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01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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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乔庭一遍一遍的确认，挂了电话以后他抱着头坐在办公室里。他在算自己这一次到底损失了多少钱。
从他入行到现在，刨去未婚时做倒爷的那一年，开了工厂后他的生意又一直很好，三年下来除去花销，光存款就有近千万。这些钱他分成三批去寸了，一份存在了他自己的名下的存折里，一份存在用工厂的名义开的存折里，还有一份，他存在了他爸的存折账户上，且只有那边才是大头。
谁能想到呢，他爸爸都死了四五年了，他的银行存折里还有三四百万。
这一回离婚分财产加追缴税款，损失实在是大，为了一次性赚回来，乔庭把他爸存折里的钱投进去了百分之八十，现在那里面只有几万块钱在里面。几万对于现在这个年代的人来说已经是很大很大的一笔积蓄了，很多人辛苦一辈子也赚不回来这些钱。
但对于乔庭这样的人来说，几万块钱对于他就跟几十块钱一样，他根本看不上。他名下存折上的钱本来就少，分出去一半以后剩下的全部用来采买物料了，公司账户上钱倒是不少，但那些都是从银行借出来的贷款，光还利息就要还不少。
现在货被海关扣押，依照以往的经验，那些货必然是要被海关销毁的，也就是说他那三百多万就是打了水漂，连个响都听不见。
他只能自认倒霉。打包衣这门生意本来就不被国家允许，他们这属于是走私，遇到这种事情连声张都不敢。
以前也不是没有人的货被海关扣的，也有买了打包衣以后过得倾家荡产的，但乔廷始终觉得那不会是自己，自打做生意以后，他的运气总是好得令人砸舌。
自从离婚以后，他就开始倒霉起来。
乔廷的牙齿咬得咯噔咯噔的响。
还没等乔庭缓过劲儿来，他们公司销售部的人进来了：“厂长，有好几家大客户打来电话，说订完这一批就不再咱们家订货了。”
乔庭抬头一看，来说话的是他们公司里的销售冠军，他手底下的客户都是大客户，乔庭给他的工资也是格外的优厚，他下意识的问：“他们有没有说为什么不跟咱们订。”
销售冠军说起这事儿就十分的懊恼：“说在清丰县新开了一个服装厂，他们的质量款式比咱们厂的好，还便宜。哦，据说那个厂的服装款式都是自己请的服装设计师设计的。”
现在人的经济条件越来越好，大家对衣食住行的要求越来越高，乔庭厂子里的主要服装款式都是比着沪市粤省那边的来的，确实也时髦，他们厂也请了服装设计师，但他们却并不能自主设计服装。
乔庭一时间没说话，采购部的负责任推门而入：“厂长，供应商那边也来电话了，说咱们之前压着的货款要给了，再不给他们厂里下个月不能把货供给我们了。”
乔庭看中钱，给供应商结款给得特别的不同款，但他要货要得多，基本好几个供应商都是靠着他的厂子吃饭的，他每次只结一半也足够他们厂子里的运转了。
乔庭不是心里没数的人，他光欠那几个供应商的钱加起来就有一两百万，他现在仅有的存款也就那么多了。
采购部负责人的话还没说完：“供应商那边说，要是到了月底咱们在不结款，他们就要走法律程序了。”
“让他们走去。”言下之意便是要钱没有。
采购部负责人跟销售冠军对视一：“好的厂长，我这就去回复他们。”
两人前后脚出去，不一会儿在厕所相遇：“老张，下班咱们一起喝一杯去。”
“行啊，到时候你等等我，我还有点工作要忙，估计得晚一点。”
下班后，采购部负责人跟销售冠军找了个远离公司的饭馆，还要了个包厢，菜上来了，两人才说话。
“以前我看咱们这位老板，感觉还行，虽然有这样那样的小毛病，也抠门，但这段时间以来他的所作所为却是让我有点不敢苟同了。”说这话的是采购部的负责人。
销售冠军很赞同：“是，最近这段时间实在是离谱，就说他让焦青青生了孩子要给老板娘养这一点我就想不通。应家在咱们这县城也算是出名了的，他怎么敢的？”
