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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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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杂种还没有起吗?整天就知道睡睡睡!地里的活都留给我干!”
难听的咒骂声结束后,房门被啪的一下打开,刺眼的阳光和另人恼烦的声音全部冲向了床上那人。
“我叫你睡!”李家母亲面目狰狞的拧着李晓的耳朵,嘴里不断喷出污言秽语,“赶紧滚出来,去地里拔草!”
李晓蒙蔽的被拧起来,然后习惯性的低头答应,身子明显的瑟缩了一下,“好的。”他微弱的声音完全淹没在李家母亲的叫骂声中。
“除了吃就是睡,养了你还不养一头猪!快点出来,五分钟后没在地里看见你,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没有时间反应的李晓仓促的从床上爬起来,脚登上布鞋就马不停蹄的往田地里赶。
李家大哥坐在房檐下,一口一个大苹果,吃的可带劲,他嘲弄的看着李晓,“废物,起床了。哈哈哈哈哈。”
李晓没有时间理会大哥的讥讽,弱小的身子像只刚脱茧的稚嫩蝴蝶扑闪扑闪的往外面跑。
好久将地里的杂草除完的李晓终于腾出时间来想自己的事情。
我不是死了吗?
李晓摸了摸自己完好无损的脑袋瓜子,上面没有软嫩的红白软块,他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并不是昨晚穿的那件黑色的廉价婚服。
还是在做梦?昨晚应该是做梦。
在说服了自己做梦之后,李晓从树荫里出来,将沉甸甸的篮子挑在肩上后便往家里走。
回到家后,李晓又渴又饿,嘴巴已经干涸到裂皮,他舔了舔嘴角,小心翼翼的看着摆在桌子中间的大西瓜,默默咽了一下口水。
然后恋恋不舍的走到水龙头处,趴在上面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水。
冰凉的井水冲刷在李晓的脸上,将上面的尘土泥巴都冲到了底下,露出了如同鸡蛋一样白嫩的脸蛋。
“行了,别在浪费水了。赶紧关上水龙头。”李家母亲拿了一个小马扎坐在桌子前,大口大口的啃着西瓜,面带不满的看着李晓。
李晓听话的关上水龙头,然后站直了腰。
雪白嫩滑的脸上划过几滴井水,脸颊慢慢的变得红扑扑的,整张脸白里透红像是一个含羞带臊的新媳妇。
李家大哥啃西瓜的嘴停了下来,人像白痴一般看着自己弟弟,口水从嘴角流出,半响他开口道:“妈,小三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漂亮了?”
李家母亲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这长得比村里的二妞还漂亮的小子,嘟囔了一句,“好看有个屁用。”
李晓疑惑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慢吞吞的回到了自己屋里,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才找出来一把破旧的镜子。
他将自己的脸怼在了镜子上。
一双炯炯有神的狗狗眼水汪汪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然后他的手往后挪了挪,整张脸便出现在里面。
那是一张不同于以往的脸蛋,皮肤白嫩,上面看不出一点瑕疵,与以往那营养不良的脸相差甚远,简直是脱胎换骨了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一夜间脱了一层皮?明明以前没有这么好看的。
李家母亲啃着西瓜从外面进来,她将手中的洗的发白的衬衫扔给李晓,“穿上这个,等会儿媒婆就领着人过来了。”
李晓呆滞的看着手里的衬衫,身子一激灵,然后慢慢开口道:“相亲吗?”
李家母亲白了他一眼,“废话。”
自己那个便宜了大哥的未过门媳妇去哪了?李晓有种不祥的预感,“妈,那个相亲对象叫什么啊。”
“刘美。赶紧收拾收拾,我去准备饭食。”
轰的一下,李晓感觉自己的脑袋被劈了,他傻了,刘美不就是那个未过门的媳妇吗?为什么现在才来,难道说,昨晚不是梦,我是真的死了?
那我为什么又活过来了,而且时间为什么倒退了?
一脑袋的问题让本就不怎么聪明的李晓更加头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毫无头绪的李晓像一具死尸一样,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眼睛无神的看着头顶的衡量。
在褐色的木头上,那只陪伴了李晓很多天的蜘蛛正在勤恳的织着网,网的中间还包裹了一只蚊虫,蚊虫在动来动去,但是却怎么也逃不出这张网。
中午,李家家里热闹非凡。
屋子中央,一张矮圆桌上围坐了一圈人,李晓与刘美被众人挤在中间坐着,大哥坐在刘美的另一边,大嫂紧挨着大哥坐,媒人和李家父母围坐在对面。
李晓像往常一样低着头,乖巧的像只小奶狗。
他余光瞥见刘美总往自己这边瞧,李晓想了想之前,也是在这个时候,刘美在看了自己一眼后,便与大哥交谈甚欢,还一度弄得大嫂不开心。
现在刘美却频繁看自己,这是为什么?
“你咋长得比我还俊?”
刘美悄悄把头伸到李晓耳边,女人身体中特有的清香飘进李晓的鼻子里。
李晓下意识的歪头,躲过了刘美的靠近。
“啧。”他听到刘美不满意的语气词,但是还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我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与以前不一样了啊!!
