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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入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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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前须知:
      1.本文女攻,女主很强,实力逆天
      2.因女主口癖,会出现叫男主“老婆”、“夫人”之类昵称

      衍朝三十年,威后赵韫病危。

      褐服太医与绿服宫侍挤满崇华殿,每个人面上都神情凝重。病榻上奄奄一息的男子眼神深邃,苍白的面上布满皱纹,他双目已浊,平静地看着抓住他一手落泪的青衣男子。

      “沈玉。”赵韫艰难开口,虚握住男子的手,“哀家这辈子过得很知足了,你们以后好好的。”

      君后沈玉泣不成声,用力地点着头。

      崇华殿外,一长身冷面女子静声而立,漠然盯着拦在崇华殿门前的一众宫侍。

      “将军,威后说了,不让您进去,还请您不要为难奴等。”他们神色有些惶恐,生怕傅闻钦发怒,毕竟几十年前那场谋逆,傅将军以一人之力击溃敌军的事迹,至今骇人听闻。

      女子生着一双无情的凤目,连瞳色都是淡漠的灿银,天穹的熊熊烈日也融不去她眼中的半分冰冷。

      她并未动怒,只是面无表情地望着崇华殿那扇大开的轩窗,那扇窗户很大,可容三人并排通过而绰绰有余,以她的身手,她若想翻窗进去,这些人根本拦不住她。

      可她没有,她心中有种令她难以理解的感觉,好像有一把手,狠狠捏着她的心,难受又窒息,又感觉不到一丝痛意。

      比起这个,更让她无法理解的是赵韫为何不愿见她?她以为人总是会在临终前见见自己的亲近之人,交代一些话。

      赵韫见了沈玉,见了舒皖,甚至去看了眼冷宫中被锁链缠身的疯子,唯独不见她。

      “你还不明白么?闻钦。”女帝舒皖自崇华殿中慢步走出,看着她几十年来毫无苍老痕迹的脸,道,“他是觉得自己太老了,不愿让你看见他难堪的模样。”

      傅闻钦沉声:“我并不觉得他难看。”

      生老病死本就是人之命数,无法逃脱,有何难堪之有?

      舒皖轻轻摇了摇头,似是一声叹:“朕有时觉得你像个人,有时又觉得你一点也不像。”

      傅闻钦凝眸,思索着舒皖这番话的寓意,未等多时,崇华殿内传来一声尖锐的哀恸:“威后——殁了!”

      殿内响起一阵哭声,傅闻钦木着脸站在原地,门前拦她的人听见噩耗都跑进殿中下跪。

      舒皖迈进殿中,她眼中闪过一丝哀伤,想那明媚惑人的男子终是不在了,掺起床边哭得沉痛的沈玉,强作镇定道:“传朕旨意,威后赵韫......”

      话音未落,傅闻钦走入殿中,道:“他的后事,交给我办罢。”

      舒皖未言,算是默许。

      这时,傅闻钦才终于看真切病榻上的男人是个什么模样,他双眼凹陷,形容憔悴,皮肤苍白无色,连他精心保养的乌发也斑驳散乱。

      以赵韫自己的标准来说,的确形容无状,难以见人。

      傅闻钦深深地望着他,无声走向赵韫。

      十几步的路程,她好似走了很久,她有种错觉,总觉得只要她坐到床边,轻声唤一唤男人的名字,男人就会醒过来,黏黏糊糊亲吻她的手背。

      但错觉终归是错觉,等她触到赵韫过度柔软的肌肤时,就感觉到赵韫已毫无生命体征。

      “我可能要离开了。”傅闻钦开口。

      舒皖早有所料,点了点头望向窗外,“好。”

      一夕之间,阖宫缟素,威后赵韫的葬仪式办得很隆重,入棺前,是傅闻钦亲自给赵韫换的衣。

      那是件新制的嫁衣,红衣如火,熏染着幽然的禅香,胸口点缀珍珠,双袖精刺鸾鸟,华美不凡。

      傅闻钦将赵韫套进嫁衣中,这是按他生前康健时的体态缝制的,傅闻钦瞒着他做的,如今有些宽大了,不过还算合身,男人的身体冰冰凉凉的,他后腰处有块疤,傅闻钦用拇指抚摸了一下,整理好衣衫。

      她一边注视着男人,一边替他系胸前的扣子。

      “民间传闻,身穿红衣入葬,会化为厉鬼的。”舒皖声音平静,只像是在闲聊。

      傅闻钦的动作并未停下,替赵韫扣上最后一枚扣子,问:“真的吗?”

