烈有些瘦削苍白的脸颊。
“我也爱你啊!安德烈。”
“我一直在等着你接我回家,可是你一直都不来,那我只好自己来了。”
温如年眼尾发红,有些哽咽的说。
察觉到自己的脸颊正在被一只有些温凉的手抚摸,安德烈猛然抬起了头,这不是幻觉!
安德烈立刻伸手紧握住了贴在自己脸颊上的手,顺着手腕有些僵硬的望过去。
“小花……是你吗?”安德烈无法言语此时的感受,剧烈的欢喜袭来,让上一秒巨大的悲痛无处可逃。
“你来找我了吗?”温如年的指尖感受到了温热的液体。
替他擦了擦眼泪,温如年贴上了安德烈的额头,两人鼻尖对鼻尖,相互交换气息。
“我来找你了,你不来找我,我还能怎样?除了你,我还能去找谁?”
安德烈侧头吻了吻温如年的唇角,又顺着鼻梁吻到额头,又吻了吻脸颊。
最后紧紧拥住了温如年,又在他的颈窝里留连。
无关情欲,似乎只是一遍又一遍的确认温如年的存在。
“小花,我真的好想你!我快要疯了。”
“城堡里到处都是你的影子,我根本忘不掉你。”
“别离开我了好不好?不然我真的会死的。”安德烈有些疯狂的说,眼底是化不开的偏执和占有。
“我知道我占有欲很强,我也知道一直囚禁你是不对的,我已经去看医生了。”
“可我改不掉,一辈子都改不掉了。”
“我这一生只不过求一个你罢了,我只要你!好不好?留在我身边。”说到后面,安德烈的情绪已经有一些不稳定了,抱着温如年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阿嚏!”
突然,温如年一个喷嚏把他从失控的边缘拉了回来。
淋了太久的雨,温如年已经有些着凉了,再加上这些年他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所以一点小感冒都不容忽视。
安德烈立刻急了,有些心疼,想要责怪他但又舍不得。
最后只能憋着气,一声不吭地把温如年抱进了浴室。
浴室里水雾弥漫,人影模糊不清。
小别胜新婚。两人其实已经有些意动了。但安德烈知道自己开荤肯定不会轻易收手,一定会把温如年弄了着凉,也就用了毕生的忍耐力,把自己的YW压了下去。
最后两人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的相拥,在静谧中睡去。
来之不易的重逢与相聚已经让两个人足够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