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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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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傩在生气,他大概是打算趁着这次机会和悠仁建立一个能让他掌控身体的束缚。但是被我破坏掉了。
我弱归弱,可也得看对手是什么人。像那种劣等品的咒灵,搞死它都不需要我吹完一曲。
脚下血水在翻腾,白色头骨堆积而成的山在嗡嗡震动。我缓缓举起手,把唢呐放置嘴边。眼神挑衅望着宿傩。
宿傩生气我从来没怕过,也从未低头服过软。他太霸道了,我以我的反骨对抗他的掌控。在他试图将“臣服”二字烙印于我身上时,得了我一记响亮的巴掌。
呵,我怂归怂,但总有些事比命还重要。它足以让我拼了命,豁出一切去争取。我不觉得这是矫情,我想和宿傩站在同等的位置,而不是成为他的附庸。
我的名字叫梵音,我不是宿傩最宠爱的女人,不是依附宿傩生长的菟丝花。在感情一事上,我不愿退步半分。
在爱之一事上,宿傩居然想以武服人。我真想把现代看到的男德培养手册扔他脸上让他学学。不过他虽然想以武服人,我也不是没本事的咒灵,要是没点本钱我也不敢嚣张,他杀不了我,我自然能一次又一次地抗争。
如今站在和宿傩对等的位置,是我在死亡的边缘线蹦跶无数次后换来的胜利果实。
宿傩回以我嘲讽的笑,他眯起眼睛,手指微动,我拿着唢呐的手便被斩断。同时,他的手臂也无端浸出血痕。
“你坏了我的事,就要接受惩罚。”
手臂不多时又重新长好,我狞笑着在身边张开结界。不就是互相伤害吗?来啊!
神曲《忐忑》了解一下。
我去找五条悟打小报告的时候宿傩还缩在自个的生得领域没恢复,就连悠仁都感觉到了他的萎靡。
我跟五条悟说你们咒术师有人想搞事啊,用宿傩的手指做实验是想培育出几个诅咒之王为自己所用吗?
五条悟诧异地问我:“两面宿傩是街上的大白菜,五毛钱就能批发一打来吗?”
我竖起食指晃晃,“给诅咒之王一点面子吧,怎么说这价格也得一块啊!”
五条悟像菜市场砍价的阿姨,以贬低商品的质量企图压下价格。
“可是他赢不了我啊,六毛不能再多了。”
我:好的,您是天花板您说了算。
妈的好想称个重把宿傩给卖了。
对比不明的阴谋,五条悟更在意的还是他亲亲的学生受伤。如今三个学生都还躺在病床上,五条悟可是拿足了理由去找高层算账。
经他这么一折腾,高层想必会安静一段时间了。
这事儿给五条悟打了个预防针,他跑去找天元把薨星宫里面的宿傩手指全换了。至于我为什么知道,因为五条悟当着我的面啃完了换宿傩手指剩下的卤鸡爪。
他边啃还想问我和宿傩的八卦,说我和宿傩看着感情挺好,没想到我捅刀能这么迅速。
我轻嗤一声,从人类阴暗面诞生出的咒灵还能有美好的品德?凶残嗜杀,狡诈贪婪,咒灵只为“恶”而存在。
哦,胆小怕事能苟则苟的也算,譬如说我。
我想活得长久一点,我如果要死的话,只能是宿傩杀了我。我要把命留到他真正下决心的那天。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吹首曲子鼓励自己。
“介意我吹个曲吗?”
五条悟把手擦干净,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把二胡来。“不介意,我还能给你伴奏。”
作为一个咒灵,我开始发自肺腑的担忧这届咒术师是不是要完。
这天下午,在东京咒术高专后山,响起了唢呐与二胡合奏的——《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