刘美看着李晓这副沉闷的模样,不免摇了摇头,转头朝着李家大哥笑魇如花。
铃铃翠翠的欢笑声从一旁传来,李晓微微抬头,看见了一桌子人的反应。
李家母亲欣慰的看着和大哥交谈甚欢的刘美,接着不满意的白了大嫂一眼,而大嫂看着笑成一团的大哥,愤懑的气息堆积在了脸上,她用力的将筷子扔到了桌上。
啪的一下,交谈声停止了,大嫂双手交叉挽在胸前,然后鼻孔对着大哥说道:“给我滚回卧室!”
李家母亲看着自己儿媳妇这么不给面子,本来就不怎么慈祥的脸瞬间耷拉下来,"王翠花!你这是干什么,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大嫂也不甘示弱,鼻孔对着自己婆婆嘲讽道:"关你屁事!"
被儿媳妇看不起的李家母亲顿时满脸通红,她哆哆嗦嗦的站起来,手里还端着酒杯,看模样想泼在王翠花脸上.
为了防止两人的矛盾进一步扩大,老大赶紧拉着自己媳妇走了,还气不过的李家母亲踉踉跄跄的要往外走,走在一旁的李家父亲砰地一下,将手中的烟杆扔到了桌上,"周莉芬,闹什么闹.坐下吃饭."
当家的说话了,周莉芬也不好再拿乔,她愤愤的坐下,旁边的媒婆和刘美一个劲儿的安慰着她,总算让她的脸由阴转晴.
李晓默默的喝了一口汤,努力不发出一点声音,防止祸水东引,伤及无辜.
终于,这顿饭很快的落下了帷幕.
在刘美准备走时,李家大哥从卧室里出来,与其他人一起送她出去.
走在一旁的李晓默默的看着与大哥嬉戏玩闹的刘美,原来两人的关系早早的就出现了端倪.但是李晓很纳闷,为什么刘美看上了这个家里很穷而且还有老婆的自家大哥,难道大哥身上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她
李晓悄悄的打量着大哥,发现大哥这个人确实有点资本,个子高高的,胳膊上的肱二头肌看起来很有安全感,男人味也十足,而且那张脸虽然长得不是那么帅气,但是从整体上来看,算是中等偏上.
中等偏上的颜值,在小小的村庄里不可多得,也怪不得受尽了委屈的大嫂不愿意离婚,也怪不得明明是自己的媳妇,却爬到了大哥的床上.
一行人继续在相见的小土路上行走,时不时尘土飞扬,李晓慢慢落到了众人的身后.
他随手从旁边的野草堆里摘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了嘴里.
突然,前面的”大部队”停了下来,李晓听到了自己父亲和母亲不同于往常的说话声,很毕恭毕敬,而且更多的是给人一种狗腿子的感觉.
李晓伸长脖子,往前面瞧去.
他看见刘美瞪大双眼,眉目含情,脸红的像极了大苹果,又看见李家夫妻点头哈腰的狗腿子模样,最后将目光移到了正前方那个突然多出来的人身上。
那人长相英气,但是浑身上下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势,他帅气的长相完全遮盖不了这股令人腿软的威严。
穿了一身与周围村庄、杂草、泥泞小径格格不入的西装,让人感觉出他与小村庄的巨大不同,好像不属于这个小破地方,但是事实却是土生土长的村里人。
原来是昨晚发出香气的那个男人。
李晓想到了他健硕美好的躯体,身子不自觉的开始发烫,他脸红红的低下了头,但是又不知怎的,又用余光朝那人瞥去。
又是那种害怕却又渴求的心情。
郑泽霖无意和前面的人多加交谈,出于客套的对他们的问题予以回答,但是眼睛却掠过他们的头顶,飘到了后面那人身上。
莫名感觉有一丝熟悉。
“泽霖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白天。”
“回来祭祖啊?”
“对,好久没回来了,恰好到了家里的祭祖时间,就抽空回来看看。”
男人的视线从李晓身上移开,礼貌又疏远的对他们道了别,然后从他们中间穿过,徐徐的走向李晓。
他背脊挺拔,规整的西装熨帖的穿在他身上,郑泽霖眼睛半垂,视线一直望在李晓身上。
这个青年看起来漂亮的异样,完全不像是村里人普遍的长相,但是又瞧瞧他的穿着,又完完全全村里人的模样。
经过李晓时,他身子顿了一下,然后冲着李晓点了点头,以示礼貌之后,便毫不留恋的走远了。
男人经过时,带来的好闻香气缠绕在李晓周身,他动了动鼻子,让自己不显得像变态一般,慢慢的将那股香气纳入了鼻子中。
好香啊。
男人走远后,前方传来了叽叽喳喳的关于郑泽霖的讨论。李晓有些好奇,就装作漫不经心的走过去,凑着耳朵听他们讨论男人。
“大婶,刚才那个叫泽霖的是谁啊。”刘美明显被男人的美貌给蛊惑了,一脸的含羞带臊样。
“这你的都不知道?”媒婆先开口,“郑泽霖,是他们村子里最富的男人,接管了他家的生意后,慢慢的将生意发展到了村子外面,听说他在城里可是一个响当当的大人物。长得又帅气,又有钱,最重要的还是单身。”
一听到单身,刘美的身子杆顿时直立起来,她将耳边的头发撩到后面,露出了雪白的侧脸,“王婆婆,你咋不给我介绍他呢。”
王媒婆犯了一个白眼,“人家能看上你?”
“怎么不能了!我可是我们村里长得第二好看的女人!”
“好看的女人多了,差你一个?人家发展到这个地位,单单是好看已经满足不了他的要求了。”
是啊,李晓想到了男人的模样,这种级别的男人可真是香饽饽。