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大公桥》炼石

327、悠悠大公桥（327）

　　▲九宫格火锅
　　不知道你们吃过那种叫花子火锅没有？就是一块中间镂空的预制水泥板贴上白瓷砖，用角铁烧一个架子把预制板架上去就成了桌面，下面放一个大大的蜂窝煤炉，桌上炖一口大铁锅，煤炉的炉火将锅里放的老汤煮开并一直保持沸腾的状态。然后在锅里放着用竹子编成的“井”字型格子，把一锅老汤分为九个不同区域，自己一个人或好几个人都可以和素不相识的食客坐在一个桌上，把自己买的各种菜肴下到自己的格子里去涮，互不打扰，还有些热闹，有人说这应该才是正宗重庆火锅的吃法。
　　宜昌叫花子火锅第_一家应该是胜利一路与原来的恒昌市场之间的那一家。当地我已经高中毕业，高考落榜后到一家工厂打了几年工，那家厂也垮了，我就想着自己创业，转了一大圈，就瞧上了叫花子火锅。就在现在大撤退广场那边、也就是果蔬市场旁边开了家火锅店。就是一大排铁皮棚子中的一间，也没装修，就是依样画葫芦，学着人家自己和水泥倒了十几块桌面，请朋友焊了些桌架，到对面的土产公司买了十几口大锅，买了炉膛，用黄泥巴自己糊了煤炉就开张了。
　　那就是八十年代后期，我的火锅店开始的计划是从上午10点做到晚上10点，可是没想到生意那么好，利润会那么高，我就有了信心。那个火锅店现在想起来就是个垃圾，可那个时候的人不在乎什么环境好不好，只要价格便宜、味道好吃就行。到深更半夜都还有客人赶过来宵夜，光靠我和我兄弟两个人根本忙不过来，就请了四个人。有一天晚上，叶三带了个四川女娃来涮火锅，说是他巫山朋友的妹_妹，要我帮着在店里安排一下，我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反正差的是人，再说叶三对我不错。
　　后来才知道那个四川女娃原来是当小_姐的，遇上了叶三就极力殷勤，就被叶三给“罩着”了，成了叶三的“马子”（女朋友）之一。某一天把叶三这个老大伺候得舒服了，就趁机说自己不想当小_姐，想一心一意跟着叶三。叶三这样的江_湖大哥当然不能让一个女人束缚自己，可又不想和别的男人一起分享，就把她放在我的店里。
　　那个四川女娃“麦子”（长相）“条子”（身材）都不错，话又多，又放得开，加上是叶三的人，总不能让她洗盘子吧，就让她端端盘子，负责一下接待客人。不想却使得这个女子在我的那个叫花子火锅店大放异彩，毫不夸张地说，至少有三分之一的食客是因为她而引来的。
　　不知你儿们发现没有？当过小_姐的好像天生就善解人意，虽然她们的岁数都不大。那是因为畸形的生活状态导致了她们畸形的思维，光鲜的背后除了自暴自弃，就是这个社会、这个环境，以及所接_触的那些客人所影响她们的。她们除了有着过强的自我保护心理和极_度的猜疑，也知道利用漂_亮的脸蛋、诱_人的身材来赚取zui大的利润。那个时候还没有小费的概念，可是有人却会为那个四川女娃一掷千金了。
　　那是个在物资局大院里做轴承生意的年轻人一来二去就迷上了那个四川女娃，天天晚上都来，还喜欢卖弄自己的文学修养，却不知漂_亮的小_姐基本上都是上懂天文，下懂地理，中懂黄_se段子的，一来二去就把那个做生意的年轻人迷得迷迷糊糊，要死要活的要和她结婚，都说“痞子怕綿缠”，那个四川女娃zui终答应了，就是暗地里求我和叶三，不要说出她曾经当过小_姐的历史。
　　人家这也叫从良，我没有理由不答应；叶三开始听说后暴跳如雷，声称提把刀去砍死那个“外马子”（外地人）。我劝他说：“你把人家玩也玩腻了，睡也睡够了，又不想领回家里去，人家自己找了条路，你就阿弥陀佛烧高香吧！”
　　叶三想了想，知道我说的在理，也就顺水推舟答应了。不过是在他让那个四川女娃zui后陪了他三天三夜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