      并未等来回答。

      傅闻钦便自顾着道:“他说过,一生从未穿过嫁衣,那日他看着沈玉成亲,很是羡慕。”

      至今已过去几十载,傅闻钦还清晰记得男人说这话时艳羡的口吻和神色,以及闹着小性子说他腰疼。

      历历在目,恍如昨日。

      舒皖看着傅闻钦眼中的痴迷,艰涩道:“你没有可以令人长生不老的法子吗?”

      “没有。”

      皇陵距离京城很远,飞雪漫天,积雪深数尺。傅闻钦随灵车出京,一路上听着随行宫人哀哭,她内心却只觉得静。

      皇室的封棺仪式总是很隆重,讲求吉时,可所有人都等在石室之外,等着傅将军同威后道别。

      傅闻钦又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赵韫的仪容,亲手合着棺盖,剩最后一丝余缝时,她垂目轻语:“我要走了,赵韫。”

      她抓在棺盖上的双手微不可察地颤抖着,胸口存放智能芯片的位置滚烫灼人,烧得她生疼。

      傅闻钦并未多想,封上最后一寸。

      嗡——

      脑中一声长鸣,随之而来的是胸口传来的尖锐刺痛,震得傅闻钦后退一步,她眼前漆黑一片,耳际嘶鸣嘈杂,她感觉到自己的数据开始疯狂错序紊乱,系统发出崩溃的警鸣。

      失控了。

      她很清楚自己出了什么问题,可她根本动不了,采取不了任何措施,只觉得意识愈发混沌,直至陷入沉睡......

      良久。

      一丝微光从远处升腾而起,渐趋成一个巨大的光团,耀眼夺目,傅闻钦眯起双眼抬手去挡这刺目白光,很快这些白光渐渐褪去,融成一个完整的景致。

      是黑夜,星辰满布,一座华美宫殿映入眼帘,朱墙碧瓦,飞檐翘角,廊下挂着一串风铃,清脆啷当。

      傅闻钦迟疑一瞬,她目力绝佳,相隔甚远也能清楚看到宫殿匾额上写的三个鎏金大字:福宁殿。

      ?

      傅闻钦心中疑惑,她毫无自己回到宫中的记忆,何况她本就没打算回来,而是回到未来世界中去。

      傅闻钦缓慢移动着脚步,转身欲离,恰听到一丝细微耳熟的声音,说:“是。”

      她愣住了。

      很快,那个渺小朦胧的声音又道:“记住了。”

      傅闻钦灿银的瞳孔中露出一丝诧异,然后猛然转身,大步往声源的方向走去。

      福宁殿,她快步走着,穿过一根根廊柱,终于瞧见一抹亮光,自一扇窗外,她清清楚楚地看见殿内床边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棠色华服,容颜极盛,意气飞扬,妖俏惑人的狐狸眼中噙着几分笑意,对另一人点头。

      “多谢掌事。”他开口,声音清悦如弦。

      “......赵...韫?”傅闻钦听见自己声音沙哑,呢喃了一句。

      远处传来沙沙行步声,本该警惕回避的傅闻钦好似无知无觉,双目紧锁在殿内的男人身上,好似陷入。

      “唉,陛下又被诚君劫走了。”一人的话落入傅闻钦耳中。

      有一人言:“又不是第一回了,谁让人家圣眷正浓呢。”

      “那里面这位怎么办?”

      “唉,打发走呗。”

      两人一前一后入了福宁殿,窃窃在里面的掌事耳边言语几句,那个掌事了然地点点头,已然习以为常,他道:“华侍君,实在对不住,陛下已经歇在兰若轩了。”

      赵韫一怔,却也并未失态,很快回道:“如此,那我便回去了,多谢李掌事。”

      李寻见他神色淡然,受辱不惊,不由生出些欣赏,恭敬道:“老奴会记着华侍君的。”

      言罢,李寻带着两个小宫侍退下,傅闻钦见赵韫发呆一般坐在原处,久久不曾动作。

      咻咻两声,福宁殿外值守的两个侍卫顿时昏睡过去,傅闻钦自正门踏入福宁殿,反手阖门,缓缓走向内殿的床榻。

      满目华光,烛火荧荧。

      殿内静得她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快速强烈。

      隔着一扇门,一层纱,傅闻钦近乎痴迷的视线一寸一寸磨过男人的身形,哑声唤:“赵韫。”

      坐着的男子一下站起身来,修长白皙的玉手掀起纱幕,精致绝艳的目中露出几分愕然。

      “是陛下吗?”赵韫开口,他很快注意到紧闭的殿门,心知外间还有侍卫把守,此人必然是陛下了。

      隔着几步的距离,赵韫打量着站在暗处的女子,眉目冷艳,五官英挺,身形修长,她好高,比他还高。

      “臣侍给陛下请安。”赵韫屈膝行礼,还没完全弯得下去,腰上就被几步上前的陛下揽住了,抱在怀里。

      傅闻钦双手俱在发颤,强忍着才没用力把男人箍紧,鼻息埋在赵韫颈侧深深吸了一口。

      赵韫有些僵着,垂目感受着陛下在他颈间蹭来蹭去,试探开口:“陛下不是去了兰若轩吗?”