销售冠军是最开始跟乔庭干的那批人，那时候多困难啊，国家刚刚改革开放，对个体经营户还秉持着老观念看不上眼。乔庭有魄力，去粤省那边带回来了一大批衣服来，销售冠军正好家里穷得没有饭吃了，看见乔庭在卖衣服，他咬了咬牙借了亲戚一笔钱要了一批货到各个乡镇去倒卖。后来乔庭开工厂，找到他家来，他想也不想的就跟着他干了。
这一干就是三年。
他是跟着乔庭白手起家的，对应如月那个前老板娘他也很熟悉，当初他们的厂子才刚刚办起来没钱的时候，前老板没少带着他们回家里去吃饭。前老板娘多好啊？家世好长得漂亮有文化性格还温柔贤惠，这样的老婆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销售冠军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时候的乔庭跟前老板娘有多甜蜜，他们当时看着都羡慕。结果才过去几年啊，乔庭就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了眼，最后还把人带进了厂里，他本来以为那已经够过分的了，结果他还有更过分的。
销售冠军当初有多崇拜乔庭，现在他就有多看不上乔庭。
尤其在知道乔庭企图让钱老板娘给他养野种的时候。他发现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乔庭这个人了，先不说应朝荣这个派出所所长，就说应如飞，那曾经可是带着他们那两条胡同的人打遍县城无敌手的人，他怎么敢的？
“应家疼老板娘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以为他把老板娘捏在手心里怎么作践都可以呗？”
两人就着这事儿大肆吐槽了一番，而后又销售部冠军道：“清丰县那边的人来找过我，让我去他那里上班，给的报酬十分丰厚，甚至还说要是我的营业额达到了一定的份额，还会给我股份。”
销售冠军是厂子里元老级的人物，也是厂里的销售支柱，以前销售冠军没有动过要离开月庭的念头。但现在不一样了，乔庭的荒唐让他感觉这个厂子前途堪忧，股份的诱惑也足够大，他把持不住了。
“清丰那边也找我了。”清丰县来势汹汹，且资金充足，据说背后还有清丰县政府的鼎力支持，老板也大方，比起在月庭，那边的工作机会会更加好一些。
采购部负责人人脉广，他手里的供应商的供货价比市场上同品质的价格要低百分之三。两人若是一起走，给工厂带来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但还是那句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还有那么一句话说的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两人相视一笑，举杯共饮，一切尽在不言中。
······
乔庭公司发生的事情应如月关注得不多，她在一个月前写了好几封信投递到鹏城海关那边去，中央现在正大力打击这种‘洋垃圾’进口，这种事情要是没被发现就算了，但凡发现就必须销毁。乔庭的那个叫做力哥的合作伙伴很有能力，若是没有应如月的举报信他必定不会被查，但现在举报信一出，鹏城那边不查他也不行了。
他的货物扣下在应如月的意料之中。
按照应如月的对乔庭的理解，这一次，乔庭的资产必定要缩水三分之二的，那些乔庭隐匿起来的财产估计都得造出去了。乔庭看中钱，那么一大笔钱就这么从他的口袋飞了出去，估计心疼得晚上睡觉都睡不着。
这也算是稍微告慰了一下原主的在天之灵了。
应如月又随手查看小蝴蝶那边的镜像，这一查看就惊呆她了。前段时间她太忙，不仅要备考，考试完又忙着筹备厂子开业的事情，再加上她灵力有限，对盯着焦青青的这只小蝴蝶的镜像查看得就没有那么勤快，多数都是盯着乔庭那边去了。
哪里知道这小蝴蝶的镜像不看则已，一看惊人，这焦青青一个孕妇玩得实在是太开了啊，瞧瞧那高难度的动作，瞧瞧那慵懒妩媚的姿态，那种事情激烈得让应如月这个妖精看了都脸红。
