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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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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没想到的是,等她们进了将军府后,里头会是一副闹腾的景象。
苏琦峰正在满院子撒欢跑,后头是顾岭川举着棍子赶她,站在屋檐下的苏安还抽抽搭搭的,两只手不停的在空中比划着什么。
“你又做了什么糟心的事。”苏言一把揪住苏琦峰,将她提溜到顾岭川跟前。
“二姑姑你快放开我,放开我啊。”苏琦峰两只小腿在空中拼命挣扎晃动。
等她被顾岭川抓住后,一脸幽怨的盯着苏言说:“二姑姑,你以大欺小!”
苏言不屑的“哼”了一下,张长乐倒是在一旁瞧着有些乐呵。
苏安脸上带着泪痕赶忙跑到苏琦峰旁边,顾岭川见状拍拍他的脑袋说:“没关系,不关你的事,本来就是她要你和她一道去学堂,那她自然是要护着你的,我罚她也不是因为这件事。”
原来苏琦峰在学堂里和人打架,被先生留堂,还是顾岭川亲自去把她领回家来的。
有一女孩不知哪里得来消息,晓得学堂新来了个将军府的哑巴公子,那小块头平日里本就和苏琦峰不对付,她在得知苏安的事后,脑袋一转,眼睛一闭便喊人要把气出在哑巴苏安身上。
那群家伙警告苏安不许告状,苏安红着眼点头。
只是今日学堂放假的时候,苏琦峰过来叫他,苏安在那时候打开书袋,两只癞蛤蟆竟在袋子里横七竖八的躺尸。
“啊啊啊!”苏琦峰吓得哇哇乱叫,一下便把书袋甩出窗外。
“怎么了,怎么了。”苏安扭头,不让苏琦峰看去他眼里含着的那包泪,他手紧紧的拽着衣裳,不肯动作。
好家伙,苏琦峰去和别人打听才知道,原来苏安近日里一直受人奴役,他人还胆小得很,连告状都不会,每天乖乖的去给那些人端茶递水,这可不一欺负一个准嘛。
苏琦峰怒从心来,她抓起地上的书袋就往外冲去,苏安追都追不上。
“是你往苏安书袋子里塞癞蛤蟆的?”苏琦峰看着前面那群领头的人说。
林垟抬起下巴应道:“是又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今天这□□你怎么塞进去的我就怎么喂到你嘴里去。”
林垟让苏琦峰有胆子就来,她转手便推了其他人上前和苏琦峰对打。
苏琦峰一下就将那人掀翻在地,林垟见状立即让大伙一起上去按倒她。
苏琦峰被她们围在中间,你一拳我一拳,打的难舍难分,看热闹的人还在喝彩,竞猜从此学堂里小霸主的地位会花落谁家。
还是后面匆匆赶来的苏安,他发觉事情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于是急忙跑去拉先生过来。
而那时苏琦峰已和她们决出胜负,她随意抹了把鼻血,整个人跨坐在林垟头上,便翘起嘴角,拎过□□,将其牢牢贴在林垟嘴边。
林垟惊恐的说:“我母亲可是户部尚书,你敢呜呜呜……”
苏琦峰不和她多说废话,直接死了的□□捅到她嘴里。
林垟鼻涕泡都吓出来了,在苏琦峰松开手后扭头就把□□咳到地上,周围人还有和她一起呕吐的,仿佛那股烂泥似的□□就在她们胃里。
“对不起,我错了,我道歉,求你……”
苏琦峰哪能这么容易放过她,林垟一开口就又被塞了第二只□□,这次苏琦峰没有给她吐出来的机会,两只手直接把她的嘴巴牢牢锁住。
林垟瞪大眼睛,脸皮好像有鲜血往外溢一样,四肢还在不停的扭动,可才一会,人突然没了声响。
苏琦峰拍了林垟一巴掌,看他没反应,自己也慌了,此刻其他同学已经放声尖叫。
等先生赶到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这一幕,苏琦峰蹲在林垟旁边,她刚把□□从人嘴里扣出来,一股腐败的味道扑面而来,冲鼻得很。
“呕。”苏琦峰干呕一下。
先生吓得软了身子跌倒在地,苏安这时倒还胆大,哆哆嗦嗦的上去探林垟的鼻息。
他手刚伸到人家鼻子底下去,“咳咳咳”林垟苏醒了。
人是醒了,可也是半死不活,尚书府的人说她家小姐现在还躺在家里发高烧,凄惨得很。
当然,这等子事顾岭川自是不会当着张长乐的面和苏言说道的,他让苏琦峰先去扎马步面壁,自己等会再去处置她。