      “多大了?”傅闻钦没管他口中的什么陛下,目光如炬看着赵韫,低沉声音开口。

      “十七了。”赵韫下意识咬上下唇。

      “何时进的宫?”

      那强烈的目光灼得赵韫有些无所适从,低着头回:“三个月前,陛下。”

      同男人说了两句话,傅闻钦就觉得喉间艰涩难耐,她吞咽了一下,痴迷的目光细细看过赵韫粉润可口的唇,低头含住了它。

      同回忆中一般无二的香甜,柔软,傅闻钦几近饥渴地舔舐索吻,她双手固定在赵韫后背,赵韫却被女人的攻势逼得连连后退几步,直至贴上墙身,无路可退。

      赵韫从未有过接吻的经验和技巧,他完全被动地承受着霸道强势的侵略,窒息感让他心脏狂跳,双手却都被女人禁锢得不可动弹。

      傅闻钦用力地吻着他,全副身心都在专注回味着男人的纯情,他的反应和几十年前初识时一样,连吞咽都不会,口水多得要命。

      都被她一一舔尽了,黏下一丝挂在二人唇息间,被傅闻钦用手指抹去。

      她看见赵韫惊讶又无措地看着她,也许在偷想她是不是疯了。

      因长时间的拥吻,赵韫双颊都透出薄红一片,他深深喘息着,红俏的眼角渗出点点湿意,被握得发酸的手腕无力地垫在傅闻钦的胸口,漂亮微粉的柔软指尖都蜷缩着,无处不惹人怜爱。

      傅闻钦垂目,舔了一下男人眼角的小痣,把他的手捏进手心细吻。

      “我抱你。”傅闻钦托起了他,赵韫下意识攀住女人的后颈,衣袂浮动间,他嗅到一股浓郁的禅香。

  • 作者有话要说:  1551,本来是说开女帝那篇的,可是写得十分困难,搞得我非常焦虑,只好先转移到这本来了。
    我下半年很忙,本来没有打算开文,可是太焦虑了,每次看到有小天使给我评论我心情会好很多呜呜呜,希望宝子们友善待俺!
    我又回来了!我爱女尊!
    推预收——《妖妃与奸臣》
    一道圣旨,太子倒台,宁家受到牵连,如履薄冰。
    宁棠看着白头发一日多过一日的父母,最后去问了一遍表哥可愿娶她。
    表哥给出的答案是:自然要娶,只是时机未到。
    宁棠凉笑一声,毅然入宫,誓为父母家人搏一份庇佑出来。
    可她因面容糜艳,妖而不端,被人指指点点,说她必成妖妃。
    为此,宁棠在宫中谨小慎微,惶惶度日。
    可谣言如海,成见如山,在宁棠忍下心中恨意,不顾一切往上爬时,她面前出现了一双干净修长、如琢如玉的手。
    宁棠方知,那人是权倾朝野的清相,最是冰清玉润、高风亮节。
    想了想自己入宫一年都未能侍寝,以后怕是也无望,宁棠看着他,眸色一暗。
    -
    闻人辞少年时起,便对一少女渴慕,一见倾心。
    无奈她已与他人定下婚约,而他几经辗转,仕途坎坷,只能将这份爱慕深埋心底。
    后来,闻人辞位极人臣,一次偶然,在宫里得见了他的白月光,心上痣,得知她已为宫妃,闻人辞只好暗中协助,将满腔爱意深埋心底。
    可不久后,这位却总是若即若离地撩拨他、引诱他......
    端的是风情万种、无边风月。
    宁棠一直以为她与闻人辞云泥之别,是她非要勉强,弄污了闻人辞那朵高洁自持的白云,后来才知,这个男人与她真真是顶顶绝配的。
    “我是假妖妃,你是真奸臣,你我岂不登对?”得知真面目后,宁棠步步紧逼,拽着闻人辞的领子将这位奸相摁在墙上。
    闻人辞手托着她纤细无骨的腰肢,眸光星辉点点,眸色暗沉如波,“既然娘娘盛情难却,下臣...恭敬不如从命了。”
    1.我流王朝,架得很空,私设如山,考据勿究
    2.女主性格睚眦必报,清醒又功利
    3.1V1,HE,双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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