会玩，实在是太会玩了，不愧是从穿越来的穿书女，原主一个保守内向的原主输给这种焦青青这种人真的是太正常了，毕竟男人嘛，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应如月感慨着，对上辈子乔庭背后的势力来源终于也清楚了。跟焦青青上演春宫大戏的这个干爹不就是他背后的人么？她就说嘛，乔庭那么只疯狗，连应家他都能以那种奇葩的理由赶尽杀绝，刘大婶母子下场也不好过，怎么焦青青这个害死原主的罪魁祸首他就能视而不见且好一辈子呢？
合着是因为她背后有人啊？她就说嘛，以这一世乔庭的所作所为来看，他对焦青青也不是什么真爱啊，这长久以来的疑惑可算是让她给解开了。
应如月在心里啧啧出声，往后余生，她都无法直视‘干爹’这个词了。
此时的应如月已经到了省城大学，王晓莲跟林素华忙里往外的帮她铺床打扫卫生，她想要上前帮忙两人都不干，应如飞跟应朝荣是男人，不被允许上宿舍楼，两人现在在楼下等。
王晓莲对这一项措施表示赞许：“这一宿舍都是小姑娘呢，手无缚鸡之力的，要是真上来个男人那咋整。”
林素华跟应如月也觉得好，这管得好总比管不好的强。
应如月关了蝴蝶镜像，宿舍里也来了人，是一对母女，两人手里都提着一大堆东西，总算到了宿舍，女孩儿放下手机提着的箱子，一屁股坐到了靠近门的床板上，也不管那张床脏不脏。
“总算是到了，要再爬两层楼今天我哦就得交代在这里。”她气喘吁吁。
她妈妈也放下手里的东西，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说得什么傻话。”
女孩梳着齐耳短发，脸圆圆的，她微微一笑，嘴角出现了两个小小的梨涡，虎牙也很尖，可爱得很。她站起来拍了拍手，朝应如月走过来：“同学你好，我叫何琳，来自赣江省，文学系的。”她朝应如月伸出手。
应如月伸手握上她的手，轻轻摇了摇：“你好，我叫应如月，是本省乾洲市的，也是文学系。”
两人互相报了姓名，何琳是个活泼健谈的人，跟着她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她妈妈跟王晓莲也不遑多让，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说了起来，气氛友好和谐，小小的宿舍里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不多时，宿舍来的人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嘈杂。
眼看着就要到中午了，大家才相继离开各自去吃饭。
应如月母女三人也往楼下走，应如月的宿舍在二楼207，楼层高，上下都方便，王晓莲跟应如月说：“我看着你这几个舍友人都不错。”
应如月还没跟这么多人同住一室过，多少有点不自在，林素华在初中时住过校，对住宿生活有很多话要说：“看起来人是不错，但相处起来就不一定了。我当时住校的时候宿舍有十二个人，小集团也分了差不多十个，今天跟你好明天跟她好的，也乱着呢。”
王晓莲说：“那可不一样，你读书那会儿年纪小，现在都上的大学了，都成熟了。”
闻言，应如月跟林素华但笑不语。这女生跟女生之间的感情啊，是说不好的，但她们谁也没有反驳王晓莲。
中午一起吃了个饭，又一起去买给应如月买了生活用品，接着他们便去了客运站坐大巴车回去，把车子留在了省城给应如月，应如飞的车子出了点问题送去维修了，得过两天才能送回来，应如月让他把车子开回去，不止应如飞不愿意，就连王晓莲跟应朝荣也不同意。
坐上火车，王晓莲的精神还是很亢奋，她悄悄握着应朝荣的手：“咱们家终于有个人读大学了。”
应朝荣四处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到，便没甩开，表情严肃地嗯了医生，王晓莲又去跟豆豆说：“咱们豆豆以后上学好好学习，让咱们家再出一个大学生。”
豆豆仰着小脸跟王晓莲表态：“上大学，当大学生！”稚嫩的言语让一大家子笑了出来，因为最近心里畅快，王晓莲眼角的鱼尾纹都多了好几根。