顾岭川要让苏琦峰懂得什么叫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自己学会去承担冲动的后果。
那天之后,苏家的小小姐背着藤条上街走到户部尚书府去负荆请罪的消息传遍了天启城。
女皇在朝堂上提了一嘴,打趣说不过是两家小姐互相打闹而已,竟也能闹得这般大。
户部尚书和苏言当场握手言和,表示两家都是不打不相识啊,大家都好得很。
“子言,这就是要和你成亲的张公子吗?”顾岭川领他们到前厅,得知张长乐的姓名后,便想着打趣她们一番。
“我只能说原来是他。”苏言顿了一下,慢吞吞的讲。
顾岭川立马领会到其中的奥秘,他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只顾着点点头,顷刻间,三人有些尴尬。
“这可是前年陛下赏赐的蒙顶贡茶,长乐公子你快品品看。”顾岭川点点茶盖说。
那头苏安要陪苏琦峰一起面壁,却被苏琦峰推开说不要他管,苏安扁着嘴和侍从来到了前厅。
苏安瞧见张长乐还是欢喜的,蹦跳着去房里把他刚绣的荷包拿出来送给了长乐。
后面回到御史府的张长乐一推开房门,就发现有人披头散发的坐在他屋中,“嚯”,房里只有一只蜡烛孤零零的摆在木凳上,悠悠的照着那人的下巴,长乐不出意料被吓了好一大跳。
张长彤听着声响,他抬起头对长乐说:“哥哥,你去哪玩了,看起来好开心啊。”
“只是上街去瞧一瞧罢了。”长乐还没回过神来,“你今日又想吓唬谁呢,闷声坐在这里。”
“我也只是刚到而已,还没来得及吩咐侍从点灯。”
“哦,长彤你的腿好些没有?”
“只是扭了一下,又不是什么大病。”张长乐一见到长彤,满脑子立即被苏言和他的事所占据,根本没有发觉出此时的长彤有多怪异,“长彤,那个……”
“哥哥,你身上挂着的这个荷包打哪来的?”张长彤打断长乐的话。
“有一个甚是可人的弟弟送我的。”长乐说起来脸上还带着笑。
“果然是我想差了,我怎么会觉得这鸭子不像鸭子的东西会是哥哥缝的呢,哪家的公子哥技术这么差,还好意思拿来送人。”张长彤撇嘴说道。
“长彤,莫要再说胡话,这是别人的心意。”
长彤不乐意再去听张长乐念叨,临走时解下了自己的荷包递给张长乐,让他快些替上这个好看的。
张长彤说:“天色已晚,长彤就不再在哥哥房里逗留了。”长彤喊来仆从送他回去。
张长乐瞧着弟弟的背影,无奈叹气,他不知长彤怎地又不开心了。
另一边,连佳云收到家里的回信后,一直不知如何去和宋水说道,最后熬了一天,简直坐立
难安,他还是犹犹豫豫来了满香楼。
连佳云将口脂送给宋水,红着脸说是和那天一样的颜色。
宋水瞧着很是高兴,拿着它把玩了一会,嘴里还夸连佳云眼光好。
“前日子里楼里的管事问我何时才能出去见客,你知道的,我现在尚是清白之身,之前也是因为族里有人触犯律法,害得我被连坐,所以才被发卖……”宋水手里绞着帕子,为难的说。
“我现在就去为你赎身。”连佳云赶紧说。
“家里同意婚事了?”宋水总算有点兴奋起来。
“同意到同意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宋水眉眼间都是催促的意思。
“先娶你做侍君,日后若是……。”连佳云声音越说越轻,她瞧出宋水脸色不对劲,赶忙解释道,“我先前是答应娶你为主夫,但现在我可以向你保证,你过了门后我不会再娶其他人。”
“哈哈,你的保证里头究竟注了几成水?”宋水一改先前温柔小意的模样,他摆出不出所料的表情,低声说,“我就知道我是在痴心妄想,竟然还傻傻地信了你几分。”
“阿水……”
“你家是什么高门大户呢,还想学人纳妾?”宋水面无表情的拔高音量。
“不,是他们不放心我……”
宋水让连佳云别再言语,他想自己单独待一会。
宋水呆坐在窗边,连佳云以为自己没有挨骂,就证明人家还是有在考虑的,她应该给对方一些时间,既然都快成为妻主成家立业了,她也要学会包容。
当连佳云走到花街上时,宋水打开窗喊:“喂!”
“这么快!”连佳云翘着嘴角抬起头,她瞧见宋水对她灿烂一笑,好像把天上的太阳都注了水一般,晃了她的心神。
“咚。”哪曾想宋水是把她刚送的口脂生生砸她脑袋上,人扭头还不屑一顾的说,“没皮没脸的,把你的东西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