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郭] 嘉嘉》铃酱

1、第 1 章

　　曹操和张绣谈事的时候，对方给他送了个人。

　　他身边空了有一阵子了，期间不少人献过殷勤，他都没点头。这次送来的是个小孩儿，估摸还在念书，看着挺合眼缘，是他中意的款。他知道是贾诩在背后牵线，想了一想，没有拒绝。

　　回到酒店房间时，小孩儿已经自己洗上了。玄关旁的地上丢着一个双肩包，冷柜被人动过，其他一切如常。曹操给自己倒了杯水，发消息让手下人去查，然后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今天他喝得有点多，但没有醉。不一会儿浴室的水声停了，里面的人光溜溜热腾腾地走了出来，除了围在腰上的一块毛巾，手上竟然还拎着一瓶啤酒。

　　他看见曹操后有一瞬的愣神，随即把眼一眨，恢复了镇定，张口叫了声：“曹叔。”

　　曹操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身材偏瘦，还算匀称，脖子和锁骨的线条很秀气，但此外并没有什么特别勾人的地方。一双黑眼珠朝下看的时候貌似很乖顺，但眼里的那股机灵劲儿却是藏不住，说不准在转什么心思。

　　曹操不动声色地把他看着，没让他过来，也没让他坐，直到把他看得身上渐渐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才开口问：“多大了？”

　　“二十。”

　　“还上着学？”

　　“嗯。”

　　“怎么到这儿来了呢？”

　　小孩儿本来直勾勾地看着他，这时突然笑了一下，笑得很软，语气也软：“曹叔，我不想骗您，但这事儿我现在不想说。别的事情也瞒您不过，您就当我是缺钱吧。我知道您的规矩，睡完就走，绝不给您添麻烦。”

　　曹操没有表态，收了视线，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在他面前装乖的他见得多了，或求名，或求利，或求权，目的性都很强。床上的乖顺是最虚假的信息，他收与不收也全凭心情。他放下杯子，摸出烟和打火机，那小孩儿立刻凑上前来，从他手上把打火机接了过去。

　　“我什么规矩？”他叼着烟问。

　　小孩儿俯下身来给他点烟，火光在黑眼珠子里一闪而过，细长的手指在打火机的花纹上摩挲了一下，有些恋恋不舍地还给他：“不留人在床上过夜。不要新手。”

　　曹操缓缓吐了口烟，抬眼看他：“你不是新手？”

　　小孩儿又笑了，慢慢放下啤酒，眼神往他□□一扫：“是不是新手，您试试不就知道了。”

　　曹操心里来了一丝兴致，这小孩儿他看着顺眼，因此也不去计较他说的有几分真几分假。他松松领口，让身上残留的酒气散出来，弹了一下烟灰：“行。”

　　＊

　　调查结果发来的时候，曹操一根烟还没抽完，衣服也还穿得整整齐齐。那小孩儿正跪在他的腿间，一边卖力地给他含，一边还腾出一只手来给自己的屁股抹油。他看着的确不像新手，但曹操敢肯定这张嘴从前没伺候过人。看来为了爬这张床，他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有备而来。曹操扫了一眼手机上的信息，除了年纪对不上，其他的倒也没什么疑点，若非真的干净，那就是藏得太深，一时没能查到。手机里的实际年龄比他刚才说的小一岁，但这也可能是因为他说的是虚岁。信息下面还有一句请示：“还要继续查吗，老大？”

　　“先不了。”曹操回了三个字，掐了烟，低头看看地上的人：“行了，去床上趴着。”

　　小孩儿撒了嘴，立刻照做。曹操看他老老实实撅着屁股的样子，存心要揭穿他，便没有留力，怎么折腾怎么来。那小孩儿不一会儿就被弄得气喘吁吁，却始终绷着没有吱声。曹操不由起了一点虐心，掐着他的腰往上一提，小孩儿的膝盖都离开了床，终于嗷了一声。曹操这才停下来，问：“怎么了？这就受不了了？”

　　小孩儿痛得嘶嘶吸气，颤着声说：“叔，您……您太猛了。”

　　曹操放缓了一点，慢悠悠地说：“比你男朋友怎样？”

　　“我……我单着呢……”浓重的鼻音似有些不满。

　　“谈过几个朋友啊？”

　　小孩儿突然安静了片刻。曹操望着他头顶的发旋儿，不用看他的表情都能感受到他的纠结。一个谎言要用十个百个来圆，说多了不行，怕惹金主不快，说少了也不行，怕被嫌弃是新手。

　　“两、两个。”最后曹操听见他说。

　　这小孩儿比曹昂大不了多少，不论他怀着什么样的目的接近自己，曹操都没想跟他一般见识。他本想尽情折腾一番，让对方知难而退，但现在他突然改主意了。他也说不清是为什么，这小孩儿让他不舍得这么快就撒手。他打算给他一点甜头，把他留下来多玩一阵子。

　　他想着就变换角度来了一下，小孩儿闷哼一声，浑身都哆嗦起来。

　　正到兴致上扬时，手机忽然又震了震。曹操拿起一看，这次竟然是荀彧发来的一条文字信息。

　　“学弟年纪小，不懂事。如有冒犯，请曹总多包涵。”

　　事情开始变得有趣了。曹操被这么一提醒，终于想起来问：“你叫什么？”

　　小孩儿把头埋在被子里哼哼唧唧，眼泪口水已经流了一滩，半晌才答：“郭……啊……嘉……”

　　曹操一手按着他的腰窝，一边单手回了四个字：“文若放心”

　　想了想，又加上四个：“包涵着呢”

　　打完字，他就把手机丢到了一边，任它怎么震也不再去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