送走家人，应如月开车回学校，把车停在学校的停车场，她往宿舍走，宿舍里有两个人，除了何琳还有一个叫王娜娜的，除了互相介绍姓名外，两人没有过多交流。
她最熟悉的也就是何琳了，而这姑娘简直就是个社交天才，那自来熟的架势谁都招架不住，就一会儿的功夫，她跟谁都熟了，有她在中间，应如月跟王娜娜也很快熟了起来。
不过到底是坐了好几天的火车来的，大家说了一会儿话就累了，各自翻身上床，不一会儿，何琳跟王娜娜都睡了，应如月的床是上铺，在屋子的最里面，靠着窗户，她朝外头看了一眼，上床抓过小薄被子盖在身上也睡了过去，等她睡醒，宿舍里的其他人也都来了。
她们宿舍有八个床位，但实际住的人只有五个，除了已经跟应如月熟悉了一些的何琳跟王娜娜以外还有两个同学，一个叫方云，一个叫张鑫园，两人都是省城人，看应如月三人的目光中总带着和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但对于宿舍卧谈会，她们还是积极参与的，大家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自我介绍，除了白天介绍过的名字籍贯专业以外又多了年龄爱好等选项。
应如月毫不意外的成了宿舍里最大的学生，高考刚刚恢复没几年，大学的含金量十分的高，高考失利后再复读去考的学生并不少见。
对于应如月的这个年纪，舍友们都表示很意外，但很快有觉得在意料之中。
张鑫园直接开口道：““如月你都22岁啦？真看不出来哎，还以为跟我一样嘞！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那以后你就是咱们宿舍的老大姐了啊。”
“以后生活上是不是有什么拿不准的都可以找你？”张鑫圆歪头笑，又真诚道：“不过，你在学习上有拿不住的也可以来找我。”
张鑫圆认定应如月复读几年才考上大学，肯定学习不咋地。她想起自己第一眼看到应如月时的样子。她穿着一件修身的白色短袖，下身穿着的是一条飘逸的黑色纱制印花长裙，走动间裙子随风飞舞，漂亮极了。
张鑫园长得不错，在高中时也是个班花，来报道前她仔仔细细的打扮了好几个小时，还穿上了她姑姑前天给她买的红色长裙，本以为她会是宿舍里最漂亮的姑娘，哪里想到这一见面就被应如月打击到了。这一下午她的心情都不太好，不过现在她释然了。望着应如月床铺的方向，张鑫园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来，暗想：上天是公平的，容貌好的人脑子肯定不太聪明。
何琳作为最活跃的人，也是最先挑起这个话题的人，她出来打全场：“三四岁的又不是相差三四十岁，怎么可能那么明显嘛。再说了，大家都是同学，哪里来的谁关照谁嘛，都互相关照呗。”
王娜娜也出口附和：“对啊，其实看面相看不出年龄的，我妈妈都四十多了，跟我出去人家还说她跟我是姐妹呢。”
王娜娜的妈妈大家白天时都见过，确实长得很年轻，跟王娜娜站在一起看起来就跟姐妹似的，女生对情绪都比较敏感，王娜娜本能的对张鑫园不喜欢，于是学她那样，用笑嘻嘻的口吻说：“那我是宿舍最小的，你比我大两岁，那以后你也是我老大姐，要多多照顾我哟。”
王娜娜才十七岁，张鑫园比她大了两岁，今年十九。
张鑫园闻言脸都绿了，心里那股气憋在心里上不去下不来的，想反驳王娜娜吧，她刚才才对应如月说了同样的话，不发作吧，那股气又梗得她难受。
至此，宿舍里轻松愉悦的氛围不在，气氛变得尴尬了起来。另外一个省城的学生方云一言不发，并不参与到张鑫园她们的嘴角官司中。
应如月本想还口，但还没说话就被王娜娜跟何琳抢了先，她现在若是再说话已经过了最好的反击时间，应如月只能作罢。
何琳再次出来打圆场：“哎呀，你们都别闹了，大家都是同学，什么老大姐不老大姐的嘛，就互相称呼名字就好了嘛。”
大家都是成年了，就着何琳的话又说了几句后便都陷入了沉默。至此，卧谈会结束，大家闭上眼睡觉。
次日上午起来，宿舍里等人分成了两波，应如月何琳跟王娜娜一波，张鑫园跟方云一起。两队人马结伴去食堂后又一起去了班里。辅导员先点了个名，文学系的女同学多于男同学，女生有三十个，男生才有十多个。
辅导员按照学习成绩指了几个临时的班干部，班长是个男同学，叫赵建设，何琳的学习成绩好，爱交际，就成了副班长，选完班干部后，辅导员又宣告了一个消息：“根据中央下发的相关消息，到了咱们这一届，需要参加为期一个月的军事训练。恭喜大家，成为要军训的第一届学生。”
他的话音一落，底下的同学们便哄地一声讨论开来，辅导员笑眯眯的等大家伙讨论完了才说：“现在班干部跟我一起去后勤部拿军训服。”
班干部们陆续起身跟在辅导员们身后出去，教室里的讨论声更大了。
王娜娜坐在应如月的身边，她哀嚎道：“怎么还要军训啊？录取通知书上也没说啊。”王娜娜的哥哥就是军人，她曾经因为好奇去探过亲，那些大兵们训练有多辛苦他们是知道的。
也有人不同意：“我们是要去军营吗？那岂不是能看到很多当兵的？”说话的姑娘跟应如月不是一个宿舍的，她说这话的时候两眼放光。
她这话得到了许多姑娘们的热情讨论，在这个全民拥军的年代，哪个小姑娘没有憧憬过一个当兵的对象呢？
应如月在边上安静的听着，并不参与她们之间的讨论。
很快班干部就回来了，军装不分码，男女都一样，一人一套的发下去，辅导员在班主任落座以后，辅导员继续讲了一下注意事项以及需要带的东西，便让大家回宿舍准备了。
这一路上大家三五成群的结伴在一起，聊的都是军训的事。
去宿舍收拾了一下生活必须品就到了中午，去食堂吃了饭出来换上军训服，一辆辆军用卡车便驶进了学校，辅导员们适时出现吹响口哨，应如月等人拿着生活用品下楼。
按照学院列队站好，女生男生分开上车，等全部同学都上车以后车子便驶离学校。
应如月的左手边坐着何琳，右手边是王娜娜，三人小声地说着话，等最后一名同学上车，负责训练她们系女生的教官把车的尾板拉上，走到了前面上了副驾驶。
车厢一下子就暗了一半，就着光，应如月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她靠在车厢上，时不时的跟相熟的人说几句话。
车子晃晃悠悠地开动，刚刚还聊得兴高采烈地女生们也渐渐的没有了说话的心思，各自靠着车厢闭上了眼睛。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应如月看看手表，已经四点半了。
教官跳下车，打开车厢尾板，蔫了一路的学生们终于来了精神，大家争先恐后的问：“到了吗到了吗？”
“到了，下车吧。”教官说着，让开一步。
胆子大的女生率先跳下去，又站在下面接应后面跳下来的学生，应如月最后一个下来。
她落地后往四周看。
她们站的这个训练场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边上是一条椭圆形的煤渣跑道，煤渣跑道的后面是沙池越野障碍等训练器材，四周群山环绕，正值秋季，已经入秋，山上的树木却依旧郁郁葱葱，最里面的那座山下两遍矗立着两栋三层小楼，一群穿着训练服的军人正朝这边走来。
为首的两个人看起来有些熟悉。
“按照学院列队，男生一队女生一队。”应如月的耳边传来一声铿锵有力的声音。
来上大学的都是成年人了，列队她们还是会的，大家闻言自觉地按照高矮列了起来，边列边说起了话。
这时，穿着军训服的人也走到了，为首的几个人军人看着站得稀稀拉拉歪歪扭扭的队列，眉头微微皱起。
“站好，向右看齐。”白泽走出军人队伍，严厉的目光从学生们身上划过。
应如月正好也在看他，两人目光相遇一瞬，又各自分开，可很快，应如月便发现他的目光又停留在了自己身上。
不是错觉。
应如月垂在腿边的手忍不住捏了捏，等她松开才发现手心里出了汗。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0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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